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債多不愁

將兜兜送到幼兒園，早有老師在門口迎接。見到原哲分外熱情：「兜兜爸爸早，兜兜早啊！」

「姚老師早。」原哲鬆開了兜兜的手。

姚桃的臉微微發熱，感覺心跳也加快了。她牽着兜兜，讓兜兜和原哲說再見，直到原哲走遠，才牽着兜兜的手進了教室。

將兜兜放到他的小椅子上，拿下他的小書包和水壺：「老師看新聞了，兜兜找到媽媽了？」

兜兜撅著小嘴：「爸爸說那不是媽媽，我認錯人了。」

「是嗎？」姚桃的語氣是遺憾的，心裏卻鬆了一口氣，「兜兜為什麼會認錯人呢？」

「家裏有很多那位阿姨的照片。」

「爸爸沒說，那阿姨是兜兜的什麼人？」

「沒有。」

姚桃放下的心又提了上來，這樣看來，原哲和雲初月是認識的，難道兜兜真是雲初月的孩子？如果是真的，為什麼昨天，兩人都不承認呢？雲初月不承認還好理解，原哲為什麼也不認？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雲初月此次遇到了特大信任危機，稍有不慎，前途得玩完。

拿出手機又翻了翻微博，她的工作室居然還沒有動靜，可真夠沉得住氣的。

原哲的建築事務所本部就在東岩，一座廢棄廠房改造的，在原哲手裏完全化腐朽為神奇，如今已經成了東岩市的標誌建築，也成了原則建築事務所最好的廣告。

曹墨涵從窗戶看到原哲的車，立刻忙不迭地跑到門口，堆著笑臉打招呼：「早啊！」

原哲明顯感覺這人今天不正常，兩人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以前也沒見他這麼熱情過：「你怎麼了，吃錯藥了。」

「是啊，你買給我的，得對我負責。」

「到底怎麼回事？」

「有人在等你。」

「誰啊？」

「你見了就知道了，在你辦公室里。」

原哲推開自己辦公室的門，田雨濃手裏正拿着他的一座獎盃在研究，見原哲進來，將獎盃放回原位。

原哲看了看四周，像在尋找什麼。

田雨濃說：「別找了，就我一個人，她沒來。」

曹墨涵很識趣地說：「我迴避，你們慢慢聊。」

原哲關了門，讓田雨濃坐了。他想，有必要解釋一下昨天的事情，雖說昨天這麼一鬧，初月對他的恨意肯定又深了一層，但能搶救還是要搶救一下的。初月沒有親自殺上門來也好，田雨濃畢竟是旁觀者，理性一些，更容易聽進去他的解釋，而初月又最信任她的，只要說服她，等於事半功倍。

他說：「昨天的事情真的很抱歉。保姆臨時有事要回老家，孩子沒人照看，我正好在那裏開會，讓她把孩子送過去，她就接了個電話，兜兜跟着人流進了你們的記者會會場。我事先也不知道你們在那裏。初月一定生氣了吧？」

「你說呢？」

「回到家，我本來想發條微博澄清一下的，可一想，也不知道你們的打算。這種風口浪尖，我怕引起網友的過度解讀，所以就沒有發。我本來想，今天聯繫你們，大家一起商量個對策的，沒想到你這就來了。」

田雨濃看他誠惶誠恐的樣子，忍俊不禁：「你解釋這麼多，怕初月恨上你吧？這我就不明白了，虱多不癢債多不愁，反正六年前已經恨上了，多一恨少一恨有區別嗎？還是至今沒死心，還有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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