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每年都會死一個人

第二十章 每年都會死一個人

第二天早上我出門打算去醫院換護工阿姨的班,剛剛走出花圈店就看到了周叔的保時捷停在了門口。「周叔,好巧啊,你怎麼在這裏?」我走過去敲敲周叔的車窗。

周叔看到我就從保時捷上面下來替我拉開車門,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陸小姐,少爺吩咐我來接你。」

我嗯了一聲,眼睛往車裏看了好幾眼,曲慕不在車裏,我的心裏湧起一陣遺憾。

話說,我都好久沒見過他了。

「周叔,曲慕呢?」

「這我不太清楚,少爺有自己的事情。」周叔小心翼翼地繫上安全帶,給油開車,「少爺知道陸小姐昨天收到了驚嚇,特地囑咐我讓我每天接送陸小姐。」

我的心裏泛起柔柔的感動,這時周叔不知從哪兒變出來一個蛋糕和一杯熱咖啡給我,「還沒吃早飯吧,趁熱吃點。」

蛋糕是我最愛吃的提拉米蘇,咖啡雙倍奶不加糖,竟然都是我最愛吃的口味。

「謝謝你周叔。」我握著滾燙的咖啡,心底暖暖的。

「這些也是少爺親自吩咐的。」

我嘴裏含着蛋糕一時不知道該吞還是該咽下去,奶油站在嘴角,滑稽得像一個小丑。

曲慕,你怎麼這麼暖心?

「陸小姐,擦擦嘴。」周叔遞過來一張紙巾。

我默默接了過來,胡亂擦了兩下,轉頭望向周叔道,「周叔,你昨天晚上怎麼會在爛尾樓那邊?」

「那兒是少爺旗下的工程。」

慕氏?曲慕!

我怎麼沒有想到呢!

不過曲慕是一隻鬼,他怎麼會擁有公司呢?公司是怎麼註冊的?

就算他再神通廣大,法力高強,法人代表什麼的總不可能是一個鬼魂吧!

周叔好像看出來了我的疑惑,他解釋道,「公司是少爺的,但是現在集團的各項事宜都是由我出面,少爺在幕後操作,我負責出面傳達和執行少爺的決策。」

我瞭然地點點頭,突然想起之前報紙、電視上鬧得沸沸揚揚的拆遷事件,心裏突然很不是滋味。

曲慕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冷漠無情?物質勢利?還是和那些大腹便便的商人一樣世故圓滑?

「周叔,爛尾樓那兒曲慕應該買下來很久了吧,工程為什麼說停就停了?花了這麼多的錢曲慕就打算這麼砸手裏?」

「少爺的心思我也猜不透,他當時執意要買下這裏,說不管花多少錢不惜任何代價,但是這塊地皮根本值不起少爺砸下去的錢。」

曲慕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葯?這處爛尾樓完全就是賠本買賣!

俗話說,無奸不商。曲慕雖然是一隻鬼,但他能夠將慕氏這種這企業在杭城經營得有聲有色,應該不會蠢到會做這種賠本生意吧!

「既然曲慕花了這麼多的錢說明他應該很在意這個工程,為什麼會說停就停啊!」

這裏建的都是寫字樓,這可都是寸土寸金的地方啊!

「鬧鬼!」周叔苦笑一下,「這爛尾樓鬧鬼。」

「這地方真的鬧鬼?」我驚訝得合不攏嘴,「外面的傳言都是真的?」

周叔無奈地點點頭,「寫字樓剛剛開始動工時候,挖地基就挖出來了一窩蛇,特地找大師去看了,大師說蛇聚靈寶,說這兒是一塊好地方,只要把這些蛇都放生了,必然就沒有大問題。」

「那些蛇是沒有放生了嗎?為什麼這兒還是會鬧鬼呢?」

「蛇我確定是放生了的,而且為了安全起見,我親自帶着人把蛇帶到郊外去放生了的!」

既然放生了為什麼會這樣?

「挖完地基以後,就開始動工基礎了。結果基礎剛剛成形就又出事了,一個建築工人從手腳架上面摔了下來……」周叔的臉上露出來滄桑的神色,「工程被迫停工了一年,當時我有勸過少爺放棄這個項目,可是被少爺一口否決了。」

「基礎就出事了?可是現在寫字樓都明明都已經建的有模有樣了?既然曲慕不肯放棄這個項目,為什麼又要將這個項目擱置呢?」

「我也不知道少爺是怎麼想的,這個項目每年都會動一次工,但是每年一動工必然都會出事……」

我愈發不明白了,既然這裏每年都會出事,那就差不多已經成了凶宅了。凶宅裏面必然是有惡鬼,是有多強大的鬼才會連曲慕都沒有辦法?

「寫字樓裏面是真的有鬼嗎?曲慕有去看過嗎?他怎麼說?」

「少爺當然進去看過,但是對於寫字樓裏面的鬼少爺並沒有什麼說辭,少爺不想說的事情,不管誰逼他都沒有辦法,少爺的性格從小就是如此。」

「那周叔你呢?你覺得這寫字樓裏面的鬼厲害嗎?」

除了能夠和鬼交手的曲慕,在慕氏對於寫字樓裏面的厲鬼最有發言權的應該就只有周叔了吧!

「我……我不知道!」周叔支支吾吾的,「寫字樓裏面幾乎每年都會死一個人,而且受害者的死亡時間都差不多……而且死者的死因都是橫死,警方查不到原因,也就找不到兇手……」

「所以你昨天晚上才會出現在寫字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所說的寫字樓意外的固定發生時間差不多就在這幾天?」

周叔點了點頭,「你說的對,我這幾天一直在寫字樓晃悠,我知道寫字樓裏面一直都有流浪漢以及社會青年之類的人聚集,但是近兩年的兇殺案都一直發生在高層……他們不上去應該不會發生什麼……」

說着說着,我們的車不知不覺就就開到了爛尾樓外面,平時清凈得像亂葬崗一樣的寫字樓今天居然圍滿了人!

灰暗頹敗的寫字樓外面拉着黃色的警戒線,前面停著好幾輛警車。

又出事了!

「周叔,我們去看看!」

「陸小姐,少爺說你的體質特殊才那種地方會危險,你還是盡量少去那種地方為好。」周叔並沒有要打方向盤轉彎的意思。

我伸手握住車門開關威脅周叔道,「周叔今天那鬼樓你讓我去我也得去,你不讓我去,我也得去!你不停車我就跳下去!」

「陸小姐,你這又是何苦趟這趟渾水呢?」周叔無奈地搖搖頭,老老實實地打着方向盤往寫字樓那邊去了。

「周叔,我覺得那兒有東西在等着我!」

昨天因為路障我繞路爛尾樓或許只是一個契機,冥冥之中註定了我和爛尾樓有這個千絲萬縷的聯繫。

見周叔仍舊愁眉不展,我忍不住安慰他道,「周叔,你不要擔心了,你看我昨天從寫字樓裏面出來,不也是好好活着嗎?」

我想起昨晚上月光下那個虐狗的變態男人,他跟着我追趕的緊張感我似乎還能感同身受。

恐怖!太恐怖了!

周叔目光深沉地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好像要說什麼。

我沒有等到他說,就看到了警戒線裏面像猴子一樣忙的不可開交的身影。

「李司!」我把頭伸到車窗外面喊了一聲。

李司轉過頭開,他看見我,疲憊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陸惜,你怎麼也在這兒?」

李司看見我坐着的保時捷911眉頭突然皺了皺,臉上的表情變得及其不自然,「陸惜你怎麼會……這位是?」

原來他誤會我和周叔的關係了,以為我是那種拜金的女人。

我自嘲地笑笑並不打算解釋,更何況我也解釋不明白,該怎麼說?

我不和你在一起是因為我在你表白之前已經跟一隻鬼在一起了,我身旁的是這隻鬼派來接送我司機兼管家。

這話就算我能厚著臉皮說出口,李司也不見得能信啊!

我從保時捷裏面跳出來,撩開警戒線鑽進去,「李司,出什麼事了?」

「欸,你進來幹嘛啊?」李司皺着眉毛把我往外面推。

我硬拽著李司死活不肯往外面走,周叔在後面不停提醒着我,「陸小姐,我們走吧,別在在這兒擋着警方辦事!」

「周叔,你不覺得這個事很奇怪嗎?這個時間!這個地點!死掉的人!是不是和寫字樓之前死掉的人很雷同,說不定又是凶宅里的東西在重新作祟!」

周叔像捂住我的嘴已經來不及了,李司一樣靈敏的耳朵已經聽到了我的所有話,怒氣沖沖地過來質問我道:

「寫字樓裏面死掉的人?凶宅裏面的東西?陸惜,你知道什麼?你告訴我!」

周叔不動聲色地把我拉到身後,用自己的身體擋着我,將我保護起來。

「警察同志,你有什麼事就問我吧,這棟樓是我名下的產業。」周叔從自己的衣服口袋裏面拿出名片遞給李司。

「慕氏集團,」李司狐疑地皺了皺眉,看了看周叔,又看了看我,」周遲?」

周叔點點頭。

突然從寫字樓旁邊抬出來了一具屍體,竟然是昨天那個乖乖女!

乖乖女死氣沉沉的躺在裹屍袋裏面,眼睛緊閉着,嘴唇蒼白。蒼白如紙的臉上的臉上滿是淤青,兩邊臉頰腫得老高,上面赫然是無數清晰的手指印。

乖乖女的衣服上面滿是灰塵,她的手上、腿上、以及身上所有裸露的皮膚上都滿是青青紫紫的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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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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