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贖罪

第一百九十八章贖罪

現在最值得信任的人都已經來了,沒想到自己罪孽深重到最後還有人願意相信他,黎朗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罪犯了。

這可多虧了他那個老好人大哥給他攢下來的人脈了。

「爺,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麼?」

趙恆問道,總不能繼續這樣躲下去。

「回南洲府。」

「啊?」

這個時候回南洲府不是自投羅網嗎?

「夫人,我們回去吧!」

自己惡貫滿盈死了也是罪有應得,但不能連累沈妙傾,她一生清正不該因為他落下污點。

「你想怎麼做?」

沈妙傾自然是支持她的決定。

「揭穿陳越,救出容珹。」

「好,我跟你一起。」

沈妙傾點頭,這一次她不會再讓黎朗孤軍奮戰,只要她還活着就會支持他到底。

「你想好了?」

肖徹問他。

「你也會幫我的對嗎?」

黎朗輕笑。

肖徹嘆息一聲,一拳擊在他心口上。這還需要問嗎,從來都和黎朗一條心。

黎朗釋然一笑,這就足夠了,他最親的兄弟和最愛的女人都無條件的支持他,此生圓滿了,哪怕前路是死路,他也會豪不畏懼踏上去。

至於陳越和周庭笙必然是黃泉路上的同伴。

南洲府門前守衛森嚴,一輛白色轎車在門前停下,一男一女從車上下來,女的手握彎刀英氣十足,男的緊跟在後器宇不凡。

黎朗和沈妙傾一出現,護衛立即警惕起來,欲拿起武器迎接。

沈妙傾彎刀橫在眼前,目光凌厲。

「都給我讓開。」

護衛面面相覷,糾結之後還是退避三舍讓他們進府。

「走吧!」

回過頭面對黎朗又是柔情似水,握着他的手腕一起踏進南洲府。

得知沈妙傾黎朗回來,眾首領以及行政樓官員都再次聚齊議會堂。

當他們踏進會堂,黎朗沈妙傾已經等候多時,一個坐着悠閑喝茶,一個握著彎刀護在身旁,似乎誰敢接近黎朗那把刀準備隨時出鞘。

以楚千帆為首陸續有人走進來,目光統一匯聚在兩人身上停留了一會才入座。

大概人齊了,楚千帆才開口問話:

「夫人,可否向眾人解釋一下。」

沈妙傾上前一步面對主位上的楚千帆,恭敬的向他一禮,為自己的行為抱歉。

「妙傾慚愧,讓督長操心了。人是我劫的要如何處置都甘願承受,只求督長能夠聽黎先生說幾句話。」

「無妨,夫人回來就好,處罰一事以後再說。」

顯然是不打算追究沈妙傾的責任。有個督長罩着就是好說話。

「黎先生,你若有什麼苦衷不妨直說,看在夫人的面子上我會酌情處置。」

黎朗起身向楚千帆鞠躬一禮,先謝過他的好意。

「多謝督長的好意,可黎朗並沒有什麼苦衷,這次回來只是想彌補一點自己罪責,希望各位給我一個機會了。」

「如何彌補!」

「自然協助清除餘黨?」

陳越周庭笙先在背後算計,那就別怪他不守承諾供出他們。

「你是說陳敬華的餘黨,還有其他餘黨?」

這件事向來都是百家的心頭大患。

「可是餘黨不是已經被夫人用了兩年的時間剷除了嗎,怎麼還有?」

一些首領發表疑問。

「我想那些都是泛泛之輩吧!」

楚千帆推測。

黎朗這樣的厲害人物在陳敬華收下只能當一個運貨的,肯定還有更厲害的心腹同黨。

「督長說得沒錯,夫人這兩年剷除的只是一些小人物,真正的同謀至今逍遙法外,甚至就在諸位身邊。」

眾人聽聞無不惶惶不安,那個人不會就在自己身邊吧。

「是什麼人?」

楚千帆問。

「今日百家首領聚齊,是不是少了什麼重要人物。」

黎朗反問,目光定在會長席上的一處空位。

在場的人左右相望,最後確認一件事了。

陳越已經消失多日了。

「你是說陳會長?」

楚千帆心驚。

「正是。」

一句話掀起驚濤駭浪,全場炸開了。

「先生要慎言。」

楚千帆提醒他,一旦真實他說的話虛假,那就是栽贓污衊會長,多加一條罪名。

「黎朗絕無虛言,陳敬華是我的幕後老闆,而陳會長便是我的上司。」

黎朗坦言。

「那他們是?」

「陳會長就是陳敬華的兒子。

場面又一次轟動起來。

「夫人,你負責陳敬華餘黨一案因該聽說過他還有兒子吧?」

黎朗轉頭詢問沈妙傾。

「沒錯,確實聽說有一個兒子。」

當時因為證據不足也沒有查到什麼線索。

「不止一個兒子,是兩個。」

黎朗沒暴出一個消息都震驚全場,楚千帆感覺頭都大了一圈,都快震暈了。

「那個人又是誰。」

「關洲官員周庭笙,他是陳敬華的私生子,陳越的哥哥。」

又是一個重量級消息。

人們不僅感嘆,這陳敬華到底有多少同黨啊!一個接着一個讓人出乎意料。

然而關洲會長祁遠舟似乎不是很驚訝:

「周大哥確實和陳會長走得很近,這幾天也是下落不明。」

有祁遠舟作證,黎朗的話多了幾分可信度。

「還有嗎?」

「沒了,目前只剩下我們幾個,其餘的已經被清理乾淨了。」

但凡有威脅的人證物證已經被抹乾凈,能證實他們罪行的只有他們自己。

「既然已經被清理,為何你的行跡會被暴露出來。」

楚千帆不明白。

「黑吃黑。我和他們雖然是同伴,可彼此都不信任對方,當初我們約定好了切斷和陳敬華的關係之後各自安好。我們手裏都握著對方的把柄,若有人不守約定泄露了此事,便可將對方一起拉下水,一個人遇難另外兩個誰也逃不了。」

「照你這麼說,是他們毀諾在先,那你為什麼不第一時間把他們供出來。」

「因為他們利用阿衍和小三爺的性命做要挾。」

沈妙傾替黎朗說明。

「這麼說,小三爺就在他們手中?」

沈長岩和眾官員驚恐不安,如果黎朗所說不假,那朱容珹在陳越手中豈不是危險了。

「舅爺可還記得阿衍實在什麼地方出事?」

「是華陽路,那條路通往首領公館?」

沈長岩驚覺,朱容珹大喪,所有首領都住在南洲府,一部分跟隨的官員就安排在公館,當中就有周庭笙。

「只要查一查事發當晚陳會長有沒有出過府的記錄便知我所說非虛。」

「這個好辦。」

南洲府是首領府邸,守衛森嚴,但凡出入都需要通行證記錄下來。

「先生所說有理有據,但還需要實質證據證明陳會長的身份才行。」

陳越逼近是一方首領,要是因為一個犯人的指正就定罪,難以服眾。

「這個簡單,只需要他們兩人基因和陳敬華做對不就可以證明了嗎。」

肖徹從進入議會堂,解釋著來到黎朗身邊。

「這位先生是?」

楚千帆問人。

「在下肖徹,是名大夫,也是黎先生的夥伴。」

肖徹向他鞠躬一禮,獻上手中的報告:

「這是陳敬華和陳會長周先生的親子鑒定報告,請督長過目。」

楚千帆翻閱過目,確定是父子關係。

「你從何處得來的樣本。」

楚千帆尚存疑慮。

「是我給他的,陳敬華之前關押在滿洲監獄里,採集的樣本一直留存。」

沈妙傾解釋。

那就沒問題了,楚千帆收下了這份報告。

「先生到底知道多少,還請逐一說清楚。」

「那可就多了,這樣我們重頭說明,就從七年前關洲進犯南洲邊境開始說起。」

「陳敬華被驅逐出南洲便前往關洲發展,掌控了關洲政權,慫恿當任會長舉兵拿下南洲,所有人都知道那一戰被夫人給平定了。」

「陳敬華舉兵失敗兒子陳忠翰也被生擒活捉,最後死在了南洲,真也是造成梵洲公館的導火線。」

說到著目光不由自主的轉移在沈妙傾身上。

沈妙傾臉色異常難看,嘴唇不受控制的顫抖。

難道是因為自己捉了陳忠翰才害死了朱容瑾?

看出她在自責,黎朗繼續說道。

「其實陳忠翰是被周庭笙殺害的,他們有私怨,周庭笙乘機報復。」

沈妙傾這才抬眸看他。

「當時我也在場,」

這句話無疑給了她一劑鎮定劑,沈妙傾莫名覺得暖心。

黎朗繼續說明:

「梵洲公館截殺一案就是他們為了報復老會長,給陳忠翰報仇。」

「後來關洲首領被推翻了,祁家取而代之,可可祁家並不受陳敬華掌控,只留下一個周庭笙做內應。」

「接着又把目標轉移到慶洲,他們利用兩任會長的恩怨,讓他們互相撕咬最後兩敗俱傷,陳會長就成了最後贏家繼任會長之位。」

「再就是津洲。」

黎朗轉身面向宋嫻和顧念夕。

「他們也對津洲下手了?」

宋嫻渾然不知。

「嗯,就是他們和楊夫人合作準備把宋會長你趕下台,只不過最後失敗了。」

「最後就是南山祭祀一案,這個不用我多說諸位心裏也清楚。」

南山祭祀對百家來說是一巨大損失,因為這一次先後兩位會長喪命。

雖然不知道黎朗藉此金蟬脫殼,可朱容瑾被害死是不爭的事實。

黎朗陳述完畢,很多人惱羞成怒,已然相信了黎朗的供詞。

「這些人實在可惡,把四海五洲鬧得天翻地覆,害了那麼多人,簡直令人髮指。」

「要不是先督長以命為代價,阻止了他們的陰謀,恐怕這四海就是他們的天下了。」

「這些人必須依法處置,不然難以服眾。」

在場多人無不義憤填膺,黎朗苦澀的一笑。這麼多人忌憚陳敬華和他的同黨,作為其中一員的他恐怕難逃眾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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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代有女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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