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1 亦真亦假
儘管程程打心裡不太喜歡軟腳蝦蔣玉凱,不過他沒有理由把送上門的錢拒之門外。
「你的異能是什麼?」程程耐著性子問道:「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我的聽力超乎常人。」
「那不是挺好的,耳聽八方,踢球都不用眼睛看,就知道對手的位置。」
難怪經常打空門不進,原來是用耳朵踢球,而不是用眼睛。
「有好處,也有壞處。」
蔣玉凱苦笑一聲,他聽得出來,程程的話里,有揶揄的成分。
罵自己的人多了去,不在乎這一個。
「好處就像你說的,光聽聲音,就知道對手的動靜與距離。」蔣玉凱接著說道:
「聽力太好的壞處是,比賽時看台上的球迷問候我全家的話,即使很小聲,我依然聽得一清二楚。」
蔣玉凱這麼說,程程明白過來。
不能說蔣玉凱的心理素質太差,換成誰聽到別人問候全家,沒有人可以心平氣和。
這樣很影響心境,直接影響了蔣玉凱在足球場上的發揮。
「你想要我怎麼幫你?」
「我想提升異能,達到可以控制自如的程度,也就是說,我可以隨意控制聽力的範圍。」
蔣玉凱現在的聽力異能,只能被動接聽一定範圍的聲音,還做不到收放自如,或者說根本就屏蔽不了範圍內的聲音。
「也就是說,如果在人多嘈雜的環境里,就像是有成千上萬的蒼蠅在你耳邊嗡嗡亂響,你怎麼受得了?」
程程也是服了這個順風耳的異能,換成了自己,不得被逼瘋?
「怎麼可能受得了,不過我是一年多前才覺醒這個異能的,這一年來,我被這個異能可算是折磨慘了。」
蔣玉凱苦著一張臉,無可奈何,自從覺醒了順風耳的異能,他連睡覺都不能安寧,再這樣下去,他覺得自己會徹底瘋掉。
一年多來,蔣玉凱四處求醫問葯,可醫生只會治耳聾,沒有把聽力超好的人給治聾的經驗。
接觸異能者后,蔣玉凱聽一些前輩指點說,他這種情況,只有提升異能,做到精準控制聽力範圍,指哪打哪,才能避免這樣無休止的噪音騷擾。
「一口價,兩千萬。」
程程想了想,給出了一個自認為合理的價格。
「兩千萬,你打劫的?」蔣玉凱聽到報價,瞬間瞪大了眼睛。
太訛人了。
有了范丹丹的先例,一旁沉默不語的高天翔,在聽到程程的報價后,倒沒有像蔣玉凱那樣表現出驚訝的神情,只是饒有興趣地看著程程訛人。
這傢伙,不是一般的黑。
「兩千萬已經是最優惠價。」程程淡淡說道:「這不過就是你一年的年薪加上品牌代言費,要錢還是等著被逼瘋,你自己選。」
一個軟腳蝦,空門都踢不進,還有臉拿那麼高的年薪以及代言,不訛你一筆,實在是對不起那些被你辜負的球迷們。
程程瞅了一眼蔣玉凱,見他沉默不語,似乎是在心裡衡量著孰輕孰重,也不催促他。
程程心裡頭一點都不擔心蔣玉凱拒絕,訛人無非就是一場心理戰。
與夢境不同,夢幻城堡製造出來的,是幻境,也只有在亦真亦假的幻境里,他們的異能才有提煉的可能。
所以說,自己這也不算是訛人,不過是奇貨可居而已。
高天翔的狗鼻子,最多就是能聞到下水道里翔的味道,還能慢慢習慣,而蔣玉凱的異能如果不能控制好,卻是能把自己逼瘋的。
試想一下,晚上有個蚊子在耳邊翁嗡嗡飛來飛去,都能讓人睡不好覺,蔣玉凱的耳朵,能聽見上千上萬的蚊子嗡嗡響,不瘋才怪。
捉住了蔣玉凱的痛點,程程很有耐心地等著蔣玉凱想清楚來。
錢再多,變成了瘋子有什麼用。
「我一下子拿不出那麼多的錢。」
沉默了許久的蔣玉凱,終於咬咬牙認宰,並沒有討價還價,因為他心裡很清楚,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
再沒有辦法根治這個毛病,真的會瘋掉。
「沒關係,你的異能也不是說一兩天就可以提升的,給你一個星期籌錢怎麼樣?」
一聽蔣玉凱不出意外地答應,程程心裡頭輕鬆了不少,這樣一來,在下星期董事會錢湊齊一億兩千萬,不再是看起來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行,如果真有效果,一個星期後我給你兩千萬。」
既然選擇了破財消災,蔣玉凱也不再啰嗦,爽快地談好條件。
「你準備怎麼幫我提升異能。」
「荒島求生。」程程笑了笑。
這法子是經過高天翔的狗鼻子檢驗行之有效的,應該對蔣玉凱的耳朵同樣有效,原理都是幫助他們在絕境中激發潛能。
荒島求生的點子,他還準備用在今晚舉行的,推遲了幾天的夢幻遊戲體驗上。
畢竟收了他們的大筆會員費,可不能把夢幻俱樂部那幫富二代給撂一邊,怎麼也要令他們玩好玩高興,他們才會繼續氪金。
安排好高天翔與蔣玉凱進入荒島求生后,程程沒有在裡面觀看兩人的慘狀。
這次,程程在荒島求生里,增加了許多毒蟲毒蟻之類的,讓高天翔兩人叫苦不迭……
來到范丹丹的房門前,程程敲了敲門。
「請進。」
房間裡頭,響起了范丹丹清脆的嗓音。
程程推門進去,看到范丹丹正坐在梳妝台前照鏡子。
「范姐,感覺怎麼樣?」
「就跟真的一樣。」
范丹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有些不敢相信,嚴重懷疑自己還身在幻境裡頭。
她醒來之後,發現自己除了頭髮沒了,身上每一寸肌膚,都結了一層褐色痂,自己就像是被一個繭包裹著,等待著破繭重生。
「那鳳凰磐涅山,不是幻境嗎?」
范丹丹輕輕撫摸著結痂的臉頰。
全身的皮膚都成了這鬼樣子,然而除了明顯能感覺到,皮膚在生長癒合的那種痒痒的感覺,沒有一點的疼痛感。
「是幻境沒錯,不過是亦真亦假的幻境。」程程沒有過多地解釋,一筆帶過說道:「我過來看看范姐這裡還缺些什麼。」
一聽程程有意避開這個話題,范丹丹也不好在追問什麼。
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謝謝,這裡挺好的,不缺什麼。」
房間是臨時布置的,只有簡單的床、衣櫃、沙發這些傢具。
范丹丹這次來,是來閉關修鍊的,不是來度假的,當然不會要求太多。
「范姐好好休息,明天再登山。」程程交代一句,轉身準備離開。
「那錢,我已經讓人去籌集了,過幾天就能轉給你。」
五千萬不是個小數目,不過范丹丹是真實體驗到了效果,只要能浴火重生,付這筆錢那是心甘情願。
「謝謝范姐。」
程程道來聲謝便推門離開,走回來自己的房間,他需要在晚飯前補個眠。
今天消耗了太多的精神力,晚上還要陪夢幻俱樂部的會員們,玩一個刺激的遊戲,必須養足了精神。
至於高天翔和蔣玉凱那裡,一時半會沒那麼快出來,有夢幻城堡照應著。
實在是太疲倦,程程倒頭就睡著。
半睡半醒之間不知道過了多久,程程感覺到有人趴在自己身上,動作曖昧……
是誰?
程程一個機靈清醒過來,睜開了眼帘,入眼一張俏臉與自己近在咫尺。
「小曼,你幹嘛!」
「程哥……」小曼聲音糯糯的,一臉媚笑,意思不言自明。
轉念一想,程程嚇得魂飛魄散,連忙就把身上的小曼推下床去,然後一骨碌翻身起來,戒備地瞅著被自己推下床的小曼。
「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