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

「皇上臨朝咯.....」隨着太監的叫喚聲兒響起,便看見一個俊朗的中年男子身披着一件黃色的龍袍子兒,銀絲在衣袍上刻意著勾勒出些細邊沿,

倒是顯得它有了獨特的視角......

梁大叔真可謂是輔佐了一朝君的老臣了,他只需眯眯眼兒就看得出那個才剛坐上龍椅的年輕人兒想要干一副大事業.....

可是,現在百姓都生活的好好的,又沒有外人的干擾兒,難到還非得給搞出點事兒來,那才行兒嗎?難道還非要舞刀弄槍的去戰場殺敵人兒嗎?嗨~或許這要讓他失望了.....

孩子是誰看大的,那那個看孩子的人兒就是他肚子裏兒的小蛔蟲子兒......

行了跪拜禮兒后,新皇帝就皺着眉頭兒看着那些堆做成小山的摺子兒就頭疼,弔兒郎當的轉着筆,眼神不時的往闖禍外面飄去。

言挺就是一位紈絝弟子兒,根本就沒有一絲皇帝該有的樣子嘛......

朝堂上就隨着公公的賞起聲兒滅后就不成再有一絲絲其他的聲音兒在響起了......此刻在安靜的金鑾殿中蔓延著一股寂靜到死的氣氛兒。

突然,有一道好像是從彎彎繞繞、令人辨別不清是從那裏傳來的聲音,「劉妃娘娘到!」經太監這麼一喊后,就立刻把這充滿着重重死氣的大殿裏兒就重新給覆蓋上一層使人興奮的氣息。

許多大臣兒顧不上禮儀的開始轉過身來跟別人三兩成推的說道著.....

根本就不管龍椅子上兒還坐着一位皇帝呢。而皇帝明顯的就是在打馬虎眼,一副你們不恭謹我,那我也不聽你們著話兒來理事。

國家要是出了一點點的差時的話,嘿嘿....那你們可就都的玩完了......

梁臣相首先看了看坐龍椅的皇帝兒然後又跪在後頭的文武大臣們兒,出列言道:「皇上,娘娘既然都在外面候着呢。您不如還是叫娘娘進來吧。或許娘娘是有什麼事情呢?」丞相一開口,大殿上的其他文武百官們都像治爆米花的機器兒似的。張這個大口,登著兩個銅鈴眼,一副不可思議的看着梁丞相兒,在朝廷裏頭兒混了這麼些個年頭了,早就把梁相的脾性兒給摸了個頂兒透了。

時間過了不算太長,那些站在承相身後的文武大臣們兒就紛紛開起了八卦模式。三個兩個的圍在一塊兒開始了屬於男人間的媽婆......

嗨~其實愛嘚嘚的不是只有女人,有的時候男人要是圍繞着一個事兒啊給討論起來,那也是一項令旁觀者煩心的事。

只是,男人一般很少這樣子的嘚嘚吧......

此刻,當在金鑾殿中議事的大臣們聽見劉妃來的時候,嚷吵聲頓時就充滿了整座金鑾大殿。

「劉妃娘娘怎麼來了?」

「我記得劉妃娘娘的父親或是祖父親是以前的官員啊!現在劉氏又是皇上的嬪妃......」

「我記得,劉父是棄暗投明的,而且劉父自從歸降高祖后,是扶貧救濟,跟高祖皇帝一起大天下,為百姓施粥添衣的好人啊!」【不是劉邦是朱元璋】

「劉妃娘娘跟先逝的太子妃娘娘一樣,心善啊!」

「那當然,太子妃娘娘都說劉妃娘娘好呢。可惜,太子妃娘娘搏命啊.....「眾臣紛紛附議道:「可不是,可不是.....」

皇上汗顏著看着下面站着的人,「我還沒吱個聲呢。你們紛紛附議個屁啊!」此時的皇帝都快把嘴給咧到後宮去了。

天天都的上朝,好生沒去呢......

在他們議論的時候,劉妃已經從距離金鑾殿老遠的宣見台上柔弱著走了來。身姿媚態,杏步姍姍,青絲飄繞在風中,不點裝飾不拖任何顏粉的臉讓人看了就不會那麼輕易的忘記了......

標準的一字步,輕柔如水蛇一般的腰桿,兩隻銀釵子挽起了那如雲般輕薄稀少的髮絲,兩隻耳墜子在風的搖甩下顯得似在幻境中般。

她身後跟着好幾位丫鬟打扮的丫頭,個個眉眼間都帶有掩飾的笑意。

多少年,沒有見過在後宮這個充滿骯髒、狡詐的地方還有人臉上掛着的純真的笑靨了.....

她似風一吹就能倒的病體子在那個穿着金黃衣的人面前緩緩跪了下去做了個投地狀,口中大聲喊著吉利的話語。

公公遞上了黃色的布子,拿起朱紅筆點了幾許金墨汁,輕輕在棉錦上寫上一溜剛硬的字跡......

「臣妾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說着,便俯首爬跪着下下來了。

皇帝稍稍抬起手示意,讓她起來......可是,卻被太傅大人給打斷了,「皇上。既然劉妃娘娘專門前來祝賀皇上您的繼位大禮。不如,乘着今兒的也把中宮的位兒給封了吧。」眾臣一聽太傅要立后,都不由的開始在心中搭起了平台,看看究竟是太后給安排的太子妃背後的靠山兒更大些呢?還是為國家立下汗馬功勞的劉妃的後台更牢些呢?

萬一選的錯了,那可不是鬧着玩兒的.....得罪了誰都的玩完......

此刻着朝堂上兒只需頃刻的時間兒都不到,就明顯的分割為了兩類人,然後很明顯的就開始了口水戰兒了。

劉妃娘娘,學的高祖皇后的節儉,賢良,又具長孫皇后的寬容的品德.....

是啊是啊,我以為等我入土前是在也見不到這麼好的女子了,沒想到今天還能看見有劉妃娘娘這麼好的女子兒....

我可不這麼認為,我認為要學學人家光武帝娶一個有勢的老婆兒暫且先壓住蒙古那些人兒再說.....

你說的不是一個朝代的事兒,好不?

哎呀,意思就是這意思,反正把那些事兒給擱在今兒的,也能連在一起用.....

也是也是.....

有道理兒有道理......

......

眼看朝廷上的形式兒有些不大對勁兒,劉捷擋在面前的玉笏子兒遮住了劉婕那張煞是精彩的臉兒.....本來有篇長言文兒來呱姐姐好讓皇帝聽着高興了就立姐姐為後了,現在倒好看來朝中絕大部分的人都覺得姐姐沒權沒勢兒根本沒辦法讓他們站穩腳.....所以.....現在最主要的應該是跟着大隊走。。。。。

想到這,劉婕就轉了轉眼珠子,站出列兒道:「皇上。」拱拱手,「微臣看丞相大人和皇甫大人說的都有道理。微臣覺得應該立耶律琪爾,耶律公主為皇后才是。」劉捷的聲音雖然不太大,但是卻能讓在場的眾位官員聽着猶如驚雷在耳邊劈了下來般。

皇上笑了笑,輕聲說道:「那,依皇甫將軍呢?」皇甫敬年級不大,不過才二十冒尖頭而已,不過卻為大明立下了數都數不盡的汗馬功勞,所以....就算不聽別人兒在那瞎掰掰,那也不能不聽皇甫敬說的話......

被指到名兒的皇甫敬抖了抖身上穿着著那身銀色的盔甲兒,走起路來都能把地板磚上的灰塵兒給震的在地上彈了兩彈;恆掛在腰腹部寶劍也發出了蹡踉聲,

魁梧的身形在從東方照射進來的陽光中顯得越發的纖長,說他笨拙的像只熊兒也不似;也不像那種,說他光長了個傻大個兒腦袋瓜子就給個籠屜布似的往裏面一灌金湯就能接的往外流的腦瓜子。

他是第一個被皇帝金口說,可以配着劍上朝的人。雖然,在前朝這種事兒也不是沒有吧,甚至還有一段時間是,不倫你是文官還是武將只要你身上是帶着明劍的,都可以進去見皇上......

難怪那朝兒沒幾年就被滅咯.....就那?不被滅了,那才怪!!!

聞言,大殿中不管是官員大臣還是宮女太監的都豎起一雙長耳朵、瞪圓一對銅鈴眼,都來盯着皇甫敬的言行舉止:「皇上,臣是粗人,行軍打仗微臣再行。但是.....若要讓臣說後宮娘娘們的事兒,臣實在是沒有話說。微臣愚鈍,煩請皇上另找朝中其他幾位位高權重的大臣兒商議吧。」一揖做到底。【註:早朝上可以有兩個扇扇子的宮女】

皇上無奈著只得又問梁丞相:「那,丞相你有什麼高見嗎?」之所以剛才沒有直接問丞相,那還不是擔心被瓦剌人聽了后,會和鄔必凱聯合起來攻打我的大明朝,那麼到時候我還能夠這麼安穩著當皇帝嗎?別搞不好還的把自個兒的小命兒給搭進去......

所以,還是需要問一問那個在官場裏頭摸爬滾打多年的老滑頭兒,畢竟在位子上帶了將近四十年兒,期間,只看見別人吧嗒吧嗒往外給他揭臭事兒但是始終不見得有誰能把他給搞下台!!要是說大清官一個的話,那麼捫心自問,他敢當着大家的面敷衣服袖子兒嗎?

被皇帝指名點着的梁丞相,一步子掛出列兒來:「老臣認為,立后的事還是要皇上您自己定論才是。不過,聽說新普進的孟士元孟大學士才高八斗的。皇上您可以問問孟大學士的意見......」泥垢了,就一件事兒竟然接連牽出這麼些人兒來。

無辜被攪和進來的孟士元有股子硬著頭皮上戰場兒的感覺,「皇上,臣認為應立劉妃為後。一則有已故的太子妃娘娘的意思;二則劉娘娘畢竟是中原人賀然會**好後宮和為君上你分憂的,而郡主殿下初來我國,不懂得我們中原的道理也可以理解。而至於契丹那邊只需派人說說就好啦......」孟士元的話,很符合皇上的口味,皇上一高興便下了聖旨封了皇后,再來就是給別國一個交代。

就這樣,在朝中過着頻繁而又謹慎的日子,有一天孟士元終於處理完了擱在手裏的一些公務兒,想着好些天兒都沒有到外頭去轉轉了,逐個兒就去換了身行頭,便一個人出去了也沒有帶隨從......

茉莉花兒一片片的在眼前頭飄蕩著,從中除了那清晰涼爽的氣息外還淡淡著帶着一股子清爽的薄荷草香的氣息,因為好奇是誰會選擇著便宜的都快可以稱著斤兒的往外賣了,但是卻是一朵看似風一吹花瓣兒就會隨着它飄向那看不見的遠方兒的一朵花......

它看似是非常的普通,普通著就如同是在遠處像似在望着一個東西兒望出了神兒的她一般,她穿着粉紅色的上衣,天藍色的群褲子,一雙長辮子隨意著垂在了身旁.....此刻,她的一張大眾臉兒正沖着漫天紛飛著花瓣子兒樂呢。

不知道為什麼把步伐給放着愈為的輕靈,悄悄的來到了她的身後,「娘子是在這兒觀賞落花兒嗎?」【明宋對未出閣的女子統稱為娘子,娘子這一堅稱,早在戰國時期為孟子所著。有史可查;姑娘為□□也】

聽見有人在問她的話兒后,素雅芝便扭過頭兒來,對孟士元甜美的一笑:「是的,那公子也是來這兒賞景的嗎?」孟士元被這麼一問,顯然的是被問住了,過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兒才反應過來,「是,娘子。」說完,在不輕易間看到了她佩戴在腰上的玉佩兒,「原來是素姑姑啊!孟士元見過素姑姑。」

素雅芝微微點了點頭,抿起嘴兒來,「孟大人真是好眼力,一眼兒就把小女子的身份兒給識破了.....」

孟士元收起手兒來,笑了笑:「娘子可有什麼事兒需要在下的幫助的嗎?」就連孟士元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對一個陌生人,而且還是女子的會說出這麼一句......

這轉變也着實有些太突然的點兒,思維跳躍的速度兒實在是令人有些反應不過來。

可是,素雅芝是誰啊!好歹也是位最年輕的姑姑兒啊,當下便接下了孟士元的話:「小女子只是出來走走兒,是公子先找上人家的嘛。」

孟士元笑了笑,「為表歉意,在下就請娘子免費在這京城裏玩一圈吧.....」

噗嗤,「公子說的話兒,可真的是把人家給逗樂了.....」就這樣時不時的聊上幾句間著走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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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又瘦又小的青年俊公子兒抱着一卷子竹簡子兒使勁的在一個接着一個大泥坑兒的土路上殘奔著......

轟隆隆,隆隆,隆隆轟,老天爺兒好像是跟這個小子過不去兒似的,只從這小子兒一出門就開始了音樂會,咚咚洽洽的就好像天上有人在開音樂會兒似的.....而劉婕那個傻小子兒回了家,看見自己的姐姐發了燒兒后,竟然傻的連竹簡子兒都忘了擱了,就着急忙慌的就去柜子前拿壓箱底兒的錢兒打算著去城裏去買了葯兒好給姐姐看病。

可是,懷裏抱着卷沉甸甸的卷冊子兒它能跑多快?別忘了此時的劉婕兒不過就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兒而已.....總不能把他的體力耐力等各種綜合力兒跟大人們的體、耐力兒比吧?

要是把懷裏的那些記載着亂七八糟、詩禮樂的竹簡子兒給扔了的話,或許劉婕他也可以感受感受什麼叫做身輕如燕兒......可是,這些書籍子的都是姐姐拼了命的在各處為我費盡心思的專門拿來的一等一的書籍子為我閱讀。

為此,姐姐還曾經去給人家拉過二胡;彈過古箏板琴豎琴吹過葫蘆笛子蕭子等各種樂器,不過都是在聚賢堂等這種專門用來招待文人雅士的場所兒進行表演......

不過....就算是這樣,那也在這個少年的心中隱埋下了不小的陰影。從有記憶起,我就這有姐姐這麼一個親人兒,有的時候我也會忍不住地問姐姐,爹娘兒在哪裏.....可是,姐姐總是一副像似很憂愁的模樣坐在窗台上。

破落的窗枱子還是用蜘蛛吐出來的蜘蛛絲子兒糊出來的白紙呢。姐姐她像柳藤子兒般瘦弱的身軀,往那豎滿了無數着尖尖小刺的門框上兒一靠,左手往背後一伸,摸索出了一把葫蘆絲,對着葫蘆嘴兒有一搭沒一搭的渡著氣......

悠長的樂聲是從這把帶着斑斑裂紋;身上兒還敷著一層灰色的塵土末子的葫蘆絲中傳出來的......

哇塞,這劉妃娘娘兒是全能哎,看着,既使蕭又撫琴能爭兒再加彈上一曲好二胡.....真可謂,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啊!!!

「西窗獨坐倍凄涼。

親生母早年逝世仙鄉去,

撇下了素珍女無限愁悵。

繼母娘寵親生恨我兄妹,

老爹爹聽信讒言變了心腸。

我兄長被逼走把舅父投靠,

上京都已三載也無有音信回鄉。

心煩欲把琴弦理,

又不知李郎我那知音人現在何方現在何方?

繡起鴛鴦難成對,

何日裏能與他比翼飛翔?

......啊--啊---啊---」《女駙馬》【選段】拉杆子隨着她手兒的動作兒也跟着一拉一收著彈唱了起來......

她在台上哭着就像那種都把嗓子兒給喊啞了的那種,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望向她眼睛的時候竟然看見了那泛在她眼眶中的淚珠。

她今天的唱的這首《女駙馬》好像格外的凄涼兒,竟然就跟那位女駙馬似的馮素珍,到時的心境兒有些類似.....

那兩顆眼看着就要墜落下來的珍珠子兒看起來,不像是在為了辦好素珍這一角色兒而故意裝出來的.....而此刻她的情緒兒倒像是真的。。。。。

看到這兒,劉婕的眼中竟然也劑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兒.......

目光再也納不開視線的說定在了她的臉上.....

自從爹娘去世了以後兒,一直是由姐姐在照顧著自己,自己還記得爹娘走的時候,我才六歲,而姐姐也不過是才八九歲的樣子。

那個時候,因為家裏面少了平常對我最好的父母親兒的陪伴,我時常就會跟姐姐鬧脾氣,有的時候會忍不住的拿衣物碗筷兒向姐姐砸去。或者是當着姐姐的面兒來把姐姐辛苦得來的飯菜兒給扣在地下用腳兒狠狠地踩。還有幾次,甚至還離家出走過......可是,姐姐還是會如同往常一般兒的照顧着我,對我還是那麼的溫柔。

我可以很清晰、很清晰的感受到,當時的姐姐心裏肯定不好受,因為.....當時的她的眼角處還掛着兩行並未完全著抹擦乾淨的淚痕......

因為,我冒充負責給那些姑娘兒們跟那些公子少爺兒專門傳遞字條或者是詩句的小廝,所以只要是在這個妓院內的地方兒啊都能去......

雖然,劉婕自己讀的都是那些聖賢書,可是.....幹得卻是些跟娼門為伍的勾當。而且還得去陪着張笑臉......

真不知道這算得上君子還是算不上是位君子兒啊......

此刻的劉婕也不管那麼多了,又彎下腰兒來繼續干著那些又臟又累的活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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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麗君再生之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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