第659章 御醫皇后(48)

第659章 御醫皇后(48)

他每一次來,她都心懸到嗓子眼。她巴望着他能早點奪取皇位,她則可以早點解脫。

「難道是本王的?」劉煊羿邪邪地一笑,「不會吧,本王可只碰了你一次,就那麼准?你不確定是劉煊宸的?有一陣,他可是迷你迷得緊。本王知道你勾引人可是有一手的。」

「王爺,不說這個好嗎?」印笑嫣頭痛地皺了皺眉,「皇上這幾年戴你的綠帽可戴得不少。」

「他戴綠帽?不是吧,戴綠帽的人是本王。你們這些妃嬪就該是本王的,他沒資格碰你們。本王二十剛出頭不久,就被人下毒,癱在床上身不能動、口不能言,足足三年有餘,就在那三年中,本王的皇位被搶走了。此仇不報,誓不為人。現在才是剛剛開始,以後劉煊宸有得受了。不過,劉煊宸也不算是蠢貨,他居然不露聲色地把袁元帥的兵權給削了,對祁左相也有所防範。對了,古麗那封情書怎麼一回事?」劉煊羿問道。

「什麼情書?」印笑嫣訝異地瞪大眼,「那天袁亦玉說她看到古麗往袖中塞了封住,我中午時分便過去了。她渾身青紫地躺在床上,嘴上嘀嘀咕咕地不知在罵着什麼。我直接問她書信在哪,按照你吩咐的,把她掌控在手中,要挾她向波斯國王哭訴,盡量挑起兩國的爭端。哪想,她抬腳就要踢我,說恨死我了,恨死這魏朝,恨死皇帝,恨死所有的事。說着說着,她抽出袖劍要砍我,但她手中不知怎的沒有了力氣,我搶過寶劍,她撲上來廝打,我不慎地把寶劍插進了她的心口。後來我在屋中找了很久,也沒找到那封書信。那書信就是情書嗎?」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古麗是有大用的,你竟然不小心把她給殺了,現在到好,說不定要把你自已給繞進去。」一股怒火從劉煊羿心底不可遏止地冒了出來,他一時氣憤不過,拿起桌上的銅鏡,朝着地下狠命地一摔,鏡片碎了一地。

印笑嫣瑟縮地抖作一團,驚恐地看着他。

「我想……沒可能懷疑到我的,若懷疑也只會是袁亦玉。」

「袁亦玉也是有用的,她父親那些屬下需要她父親去做工作,日後為本王成大事時所用,你不要為了保護自已,把她當箭靶往外推。」

「那我對齊王還有用嗎?」印笑嫣不禁有點心寒,顫微微地問。

「當然有用。」劉煊羿伸出手在她的臉頰上輕輕摩挲,「本王現在喜歡上了那個大眼溜溜的雲太醫,清麗脫俗,很有趣的一個丫頭。本王要你把她給弄上手。」

印笑嫣低下眼帘,不看他那張淫笑的臉,「齊王爺,雲太醫是太醫,不住在宮中,我怎麼弄呢?」

「那是你的事!不過,本王已經為那丫頭佈置下了天羅地網,以前,我一心想除了那丫頭,今天這一見,我改變主意了。不會讓你太為難的,你只要按我的吩咐做。象這樣的夜。若是把這丫頭抱在懷中,一起對月吟詩,徹夜溫存,也不失人間一大快事,何況她醫術那麼高,本王有了她,就不必擔心再被人下毒了。」

印笑嫣一笑,這樣的夜……彷彿為了回應她的譏誚,窗外突地掠過一道閃電,緊接着,雷聲轟轟打了下來。不一會,嘩嘩的雨聲就在屋檐上啪啪響起。

劉煊宸拿起桌上的麵皮,密貼在臉上,轉眼,他又成了一個高子高挑的平凡宮女,透著一股詭異。

「王爺,你是不是扮女子上了癮?」印笑嫣冷漠地看着他撫著麵皮,小心又小心。

又是女官,又是宮女,到是不厭其煩。

齊王易容成宮女進宮泡女,為了飽淫慾,也為了羞辱劉煊宸,印笑嫣算勉強理解,但齊王苦心積慮地喬裝成祁初聽為的是什麼呢?這一做就做了幾年,印笑嫣真猜不透他的用意。

「本王的事,你不必過問。」麵皮一貼好,劉煊羿的聲音又從渾厚的嗓音變成了低沉的女中音。

印笑嫣咬唇點點頭,要是真不要她問,才好呢!可惜她是他手中的一捏著的一隻螞蚱,他要有個閃失,在那之前,他一定會把她給捏死的。

「王爺今晚準備臨幸哪位妃嬪?」

「本王要去安慰下今天嚇壞的小可愛,不然,本王怎麼能睡着呢?」

說完,他拿起窗台上一把油紙傘,不禁想起雲映綠今天作的那首詩,莞爾一笑。他緩緩撐開傘,抬腳跨出門檻,一下就消失在雨中。

印笑嫣沒看他,風把門吹得「啪啪」作響,她忽然抬起臉來,那美麗的臉寵上露出一絲凄楚的笑。

她彈彈指,昏黃燈下,她看着被自已不知不覺中咬破了的指尖。

她低下長長的睫毛,望着纖白的指,這雙手不知不覺也沾染上了許多人的鮮血。想到這,她一驚,望着外面密密的雨簾,感到象有無數張面孔向她飄了過來。

她嚇得捂上眼,尖叫地鑽到了桌下,在轟隆隆的夜雷聲中,哆嗦個不停。

今夜,她真的沒有膽量過問齊王爺的事了。

65,話說姦情(上)

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春天呀?

阮若南環抱着自已,瞪着眼睛,聽着轟隆隆的雷聲不停打在雨中,彷彿也打上了她的心,打得她雙肩震顫不已。

都說春天是萬物復甦之季,給人希望,給人力量,為什麼她卻感覺不到呢?這已是春季的尾聲了,該開的花、該發的芽都張揚地粉墨登場過了,接下來該是火熱的夏季了。

真的是夏季嗎?夏季怎麼會冷得徹骨、如站在寒風中哆嗦個不停呢?

她就這麼默默佇立一室黑暗中,側着臉彷彿在等着什麼,也彷彿在掙扎着什麼,然後在夜更深更深、雨勢更猛更猛之際,她倏地抬起臉來,推開門扉,直直走出房間,驟雨立即撲上她的臉、她的身子,突來的冷意教她起了一陣冷顫。

她的心怦怦劇響,她有一種可怕的預感,似乎身後站着一個魔鬼,正瞪着血紅的雙眼看着她。

她恐懼地靠在門上輕輕喘息,想逃出這座象墳墓一樣的宮殿,可是茫茫的雨夜,她又能去哪裏呢?

宮裏的太監和宮女都已歇下了,除了雨聲就是她的心跳聲。長長烏黑的發濕了,絲綢衣掌也濕了,貼上她的雪膚,她抬手去拭發上的雨絲,摸到一臉的潮濕,雨不會是熱的,那是她的淚。

是禍總是躲不過,逃不掉,只有面對。

阮若南鎮定翻騰的思緒,她深吸口氣穩住自已,大膽地轉過身,輕輕走回卧房,然後她反手掩上門。

黑暗之中,床前的卧榻上多了一個黑影。

他果真來了!

阮若南身子晃了晃,今天她的眼睛上沒有蒙絲巾,他也不是白天的那一身裝束、麵皮也換了,但她還是一下就認出他來了。

四道視線穿過黑暗相撞了,房外那兇猛的雨勢彷彿都被這寧靜的片刻隔絕了。

她的心因為害怕,跳得不能自已。

「愛妃過來呀,讓朕抱抱。」一聲低啞的輕笑,劉煊羿站起身向她走來。

「不要過來,你再近一步,我就叫了,巡視的禁衛軍就在外面。」阮若南輕呼著,不敢用太大的音量,生怕睡在隔壁的宮女聽見。

劉煊羿眼色一沉,浮現一抹極得意的笑,腳下步子不停,「叫吧,能叫多大聲,就多大聲,朕不在意的,正好讓那幫太監、宮女看看咱們有多恩愛。」

阮若南極力抑制住驚恐,直退到牆角,她無助而又驚恐地哭了,「你……到底要怎樣,我……我已經被你輕薄過了,你就放過我吧?」

劉煊羿長臂一伸,一把將她瑟瑟發抖的身子摟在了懷中,抱着就往牙床走去,「放?朕哪裏捨得,你是這麼的美這麼的可人,朕疼還來不得及呢。」他俯下身,在她的脖頸、臉頰上急促地舔吻著。」愛妃,知道嗎?朕一看到才女、美女,就心疼意動,只想好好地滋潤滋潤她們。你白天嚇得那小可憐樣,朕看着心就柔成了一汪水,若不是那會兒人多,朕當時就想把你的衣服扒光了,深愛你一把,讓你在朕的懷中,不再害怕。嘖,嘖,哭什麼呢,朕不比那個假皇帝好嗎?他只會在御書房寫呀批呀,哪裏想到你在這深宮孤孤單單對燭火,只有朕念着你、牽着你、放不下你,在這個雨夜,想抱着你,暖暖你……」

阮若南髮絲凌亂、衣衫半褪,她絕望地放棄了掙扎,眼睜睜地看着他侵佔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淚如雨下,「你假扮祁大人,又假扮皇上。我拚卻性命一叫,你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劉煊羿薄唇一抿,稍稍一用力,輕易地就把她制伏在身下,在她的一聲凄楚的哽咽中,他滑進了她的身子,而他的視線變得刀一樣的犀利,「朕不攔阻你,叫吧!」他俯在她耳邊低語,「昌平的阮知縣一定會很欣慰他生的女兒有這麼大的作為,你那些個姑姑姨姨、叔叔伯伯們也會因為你而開心得上了天。」

「你到底是魔還是鬼?」阮若南劇烈地顫抖著,崩潰的無法呼吸。

這一刻,她好羨慕死去的古麗,靜靜地卧在那裏,沒有痛也不知苦,不象她生不如死的苟且偷活着。

「愛妃,朕是你的皇上呀!其實呢,愛妃還是愛着朕的,你若要喊,今天在講經堂就該喊了,那會人多,想殺朕易如反掌,可是愛妃沒有,朕怎麼能不感動呢?於是,朕冒着夜雨、冒着危險過來看看愛妃了。不要害怕,來,把淚擦了,好好地享受朕的愛撫。」

眼前一黑,唇瓣一熱,劉煊羿斜過臉來吻住了她,加速了身體的律動。

阮若南默默地閉上眼,任由自己的淚一串串滴落在床榻上,她象條死魚般靜靜地躺着,一動不動。

她的腦中浮現出劉煊宸英俊的臉龐,她突然不再怨恨眼前這個戴着假麵皮的男人了,她恨劉煊宸,很恨、很恨!

窗外又是一道閃電掠過,爾後,哀怨的黑幕張開,籠罩了整個房間,籠罩了床上一對相疊的身影。

雨在拂曉時分停了,天色很低、霧氣重,連呼吸都感覺那冷濕沁入肺底,彷彿是天空的淚在滲透。

內務府打更的兩個太監吹熄手中的風燈,脫下披着的蓑衣,疲憊地揉揉眼睛,準備回屋歇息,在宮中值夜是很辛苦的,一宿要在宮裏的角角落落跑個不停。

「快看……」一個太監睜開惺忪的雙眼,忽然氣喘地推了身邊的同伴一把。

同伴抬起頭,只見一個披着斗蓬的身影從阮淑儀的殿閣中輕輕躍入,貓著腰往殿後的園子跑去。

「啊!」兩人對視一眼,嚇得臉色發白,隔着濕霧,看不清那人的情形,兩人慌忙追到殿後,濕濕的泥地上,一串大大的腳印伸向遠處。

「是男人!」一個大監驚呼道,指著碩大的腳印。女子都是三寸金蓮,沒人會長這麼大的腳。

「阮淑儀偷人?」另一個太監陡地就意識到事情的嚴肅後果。一論定,手就不由地敲響了更鼓,那鼓點是看到意外情形時的密集。

不一會,禁衛軍就趕到了。

內務府的大總管也趕到了,事關皇上的面子,大總管讓人快快去通知皇上,一邊不準人聲張,幸好天剛放亮,許多寢宮裏的人還沒起床呢!

阮若南寢宮中的幾個太監和宮女都被叫了出來,接受問話。

劉煊宸走進來時,阮若南靜靜地坐在窗邊,蒼白的臉容綻出艷艷的笑,沒有意料中的驚慌。

窗外,天很低,灰灰的密雲,在天際翻起暗涌。

「愛妃,你不想解釋一下嗎?」劉煊宸眯起眼睛,俯看着外面的那一串腳印。禁衛軍說這腳印在後宮的林子裏突然消失了,不,不叫消失,是晨起出去采賣的幾個太監把腳印踩雜了,辨不出來了。

昨晚批閱奏摺到三更后,剛合上眼就被羅公公叫醒,說阮淑儀房間里跑出個男人,他沒有憤懣地從床上跳起來,平靜地穿好衣衫,由羅公公陪着來到了後宮。

一般男人得知妻妾偷人,會如何?拿把刀殺了她們還是把她們關進豬籠江中,不然吊在樹上示眾?

他一點這樣的想法都沒有。他腦中浮出的是另一個可怕的念頭,他的心情不氣憤,但是很沉重。

「皇上,你想臣妾解釋什麼呢?在你無人敢蔑視的皇威下,這皇宮固若金湯,一隻鳥都不敢隨意飛進來,別的人能進嗎?」

阮若南秀美的雙唇勾起一抹譏諷,口氣不無嘲弄、埋怨。

說起來,這個男人是她的夫、她的皇,在他的庇護之下,卻有人侵犯了她,這不是他的過錯嗎?

他有什麼資格來責問她?

一個不能保護自己女人的男人,不再值得她的尊重和愛戀。

劉煊宸眸色一黯,這是他發怒的前兆,「愛妃的意思是昨晚沒有人來過了?」

阮若南幽幽站起身,「有誰來過嗎?臣妾住在這宮中,有太監、宮女陪着,家人遠在昌平,東陽沒個家人、朋友,誰會來臣妾宮中?而且沒有皇上的旨意,外人能見到臣妾嗎?」

一邊的內務府大總管急了,「那……那窗外的那串腳印是怎麼一回事?」

「問天吧,本宮也想知道。」阮若南幽怨的視線與劉煊宸深究的目光對峙。

「你這樣說,還是別人栽贓你不成?」大太監急了,轉過身,對着劉煊宸一欠身,「皇上,既然阮淑儀什麼也不說,老奴有個法子。」

劉煊宸揚揚眉尾,「講!」

「讓老奴為阮淑儀驗個身,看看她昨晚有無與人燕好,就能識出事情的真相了。」

阮若南的身子如一片顫微微的落葉,在風中劇烈地一震,秀美的瞳孔一縮,小臉唰地蒼白如雪。

劉煊宸負着手,在房中踱了兩圈,炯炯有神的眸子露出一絲殺氣,「朕不會濫殺無辜,但也不會放過一個欺騙朕的人。朕這皇宮,是固若金湯,但存心想進來棲息的外鳥,朕也會疏於防範之時。朕很好奇,宮中枝條那麼多,鳥兒怎麼會單戀上阮淑儀窗外這一枝呢?」

大太監一聽皇上這話,有數了,挽起袖子,陰冷冷地瞪着阮若南,「阮淑儀,你不必擔心,老奴驗過身,就能證明你的清白了。」

阮若南臉如死灰地跌坐到椅中。

「這事事關重大,公公是個生手,還是讓太醫院的人來吧!羅公公,速速傳雲太醫進宮。」劉煊宸忽然慢悠悠地說道。

66,話說姦情(中)

雲府昨夜也不平靜,又是龍燈又是會,全湊一塊熱鬧來了。

雲員外和雲夫人還沒商定好怎麼向秦論提出退婚,人家已經自已找上門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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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笛兒暢銷經典合集(12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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