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止被害

防止被害

軒晴在牢裏又舒服了一日,期間安碩派人送來一桌豐盛的菜肴,還特意將桌子都搬過來了,特意命小侍將信交給她,說這是主子想對她說的話。

撇了撇菜肴,下意識的反胃了下,她毫不費力的猜到,定是安碩頭上的那位官員向他施壓了,才有了這般示好。

軒晴客氣的將信收下,留給小侍一個感激的笑容,送走小侍。

每一個派到牢裏監視她的人都有一個任務,那便是回去時,不放過她的所有表情,一絲一毫看到的都要說出來。

等人走遠,軒晴放下心來,坐在茅草上,看着面前的桌子,七道菜樣樣都是色彩艷麗,看來安碩比上次還要用心。

可惜,現在才來像她示好,是不是已經有些晚了。

夾起一道菜,放在鼻尖聞了聞,軒晴又果斷放回去:「算了,還是等到晚上吧,我怕你害我。」

離天黑只有不到兩個時辰,出獄在即,安全才是最主要的。

晚上,蘇御吳老頭如約而至,看到一桌子的菜,蘇御低頭尋思起來,動情的眼睛裏也寫滿疑惑。軒晴見狀也不為難他,打趣道:「放心,不是我的斷頭飯。」

蘇御抬頭見軒晴嬉笑着,心更是一緊:「我只是后怕,若安碩送來的不是一桌菜而是其他東西,晴晴便免不了遭一番罪了。」

「原來是這樣。」蘇御的回答讓她心一暖,之前她怕蘇御當成是斷頭飯而懊惱,現在看來他想的更長遠,「這個放心,安碩這個人,我還是了解的。」

軒晴胸有成竹的說道:「安碩貪財險惡我雖沒意識到,可容易愧疚的心卻沒怎麼變。」

說到這,軒晴好不得意,她之所以選擇在牢裏待着,也在謀一步大旗,不然好好的,誰願意去牢裏受罪呢?

「在進來之前我已經猜到安碩會出現,不用想他肯定得假意惺惺、油嘴滑舌對我說一些山盟海誓的話。這些話對我雖然已經沒有用,卻能讓我增加他的愧疚。」蘇御吳老頭認真的聽着,大家各有心思,聽着軒晴的謀划,他們也覺得很新奇。

軒晴瞧見向他伸出的腦袋,莞爾一笑:「拒絕也得有水平,若是干拒絕,我早就被安碩用刑了。但若是欲情故縱的拒絕,效果就不一樣了。」

「也就是說,小丫頭故意讓他以為,你對他還有舊情?」吳老頭問道。

「對。」挺直腰板,軒晴自信的回答。

蘇御鬆口氣,將桌上的菜替換成自己的,僅一個動作,軒晴便看出某人濃濃的醋意。

看破不說破,瞧著心情也是極好的。

「用膳吧。」蘇御嘆了口氣,見軒晴吃的香,心疼她只能在晚上填飽肚子,「你放心。明日布政使便來了,那時我便能接你出來。」

餓了一天,軒晴自然是沒話說,使勁往嘴裏送著飯,也正是因為這樣,讓蘇御更心疼。

「慢點吃,桌上飯菜都是你的。」蘇御將她額間的碎發,放到耳根處,溫柔的看着她。

吃飯還不忘對蘇御傻樂,她是真的餓了,見到蘇御也是真的開心。

嘴上不說,軒晴還是挺感激這次坐牢的,無意間兩人的感情,已經逐漸升溫,此時的他們可以隨意做出這般親密舉動,看着和訂婚的少年姑娘沒什麼區別了。

在安碩那留下的怨氣也越來越少,知足常樂,抓住手中的幸福才是最好的。

她與安碩再糾葛,也糾不出個所以然來,索性不如將他仍向大海,生命中就沒有這個人存在,和蘇御享受甜蜜的時光,她才會是幸福的。

蘇御也回給她一個微笑,吳老頭已經習慣兩人的甜蜜,這幾日每天都是這樣,可見這對小恩愛是有多想念對方。

「蘇御。」扒飯的軒晴突然抬頭,手還拿着碗,大大的眼睛亮晶晶的看他,「等我成為首富,我們就成婚吧。」

蘇御愣了下,隨即搖頭:「等我中舉,我們就成婚。」

面子在軒晴看來可是大問題,飯也顧不得吃了,將碗放在桌上,蘇御低頭一看,才見碗裏空空,原來小妮子是吃飽了。

「當官路漫漫,而且彎彎繞那麼多,每天都得想着怎麼算計別人,不怕頭髮掉光變成禿子嗎?」

看着眼前純真的姑娘,蘇御笑起來,果然這才是女子的天性。

不論在外多麼精明的人物,一旦碰到心愛之人,便會變成小女子,而軒晴正是這般。

「我為何要算計別人?」軒晴說的雖是事實,可蘇御還是好奇她為何這麼想。

軒晴咂咂嘴:「這還用問嗎?你不把別人幹下去,怎麼高升啊!」

見蘇御不說話,軒晴又借接着說道:「我可是很了解你的,你是一個有野心的人,憋著一股勁沒有發作罷了,待到時機,絕對是王者般的人物。」

蘇御被軒晴誇的心情大好,他這個人不笑就夠好看的了,笑開了花,比水粉色的花朵都燦爛幾分。

督見蘇御這張無可挑剔的俊臉,軒晴突然感到莫名的幸福,開心的辦法身邊不就有一個,蘇御一笑,花見花敗。只要將他逗笑了,心情自然便好了。

「而且......」水靈靈的眸子,撲閃撲閃的打在蘇御心上,「我還知道蘇御一直都是深藏不露的人物。」

「晴晴何以見解呢?」嘴角的笑意像是要溢出來了一般,看得軒晴更加歡喜。

而軒晴哪裏肯告訴他,將頭扭過去:「看破不說破,自己想去。」

待了一會,兩人難分難捨,蘇御的眸子一刻未離開軒晴,軒晴也失望的撅起小嘴吧。

最後還是吳老頭,說句公道話:「明日就出來了,成了親有的是時間膩歪。」

如此兩人才能忍受這次分別,走時蘇御也不是空手走,軒晴將安碩送來的菜,倒到竹筐里,好傢夥菜加在一起還真不少,若不是蘇御的筐大,恐怕都裝不下。

軒晴還在菜里找到一張紙條,要不說安碩彎彎繞多,她碰沒碰飯菜,通過紙條便知道了。

若是菜好巧不巧的沒了,連有人探望過她的事也炸出來了。

不過這些對軒晴來說都是小意思,將紙條打開,上面的字也被讀出來:「亥時等我。」

「安碩這是想,最後一次對我來軟的了。」軒晴說出他的意圖。

蘇御思索道:「看來他等不及了,今晚就想要出配方。」

「明日布政使到府,他怕多生事端,便想在今晚給出最後一擊。」吳老頭也跟着分析著,突然想到什麼,臉上一變,「丫頭,這可對你不利啊。如果姓安那小子要對你用刑,我們連夜將你救出去,不就錯過了明日的布政使。倒時按察使在背後使絆子,你這罪名作下來,可就麻煩了。」

蘇御也頗為贊同:「即便布政使站在我們這邊,再次救你出來,也需要一段時間,到時在牢裏又少不了吃苦了。」

誰喜歡的姑娘誰心疼,可他們也太低估軒晴智商了:「前輩可否幫忙找一味葯?」

兩人同時看着她,軒晴說出了她的計劃,聽完吳老頭不禁拍手叫好:「妙啊妙,這樣今晚便可以騰過去了。老夫這就準備去。」

吳老頭出去找葯,牢房裏的軒晴和蘇御靠在一起,姑娘將少年的肩膀比作枕頭,少年用手臂攔着她的身軀,使姑娘更貼近自己。

「怕不怕?」溫暖的手掌,輕柔安撫著。

軒晴輕笑,換做從前,她早一句話回過去了,可現在她卻只想依靠着蘇御:「怕?蘇公子難道沒看出,你喜歡的姑娘,除了有些好看外,還頗為精明嗎?」

「精明?」蘇御側頭看她,眸子笑成彎彎的形狀,「倒也是,晴晴怎麼會讓自己吃虧呢!選男人也要選最好的。」

「哦?你這是毛遂自薦嘍?對自己這麼有信心?」軒晴也抬頭看他,她很好奇蘇御的表情,結果還真沒讓她失望,大大的眼眸,說不出的風情。

眼中的笑意不減,還不時配合著點頭:「當然,說不定你夫君,將來會做到什麼位置呢!」

「現在就挺厲害的。」軒晴毫不掩飾對他喜歡,「布政使可不是一般人能搞定的,將縣爺拉下馬,我還需通過福逸軒的勢力,可你卻能直接溝通上布政使,說明小蘇御並不像磚瓦房那般。」

她本不想說的,結果兩人話趕話,就說出來了。

軒晴確實覺得蘇御有點不對勁,他的言語談吐,與環境一點不匹配,而且布政使啊,那可是布政使啊!

給她通天才能,軒晴都接觸不到布政使,而蘇御卻只用了幾天,還是在人沒來的情況下。

所以,她越發覺得此人不簡單,蘇御對她的喜愛又確實看在眼裏。

索性便沒有那麼多猜忌,走一步看一步,蘇御能耐越大證明她的眼光越獨到。

二更天,安碩如約而至,身着藍紫色衣衫的他,快步走向牢中。

卻見軒晴昏迷躺在地上,手邊是他留給的字條,飯菜灑落一地。

這還能猶豫?安碩快步上前,用手拍拍軒晴的臉蛋:「晴晴,晴晴。」

接連呼喊下,可想而知當然是沒有回應了。

安碩急的汗都留下來,本想今晚來最後一擊的,軒晴要不說,也別怪他不留情面,哪知菜是吃了,人卻昏迷過去。

「難道有人在飯菜里下毒?」情急之下安碩不由得往其他方面想,「是誰非在這個節骨眼上找麻煩呢?」

沒辦法的安碩,只好請郎中診治,可大晚上的找到人,來回折騰就更晚了。

軒晴現在人都是昏迷的,別說配方了,什麼都問不出來。

郎中也被安碩嚇的顫顫巍巍,為了方便給軒晴診治,安碩將她放到床上,也因為這樣,她難得睡了個好覺。

一睜眼,太陽已經升高,身邊竟沒個人。

軒晴猜測,安碩應該是偷偷將她搬這裏來的,所以才不敢放任何人在身邊。

「想不到,中舉這一年混那麼慘,身邊連一個親信都沒有。」看不上的男人,做什麼都看不上,軒晴忍不住吐槽道。

陽光正好,便又睡過去,時間尚早,她急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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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毒姐姐的暴富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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