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不知道，皇后是不是有意的湊合素雅芝和孟士元......這不......

「雅芝，你去給我買些城南的糕點兒，好嗎？」皇后一邊翻著首飾盒中的首飾，一邊回憶著城南的那些街頭相柳的怎麼走......

素雅芝典型的心不在焉，拿着梳子的手猛的一用勁，便看見皇後頭上的青絲兒刷刷的往下掉......

素雅芝見了那像似拿剃刀須似的.....

一卷卷的在空中翩飛、雀躍着.....

素雅芝驚惶的收回了手，低下了頭......

不時還抿了一抿嘴.....

皇后見素雅芝好像一種被別人戳穿了心思似的模樣兒，就揮手讓她下去了.....

宣吵的街道上，素雅芝那小小的身影兒穿梭在這其中......

「老闆，來一份糕點兒......」兩道不同的聲音兒在對方的耳畔同時響起。

這聲音兒一響起來，就讓對方兒都不由得擺了一擺，隨即兩人都默契的測了測頭......

四目交匯了一段時間后，兩個人才笑了笑：「好巧，公子也在.....」

「嗯，那麼請問娘子你也喜歡這城南的糕點兒嗎？」素雅芝點了點頭。

孟士元見了便把鋪子中最後的一份糕點兒讓給了素雅芝.....

孟士元很有紳士份兒的，接過糕點兒替她拿着，並且還對她說道：「娘子，我看那邊風景甚好，不如去轉轉.....」

.......

「遠望銀河聞鳥鳴，小童背簍上山行；祈望此時非我夢，願和知音隱山中......」

「一杯香茶一竹舍，一隻殘筆一許墨；拋下紅塵離世間，祈願雙雙銀絲伴......」兩個人在一副剛剛畫好的山水畫題上了詞，並把兩幅山水圖兒給拼湊在了一起。

當他們互相看到了對方，畫的畫和提在畫兩旁的詩時，都有那麼一瞬間的震驚......

哇靠，一個宮女這麼好的文筆，也算是個牛人了.......

不愧是，大學士.....能得到這個大學士的名頭，還真不是靠吹的.....

欣賞著對方畫的山水圖兒，並且把對方寫出來的詩詞兒給慢慢的刻進了腦海中.....

時間過得很快，沒感覺到時間正在從自己的眼前頭兒給流失掉兒，窗外的夕陽兒就順着那半敞開的窗沿兒給散了進來......

突然發現和對方在一起時是那麼的快樂，雖然相遇、相識的時間兒加起來也就只有一年多左右的時間吧。

不僅如此，在這一年多的時間內，他們經常會這樣抽出時間兒來，去城裏轉轉......

素雅芝這進出皇宮的次數是越來越勤，越來越不知道收一收了...這不，事來了....

「上官大人好清閑啊，既然接下了比粒芝麻還要小的司織的活.....」【上官可議政】

一個穿藍衣服的宮女，頭上插著象徵身份的步搖子，走起路來也比較神氣。讓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那個小主兒出來溜圈呢。

這讓想出宮的素雅芝的腳步頓了頓，稍微的測了測身，正好背對着剛破曉的晨光......

在那紅撲撲的晨光中，素雅芝輕輕的勾了勾嘴角，「我說為什麼，這兩天的公文中有些不通暢呢。原來是你幹得呀？但是呢，你難道還沒聽到，早在兩天前我就把那些公文兒都轉交到你手上了......這件事兒呢，就連個小宮女兒都知道了.....所以，你可不要說我故意陷害你.....若是我想對你怎麼的話，你還真以為你能進那個門？」說完，一指那幾乎都快要看不見了的玄武大門。

穿藍衣服的宮女兒當看見素雅芝手指的那個方向兒后，心裏就感覺一直在發着毛......

素雅芝也不看她，自顧自的從衣袖中掏出的一塊玉牌來隨便的一晃兒，就走了.......

「素雅芝，為什麼你是宮中的上官，而不是我，我是縣令的女兒，而你是農民家的女兒......你別以為我真就不知道，你跟孟大人兒有關係......」這明擺着就是一句，接了上句就接不到下句的話兒，但是，卻在素雅芝心裏頭兒給摸了個頂兒透。

聽到她的話兒后，不用猜的周圍，就頓時響起了一陣比一陣大的議論聲.......

素雅芝：「你斯的，沒長腦子啊，你這樣兒根本不會對我怎麼樣，而你自己會不會被蓮花池中的小鯉兒們給咬死，那就不關我的事了........」頭都不回一下的，轉過身兒來就走.......

素雅芝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腦海中經常會閃過孟士元的那身白袍和那頂土的都掉渣的帽子.......

吃飯的時候，會把米粒子兒給吃進鼻子裏、縫衣服的時候，會讓生的一雙巧手兒可以用一根細線兒給分出32組並且用那32組線絲兒來秀出一幅百花圖兒來。

這只是個傳說而已，幾乎是沒幾個人能做到....但是.....素雅芝她就能做到.......

可是，有心人兒發現了，素雅芝這幾天兒老是像魂兒被什麼不幹凈的東西兒給勾了去兒似的......

不倫是幹什麼事情，她都能搞砸.....比如，有一天......

「雅芝，你幫我把那邊的繡花模子兒，拿來，好嗎。」皇后看着正獃著神兒的素雅芝，說道。

可是，一連說了好幾次兒，素雅芝卻依舊像個有眼睛有鼻子有嘴巴但卻是被人給捏出來的泥娃娃兒似的.......

皇后一看這兒，就用眼神示意讓旁邊的小宮女兒把她給扶了下去.......

往後一連幾天兒都是這樣.......

而另一邊的孟士元也好不到那裏去......

這不......

「微臣皇甫敬呈上此折，急請皇上過目：江南各郡縣，遭受災荒，俞為嚴重，又現滅秦之景，萬望皇上撞日之決，如臣有不慎之語，隔后再議！方接急報，因荒生疾，攤比頑疫！」念著奏摺的公公兒感覺自己每念出一個字兒來，同時脖領上兒都會橫下一柄利刃。

同一時間，當百官聽完了后，都在第一時間內兒給炸開了鍋........

我靠，這什麼態度.......

皇甫敬就是想作死啊.......

就這態度，姓皇甫的都該殺......

看來這個人就根本不是一個人.......

會不會是誤會.....

就算是誤會，那也給他說成不是誤會.......

........

坐在龍椅子兒上的皇帝，第一次把玩世不恭的模樣給收了起來......但是也明白皇甫家是對自己最忠心的人......可是，為什麼種感覺他說話的語氣兒有些不對勁呢？

難不成，是自己心太歪........

「現任大學士孟士元為兼巡撫一職，火速帥軍隊，及太醫院的人趕往江南......」

皇甫敬忙的連氣都來不及喘，而自己手裏的兵兒都死了，見不到個影兒了，而朝廷中連一個影兒的都沒見到，但是卻收到了皇上這麼的一封信『不娶我妹，也就算了，結果，你剛一上任就惹出這麼大的亂子來。』什麼什麼的，劈頭蓋臉的被皇帝給教訓了一頓，這不，心裏不太好受，直接用原話給回了去：我給你寫的這個信兒，不管你是在幹什麼，只要信一到，你就必須給我看。我特別的忙，只能給你四個字，不是我故意的......實在是每天不吃不喝不合眼的日子它太難熬，要是想問我其他人兒他在那，那麼能不能說都被你給累死了，我這麼強壯的人兒都快被你給死了！南方這一大塊土地兒的人都得病了，要不是我在這給你壓着著話，那麼北京兒就會被滅咯。我希望我說的話並不是忠言逆耳，是忠言逆耳的話，我也沒辦法，我跟碧婷在看到百姓那麼苦兒后呢。就一致決定要這麼寫，要把最真實的現況兒告訴你，即使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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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深宮中的素雅芝，平常的時候兒都是閑着在那繡花的。別人要不洗衣服、要不打掃著，就她一個人兒在那閑的去繡花.....不是因為她是上官兒就可以不用去幹活了.......白話文，只要你在宮中還是個宮女的，就得去幹活！

素雅芝這個女官也跟其他人沒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兒.......

因為，有北齊的那個姓陸的，所以往後的每一朝每一代兒都給女官兒極其的壓制......

因為，誰都不想在培養一個姓陸的出來.......

秀秀著花兒，素雅芝的手指頭兒就莫名的多出一些密密麻麻的小針孔兒......

這讓跟素雅芝待在一處的好姐妹們兒看向她的眼神不再是親和而是都怪異的看着她......

終於，有一個跟素雅芝差不多有些話語權的宮女兒去告訴了皇后........

皇后便開始琢磨上了......

今天的天氣很好，素雅芝早早的就醒了，然後梳洗了一番后，就去皇后那告了假......

然後便去了孟士元那裏。可是.....卻聽到門口的小廝說，皇上命孟士元回鄉去協助當地的知府兒處理瘟疫事件，並且，孟士元自己也請辭說：等過去這茬兒，我也不願意在回來了。至於我是個學問淵博的人，應該留在皇上身邊為國家做些有用的事，但是我認為只有讓那些老百姓們知道了朝廷的好，才會避免像今天，皇甫少將軍給寄來的信件。而我並沒有說我從此以後就呆在家裏頭兒再也不管事了，只要皇上你的一句話，我便回來幫助你，即使到那個時候兒我已經銀髮，再也看不見舊時的青絲了.......

當素雅芝聽見后，整個人兒就像似有人在背後拽她的衣服似得，邁著沉重的腳步，一步步的往後退去.......

林凡的《一個人生活》

葉子在窗外輕輕搖動

行人路沒有行人走過

鏡子裏的我很不像我

自從你離開了我變得很軟弱

你的影子在每一個角落

好像是在提醒着我

少了你的陪伴我現在有多寂寞......

不知道為什麼，沒有了那個令我尷尬的人兒后，我總是一個人兒坐在窗枱旁，發着呆.......

聽說，他要回鄉了，也不知道，回鄉的路途遠不遠、忐不忐忑，他一個書生在回去的路上會不會遇到什麼危險？回去后，會不會有人刁難他？回去后，會不會有人陷害他？回去后，他會不會碰到一個女人？.......

當素雅芝意識到，自己究竟在想些什麼的時候，猛地一下就跳起來了：素雅芝啊素雅芝，你腦袋裏面都是在裝着些，什麼啊？！素雅芝，你不是發過誓了么，這一生都要為小姐付出。

素雅芝從床上給爬了起來，來到窗邊，拿起窗台上的樹枝子，推開窗戶兒並把那個樹枝子兒給架好.......

在窗台上兒拖着腮幫子，看着窗外的圓月兒發着呆.......

另一邊，正在燭台下，看著書的孟士元，也不知道是被什麼給吸引住了，也把手中的毛筆兒給放好，也晃悠着一步一步的來到了窗前兒。抬頭，看見那圓圓的像鏡面一樣沒有任何波瀾的寒月，發着呆：

「今天的月兒雖明，可是，為什麼會有一種使人內心顫抖的寒氣兒會一波波由慢到快、緩到急的波向我呢？明亮的月兒就好像一塊透著寒光的圓鏡似的，要是仔細的盯着月盤看的話，就會看到月盤中有一絲絲的波紋兒在遊動。可是，要是不仔細看的話，那我又為什麼彷彿能透過圓鏡兒看見你也在窗前兒望着這一譚子明月兒注視着我呢？」此時正是，長夜漫漫，風過無聲的時候。

「你現在正在幹些什麼呢？後天，你就要走了......雖然，我知道你還會回來的，但是我為什麼會覺得你這次去了以後，就會在家裏獃著呢？並不是我胡亂猜想的，而是現在的朝廷里兒脹氣兒這麼大，你選擇在這個時候離開，是非常正確的......其實要是有個機會的話，那我也願意跟你一起回去，畢竟我是以前，江南赫赫有名的素府大小姐跟方府小姐，和碧婷一樣是十年前的大才女.....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素府和方府......聽說，碧婷現在是皇甫少將軍的夫人了.......」在這個寂靜的就只剩下呼吸聲的房間里，皇后拖着她的長裙，邁著輕盈的步伐來到了半圓形的架子後面，聽着從小跟自己一起長大的好姐妹的呢喃......

畫面一轉.......

「皇上，我想去找人試探試探孟大學士孟士元。」

「你怎麼會突然要想去試探孟士元呢？難道你懷疑孟士元有什麼心思......」

「你看你，我們不是說不說朝里的事兒么？」

「好像......不是吧，要不是你先說起來的話.....那麼我會聯想到你要去試探孟士元呢？畢竟是誰先說的『我想去找人試探試探孟大學士孟士元』的？」皇上嘴角抽搐著看着皇后。

皇后一看皇上那個樣子兒就抬手把皇上給推一邊去，然後像賭氣似的把身子一扭........

就像平常的小夫妻兒似的.......

被推倒的皇上立馬就做了起來，湊過去安慰皇后：「好了好了.......明兒個我會想辦法給他們創造機會的......」

很快，黑夜就這麼過去了.......

御書房內--

「愛卿納，你打算什麼時候回來呢？」

「微臣此時去辦案，然後就不想再回來了。」

「哦，為什麼呢？」

「江南那邊因為沒受到皇上的恩賜，所以.....才會舉旗起義的.....要是我去的......」正說着興頭上的時候，不輕易的轉了幾圈后，看見了皇上的那張攤比煤炭似的臉，然後在再看看自己已經在不自知的情況下，在御書房內給轉了好幾圈了......然後腦海中，幽幽的冒出了這麼幾個「江南那邊因為沒受到皇上的恩賜，所以......才會舉旗起義的......」然後，就立馬跪下，兩手伏地，「皇上。」該被定罪的，不管你說什麼，都會被定罪的；不該定罪的你怎麼樣都不會有事的。

「你啊你，你們怎麼都一個樣子呢。真是有什麼就說什麼啊！我答應你了，去吧去吧......」

孟士元揖揖手，走了.......

才剛出了御書房，就看見了被皇后故意給差遣出來的素雅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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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芝，給我拿紫鴦花簪子來......」皇后在梳妝台前，照着。

而站在後面的素雅芝卻獃獃著，拿着一把木梳兒在那出神呢。

皇后無奈著又叫了幾聲，可是見身後的素雅芝還沒什麼反應，就跟個雕出來的塑象人兒似的，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盯着銅鏡中的自己.....

皇后在怎麼說也是過來人，當然是能從素雅芝的眼神中給看出些門道來的：「雅芝，怎麼啦？是不是有喜歡的人兒了？要是有的話，那告訴我.....我為你做主.......」

素雅芝被皇后這麼一問，感覺很不好意思，臉也紅了起來：「我......」逐個兒把這跟孟士元在一起的一年多相處下來的時光兒給皇后好好的講了一遍.......

皇后一聽，當即就跟皇帝商量去了，然後找來了孟士元問問他的意思兒.......

就這麼簡單的結了婚.......

世上並沒有那麼多一見鍾情的事兒，要是隨便一個人就喜歡上了另外一個人、同時那個人也喜歡你的話，那是不是真愛還的要考慮呢。

不可能人人都能像灰姑娘一樣，那麼的恰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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