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無助

第一百九十五章無助

沈夫人一直議會堂門口守着等消息,只見兒子被拷上手銬押送出。

「黎先生?」

沈夫人想要衝上前卻被護衛擋住了,一時間弄不清楚狀況。

眾人緊跟着也走出了議會堂,沈夫人抓着自己弟弟質問。

「長岩,這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把先生抓起來了。」

「大姐,他是陳敬華的同黨,他自己已經承認了。」

可惜黎朗這麼有才華的人。

「陳敬華同黨,這不可能,誰是他都不可能是,長岩你幫幫他,他是」

「夫人!」

沈夫人剛要說明他的身份,就被黎朗一聲一聲打斷了。

「謝謝夫人近日的照顧,黎朗感激不勝。」

黎朗向她微微搖了頭。

「可是····」

沈夫人怎能看着自己兒子鋃鐺入獄。

「趙恆,把夫人帶回去。」

黎朗囑咐道。

「是。」

趙恆聽從的點頭。

「夫人我們先回去吧!」

趙恆將人拉走,沈夫人看着兒子被帶走束手無策。雲夫人還不忘來到她面前低聲落井下石。

「大姐,我兒子沒了,你兒子也別想好好過。」

沈夫人震驚抬眸。

她什麼意思,難道她已經知道了黎朗的身份,如果是這樣她今天就是有意衝出黎朗來的。

沈夫人得知雲夫人有意而為又怒又氣,一時氣急攻心當場癱軟了,沈妙傾只能暫時將人攙扶回休息室。

休息了一會沈夫人才緩過來,抓着沈妙傾的衣服哭着哀求。

「妙傾,你救救容珣,救救我兒子。」

沈妙傾向她跪下,為難的搖頭。

「他已經承認了自己的罪行,我也無能為力。」

她何嘗不像保護黎朗,可是她有什麼辦法,雲夫人把罪行告上了百家督長,只要百家連審證實了他罪,黎朗肯定在劫難逃。

「不行,我現在就去見他,我不能讓我兒子受罪。」

「老夫人您不能過去。」

趙恆阻止了,黎朗讓他看好沈夫人肯定有他的原因。

「就算他身份說白了也改變不了什麼,若是讓人察覺他曾經冒充會長那就罪加一等。」

沈妙傾也不認同她的做法。

「是啊,今天雲老夫人分明就是有備而來,說不定就等著老夫人你開口,等著給爺定罪。」

總之現在說明黎朗的身份對他百害無一利。

「我的兒子怎麼就這麼命苦。」

沈夫人捂著嘴痛苦,為自己苦命的兒子痛心。

白天在眾人面前沈妙傾必須裝作從容淡定,只有到了晚上的時候知道自己內心有多奔潰。關上房門她無力的癱坐在地。

朱容琛沒了,黎朗也被帶走了,她的家人她的愛人一個接着一個離開了,小時候也好,長大后也好,她苦苦追尋一個家,最後都只剩下她一個人。

沈妙傾抱着膝蓋埋頭哭泣,一直以來她都是被丟下的那個。作為一個手握指揮彎刀的女將,她守護得了四海五洲卻保護不了自己的親人。

獨自哭了好久像個被遺棄的小女孩孤獨又無助。直到敲門聲響起,她再次倔強的擦乾眼淚,深呼吸一口氣,拍拍臉使自己振作起來。

「進來。」

趙恆推門而入,端來一份晚餐,看到沈妙傾從地上起來,雙眼泛紅還有沒擦乾淨的淚花,明顯是哭過了。

趙恆看着就心疼,在她的印象里,沈妙傾是個英姿颯爽,堅韌不拔的巾幗英雄,從不會掉眼淚,哪怕被被傷得滿身是血,也會咬咬牙隱忍過去。

可所有人都忘了她只是個女人,在她這個風華正茂的年紀里本不該承擔這麼多痛苦的。

「夫人,您還沒有用晚餐,要保重身體。」

「好。」

沈妙傾坐到茶桌前,表情毫無波瀾,若不是她雙眼通紅,根本看不出她再傷心難過。

吃了幾口米飯,沈妙傾才開口。

「黎朗怎麼樣了。」

「爺已經收押入獄,督長派了親兵看守,我們也很難見到他。」

「哦。」

沈妙傾簡單的應了一聲,可手指還是忍不住打顫,此時的她就像一座沙堡,只需要一點點海浪就能崩塌。

又過了好久趙恆才開口問;

「夫人,我該怎麼辦,難道真的要看着爺被治罪嗎?」

沈妙傾沉默不語,其實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但凡有一點點辦法她也不至於這麼痛苦。

「你說,如果容瑾還在他會怎麼做?」

「若是主子的話,他也一樣不會徇私舞弊,可他是不會放棄自己的弟弟,我想應該是和他一起承擔責任吧。」

趙恆說。

沈妙傾雙目微微閃動,似乎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晚上阿衍和朱容珹結伴來到了首領公館,打算見一見周庭笙,除了黎朗之外,他認識的人中只有他有能力幫黎朗脫困。周庭笙雖然和黎朗不合待他卻很好。希望自己拜託他幫幫忙看能不能將黎朗解救出來。

「你說的那個人真的能救哥嗎?」

朱容珹表示懷疑。

「連他都沒辦法的話這世上沒人能救了。」

周庭笙也是個厲害人物,絕不遜色於黎朗的智慧。

「可是。」

朱容珹還在猶豫。

「別磨蹭了,要是你能救朗哥的話,何故還有求其他人幫忙。」

「我能有什麼辦法,現在南洲大權掌控在嫂子手裏,她都沒能力救人,更別提我這個沒有正式繼任的會長了。」

朱容珹也是委屈,剛沒了二哥,三個也跟着入獄了,自己什麼也做不了。

「別說了,走快些,一會你們南洲府就要宵禁了。」

他特意找了出府的通行證外出,要是不及時回去的話就要留在外面了。

打聽到周庭笙的別院,進去轉了一圈卻沒找到人的蹤影,兩人進了書房找人就聽到客廳有人的腳步聲。

正要出門找人,可以看到兩個人的身影,阿衍立即拉回朱容珹用手堵住他的嘴。

不只是周庭笙一個人還有陳越,兩人剛從外面回來。

周庭笙阿衍熟悉,可陳越他就不了解。

兩人本想等著陳越離開再出去,不曾想讓他們聽到驚天秘密。

「黎朗入獄是不是你算計的。」

周庭笙責問。

「是我。」

陳越倒是坦白的承認了。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我當然知道,黎朗一天不除我們一輩子都別想安生。」

「我們已經達成協議互相保密,你這樣算計他就不怕反咬你一口。」

「二哥,不是你跟我說過不要把自己的把柄落在敵人手裏嗎?」

明明斬草除根是周庭笙叫他的手段。

「可他也有把柄落在我們手中,你這樣只會兩敗俱傷。」

現在情況不同,他們要面對的是黎朗,是一匹狡猾多端的野狼。稍微不注意就有可能反咬你一口。

「二哥你何時變得這麼天真,難道你真以為黎朗會遵守約定保密。他為什麼任由著沈妙傾追查餘黨不放,現在我們消息一點透露出去,說不定就是他在想辦法除掉我們,不先下手為強只能任由他宰割了。」

「在梵洲的沈妙傾開始着手林家的案子開始,我們的存在就已經泄露出去,還有前段時間南洲收到的匿名信,你能肯定不是黎朗盤算的嗎。」

這些種種雖然沒有明確指明他們就是陳敬華的餘黨,只要追查下去早晚會曝光,只要除掉黎朗他們才沒與=有威脅。

「那朱容琛呢,你殺了他事情鬧大對你有什麼好處。」

「朱容琛不死,黎朗有他的支持,兄弟兩聯合起來我們更加沒有勝算,我只能先把他們一個個瓦解。」

「何況他也是陳敬華的兒子,一旦讓人察覺身份會是什麼下場不用你我多說,死了對他也算是解脫。就當他幫我這個弟弟一個忙了。」

「佷····」

周庭笙氣急敗壞,這哪是斬草除根,分明就是惹禍上身。首領被害死必然全面追查,只要有什麼蛛絲馬跡都可能追查到他們身上。

「現在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要麼除掉黎朗,要麼一輩子被他掌控在手裏,我可不像被人抓着把柄不放,過着渾渾噩噩的日子。」

陳越許是怕了,這些年沈妙傾一直追查餘黨一事,哪怕斬斷了和陳敬華的聯繫,難免也會有錯漏。

何況黎朗的確是顆定時炸彈。

周庭笙哀嘆一聲,事已至此也無法挽回了,只能最後一搏了,要麼贏要麼同歸於盡。

不過黎朗真的會甘心就此落敗嗎,一個劣跡斑斑的罪人還能就此翻身嗎。

「什麼人,出來。」

陳越一聲斥吼把周庭笙的思緒拉了回來,順着他的目光看去,是書房裏有動靜,阿衍和朱容珹走了出來。

「阿衍?」

周庭笙萬萬沒想到阿衍會出現在這裏,那麼剛才和陳越的對話他聽到了多少。

阿衍咬牙切齒怒視周庭笙,這就是那個他一直信任的人,既然會是他,是他加害黎朗。

「阿衍,你都聽到了。」

這下真的麻煩了。

「我一直以為你跟朗哥再怎麼不合也不會害他,我以為你是真的待我好。」

阿衍細細顫抖,果然是他太天真了,以為他和黎朗共同協作扳倒陳敬華關係可能會緩和,其實都是在利用而已。

「快走。」

說完趕緊拉着朱容珹逃離出去,他們聽了這麼重要的消息,肯定不會放他們離開。

「該死。」

陳越暗罵一聲追了出去,要是他們把消息透露出去就真的麻煩了。

阿衍和朱容珹是偷跑出來的身邊沒有帶人,偏偏正逢朱容琛大喪,大部分首領都住在南洲府,公館空置沒有多少人把守。

兩人一路跑出公館,找到自己車子驅車離開,還沒走多遠後面陳越窮追不捨,一股勁追上車子,毫不留情的撞上去,阿衍的車子一偏衝出馬路,撞上路邊的綠植大叔。

陳越下車查看,才發現車上只有生死不明的阿衍,朱容珹不知所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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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代有女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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