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4 章
早晨六點，樓璆夢醒，低頭親一口懷裡的顧言清，把他喊醒。
顧言清睡眼惺忪地看著樓璆，語出驚人：「早安，老公。」
早晨總是格外美好，於是在這個美好的早晨，樓璆戰鬥力爆棚了……
顧言清還在樓下懷裡沒出來，感受到自己被什麼頂撞了一下，然後緊緊貼著自己，臉頰肉眼可見地紅起來，人也徹底清醒。
顧言清不敢動，結結巴巴地解釋：「我……我不是故意的……」
樓璆聲音回答：「我知道。」
你知道還……
好吧是我的錯……
顧言清欲哭眼角有淚。
因為剛剛睡醒，顧言清的眼角微微濕潤，此時睜著的眼睛看他，明知故問道：「那……那現在怎麼辦？」
樓璆深深看了他一眼，說：「我九點半出差，你八點半才上課。」
顧言清瞭然，燥紅著臉點頭，然後把手伸進被子里，辛勤的五姑娘開始起床幹活。
將近七點鐘，樓璆起床抽紙巾幫顧言清擦手，擦乾淨后看到他原本白皙細膩的手現在變得通紅，有點心疼，卻痛並快樂著。給他擦完才開始擦自己的手，顧言清就這樣直愣愣地看著他手上的紙巾一物兩用，羞得想鑽進被子里。
樓璆把紙巾扔進垃圾桶里，才握著顧言清的手，親吻幾下：「寶寶，我愛你。」
顧言清手指發燙，紅著臉點頭，不敢看他：「我們……該起床了。」
說完自己先穿鞋子下床，沒走兩步就腿軟得差點摔倒，幸虧樓璆眼疾手快，把顧言清抱進懷裡。
顧言清又氣又害羞，倒打一耙：「都怪你！」
樓璆癟足地笑起來，乖乖認錯：「是我的錯，寶寶不要生氣，老公錯了。」
顧言清臉紅得像煮熟的蝦子，他自己喊「老公」已經很羞恥了，再聽到樓璆他自己這樣自稱，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而且看著他笑，覺得他一點不認為他有錯。
顧言清氣鼓鼓地說：「我是你老公！」
樓璆摟緊了懷裡的顧言清，好笑道：「是是是，老公，我錯了好不好？」
顧言清滿意地笑了，展開手讓樓璆把自己抱進浴室洗漱。
樓璆把他抱進浴室，在軟椅上放下，洗完手后拿梳子幫他梳頭，紮好馬尾又在馬尾上編了兩條小辮子。
兩人磨磨蹭蹭花了二十分鐘，最後顧言清在自己和樓璆身上噴了香水，才一起下樓吃早餐。
這種情況顧家人已經見怪不怪了，該上班的上班。連張姨見樓璆抱著顧言清下樓，貼心地端上溫熱的海鮮粥，然後給兩人留下獨處空間。
顧言清一陣臉紅害羞，早餐吃得心不在焉。
爸爸媽媽他們會不會覺得我們……了？？？
不然他們為什麼都擺出一副「我都明白」的樣子？？？
連嫂子也一樣？？？
天啊！！！
我們什麼也沒做呀！！！
樓清珣小朋友背著小背包坐在客廳的雙人沙發上乖乖等兩人吃好早餐，身旁是顧言清的淺灰色小挎包。
樓清珣見顧爸爸他們都出門上班了自己還沒有上學，也有點著急，起身正要跑去餐廳催兩人，就見樓璆抱著顧言清到客廳來。
樓清珣見顧言清臉頰通紅，還以為是發燒了，於是伸出手在他額頭貼住幾秒：「媽媽，你生病了嗎？」
顧言清臉紅是因為樓璆：「沒有哦，球球。」
樓清珣背著小背包，手裡抓著顧言清的小挎包，一副隨時衝出門的架勢：「哦，那爸爸送球球去幼兒園吧！」
「球球，今天爸爸出差，讓閆伯伯送你和媽媽去學校。晚上和媽媽睡，不要太調皮，知道嗎？爸爸過幾天就回來。」
樓清珣一聽樓璆要出差好幾天，自己能和媽媽一起睡，高興得要起飛：「好，你快點去！」
樓璆太陽穴突突直跳，拳頭握緊了又鬆開，不斷催眠自己。
這是兒子，不能打！這是兒子，不能打！這是兒子，不能打！……
忍忍就過去了了，畢竟兒子都三歲了，離成年還有十五年，十五年忍忍就又過去了。
樓璆摸摸樓清珣的小腦袋，忍著教育兒子的衝動說：「乖乖的。」
顧言清毫不客氣地笑起來，肚子都笑疼了，樓璆無奈，只得給他揉肚子。
樓清珣見樓璆幫顧言清揉肚子，立即喊：「媽媽，球球是不是有弟弟了？」
顧言清錯愕，球球想要弟弟？
樓璆氣得額頭青筋爆起，實在是忍不住了，抱起小朋友就在他的小屁股上打兩下，教育道：「要什麼弟弟，媽媽生你一個還不夠辛苦嗎？晉晉陪你玩不好嗎？還是你不想和晉晉玩了？還有洛洛呢？」
樓清珣急了，一邊捂著小屁股一邊哭：「不要弟弟了，媽媽辛苦！球球要和晉晉玩！球球不要弟弟了！嗚嗚嗚……」
樓璆呼出一口氣，把哭泣的小朋友摟進懷裡，耐心地哄。等他把小朋友哄好沒有再哭了，就給去玄關的鞋櫃里拿一雙休閑鞋，蹲下身給他穿。
顧言清立即制止，本來樓璆已經夠寵他的了，再給他穿鞋子，他會感到心慌：「不，樓璆，我自己穿就好了。」
「我幫你穿，寶寶。」
顧言清更害怕了，從來沒見過需要另一半幫穿鞋子的健康的人，他覺得這樣的行為對他們兩個人來說是不公平的。
樓璆見顧言清快急哭了，收回了手，嘆一口氣說：「寶寶，為你做任何事情，我都是心甘情願的。」
顧言清點頭，把鞋穿好后，當著樓清珣小朋友和面摟著樓璆的脖子，親一口他的嘴巴：「我知道。你出差一定要注意安全，我等你回來。」
樓璆也親一口顧言清小巧的嘴巴：「好，去上班吧。」
顧言清點頭，起身牽著樓清珣小朋友的手，出門。
樓清珣小朋友上車還在念叨著：「媽媽你辛苦了，球球不要弟弟了，球球要和晉晉玩！」
顧言清又心疼又覺得好笑，把球球的小書包解開放到一邊，把人抱在懷裡讓他正對著自己，輕輕拍著他的背。
樓清珣小朋友靠著顧言清的胸膛，乖乖地不說話了。等進入幼兒園見到陳晉，立即跑過去把人抱住。
「晉晉！哥哥只和你玩！」
顧言清哭笑不得，知道他被樓璆嚇到了，於是蹲下身與他說：「球球也要和別的小朋友一起玩哦！」
「哦，那球球也不要弟弟了！」
顧言清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心裡卻想著，樓璆和球球都不想自己有小寶寶了，那自己也就不用擔心這個問題了。
「好，球球不要弟弟了。媽媽去上班了啊，下午來接球球。」
樓清珣小朋友和陳晉小朋友揮揮小手，然後手拉手一起進教室。
午餐時間，顧言清一個人去飯堂，身後隱隱傳來蕭乃朢的聲音，轉身去看，果然是他跑著過來。
顧言清停下來給蕭乃朢順氣，問：「怎麼了乃朢？跑這麼快。」
「和你一起吃飯呀！」
顧言清笑了：「那就一起在教師飯堂吃吧，想吃什麼？」
「嗯……」
「豉汁蒸排骨、菠蘿咕嚕肉，番茄炒蛋。」
兩人一邊走一邊聊，很快就到了教師飯堂，顧言清點了蕭乃朢想吃的那三道菜，見全都是肉沒有一絲青菜，於是又給他點了一份綠葉菜。
蕭乃朢已經是個六年級的學生了，再過半個月就要畢業，想著不能每天看到顧言清，就有點難過。
蕭乃朢吃一口飯菜，看一眼顧言清，把顧言清看得頭皮發麻。
「怎麼了乃朢？」
「我準備小學畢業了，有點捨不得你。」
顧言清忍不住笑了，很多小學生即將畢業捨不得老師，但他們總要奔向更高等級的學府去，在學海中揚帆起航。
「我也捨不得乃朢，但是乃朢總要成長，然後獨立。你表哥還經常說你是個勇敢的男子漢呢！」
蕭乃朢聽到這話憨憨的笑起來，反覆與顧言清確認樓璆說的話的真實性。
蕭乃朢覺得餐盤裡的菜更香了，他能一口氣把菜全部吃完，認真貫徹光碟行動。
顧言清見蕭乃朢臉上沒有一絲憂愁，吃飯及香，也跟著多吃了幾口飯。
「乃朢，你想報考哪所學校？」
「辰詠中學！我現在的成績特別穩定，語文是九十以上，數學滿分，英語八十左右，體育滿分，美術，音樂也差不多滿分，我一定可以考上去的！」
顧言清想摸摸蕭乃朢的腦袋，發現他快長到自己的胸前的位置了，於是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嗯，乃朢很棒！加油哦！」
蕭乃朢靦腆的笑了，他最喜歡顧言清的誇獎，感情很真摯，雖然每次都是誇這一句話，但他還是最喜悅。
兩人又聊了許多，不知不覺午間休息又過去，迎來上課鈴聲。
蕭乃朢急匆匆趕回教室，顧言清一陣感慨，那個經常牽著他手一起出校園的蕭乃朢長大了，現在即將小學畢業，前往詩與遠方。
不知不覺他在藝和小學已經工作了六年多，閆箐走不久，學校又招聘了一位會小提琴和古箏的老師，因為古箏這類樂器學校剛配備，那名會古箏的老師格外受學生歡迎，這是好事。
新的老師似乎對百妤瀅和閆箐用過的那張桌子有看法，把它丟給了門衛室，自己花錢買了套桌椅
那張桌子似乎有魔法，只要有人使用它，總會發生一些大的事件。
第一個使用它的百妤瀅此時此刻應該在兼獄裡面，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做夢，卻又真實發生過……
百妤瀅……
顧言清發現他想到百妤瀅還是會有害怕和恐懼，但不會再像之前一樣發癔症，陷入夢魘，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成長，他也會主動和一些人打招呼；對待一些謠言，也能自己從容應對；對待不看好自己的人，會用實力證明。
世界的一切鮮活可愛，今天和明天都一樣美好。
放學時間到，學生們如蜂湧如撲蝶，急匆匆往校門跑去，顧言清站在教師樓三樓，看著這群活潑開朗的學生離開學校。
等校園稀疏只有幾人進出，便獨自一人走出校園，閆叔果然在校門口不遠處等待。
顧言清坐進後座，讓閆叔開車去往陽光幼兒園。
此時幼兒園門口正等著一群家長，園長正站在門口，身後是排著長龍的小朋友。
樓清珣在一眾阿姨中看到了身高突出的顧言清。
樓清珣喊：「寶寶！球球在這裡！」
一群家長聽到樓清珣喊，紛紛朝顧言清看去，以為是個被家長抱起來的小寶寶，沒想到是家長本人，不禁笑出聲。
顧言清心頭咯噔一下，覺得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果然，有一個打扮青春靚麗的、靠近門口的女士對樓清珣說：「小朋友，你也是個寶寶呢！怎麼喊你媽媽作『寶寶』呢？」
樓清珣小朋友撅著嘴巴回答：「可是……可是爸爸喊媽媽『寶寶』呀！球球也要喊！」
說完還委屈起來，眼裡閃著淚花。
那女士笑著說：「那你可是你爸爸的小情敵哦！」
「什麼是情敵呀？姐姐？」
那名被叫姐姐的女士笑得更開心了，開始跟樓清珣小朋友解釋什麼是「情敵」。
樓清珣小朋友聽完，很認真地嘟囔了一句：「哦，那我是爸爸的情敵！」
站在幼兒園門口的家長都紛紛笑起來，誇樓清珣小朋友單純可愛。
顧言清一時不知道該為兒子還是該為自己站在眾家長中，任他們開玩笑感到心疼。
園長也有點看不下去，提前幾個小朋友讓樓清珣小朋友去找顧言清。
樓清珣小朋友離開隊伍走到門口，家長們便給他一條小路，讓他可以跑向他的寶寶。
樓清珣小朋友朝顧言清奔去：「寶寶，我們回家吧！」
顧言清紅著臉點頭，抱著樓清珣小朋友離開，他不知道怎麼回到車上，怎麼回到家裡。
顧言清回神，溫聲細語地跟樓清珣小朋友說：「球球，不可以再叫媽媽為『寶寶』了。」
樓清珣一聽，這可不得了，立即把書包丟到沙發上，撲進顧言清懷裡開始哭：「為什麼？爸爸可以叫為什麼球球不可以？媽媽不愛球球了！嗚嗚嗚……」
「媽媽很愛球球，最愛球球了，但是剛剛球球在那麼多叔叔阿姨面前叫媽媽『寶寶』，叔叔阿姨覺得奇怪，一直在笑媽媽和球球呢。」
「嗚嗚嗚……那球球……嗝……不在那麼多叔叔阿姨面前……嗝……喊好不好？」
顧言清無奈：「好，球球乖，不哭了。」
樓清珣見顧言清答應了，立即把臉上的眼淚抹掉，眼角還掛著淚珠，開心地笑起來。
「……」
顧言清覺得自己的兒子實在是太聰明了，見自己不讓他喊「寶寶」，哭得那麼可憐兮兮，那麼委屈，結果自己退一步了，他又如願以償地笑了，他還是可以喊自己為「寶寶」。
吃完晚餐，張姨幫球球洗完澡便抱著樓清珣小朋友站在了顧言清房間門前。
張姨敲門：「小姐，小少爺洗好澡了。」
顧言清開門，見球球被張姨抱在懷裡，光著的腳丫子一甩一甩的。
顧言清把球球接到懷裡：「謝謝張姨。」
「這是我該做的事。」
顧言清點頭，輕輕關上門。
樓清珣小朋友親一口顧言清的臉頰，脆生生地喊：「寶寶！」
顧言清無奈地笑起來，「嗯」一聲回應他。把他放在床上，便拿起手機看時間，已經九點二十時，顧言清懷著緊張的心情給樓璆打去視頻電話。
通話鈴聲在房間響起，顧言清的心微微加速跳動。
樓璆他下班了嗎？
會不會太累，已經睡著了？
他有沒有吃飯？
這幾個問題一直在顧言清腦海里重複出現，直至樓璆的臉出現在手機屏幕里。
「樓璆。」
「爸爸！」
「寶寶。」
三個聲音同時出現，顧言清和樓璆一愣，最後都忍不住笑起來，樓清珣小朋友見爸爸媽媽都笑了，自己也受感染似的笑起來。
顧言清見樓璆的背景牆是白色的，便確定為他已經下班，現在在酒店裡。於是紅著臉問有沒有吃飯，今天累不累等問題。
樓璆也笑著回答，氣氛分外溫馨。
樓清珣小朋友見兩人聊地入迷，自己插不上幾句話，於是玩起自己白花花的腳丫子，玩著玩著，就打起瞌睡，最後以壓腿的姿勢睡著了。
樓璆看見兒子睡著了，便示意顧言清去看他。
顧言清轉身，見樓清珣小朋友睡著了，便笑著把他抱到床中間，枕著小枕頭入眠。
樓璆突然問：「寶寶，擦藥了嗎？」
顧言清一愣，發現自己沒擦，於是去拿藥酒回床上，把攝像頭對著天花板，捲起睡衣開始擦藥。
樓璆聽著窸窸窣窣衣物摩擦的聲音，看著雪白的天花板，哭笑不得。
「寶寶，你在害羞嗎？」
「嗯……」所以你別看。
嗯？樓璆笑容更燦爛了，難得他會承認他害羞，就著雪白的天花板，樓璆開始跟顧言清講述他今天看到的風景。
顧言清擦完葯才把攝像頭對著自己，又和樓璆聊了十來分鐘，開始哈欠連天，小雞啄米似的開始打瞌睡。
樓璆覺得打哈欠、打瞌睡的顧言清都可愛得緊，溫柔地說：「寶寶，早點睡吧，晚安。愛你。」
顧言清又打起一個哈欠：「嗯……晚安，我也……愛你……」
顧言清掛斷電話，剛要把手機放到床頭柜上睡覺，電話鈴聲便又響起，看一眼備註，醒目的「爸爸」讓他短暫地清醒。
「爸爸，晚上好。」
「晚上好呀言清，周末你們三個回家一趟吧，一起個吃飯！」
「好的爸爸。」
顧言清強撐著睡意與樓爸爸聊了十幾分鐘，等他掛斷電話，直接困得進入夢鄉。
夜裡樓清珣小朋友醒來叫顧言清陪著上廁所，顧言清才想起自己睡著前忘記關檯燈了。
就這樣過了三天，顧言清已經不滿足於只能和樓璆視頻，他想牽他的手，想擁抱他，也想觸碰到他的臉頰，想一起做很多很多事情。，
所有的一切事情，都不過圍繞那幾個個字，顧言清想念他了，沒有他不行，他對樓璆產生了依賴，這是樓璆所希望，也樂衷於他依賴的事情。
晚上樓璆的視頻電話打過來，顧言清假裝不在意的詢問樓璆的歸期，：他說工作只進入了尾聲，還不能回家的時候，顧言清有幾秒鐘的失落，轉而又笑起來。
「嗯，那你……完成工作了跟我說，我去機場接你……」
樓璆哪看不出他眼裡的失落，他的言清，把情緒都寫在了臉上，卻只有他自己不知道。
「好。」
顧言清見樓璆答應，便主動轉移話題，說起樓爸爸周末想讓他們回家吃飯的事。
兩人聊了一會兒，門被敲響，顧言清知道是樓清珣小朋友洗好澡，跑來找自己睡覺來了。
樓清珣小朋友見門被打開，立即撲上去抱住顧言清光溜溜的、白皙細長的腿：「寶寶！球球困了，球球想聽爸爸講故事！！！」
顧言清彎腰把樓清珣小朋友抱在懷裡，往床上走：「好，我們去問問爸爸。」
「爸爸，球球想聽爸爸講故事！」樓清珣小朋友坐在顧言清懷裡，抓著手機問視頻里的樓璆。
也許是樓清珣小朋友見樓璆已經四天沒回家，開始想念了，破天荒地要求樓璆給他講睡前故事，哄他睡覺。
樓璆見兒子這幾天都很乖，於是讓他在床上躺好，開始講故事。
樓清珣小朋友拉著顧言清一起躺下，立這手機，一邊看樓璆，一邊聽他講。
「從前，有一個小男孩生病了，他的爸爸帶他去醫院看病……」
顧言清聽到故事的開頭，忍不住臉紅，因為那是他們小時候偶遇的故事。覺得有點害羞，卻沒有阻止他講下去，就靜靜地聽他講述，很快他的眼皮子也跟著打架，最後呼吸逐漸平穩，進入夢鄉。
「最後小男孩遇見了那個穿粉色裙子的『小女孩』，他們暗生情愫，互相喜歡，經歷困難險阻，最後幸福生活在一起，還生了一個可愛的寶寶，那個寶寶就叫做……樓清珣……」
樓璆看著屏幕里雪白的天花板，聽著不同頻率的呼吸聲，知道他的兩個寶貝都已經進入夢鄉，於是聲音很輕地又說了一句：「晚安，我的寶貝。」
樓璆掛斷視頻電話，很快房間陷入一片漆黑。
第二天早上六點半，房間里響起鬧鈴，一大一小睡眼朦朧地坐起身，在經過兩分鐘的回神后，麻利地起身洗漱，顧言清打扮好后，牽著球球的小手一起下樓吃早餐。
在某座城市裡，樓璆也從睡夢中醒來，不帶一絲猶豫地起身洗漱，然後收拾行李，退房離開。
樓清珣小朋友坐在車裡，撅著嘴巴說：「媽媽，我想爸爸了！」
顧言清揉揉他的腦袋：「乖，爸爸很快就回來了。」
顧言清見孩子也想他了，不由得覺得樓璆真的是個大壞蛋，讓他們兩個想他，雖然他也是迫不得已出的差。
顧言清想，等樓璆回家了，一定要和他冷戰一個小時！
「早上好，顧老師！」
顧言清下車，側頭便看到旁邊也下車的女老師。
「早上好，黎老師。」
黎敏茜笑著邀請：「一起走？」
顧言清點頭，與她保持半米的距離：「好。」
黎敏茜笑著地問顧言清：「聽說徐岩老師追過你？」
顧言清一愣，明白過來黎敏茜等他的原因：「沒有。」
黎敏茜依然在笑：「顧老師不要緊張，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我來這裡當老師就是為了追他的，不然我一個大小姐怎麼會來這種地方，現在的小孩子吵得很！一點也不乖。」
顧言清點點頭，卻依然否認那名叫徐岩的老師追過他，想了想，說：「徐岩老師喜歡放學后在第二個籃球場打籃球」
「謝謝顧老師告知，等我們在一起了，我送你一份禮物作為答謝！」
顧言清搖搖頭，打開辦公室的門。
等第三節課上課鈴聲響起，顧言清才拿著課本去教學樓。
學生們見顧言清走進教室，立即起身：「老……師……好……」
顧言清微笑著鞠躬：「同學們好，請坐。」
顧言清放下手中小巧的手提包，拿起藍色的顏料筆在白板上寫下歌詞，然後一句一句地教他們唱。
不知何時，窗邊的桌子上出現一個高大健碩的影子，那學生分神去看，窗外那人正是出差回來的樓璆，他正一瞬不瞬地看著顧言清，眼裡是他的明星。
顧言清似有所覺，往窗戶看去，正遇上樓璆的目光。
那一刻，顧言清只聽到了他強有力的心跳聲。
正如那晚初見，他遇上了他的目光。
我想你有一種魔法，總會在我看你時對上你的目光，此後難忘。
我愛你，我的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