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見 第二十七章:呼之欲出
此時丹雪也不禁啞語,是啊,他們有什麼錯?錯的是旁人的成見,對於異於常人的成見。
那種成見是一座大山,壓在他們心中,令他們喘不出氣。他們不是妖,是人,是希望被別人當做人的人,是希望得到尊重的人,他們,只是想活下去啊,那時每一個在譏諷的人都又何嘗不是促成此事的幫凶。
雪崩時,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從那時起,我們就再也沒有人出過黃州城,故步自封,將所有中毒的人都困在了黃州城。可毒素侵染水質,慢慢的也滲透到了地底,植被莊稼都附帶上了劇毒。」
「又死了好多人,原本就在我以為就這樣隨他去吧,死一點就少一點。可在一天一個最為荒繆的事情發生了。」這時沈巧珍的瞳孔劇縮,哪怕在之前敘說了那麼多驚心的事情她也沒有這麼失態過。
「有人將我們列為妖獸肆意殺伐!殺掉之後甚至還將我們的心臟取出收入袋中。」這一刻她的眼眸失去了光彩。
丹雪手握緊成拳攥緊咬牙切齒的說:「何人所為!」
這時屋外傳來了粗重的呼吸聲夾帶著重重的腳步聲,但沒走一會兒便重重的摔倒在地。
沈巧珍連忙起身開門查看,「相公!」
躺在地下那人身中數刀,倒地不起。整個人的皮膚呈枯黃色,此刻的他就猶如將死的樹木。頭上,手上,腿上,甚至每一片肌膚都快要被樹皮包裹。如若不是沈巧珍,恐怕任誰都看不出來這是黃州城城主:關永吉。
「爸爸,爸爸,媽媽,爸爸怎麼了?」那倆小孩童聽聞屋外聲響立即從廚房跑出圍在關永吉身旁哭訴。
追殺關永吉的人,也緊跟在其身後。
「黑斗篷,腰間錢,戴斗笠。你們真要屠凈我們嗎,我們不是妖獸。」癱跪在地上的沈巧珍哭訴著內心擠壓已久的怒火。
黑衣人一號並沒有在意,「我就說吧留他一條命,放他回來,放長線釣大魚,這次就要一網打盡。」
黑衣人二號說:「我怎麼感覺到還有其他人在旁邊?」
「閻殿!」屋內丹雪爆喝,領著眾人走去了屋外。
黑衣人見丹雪帶著眾人從屋內走出有些疑惑的說道:「他們,怎麼會在這?老大他們不是正在追殺他們嗎?」
黑衣人一號嗜血的舔了舔嘴唇,「老大跟丟的獵物,就由我們來獵取吧。今天收穫真大,樹妖,還有你們,在逃的逃犯。」
「就憑你們?!」於安催動金氣說道,若憑修為排除兵甲兵乙於安的修為確實是全隊最強的。
「長安城的守衛?」黑衣人三號饒有興趣的看著。
「守衛又怎麼了,來了我一塊劈了!」黑衣人四號看起來是個性格急躁的人。
「哈哈哈,三弟還是這麼急性子。」黑衣人五號邪笑道。
「備戰!」丹雪怒喝催動火氣,手掌中的紫火徐徐燃燒。
「紫冥火?!」五名黑衣人瞪大了眼面面相覷似有幾分畏懼。
「要戰便戰!」這時朱拓一改以往的懦弱,向對面吼道。隨即也催動了自己的土氣,手掌中那棕黑色的物體似在流動又似固體。
黑衣人盯著朱拓手中的土氣看了好久才說道:「殿……」可黑衣人一號張口,才吐露一個字就被朱拓的滿天飛石打斷,只好不停的躲避著。
這場戰鬥由朱拓來挑起,只見朱拓雙手撐地向上一拉一堵厚厚的屏障立在了五名黑衣人與護送隊中間。
「大個不錯嘛,實力增進不少,膽子也變大了。」丹雪看著朱拓說道。
「有能力保護別人了,總不得有些改變,這些都是於大哥教我的。」朱拓撓了撓後腦勺說道。
「我就只教了些皮毛,不得不說暗色的悟性真的很高。」於安對著朱拓點了點頭。
石牆的那一邊,五名黑衣人也在竊竊私語,「一號,你說殿下是什麼意思?」黑衣人二號問道。
「難道說,我們打擾了殿下的計劃?」黑衣人一號提出了一個大膽的設想。
「那,那我們現在是不是該跑啊,打擾殿下的計劃,若等秋後算賬,我等也死不足惜了。」黑衣人二號抹了抹頭上的虛汗說道。
黑衣人一號搖了搖頭:「殿下隱藏了修為,如果我們現在不戰而退的話,殿下的身份肯定會令人猜忌。」
「那我們這樣……」黑衣人一號開始出謀劃策。
另一邊丹雪幾人也將沈巧珍和關永吉移至屋內安頓好,順便還將實力弱小的大黃也放在了屋子裡。
萬幸關永吉只是受了些皮外傷加上水米未進餓暈了。
「轟」朱拓所立的牆被黑衣人四號一拳打爆,「不堪一擊。」
「豎子,出來受死!」黑衣人對朱拓大聲叫囂道。
「來戰!」朱拓見狀一躍而起,在空中凝成盾,擋下黑衣人四號的一擊,但巨大的衝擊力使他快速向後滑行。
「哪裡走!」黑衣人四號話罷又向朱拓追去。
「大個小心!」丹雪沖著在半空中滑行的朱拓吼道,見黑衣人四號還想追擊,立即想要跳起去幫助朱拓。
「紫冥火,你的對手是我。」黑衣人一號對丹雪說道,催動真氣,黑衣人一號也是火氣,但他是琴心巔峰!
一場大戰即將開始,有些人的身份也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