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讓愛誠懇

阿屁反唇相譏：「放屁！他們加起來也沒有你一個**害的多！我是找你有事，他們幾個呢……是專門來弄你的。嘿嘿，讓你躲著我！老子帶人玩死你！」

我摸摸腦門，苦惱地說：「正月，你上次說的那個事，我是真的不幹！至於朋友嘛，無所謂，來多少我接多少，我捨命陪君子，絕對讓你們玩得開心，玩得痛快。」[搜索最新更新盡在www.8jwx.com阿屁斂了斂笑容，說：「放心，我又不會勉強你去做那事！我今天來還有其它的事情要找你。」他說著說著眼神就有點黯淡，可見我不願參於那事，在他的心裡定是失望之極。

我看著不忍心。要是別人，哪怕是死在我面前，我也能保持無所謂的態度，但這個人偏偏是阿屁，……。我說：「好了！不談這個！」我打算找機會，再好好勸勸他。

這個時候，那些人都上來了，我跟他們打完招呼后，就向林月清隨便介紹：「這幾位是省檢察院和法院的長官，這位是王檢察官，這位是李副庭長，還有這位是劉助理，都是我們的好朋友，幫了我不少忙……。」

聽我這麼介紹，劉助理突然笑起來，他說：「煜別，大家都是兄弟，這位就是弟妹吧？大家也不是外人，我跟你說我們今天就是來玩的，你別介紹這些有的沒的了，呵呵。」其它倆人也附和說：「對，今天就是來詐你錢的，你別那麼假正經。」

聽說他們這麼一說，我高興了，這說明他們也沒把我當外人。他們比我和阿屁都要大，都三十好幾的人了，有老婆有小孩，但出來混免不了俗，各個都帶著二奶，莫要看他們的頭銜不怎麼樣，都是手握實權的人。我就說：「大家先進屋裡坐坐，歇口氣。」

阿屁一個眼色遞過來，我懂他的意思，他今天帶人來，就是想讓我跟他們熟絡熟絡，以後方便辦事。我感激地拍拍阿屁的肩膀，心裡想開了：看來今天還是要拼一場，但也不能由我全抗著，那非喝死不可。

於是，我把他拉到一邊道：「阿屁，叫賤賤一起，好不？」

阿屁皺皺眉頭，問：「叫他幹什麼？」

阿屁，我，牛堅（賤賤），都是在省委大院里一起長大的夥伴，但阿屁自幼出類拔萃，成績呱呱叫，各方面都表現得十分優異；而我則處於不好不壞，中間偏上的樣子；只有賤賤一天到晚像個小混混，書不好好讀，學不好好上，做事又鹵莽，出了事膽子又小。阿屁一向都瞧不起賤賤。

我輕聲說：「這個鱉逮著一個妹子，正爽著呢，我們也不能讓他太快活了，叫他出出血。而且我明天還要和人拼酒，想想就暈噠。」

阿屁聽我說完，眉頭挑了一下，就點頭道：「那好咯，叫他過來咯。但他來了肯出米嗎？他又沒你有錢，到時候怕搞壞了。」

我笑道：「上次那個誘姦婦女的事，我按你的意思，沒告訴他說是你幫的忙。所以我們可以說是這幾位幫的忙……」

阿屁笑道：「那好！就這麼說。他還把了個妹子？那今天是該他出血了。」然後又壓低聲音說：「等一下子，你上我的車，我跟你講下事。」

我點點頭。突然捉狹地道：「對了，賤賤正和那個妹子在包廂里鬼混呢，不如，我們現在去……」

阿屁*眼睛一亮：「搞他！」阿屁也越變越壞了……

馬上，一群瘋男人和一群暈女人就瘋瘋癲癲地去「捉姦」了，平時都是別人在捉他們，現在輪到他們捉別人，怎能不興奮？樓下有我一輛越野車，阿屁一輛法院的奧迪車，還有一輛本田。

我一指本田，半開玩笑地說：「這是誰的？下次可別開這車了！操小日本的！」

阿屁叫道：「煜別，你又在發瘋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代理厄爾多斯的衣服啊？你小子槍口對外不對內！」

我嘴硬道：「我的事不要你管。」

「去死，我看你最近是皮癢了。」然後阿屁回頭對其他人說：「我和煜別有點私人恩怨要了結，你們一起上他的x6好了，本田就叫個人開到十字路口撞爛算噠。」眾人鬨笑，反正suv也寬敞，坐5個人綽綽有餘，還有一對就開本田了。

我等阿屁把奧迪開上路，就問：「這是阿姨的車嗎？」

阿屁說：「屁！我媽肯把她的車子給我用？」阿屁的媽媽是省檢察院最大的boss……….

「那這是哪個的？」

「我的！嘿嘿，我現在調回省城了，過兩天進法院執行庭上班，以後就有空了，哈哈。」

「嬲，進了執行庭？那還不是天天有假放？」

阿屁重重地一點頭，興奮道：「我就是看中了這一點！呵呵，而且弄的米也不少。」

我還是帶點疑惑地問：「都經過你媽媽同意了？」

他搖搖頭道：「沒呢！我媽那個人吶……嘖，死腦筋！而且這次，她也管不到，路子是我自己跑的，又在法院系統，她哪裡管得到我咯？」

我暗暗搖搖頭，說道「那好了，那你以後就可以天天跟芳芳在一起了。」

阿屁突然沉默了，過了好一會兒，才自嘲地笑笑：「我和芳芳……其實早就分手了。」

我聞言臉色頓時一變，看著他道：「怎麼了？你又被抓包了？」抓包即是捉姦在床的意思。

我和阿屁同年，芳芳和佳人比我們要小几歲，但從小玩到大，芳芳跟了阿屁，佳人和我……，但現在我跟佳人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於是我很期望阿屁和芳芳能有情人終成眷屬，這算是我的一點小小的私心吧。

阿屁隨意地笑笑，「沒呢。我哪有那麼容易被捉的？又不是賤賤。」

我哈哈一笑，拋給他一根煙，點上，在繚繞的煙霧裡，慢慢問他：「那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覺得你們挺好的，芳芳大家也知道，她愛你愛得死心塌地。你想想，你在外面亂搞，她又哪次真正說過你？要是其它女人，還不跟你拼了？……」話匣子一開，忍不住話就多了。

阿屁呼出一口煙，靜靜地聽著，突然打斷我說：「煜別，你再別說了，你真想知道原因？」

「你講。」我看他一臉的認真，就穩穩神等著他開口。

「因為，她真正愛的人其實是你……」

我一愣，然後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他後腦門上：「阿屁！你這個傻別！芳芳為了你這麼多年都沒正眼瞧過其他男人，你以為我不曉得？居然用這話來撮我！看老子打不死你！」

阿屁也轉過頭來一陣嬉笑罵。

我就勸他：「既然沒有被抓包，那就是吵架啦？我不說你也知道，芳芳那個脾氣，表面上滿不在乎，其實女人心吶，敏感得不得了，你對她不好，她當然會生氣，雖然嘴巴子多了點，但你別和她一般見識。男女朋友間吵了架，男子漢大丈夫，去道個歉，不就得了？何必鬧成這樣？……」

這次阿屁轉過頭來，看著我，認真地說：「煜別！我是真的徹底跟她分了！」

我定定地看著他，那樣子不像是在騙人，而且他的眉宇間也沒有什麼糾葛，看來他是真的不在乎芳芳了…………我心中一陣黯然，我們好好的兩對，都分手了，唉……。

我覺得阿屁一直很幸運，無論他在外面怎麼玩，芳芳的耳朵對不利的消息通通免疫，連我都覺得能擁有這樣一個好女孩，夫復何求？沒辦法自古湘女就多情，一旦她們認了真，跟定你，不管你是個怎麼樣的人，都會死心塌地的跟著你。

記得阿屁以前惡搞過一次，他站在她宿舍樓底下喊：「芳芳，檢查出來了，你終於懷上了。」搞得她全單位的人都曉得了。可芳芳卻沒有生阿屁的氣，反而把我恨了一個月！說是我把阿屁帶壞了，我冤枉吶，我當時人在北京，為賺取第一桶金而瞎忙活著，哪有空來搞這些玩意？由此可見，愛戀中的女人都是沒腦子的。

不過，我也很清楚，阿屁一直就沒喜歡過芳芳，他曾在一次酒醉后，紅著眼睛跟我說：「我除了沒女人上的時候，才會想到她之外，其它時候都不喜歡她，她太煩膩人了……」

我不記得我當時是怎麼回答的，我只曉得第二天早上醒來，發現身邊躺著一個叫不出名字的女人，而從敞開的門外，看到阿屁跟個沒事的人一樣，嘹亮地吼著歌，摟著一個嬌俏的女子離開。

我感到心裡有點賭得慌，便回到話題：「媽的！你們的事搞得老子云里霧裡的，講！到底出了什麼事？一定要分手？」

阿屁卻一副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樣子，說：「也沒什麼，就是我想分手，然後就分手了唄。」

我冷著臉問：「為什麼啊？總得有個原因吧？」

「不為什麼，就是覺得倆人一直合不來，分手算了。」

我說：「難道你不覺得這樣太對不起她了嗎？！」聲音不自覺地就帶上了一點乾澀的沙啞。

阿屁看了我一眼，懶懶地說道：「怎麼了？你急了？我就知道你會急，所以才不想告訴你，嘿嘿。你和佳人不也一樣嗎？還敢來說我。」

佳人！我心中似有一個巨雷在轟然炸響，不管離得有多遠，也不管離開有多久，只要一聽到她的名字，我心中仍會有一道滔天巨浪，把我打得生生作痛的感覺。我知道這輩子，我純潔的愛戀差不多算完蛋了。

我的愛都已經交給佳人，誰也奪不走，誰也要不來，但她卻永遠地不屬於我了，一個永遠的痛……

看到我那突然慘白的臉色，阿屁嘆了口氣，抱歉地說：「對不起，煜，我也不想在你面前提起她……。」

我手往額頭上一抹，居然摸到一把細汗泠泠而下，強自鎮定地說道：「沒關係，反正跟你一樣……，我也和她沒有關係了。」

阿屁看著車前方，良久才冒出一句：「你們既然那麼相愛，她也一直在等你，你又何必要分手呢？……」

我心中又是一痛，深深吸了一口氣，半晌才道：「有很多事情……你不懂。」

他看了我一眼，也不說話，倆人就這麼沉默著，各自想著心事，連某件重要的事都沒有心情談了。

車子很快到了ktv，一伙人興沖沖地直奔樓上的vip包廂。

我往一扇門一指，那三個直奔四十的老男人，平時道貌岸然，一本正經的樣子，此刻卻興奮得上竄下跳，急急忙忙地找著服務生，大家都期望會有一個香艷場面呈現在大家面前。

林月清也曉有興趣地看著他們，又回過頭來看看我，突然問：「你怎麼有點不高興呀？」

我「啊？」了一下，忙說：「沒有，剛剛吸了煙，胃有點不舒服。」

她關切地靠過來，說：「那說明你胃有毛病了，以後要少喝點酒。」

我點著頭，平復了一下心境，情緒很久沒有波動這麼大了。

門一打開，他們就推開服務員，一涌而入。只見場子當中倆人穿戴得整整齊齊，正相互偎依著喂酒，雖然姿勢過於曖昧，場面十分綺旎，但絕對沒有想象中火暴香辣的春*宮圖出現。

那倆人徒然見到一群人沖將進來，一時都蒙了，半天才看清我和阿屁也在，賤賤馬上活過來，尖叫著說：「煜別！你們都到哪裡去了？叫我好找。」

我勉強笑著說：「給你們騰空間去了。」

「屁！應該是我給你們騰空間吧。你們在陽台房間里乾的好事，我都看見了，你不要狡辯，哈哈。」

我一陣苦笑，這鱉敢情還在等我？阿屁就說了：「要得了，賤賤，你不要用我的口頭禪好不？」然後，轉頭對他帶來的人，說：「大家先坐坐，我們安排一下下面的活動。」

然後，我和阿屁就把賤賤拉到一邊去咬耳朵。阿屁說：「這幾個是上次幫了你忙的人，也都在政檢法工作，你哥哥都認識，他們今天帶了馬子來，要好好玩一下，你看著辦吧。」

賤賤難得的大方一回，說：「啊！是他們呀！那你放心好了！只要是幫了我的人，那都是我的兄弟，我當然要招待一下他們了。不過，今天的事……就不要告訴我哥了……。」

「沒問題！」我和阿屁異口同聲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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