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他們還活著!

第二十一章他們還活著!

許圓心中一動,就在此時閃電的額頭緊緊的貼著許圓的額頭,許圓高高舉起的手臂登時軟了下來,那血紅的眸子漸漸的恢復了清明。

許圓感覺到額頭有一個硬物緊緊的抵著她的額頭,許圓抬起手撫摸著閃電的長臉。

閃電嘶鳴一聲,說道:剛才你失去了自我,我額頭的小角可以助你恢復清明。

許圓撥開閃電額頭的長毛,一個晶瑩剔透的小角出現在閃電的額頭。

「這是什麼?」許圓疑惑道。

閃電禿嚕一下道:從我出生就有,每當我心思低迷的時候它總會給我指明方向。

「看來我的閃電還真的不同尋常呢?」許圓笑著撫摸著閃電的額頭。

剛才她好像做了一個忒長的噩夢,夢中她殺了很多的惡魔,但是她剛才是在護送上官瑾到梁州的呀!怎麼出現在這裡?

騎上閃電飛速奔向剛才夢中的地方。遠遠看到兩人站在不滿屍體的大地上,大地都被染成了血紅色!鮮血彙集成小溪,如同毒蛇蜿蜒到遠處。

站在原地的趙琦和王將軍看到去而復返的許圓心中狂跳!她又來了!

待許圓走進,面前這慘不忍睹的一幕立馬刺激了的記憶,那些人的慘叫,那飛濺的血液,那血液的味道,趙琦那陌生的眼神,王將軍那匍匐的身軀...

一幕幕出現在許圓的腦海,這些人,都是,都是她殺的?!

看著這些人身上的痕迹,許圓心中震驚不已,她一個人竟然能殺掉這麼多的人,那都是些鮮活的生命啊!

趙琦看到許圓的雙眼以及她的神情,心中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她恢復了。

既然事已至此,再多的悔恨也於事無補,不如將錯就錯!

「王將軍,你可說話算話?」許圓臉色凝重,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恐怖一些。

話?王將軍腦袋一閃和趙琦對視了一眼趕忙道「算話,算話,算話」

趙琦趕忙收斂心神,站在許圓身邊。王將軍也道「我本來無意反叛,他皇帝老兒欺人太甚,與其坐等一家老小被殺,不如就地反叛,還有一線生機!」

難道戰死的士兵不是別人的兒子,丈夫嗎?這些話許圓沒有說出來,她剛剛才殺了很多這樣的人!看了一圈地上躺著的屍體,神情略帶悲傷道「厚葬他們!」

厚葬,戰死的士兵都是集體墓地,豎上墓碑就行了。但這些王將軍也沒有說悶悶的答應道「是」

許圓瞥了王將軍一眼「別忘了你發過誓的」許圓瞥了王將軍一眼翻身上馬,閃電踏著這血跡斑斑的大地向著梁州城走去。

趙琦飛快在後面跑著「等等我啊」他的馬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啊!

「上來吧」許圓看了後面一眼的趙琦道,此時她的心非常的沉重。

趙琦坐在許圓身後緊緊的抱著許圓的腰身,許圓心中惱怒「你抱這麼緊幹嘛!」

「我會摔下去的」

「你拉著我的衣服我讓閃電走慢點」

「不行不行,我有點暈」

這傢伙!一離開上官瑾就成了這幅模樣!

「喂,喂」許圓抖了抖肩膀上趙琦的腦袋,沒有反應「真暈了?」

「你在顛我真暈了」趙琦換了個肩膀靠著「別動讓我靠一會,你身上有愛的味道」

「走」許圓大喝一聲閃電一聲嘶鳴朝著遠方奔去,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趙琦差點從馬被殺掉了下來。

她受到現代文化的熏陶,畢竟沒有和除了實驗室外的人接觸過,尤其是,男人,還這樣近距離,說著這樣曖昧的話,她心中有種怪怪的感覺。

正在城頭巡視的趙將軍,看到遠遠跑來的馬兒,頓時一驚「他們還活著!」

當時聽到回來的人報,以為他們凶多吉少,沒想到他們還能回來。「快開門」

隨著一陣馬蹄聲響起,許圓和趙琦乘著閃電奔進梁州城。

「沒想到,你們還活著!」趙將軍明顯心情很好。

一行人來到上官瑾身邊,陳舒站在上官瑾門外,明顯情緒不是高,看到許圓過來頓時來了興緻。

「你們回來了?」陳舒興奮的道,他眼角的魚尾紋隨著他眼睛的眯起變得越來越深。

「我們沒有回來」許圓瞥了一眼陳舒道。

陳舒嘿嘿一笑,將門打開了。

躺在床上的上官瑾直直的看著向他款款走來的兩人。

小個子白皙的許圓,和大個子的略顯黝黑的趙琦,兩個俊美的男子走在一起當真是養眼。

「你身上什麼味道?」上官瑾嗅了嗅鼻子,他怎麼聞到了血腥的氣息。

「有嗎?」許圓聞了聞自己的身上什麼也沒有問道。

上官瑾直直的看著許圓,那眼中彷彿明白了一切,真是苦了他們了「可有受傷?」

許圓搖了搖頭,趙琦也搖了搖頭。他們黑色的衣服本就顯不出血跡,但是血腥的味道確實不能掩蓋的。

眼下還是先換身衣服的好,告辭上官瑾后,許圓剛走到門口,只聽後面撲通一聲,許圓嚇了一跳,以為上官瑾從床上摔下來了。

回頭一看卻是吃了一驚,這趙琦看起來不動聲色的,沒想到竟然傷的這麼重!

許圓快步來到趙琦身邊,上官瑾也掙扎著要下床,被許圓一聲呵斥又躺了回去。

門外的陳舒聽到動靜也趕緊過來,兩人將趙琦抬到邊上的竹榻上,當許圓觸碰到趙琦的手臂時,掌心傳來的溫度高的驚人!

「怎麼燒成這樣?」許圓驚訝,她記得在井底時他已經包紮了傷口的啊!難道是護送上官瑾回來時受的傷?

陳舒緩緩的褪下趙琦的衣服,扒開外袍,露出白色的裡衣,除了領口,其他地方已經被染成了紅色!

這得有多少傷口?這得留了多少血?

原本紅潤的雙唇沒有一丁點血色,許圓看了看上官瑾,猶豫了一下用刀劃開了自己的手掌,舊傷沒好又添新傷!

掰開趙琦的雙唇,血液順著趙琦的嘴角流進了趙琦的口中,他似乎有所察覺,搖了搖頭,用模糊的聲音說著什麼。

許圓湊近聽到他在說「不要,不要傷害自己。」

許圓心中猛地一震,如同被閃電擊中,久久不能回神,趙琦吃力的抬起右手,用盡全身力氣想要將許圓的手推開。

許圓感覺到手腕上傳來的熾熱,眉頭一皺「你不要亂動!」

強硬的將血液灌進趙琦的口中,許圓收手包紮這手上的傷口,抬頭看到上官瑾正在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怎麼了?」許圓問道。

「你手上的另一道傷痕是我造成的?」上官瑾看似是在問許圓實則心中已有定論。

許圓沒有說話。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上官瑾不明白,這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

「我說過,我不是人!」許圓淡漠的看了趙琦一眼。

門外樹上剛出生的蝸牛,已經露出小小的觸角準備接納這個世界,被許圓的聲音嚇得又鑽進了它認為非常安全殼。

陳舒推門進來,許圓起身抽身而去,沒多久端來一盆溫水,和一條毛巾,陳舒已經離開,屋子裡靜的出奇,偶爾傳來許圓擰水的嘩嘩聲。

中間有誰進來了,許圓不知道,就連陳舒拿來的晚飯也是草草吃了幾口。

她怔怔的看著趙琦,這樣的臉龐怎麼生了一個男兒身?若是女人定然是傾國傾城,但是那大大的喉結,黑黑的胡茬,無不在證明,他就是貨真價實的男人。

趙琦身上的溫度正在慢慢下降,他的眼睛漸漸眯起一條縫,微弱的燈光映入眼帘,他彷彿看到十年前的她,一襲紅裝,來到他的面前,將手指血滴進他的口中。

那時的她傾國傾城,舉手投足間都透著一種無與倫比的威壓,讓人無法質疑,至今他還記得她說的每一句話,以及說話時的每個表情。

這十年來,他每天都想與她相見,歲月的痕迹漸漸覆蓋了她在他腦海中的樣貌,此刻,他定要牢牢將她刻在心裡!

許圓看著趙琦那緩緩抬起的手,像著她的臉上摸來,心中一陣怪異,她不知道此刻的她是應該將他的手打落,還是將他敲暈!

她的手忽的落下,卻鬼使神差的放在了他的額頭「退燒了!想來也無礙,你等著,我去給你熬藥」

趙琦看著那抹越來越遠的身影,心中惆悵不已。

走出門外的許圓心中慌亂不已,她不知道自己慌亂什麼,這九年她就是在實驗室中度過的,九年前她也只是在家中生活,在她的記憶中她似乎除了所在的小區,就沒有去過更遠的地方。

她不知道人與人之間這種情緒是否正常,但是她非常的排斥這種感覺!以後定要離這個男人遠一點。

許圓走出石屋,此時天色還不算黑,太陽剛剛落山,石屋中光線的關係看起來有些灰暗,也只有上官瑾的房中燃起了燈光,其他石屋和帳篷,還都是灰濛濛的。

來到趙將軍的石屋,想問趙將軍找一些藥材,但是軍中大都是那幾種藥材,許圓看來那些對於此刻的趙琦根本作用不大。

看來只能自己到後山去採集一些藥材了,許圓前腳離開,閃電後腳就跟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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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夫人俏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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