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命在旦夕

第二章命在旦夕

許圓不知道自己飛了多久,腦袋昏昏沉沉的,直到腳下傳來一個軟糯的聲音

「電量不足,請儘快著陸。」

後方一個接一個的自駕輪,緊跟不放,她不敢有絲毫怠慢,只能想辦法儘快著陸。

只是她現在在一片海域的上空,這裡地處沿海,她竟然不知不覺飛到了海域!

腦袋昏昏沉沉的,此時著陸該去往哪裡?

前方好像是一片島嶼,依稀間看到前方海域有一個小島,她快速的朝那裡飛去。

後方追來的人見許圓一頭往海里扎去,趕緊呼叫,「緊急情況,請求救援,目標墜海」

那邊傳來刺啦啦的刺耳聲音,這邊得不到回復,焦急的對著對講機重複道:

「重複,重複!目標墜海!請求支援!」

回復他的依舊是「刺啦啦」的聲音。

許圓沖著前方的小島飛去,在離地面大約一百米左右的時候,眼前一黑暈了過去,暈倒之前聽到一個軟糯的聲音說著:

「電量不足,自動關機,已啟用安全著陸模式。」

許圓只覺得胸口悶悶的痛著,頭昏昏沉沉的,旁邊響起悉悉索索的聲音。

「燒死她!燒死她!」一陣嘈雜的叫聲穿來。

許圓疲憊的睜開雙眼,就這休息了一會的功夫,她感覺胸口的傷口也不那麼痛了。

她想揉揉自己的眼睛讓她更精神些,一種束縛感傳遍全身!

許圓愣了一下,頓時精神抖擻,什麼身體上的疼痛頓時拋到了腦後。

見他醒來,那些嘈雜的聲音頓時靜了下來,一個個恐懼的看著她,就連三歲小孩也一臉恐懼。

「惡魔醒來了,必須馬上點火,否則等她恢復了我們都要死!」一個身著奇怪服裝的男人頭上戴一個滿是羽毛的男子,手裡還拿著一個奇怪的權杖,隨著他的走動發出悅耳的聲音。

許圓此時被綁在一個木柴堆砌的高台上,自駕輪放在了許圓的身側,台下的人身著古裝,看起來面黃肌瘦,空氣中都散發一股腐爛的味道。

這是哪裡?為什麼她會出現在這裡,她記得她是降落在一個孤島上,孤島上鬱鬱蔥蔥的。

但看著里入目一片破敗,很多樹木都枯死了就連下面的土地都裂著寬寬的溝壑,這顯然是久旱的節奏!

但是他們把她捆在這裡是做什麼?演戲嗎?她到處張望著,想尋找攝像機。

「燒死她!燒死她!」村民們在短暫的安靜之後,隨即更加的群情激憤!

台下的那個身著奇怪服裝的男人,跪地對著上蒼祈禱。

「惡魔已蘇醒,您虔誠的子民將惡魔凈化,願您還您的子民安康,快樂。」說完不忘起身做著滑稽的動作,口中念念有詞

許圓怔怔的看著,這些人要燒死她?說她是惡魔?這個身著古怪服裝的男人和台下面目猙獰的群眾,更像惡魔吧!

台下這些人恨恨的盯著她,一個個恨不得親自動手將她燒死。許圓掙扎了幾下,這繩子綁的實在是太緊了!

「巫師大人,求您快些動手吧!我的兒子就快支撐不住了啊」一個婦女跪地不停的磕著頭。

「對啊我娘已經兩天都沒喝上一滴水了,求您快些將惡魔凈化,讓天神息怒」

「我娘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

「我們已經吃了好幾天的樹皮了」

「……」

頓時台下跪倒了一片,好像只要將她燒死,就會有水喝有東西吃一樣。

巫師看著台下跪倒的一大片,心滿意足的來到高台下,將手中的火把放在了柴堆上。

「等等!」許圓看著巫師目光一稟。

巫師冷冷的回看過去。

「你怎麼知道我是惡魔?」許圓心中好笑,這個騙子竟然敢拿人命行騙。

「天神都將惡魔做了標記,你看看你出現時就在祭祀當場,而且天神的標記如此的明顯」巫師上下打量著許圓。

原來是出場方式不對!

此時的許圓穿著軍綠色工裝褲,黑色軍靴,淺綠色的背心,軍綠色的夾克。

她那個高壓裹胸在掩飾她是女人的同時,還對她的傷口的止血起了些作用。

此時許圓一頭寸發,臉上滿是污漬。就連胸口的血漬都變成深褐色。

聽到巫師這麼說,許圓在心裡將騙子的標籤緊緊地貼在了他的身上。

「祭祀的時候出現在那裡的路人都變成了惡魔不成?」許圓忍不住笑了起來,這麼蹩腳的謊話也只有這些愚昧的村民會相信了吧?。

「胡說,你的身上可是有天神的印記的,你從天而降,駕駛著神的坐騎,身上還有天神的印記不是惡魔是什麼?」巫師眼看就要語塞,眼珠一樁,謊話張口就來。

「我駕駛著神的坐騎?你見過天神嗎?」許圓笑的眼淚差點出來。

如果說自駕輪是神的坐騎,那麼剛才追殺她的人不都是神了嗎?這麼說來她身上的印記確實是他們所留。

「我當然見過!」巫師眼睛一瞪,用拔高的音調來掩飾她的心虛。

「你休要再狡辯,大家不會相信你的」巫師見許圓還要開口說話,趕緊道。

眼下還是趕緊將她儘快燒死,免得節外生枝,以致他巫師的頭銜不保,巫師眼底出現一抹狠厲,忽的將火把扔進了柴堆。

長時間的乾旱,這些樹枝遇到這火把,當真是乾柴烈火,燒得噼里啪啦。

「我看你是怕再說下去,你的巫師名聲丟了吧」許圓看著這蔓延迅速的火舌,沒有表現出一絲慌張,應該用不了一會就會燒到這裡。

巫師得意的笑著,他的眼中沒有一絲感情,她說了這麼多,這些愚民還不是任他擺布?

「我有把辦法讓你們喝上水。」許圓高聲喊道。

「他說什麼?」

「巫師大人都沒辦法她怎麼有辦法呢!」

「不要聽她的」

「只要將她凈化,天就會下雨了」

許圓看著這些人,心中升起濃濃的憤怒和憐憫。沒想到目前的社會還有如此落後的文化,真是太可怕了!

火苗快速的往上竄著,許圓感覺渾身熱的厲害,濃烈的黑煙嗆得許圓淚流滿面。

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誰能救她?許圓在心裡想著怎麼樣才能讓他們相信她,眼下她只有自救了。

瞥見遠處天空的低雲,微微吹過的涼風,她伸開雙手感受著風的速度和方向,大腦飛速計算,登時一點也不慌了!要看演技嗎?

「哈哈,真是可笑,巫師?憑你也配被稱作巫師?」許圓突然望天狂笑,模樣近乎癲狂。

「我告訴你們,我可是上天派來拯救你們的」許圓掃視了台下一眼,這些人沒有一點點動搖。

「你們竟然如此愚不可及,天父大人,臣儘力了,這就前來請罪。」許圓憤怒的掃視了他們一眼,隨後仰天長嘆。

許圓煽情的淚流滿面,如果不是被捆著,此刻已經跪下了。

「你們不要聽信惡魔臨死的詛咒!」巫師使勁往地上一杵權杖,一陣清脆的鈴音發出。

那幾個慢慢站起的人撲通一聲又趕緊跪了下去,彷彿真的是被許圓蠱惑了心智。

「天父大人,火已經燒上來了,微臣這就來請罪」許圓一臉的痛心疾首,隨即目光一稟看著台下的眾人,冷冷的道:

「惹惱了天父,你們一個也跑不了!哈哈哈哈」

台下的群眾很多都開始對著巫師起了懷疑的目光。

巫師見狀勃然大怒「你們竟然因為惡魔的幾句蠱惑懷疑本巫師?」

群眾們趕緊將頭磕的更深了,他們的耳邊不停的回蕩著許圓的笑聲,不少人在心裡直打鼓。

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到底聽誰的。

許圓此時感覺火苗已經燒到了她的腳背,慢慢往上蔓延,她身上的衣服是無機化學物,不會著火,風連帶著火舌,所過之處也恰恰避開了許圓。

這些人看到這詭異的一幕,不停的快速磕著頭,他們磕頭的頻率,似乎就是他們心中糾結的人生。

火辣辣的疼痛從許圓的腳上往上開始蔓延,她強忍著疼痛,讓自己的臉上布滿了笑意。

「轟隆轟」天空傳來幾聲炸雷,接著幾個閃電就劈了下來,只見剛才還得意洋洋的太陽,此刻被烏雲遮的嚴嚴實實。

「還請天父放過這些村民,他們無知者無畏。」許圓強忍著疼痛高聲大呼道。

「轟隆轟」幾個驚雷接連不斷的響起。

村民們被嚇的都是一個激靈,膽小的已經抱在了一起。

「轟」不遠處一顆閃電降落下來,生生將那顆碗口粗的樹劈成了兩半,冒著濃濃的黑煙。

「還請天神饒命」不知道是誰最先呼道,接著群眾們都齊刷刷的喊道,不停的磕著頭。

巫師見狀也趕緊跪下磕起頭來,難道她真的樹神的使者?不!他是最不相信這些鬼神之說的!

「呼啦啦啦啦」傾盆大雨鋪天而地的下來,原本陰暗的天空頓時灰濛濛的,好像天就要黑了,但看剛才太陽出來的方向,現在正是正午啊!

「多謝天父饒恕」許圓虔誠的將頭低了下去。

「有意思」不遠處的一顆枯樹上,一個邪魅的笑容揚起。趙祁沒想到在這裡睡個覺,還能看到如此一場精彩的大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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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夫人俏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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