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瘋子·冷楓

「唔，不夠……還想吃。」吃完包子，清玲咂了咂嘴，拍著平坦的小肚子。

看著她這副模樣，冷楓搖搖頭，到廚房的袋子里拿出一袋香腸麵包遞給她。

然後他就這麼看著清玲小口小口的幹掉了一大袋麵包，一點沫都給吃乾淨了。

「吃好了？」冷楓捏了捏清玲的小臉。

清玲她看了眼廚房，猶豫了一下，點點頭，明顯是沒吃飽但不好意思說。

冷楓嘆了口氣，回到廚房把一塑料袋的麵包、零食拿出來，推到她面前：「吃吧，一會兒挺費體力的。」

看著眼前的一大袋食物，清玲感覺人生已經沒有遺憾了，之前可吃不到這麼多好吃的。

為了以後都能吃到這些零食，她糾結了一下，做出了一個艱巨的決定：「冷楓！做我男朋友吧！」

此時，某人正坐在椅子上喝水，聽到這句話險些噴出來。

他睜大眼睛，無神的瞳孔直溜溜地盯著清玲：「我們不合適，謝謝，做完事之後我倆就兩不相欠了。」

「我是說真的，為了零食，所以冷楓，做我男朋友吧！」

他看著桌上的零食，又看向清玲，越發覺得這人的性格和自己好像。

「快吃，吃完上路。」冷楓索性結束話題，將臉側到一邊，開始翻閱手機。

半個小時以後，清玲抱著微微鼓起的小肚子一臉幸福地躺在椅子上：「唔，吃不下了，好幸福，嗝~好幸福。」

冷楓看了看袋子，剩下的零食還有很多，她只吃了億小部分。

他將空袋子收進垃圾桶，戳了戳清玲的小臉：「別癱著，真當我慣著你？走了。」

說著，冷楓拉著清玲的胳膊把她拽坐起來。

「不，不行了~讓我歇會兒，吃太多了。」

「你來就是給我添亂的？」冷楓看著跟之前那個羞答答的小兔子截然相反的小傢伙，恨不得立馬進詭秘世界1V1。

「唔，好，好嘛，走吧。」清玲聽著冷楓的話，小臉微紅，縮進衣服里，手上還抱著一個枕頭，一揉一揉的。

看著抱著枕頭往外走的清玲，冷楓：「所以你是打算抱著我家枕頭上街？」

清玲停住，轉頭看了看冷楓，又低頭看了看手上的枕頭，一下丟到沙發上：「對，對不起，忘記了，枕頭好軟，抱著好舒服，所以忘記了。」

冷楓抿了抿嘴：「是挺軟的，等等，你先站在這。」

突然，他好像想起什麼，打開門走了出去，看向電梯所在的樓層，五樓。

確定之後回到屋內拉起清玲的手再次走了出去，順手關上門，走過走廊看向電梯所在的位置，依舊是五樓。

他皺起眉頭，沉默了一會兒之後。

「走吧，走樓梯，正好可以消消食。」說著，他拉著清玲走向寫著安全出口的樓道，開始下樓。

「哎？！唔，我走不動了，嘶，疼。」聽到清玲喊疼，冷楓才記起她的腳剛剛受過傷，覺得自己記憶力有些衰退了，將自己那一點支配點數加進高達八的記憶力里。

站在走廊里，冷楓看了看樓道，又看向電梯，皺著眉頭：「上來，我背你。」

「唔，好，好吧。」清玲的臉從到冷楓家為止，那一小抹紅就一直沒退過，讓她以為自己生病了。

她看著蹲下的冷楓，小手抱住他的脖子，輕輕一蹬然後大腿被環抱住，整個人掛在冷楓的背上。

某人忍耐著將清玲丟出去的衝動，緩緩走下樓去。

平常幾分鐘就到的路程硬是被冷楓走出了十幾分鐘。

「下來吧，能自己走么？不能的話我扶你走。」冷楓站在一樓樓道門口。

「唔，可是，嗯唔，我可以自己走的。」清玲說著，慢慢從冷楓背上滑了下來，讓他感受到什麼東西抵著從背上滑下來，有些不舒服。

「你這樣子，不怕把另一隻腳也給折了？」看著一隻腳蹦蹦跳跳的清玲，冷楓搖了下頭。

「可，可是一碰到地就疼，沒辦法嘛，你又不背我，唔。」清玲越說越小聲，兩隻小手背在背後搓來搓去。

她的話冷楓自然是聽到了，他看著這個跟張白紙一樣的小傢伙，冷楓只能嘆口氣蹲下：「上來吧，真是上輩子，不，上上輩子欠你的。」

這下小區老年層都開始傳達一個消息了：他們那個沉默寡言的大孫子找媳婦兒了。

畢竟對於這個很合他們意的小夥子，這老人們可是很上心的，至於為什麼，天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

於是，一路上就是這麼個場景：一些清晨在小區散步的老人看到冷楓背著清玲，一臉和善：「小楓找媳婦兒了？哎呦，我得回去給我老伴說一下，小楓你慢慢走，不著急。」

全程冷楓都是木著臉的，他懷疑這個傢伙就是天派下來治療他神經病的。

而清玲此時害羞地將臉埋進冷楓的背里，她突然後悔怕疼讓冷楓背自己的這個主意了。

離開小區老人的活動範圍后，兩人都放鬆許多，然後他和清玲乘坐著客車按照冷楓自己之前規劃的路線朝燕川市的一個邊緣地帶行駛。

到站，冷楓將睡著了的清玲抱下車，然後存了個檔：「醒醒，就是這條路，記住了，往前走就行，我會跟著你的，等到我喊停然後停。」

清玲迷迷糊糊地看著冷楓，點點頭，然後眨了眨眼睛，看向遠處的建築物，搖搖晃晃地向前走去。

……

【滴，開始讀檔，標記人物，正在收縮時間線，回到存檔時間完成】

冷楓無神的眼睛閃過無窮的殺意，四周似乎開始瀰漫起血紅色的迷霧：「小傢伙，不需要你幫忙了，你給我站在原地不許動，我去解決一些事情，這個忙換成其他的。」

清玲迷迷糊糊地看著冷楓，然後點點頭，搖晃著在一個比較乾淨的地方坐下繼續睡覺。

她沒有注意到冷楓的突然消失，似乎剛才並沒有出現在那裡一樣。

「你在看什麼呢？陪我玩玩兒？」冷楓現出身影，卡擦一聲脆響。

「不錯，是條好脖子，下一個。」他的身影扭曲成一個奇怪的弧度，然後伴隨著風聲消失。

頓時，這一小條路脖子斷裂的聲音譜成一首死亡之歌。

此時，一個偏僻的豪宅里，幾個小混混一樣的傢伙正在起起伏伏，一個角落裡，兩個目光獃滯的女生看著這一幕。

「卡擦。」

只聽一聲脆響，其中一名小混混保持著起伏的動作像是麻花一樣飛動起來，不知名液體落得到處都是。

「嗨，大家好，我是瘋子，一個沒有精神病證明的精神病晚期患者，你們讓我很開心，所以獎勵你們去西天吧。」

因為結構問題有些暗的別墅之中，冷楓的笑有些止不住了，看著這些渣滓，開心這種情緒逐漸佔據了他的大腦。

「取悅我，用你們這些渣滓的生命。」他的身影以奇怪的角度扭曲消失，卡擦卡擦的聲音此起彼伏。

沒一會兒，整個別墅之中只剩下了角落裡的兩個女生和冷楓。

那幾個小混混一樣的傢伙身子底下的已經不能被稱為人的玩具也結束了悲慘的生命。

只是她們比其他人死的樣子要好的多。

「我知道你們兩個還有意識，但是活著或是死亡的權利，交給你們自己，畢竟是靠你們才完成這個任務的。」

冷楓咧開的嘴角恢復平靜，眼眸重新化為無神，看著這兩個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