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採石商人
景蓉連忙走了出去,看到景瀟站在門口,就走了過去。
她走到門口,卻沒想到門外站著的卻是方才在茶水鋪遇見的男子。
她頓時有些奇怪,警惕的目光不停地打探著。
見到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景瀟的身上,想著該不會是人販子什麼的吧?
她連忙上前把景瀟拉了回來,輕聲和他說著:「瀟兒,你進屋去玩,這裡讓姐姐來。」
景瀟拿著饅頭點了點頭,便回頭和裴棟卿揮手,「大哥哥再見,瀟兒要回去了。」
「再見。」裴棟卿笑著。
景蓉見著他的笑容,不由得下意識覺得,他好像也不是那麼可怕吧。
但再見到他的目光時,就走恢復了冷淡的模樣,讓人心悸。
「你是誰?怎麼會在我家門口出現?該不會是想對我弟弟做什麼吧?」景蓉率先開口著,覺得先聲奪人才是最好的。
裴棟卿看了看景蓉,神情淡淡的問著:「我來到村子里,迷路了,又有些口渴,所以敲了門,難道在姑娘眼中,我這番舉動有什麼問題不成?」
景蓉被他反問的一噎,但總覺得有問題,就冷了冷眸子說著:「公子這番話,沒有任何的問題,但是不管公子的邏輯有沒有問題,我家都不歡迎公子。」
裴棟卿看了看她,攤手從長謙的手中接過荷包,說著:「十兩銀子,討口水喝,周邊若是有其他的人家,我也不一定會在這裡了。」
景蓉看著他手裡的銀子,內心天人交戰了一番,想著看他們二人的模樣,可能也只是公子哥下鄉逛逛吧。
應該也不一定會有機會再遇見了吧?
她想到這裡,伸手拿過了荷包,便讓開了路說著:「進來吧。」
裴棟卿便進了房屋,抬眸四望,只有三間茅草屋,正對著的是正廳,左右兩邊是廚房與茅廁,就連院子里,都是塵土紛飛。
景蓉看著他微微變化的表情,忍不住笑了笑,看來自己這十兩銀子,是純賺的了。
她端了個碗,倒了點開水進去,直接拿過去說著:「給,喝吧。」
長謙見到還冒著熱氣的水,便伸手替裴棟卿接過了,微微皺了皺眉。
「大哥哥。」景瀟抬眸見到了裴棟卿,大聲的喊了一句。
裴棟卿望著景瀟時,神情溫和了不少,走上前坐在他的對面,問著:「你一直都待在這裡嗎?」
景蓉覺得不對勁,本以為他會喝了水就走,但事情好像發展的有點奇怪。
她走上前,皺眉問著:「你到底是什麼人,來這裡是做什麼的?如果有什麼異心,那麼我這裡是不歡迎你與你的臭錢的。」
長謙見到她如此不客氣,剛想開口,卻被裴棟卿攔下了。
「在下裴棟卿,是採石商人,此次前來,是為了查看村子里的山石,只是村子有些大,我迷路了,想找個人當嚮導。」裴棟卿張口解釋了自己的來歷,同時拋出了自己沒有異心的線索。
景蓉聽著他的話,有些納悶,畢竟看他的模樣,可不像是什麼商人,倒更像是一個無所事事的公子哥。
「姑娘,不知令弟可否有時間,做我的嚮導?」裴棟卿見她沉思,繼續詢問著。
景蓉收回心緒,拉著景瀟站在自己身後,連忙搖頭,警惕的開口:「裴公子,我弟弟年歲較小,什麼都不知情,還是算了吧。」
「我可以給銀子,二十兩銀子一天。」裴棟卿拋出了自以為她會在意的條件。
景蓉卻冷了冷眸子,不滿嗯開口:「裴公子,我已經說過了,我弟弟不方便,還請裴公子不要強人所難,也不要覺得銀子就可以收買一切,如果不是你有幾個銀子,也許你能不能站在這裡都是兩說。」
「你這叫什麼話?」長謙覺得此話有些侮辱裴棟卿,皺眉質問著。
景蓉與裴棟卿的目光對視著,只感覺有些心慌,眸深如墨,看不出喜怒來,只怕人覺得壓力倍增。
但她面臨著景瀟的問題,就絲毫不肯退讓,雖說有些心慌但也是十分不快的看著眼前的人。
僵持了一會兒,才看著裴棟卿緩和了神情,施壓慢慢的退去,景蓉才鬆了口氣。
「姑娘,是在下冒昧了,如果令弟不方便,那麼在下便不強人所難了,方才的話,實屬是不好意思了。」裴棟卿緩和了語氣,倒是低了頭。
景蓉雖說有些意外,但也只是認真的點了點頭,沒有把情緒外露。
「大哥哥走了,瀟兒你跟著姐姐小心些,大哥哥下次來,會給瀟兒帶糖葫蘆的。」裴棟卿彎下腰,溫聲開口。
景蓉看著此時的裴棟卿,感他周身散發的都是溫和的氣息,像是個溫暖的鄰家大哥哥般。
與方才的人,像是兩個極端一般。
「我知道了,謝謝大哥哥。」景瀟點點頭,認真的道謝。
裴棟卿伸手要摸景瀟,卻被景蓉拉著後退了一步,眼眸里的戒心越加濃烈。
「姑娘,我先走了,以後見。」裴棟卿沒有在意,和她告別。
景蓉沒回話,看著他離開之後,揮手連忙就把門關上了,下意識的覺得,他似乎對景瀟有些不一樣。
門外,長謙有些不解,張了張嘴卻不知道怎麼詢問。
「你安排人,隱秘的看著他們。」裴棟卿搖了搖扇子,吩咐著。
長謙連忙應了一聲,才問著:「少爺,我不明白,為什麼景蓉好好的,怎麼突然改變了態度?」
「因為她以為我要對景瀟不測,所以對我起了戒心,自然我們也就沒有留下去的必要了,不然會引起她的懷疑。」裴棟卿張嘴想到景蓉的目光,忍不住眉眼挑了挑。
長謙也想起方才的事情,想了想說著:「雖然景蓉有些財迷心竅,但是在關於景瀟的事情時,又很是維護,看來是個不錯的姐姐吧?」
裴棟卿聽著長謙在一旁嘰嘰喳喳的聲音,思緒卻漂遠了了,沒有在意。
門內,景瀟望著景蓉認真的眼神,才點頭說著:「姐姐,我知道了,下次我不隨便開門了,也不隨便和別人說我的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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