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 一個吻了解今生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 一個吻了解今生

面對容遠的質問,玄鳴看好戲似的靠坐在椅背上,笑得玩味。

「容二少,我知道你護妻心切,可說話別那麼大聲,嚇著我肚子里的孩子,很多人會跟你拚命的。」

容遠氣結,心裡想著,「之前的辛夷是個明朗聰慧的少女,可現在的彪悍樣子,真不知道方逸行和容岩都喜歡她什麼。」

容岩一直不動聲色,此刻看到弟弟和玄鳴都多少動氣,自己就不能不開口了。

他幫玄鳴切好了牛排,推到她的面前,聲音格外溫暖。

「別生氣了,這件事說到底怪我,文章我看過,也是我簽發,有氣就沖我來吧。」

玄鳴本來就是為了挫挫容遠的鋒芒,順帶要挾容岩,心裡並沒有真的要跟沈一計較。

於是撇嘴對容岩說,「切,你倒是希望我沖著你去,我才不給你這個機會呢。你要是真道歉,行知娛樂五周年慶典就穿得隆重點出席,我就原諒你。之前我的助理跟你的秘書聯繫過。你秘書說你那幾天要出差,一句話就把我回絕了。」

容岩笑著安慰,「出差也會趕回來的。秘書失禮,我回頭教訓他。我先問你,穿燕尾服參加你們的慶典夠隆重嗎?」

玄鳴乖巧地笑,「穿什麼都行,什麼都不穿粉絲肯定更high,只要你肯出席就行。」

容遠和沈一都看呆了,為了競爭對手的慶典,容氏大當家不僅要參加,而且要隆重出席,這世界上能讓容岩變的如此喪失理智的只有辛夷一個人了。

玄鳴完成了一項重大任務,轉頭看向沈一,「現在,輪到咱們倆敘敘舊了。」

「當年的事情不全是沈一的責任。你別糾纏不放。」

玄鳴原本沒上心,容遠這樣反覆地爭辯,她反而不舒服了。

「容二少,你媳婦啞巴了?不能自己說話了嗎?還是說她真的做了什麼虧心事,不敢告訴我,你至於如此越俎代庖嗎?你這樣,會顯得你女人很蠢。」

「不不,玄鳴,跟容遠沒關係,都是我的錯。當年的事情,我都告訴你,你別生氣動了胎氣。」

玄鳴放下刀叉,深呼吸,讓自己慢慢平靜下來,然後安靜地看向沈一,「我出事之前的事情不用說了,我已經從別人那裡知道了。我想聽聽以後的事情。」說著指了指容遠,「你怎麼又跟他走到一起的,還有,孟浪又去了哪?」

沈一不傻,一聽孟浪兩個字就明白了,玄鳴並不是沖著她來的,她要找的是罪魁禍首孟浪。

「玄鳴,我,我都可以告訴你,可你,能不能放過孟浪?」

玄鳴冷笑一聲,「沈一,當著容二少的面,你替另一個男人求情,是你情商太低,還是你根本就不愛容遠啊?」

打蛇打三寸,玄鳴一下子就說到了容遠和沈一的痛處,這次連容遠都不說話了。

沈一低頭想了想「好,我告訴你,孟浪……」沈一舔舔舌頭,艱澀地開口,「我從來沒有愛過他,我只愛容遠。」

玄鳴看了看一臉震驚的容遠,猜到這樣赤裸裸的表白,這個男人肯定也是第一次聽到。

容岩淡淡一笑,貼近玄鳴的耳朵說,「我還說你怎麼一上來就火力全開,原來是為了幫他們倆。」

玄鳴沒搭話,她已經不在乎別人是理解還是誤解她了,她只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你不用為難,我來說,你只要點頭回答我是或不是就行了。」

沈一如釋重負地長舒了口氣,點點頭回答「好」。

「我的第一個孩子沒了,逸行猜測了很多人做的,其實都搞錯了方向,一切都是孟浪設計的。他暗訪的時候知道被容遠陷害,也知道逸行幫容遠隱瞞,懷恨在心,於是突然把你從我家裡接走,後來看到程朗來接我,找人搶了他的車,給下藥,讓他意亂情迷,傷了我和孩子,對不對?」

沈一錯愕的抬頭,「你,都知道?」

「一次囂爺和逸行聊天被我聽到了。我不確定真假,逸行絕對不會告訴我真相,程朗更難以啟齒,他們怕我傷心,所以,我只能來問你了。而且我知道的還不止這些。你接著聽。」

容岩拍了拍玄鳴的背,「你別激動,慢點說。」

「後來,林叔父子出事也是孟浪在幕後設計的。他能夠重新在j市站穩腳跟,是攀附上了方潔的關係,說白點,他也是方潔的情人之一。他知道了方潔的事情,也知道了林家和方逸行的關係,借你之手,把方逸行和我都拖下水。方潔當時根本就沒有逃到國外,警方早就盯上她了,她根本就沒辦法離境,就一直藏在孟浪那裡,而你,卻一直以為孟浪是為正義而戰,甚至讓我把孟浪編造的錄音材料泄漏了出去,害的林家父子跳樓,我和逸行分道揚鑣,我父母出車禍身亡。我,沒說錯吧?」

沈一的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玄鳴,不,辛夷,你原諒我吧,我當時真的不知道這些真相。是我害了你和方老師,害了你的父母,我該死,你怎麼罰我都行。」

玄鳴緊緊攥著自己的手心,她還能怎麼罰怎麼怪,真要怪,是不是追根溯源,那個罪魁禍首是容遠?

她像是自言自語地說,「如果不是那些怨恨,也許我和逸行現在會生活的很幸福。我還是那個單純的辛夷,逸行還是那個無所不能的方老師,我們不會錯過那麼多年,也不會一直錯過下去。」

「玄鳴,對不起。」容氏兩個兄弟同時開口。

玄鳴獃獃地坐了一會,凄然的一笑,「算了,從我成為玄鳴回來,聽得最多的就是這三個字。可這三個字也是最沒用處的三個字,如果能回到過去,誰要對不起?」

說完抬頭目光幽深地看向沈一,「我原諒你可以,但你,必須把孟浪送進監獄去。我知道,他當年的那些罪證,你手裡都有。我和孟浪中間,你終究要辜負一個,我為了你已經死過一次了,這次,你必須選他。」

說完她緩緩起身,「言哥,送我回公司吧。我的眼睛,突然看不到了。」

「玄鳴……」

「辛夷……」

其他三個人都一臉震驚,玄鳴用力地握著容岩的手,目光空洞。

「沈一,你看,你把我害的多慘,我的這個大腦的電量很快就要耗光了,先是失明,然後是腦死亡,我現在只想支撐著把孩子生下來。而你唯一能為我做的事情,就是讓孟浪受到應有的懲罰。」

說完,她轉過頭,毫無焦點地看著容岩,「送我回家,我好累。」

沈一在震驚中出身了片刻,突然起身追了出去,在電梯門關上的一剎扒開了門,緊緊抱住玄鳴「我去揭發孟浪,我現在就去,辛夷,對不起對不起。你不能有事,你一定不能有事。」

滿臉的淚,濕了玄鳴的衣領。

直到坐上車子,容岩才開口問,「真的看不見了?剛剛一個路障,我沒看到,你自己避開了。」

玄鳴笑笑,「沒有,騙沈一的,你看啊,我現在就是這麼個不擇手段的人。我不推她一把,她就不會做正確的事情。我聽說容遠和她一直都沒復婚,就是因為中間還隔著一個孟浪。我一方面是為了給自己和父母討個說法,另一方面是為了她們好。這件事情只有沈一親自去做,容遠才能真正地放下心結。」

容岩痴痴地看向身旁的女人,目光里的欣賞和寵溺比當年還多了幾分,「玄鳴,你還是以前的辛夷,你從來都沒有變過。」

「變也好,沒變也罷,我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容岩突然想到第一次送辛夷回行知集團的事情,那一次,方逸行大怒,那個時候,他還有機會。

他單手撐著車窗邊緣,眼神里都是遺憾和傷感,「辛夷,如果下輩子還能投胎,請你一定要第一眼看到我。」

玄鳴一怔,隨即笑笑,「對不起岩哥,我和方老師這輩子還沒有過夠,我希望下輩子還能跟他在一起。」

容岩的心一疼,他騰出一隻手緊緊握住女人的手,「沒事,能看我一眼就行,就一眼也好,我就會像這輩子一樣,一直守在你身邊。」

「岩哥……」玄鳴知道情到深處,謝謝兩個最是無用。

她微微起身,探過頭去,在容岩的嘴唇上輕輕一啄,一顆淚落了下來,是容岩的。

「岩哥,知道你對我好,可我的心裡一直都放著那個男人,我沒辦法的。這個吻,就當還了所有對你的虧欠吧。下輩子,避開我走,你會更幸福。」

一個清淺的吻,是我今生能給你的最後道別。

……

藍峰乳業的發布會如期舉行,所有知名的媒體都涌到了藍峰集團的發布廳,沒有接到邀請函的記者,就圍在大廈附近翹首以盼。

羅淼和程朗從車子里下來,拉開車門,扶出德高望重的常老。

所有的記者都瞬間安靜下來,只能聽到快門按動的聲音。

銀髮老人臉上的謙和、誠懇和坦誠,勝過驕傲、強勢和權威的姿態,大道至簡,做了一輩子公關,到最後,常老終於明白,語言最有力也最無力,征服一切的始終是那顆坦蕩的心。

玄鳴站在會場之中,等待迎接常老的到來。

段念走到她的身旁,壓了壓她的肩膀說,「不會出岔子的。每家媒體我都打過招呼了,大家說,他們不是羅淼的學生,就是程朗的學生,常老就是他們心中的神,來,不是為了發問,而是為了看看老爺子。」

一句話,玄鳴的眼眶濕潤了。

羅淼和程朗把常老交到玄鳴的手上。

玄鳴輕輕地還住老人,「常老,逸行不在,我帶你去台上。」

常老拍拍她的手,「好,好。」

段念的手機,在會場的門合上后響起,「齊清,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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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妻上崗:方少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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