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 玄鳴設局救人

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 玄鳴設局救人

徐行是一個很少有大的情緒波瀾的男人,這也是他這麼多年馳騁商場戰無不勝的重要原因,可是聽了玄鳴的話,他的眼睛里還是難得地出現了悲憫和憐惜。

他覺得自己的喉嚨有些啞然,「玄鳴,我大概猜到你要怎麼做,那個願意替吳氏父子開脫的男人我們找人聊過,固執的讓人無法想象,他不肯相信我們,據說當年吳哲曾經對他有恩,給多少錢,他都不肯翻供。」

玄鳴拿起手上的資料,笑了笑說,「任何人都有弱點的,我已經找到了那個男人的弱點,虎毒不食子,這就是他的弱點。」

……

牛爾媽媽在家門口接待了同樣是孕婦的漂亮女人,那天的陽光很刺眼,她能看到漂亮女人的鼻尖處細密的汗珠。

牛爾媽媽瞳孔里都是慌張,自從男人進監獄之後,她幾乎每夜都在做噩夢。村裡人都說牛爾爸爸殺人了,殺死了一個厲害的有錢人,她很害怕,可牛爾爸爸卻一點都不害怕,留給她一大筆錢,讓她好好撫養孩子長大,然後自己去自首了。

漂亮的女人自己拉了條小板凳,坐在了牛爾媽媽對面。

「幾個月了?」漂亮的女人聲音也好聽,一點也不高傲,平易近人的如同鄉里鄉親你一樣。

「七個月了。」牛爾媽媽聲音顫抖地回答,說完就打算起身進屋。

「牛爾媽媽,別急著走啊。我懷孕快六個月了,最近總是睡不好,我們聊聊唄。」

「我們鄉下人,不知道怎麼跟你這種有錢人聊天,你回吧。」

「別急啊大姐,我到監獄里見過你男人,你男人有話帶給你,你也不想聽一聽嗎?」

牛爾媽媽果真頓住了腳步,轉過頭。

「你見過我男人?你,你怎麼認識他?」

「我怎麼不認識他呢,我男人雇他去殺人,我當然見過他。」

「你,你說什麼我聽不懂。」牛爾媽媽這幾天已經不是第一天接待陌生的男男女女了,他們都在打他男人的主意,她的心裡全是警惕。

「聽不懂不要緊。你只要明白下面的事情就好了。如果你老公願意說出是受誰指使的,就可以減刑,否則嗎,就是死刑。孩子有錢當人好,但是沒爹就算再有錢也會被村裡人瞧不起吧。你一個女人家,每個男人,光有錢,也很可憐啊。」說完,漂亮的女人笑吟吟地看向一臉灰色的村婦,「更何況,我可以給你更多的錢。」

「你,你為啥這麼做?你想把你男人送監獄嗎?」

漂亮女人一下一下摸著自己的肚子,「是啊,我就是想把他送進監獄。你看看,我給那個男人當了七八年的情婦,現在懷孕了,他讓我打掉。我恨他,特別恨,他作惡多端就應該進監獄。」

牛爾媽媽有些動搖了,悲傷地低下了頭,「我勸你還是不要這麼做吧。我們打聽過,那個男人在市裡面做很大的官,就算我男人把他供出來,他還是有辦法找別人頂罪的。到時候,我男人不僅什麼都拿不到,還會被報復的。你回吧,回吧。」

漂亮的女人臉上毫無惶恐,打開自己的手提包,「大姐,別擔心。我跟了那個男人那麼多年,手裡都是他的把柄,只要你男人肯翻供,我一定可以把那個男人送進監獄的。」

說著,把一摞摞地人民幣推到牛爾媽媽的面前,「我比那個男人還有錢,他能保證你們一家衣食無憂,我可以讓你們榮華富貴。牛爾媽媽你自己想想,是為了個壞人,讓自己男人喪了命好,還是幫幫我,還有機會一家人團聚好。」

牛爾媽媽的眼裡的動搖更甚,漂亮的女人笑得十分真誠,「我們都是女人,也都是要當媽媽的人,誰都想給自己孩子積點德的。我不會騙你,也沒必要騙你,你自己好好想想,然後去監獄勸勸你的男人。」

女人用力地搖頭,「沒用的,我一開始就不讓他把所有的罪名擔下來,可他不停,那是頭牛,我說什麼都沒用的。」

玄鳴輕輕握住女人冰冷的手,「孩子就在你的手裡,只要你想讓他聽話,你肯定做得到的。你想想,如果他不聽你的,你還用給他生孩子嗎?是吧大姐。」

「不行,不行,我不能威脅我男人,他會打我。」

「等到你們一家人拿了錢,團聚了,他只會更疼你,絕對不會打你的。你說呢?」

牛爾媽媽的心徹底亂了,「我男人說了,誰的話都不要信。」

「如果我是你,我也誰都不信,我就想想誰能讓我男人保命,我就相信誰。男人是咱們女人的天,可是關鍵時刻啊,還得咱們女人出頭。這是我的名片,這是我給你男人找的國內最好的律師的聯繫方式,你可以自己去查查這個律師是不是有能力讓你男人保命,也可以查查,我是不是能讓你們一家過上榮華富貴的生活。」

說完,漂亮的女人緩緩起身,「我就不打擾你了,最近啊,孩子在我肚子里總是動個不停。大姐,你的孩子肯定也一樣吧,那是想見爸爸了呢。人啊,活一輩子圖什麼啊?就是過孩子呢,給孩子積德才是正經事。我走了,有事隨時聯繫我。」

牛爾媽媽拿起名片一看,上面寫著兩個名字「玄鳴」。

……

吳庸在家裡躲了一陣,覺得風聲不緊了,又開始出來混,他怎麼也想不到,大難之後真有後福,這一晚竟然碰到了醉酒的大明星,而且還被大明星邀請到了賓館的房間里。

直到警察破門而入,他還沒從酒醉中蘇醒過來。

強姦的罪名扣在頭上,連吳哲都亂了陣腳。

吳哲找了最好的律師給兒子辯護。

「我兒子再渾,也不可能強姦的,而且還是那麼大的明星。他一定是被人下了葯,陷害的。你想想,他無緣無故怎麼可能跟那麼大的明星扯上關係呢?」

律師無奈地搖了搖頭,「這種事情,很難舉證的,而且對方的來頭太大了,就算擺明了是要陷害你兒子,我們也無能為力啊。」

「你是有名律師,這種事情,肯定有辦法的。」吳哲老來得子,兒子就是他的命。

「法庭上肯定是處於弱勢的,而且對方已經開始展開大規模的公關造勢,外面的媒體都已經炒的沸沸揚揚,輿論裹挾和道德審判就能把你兒子置於死地,更別說上法庭了。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庭外調解,你要不找找女方談談吧。如果你斷定你兒子是被陷害的,對方肯定是有明確的訴求。你談談看吧,我真的無能為力,還請另請高明。」

律師早就被玄鳴打點好,怎麼肯這趟渾水。

吳哲頹廢地走回了家裡,老伴走過來哭哭啼啼地問,「怎麼樣啊,兒子有救嗎?」

吳哲蒼老的面孔全是絕望,老伴瞬間嚎啕大哭,「都怪你,你得罪了別人,讓兒子遭算計,你還我兒子還我兒子。」說著就撲過去拉扯吳哲的衣領子。

吳哲被老伴逼瘋了,一下子摔了桌子上的茶杯,「還不是你把兒子給慣壞了,他才敢如此為非作歹。」

「是你,是你當年做了虧心事,才報應到我兒子頭上的,兒子要不是為了幫你出頭,怎麼會找人去殺人。」

這話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子捅刀了吳哲的心口,兒子千錯萬錯,都是因為他這個爸爸才遭報應的。他痛苦地捂著自己的頭,他預感到他的好運氣結束了。

……

他去找那個女明星,接待他的是女明星的經紀人,進入房間的時候,他把手機錄音功能打開,卻在門口遭到搜身,所有準備的錄音設備都被沒收了。

「吳局長,看你這架勢是來搜集證據的。」玄鳴挺著肚子笑的鄙夷。

「你們想怎樣?」

「怎樣啊?」玄鳴翻來覆去地看自己的手指,「罪有應得,惡有惡報嘍。你那兒子膽子太大了,連蘇米都敢動。別說我們行知不能答應了,你也不去打聽打聽,蘇家是什麼背景,你現在跟我談判還這麼強硬的口氣,我真不知道你有沒有搞清楚狀況。」

「我知道你是方逸行的人,說吧,你到底想我怎麼樣?」

玄鳴抬頭,眯著眼看向面前的男人,勾著嘴角說,「兩件事,第一,當年有毒奶粉的事情說清楚,我們答應了藍峰乳業的委託,要查明當年的真相,而這真相只有你知道吧?第二,到底是誰派人去害方逸行和程朗的,你也應該心裡最清楚,對吧,吳局長?」

吳哲並非一般人,官場風雨多年,不是別人三言兩語就能說動的。

「玄小姐,看來我兒子果然是被人陷害的。不過我不傻,強姦罪可是好於故意傷害罪。這個交易並不划算。」

玄鳴冷冷一笑,雙手一攤,「那就是第二點做不到嘍。那你試試第一點,如果把當年的事情說出來,也許我可以勸勸蘇米撤銷強姦罪。」

「我憑什麼信你?」

「愛信不信。吳局長,我一開始就說了,你可能沒搞清楚狀況。我不是跟你交易,你根本就沒什麼資本跟我談。你兒子,我你一定把他搞到身敗名裂為止。至於你,呵,老來得子的人,兒子出事比自己出事還讓你睡不著覺吧,家破人亡的晚年境遇你也算罪有應得了。」

吳哲沒料到年紀輕輕的女人,說出的話陰狠絕情,額角不禁冒汗。

「玄小姐,你,你能不能放我一馬,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只要你保住我的兒子。」

「很遺憾,我一不缺錢,二不貪圖權利。你能跟我交易的東西我已經告訴你了。其實很簡單啊。你是讓自己兒子入獄,還是願意替兒子受罰,你完全可以自己選。至於買兇*殺人,是你做的,還是你兒子做的,我並不關心。你好好想想吧,我累了。」說完喊了聲段念。

段念雙手插著口袋進來,嘴角是玩世不恭的笑,「吳局長,請吧。」

吳哲經過這場談判,瞬間衰老,連走路的姿勢都不如來的時候雄赳赳氣昂昂。

段念把人送到電梯口,淡笑著說,「如果是我做錯了事,我老子肯定是會替我背黑鍋的,否則,我最恨的就是他。吳局長,你也活的這麼一大把歲數了,再活下去還有什麼意義?」

說完,段念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吳局,一路走好哦。」

吳哲弓著背進了電梯,電梯的門緩緩合上,他的生命之門也就此合上。

……

第二天清晨,f市食葯監局家屬樓的草坪上拉了警戒線,里三圈外三圈地圍滿了人,即將光榮退休的吳哲局長,在凌晨2點多的時候,跳樓自殺身亡,留下了一封厚厚的遺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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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妻上崗:方少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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