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挑釁

「我真的沒有胡說八道。」

程怡真的不知道自己應該怎樣講才能夠獲得自己母親的信任，所以急得直跺腳。

張翠霞見自己的女兒這麼關心自己，同時又表現得這麼急切，於是勉強答應了下來。

「好好好，媽絕對不做那樣的事情，這下你放心了吧？趕快洗洗手準備吃飯。」

程怡並不知曉張翠霞只不過是在敷衍她，還以為張翠霞真的相信了自己所說的話，所以高高興興地去洗手了。

下午程怡去班裡面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個噩耗，那就是今天要進行最後一次模擬考。

程怡不由得相當頭大。

自己才重生回來沒多少天，對於當年的教材早就忘得一乾二淨，現在突然要搞什麼模擬考，她不墊底那才怪了呢。

結果也正如程怡所料想的那樣，她在考場上面如坐針氈，那些題目對於她而言顯得陌生無比。

每一道題彷彿都在嘲笑她的無能。

程怡不由得抱住了自己的腦袋。

不過當她抬起頭去看坐在自己斜對面的許正時，她卻發現許正非常淡然地答著自己的考卷，彷彿對每一道題都得心應手一般。

由於要模擬考，所以老師把所有人的座位都重新打亂了。

這樣的話會防止作弊的現象發生。

所以曾經坐在程怡後座的許正此時被調到了程怡的斜對面坐著。

結果這一次的模擬考，程怡沒有認真地答任何一張考卷，而是完全在出神地望著許正的側臉。

那麼結果也就可想而知，當紅榜張貼出來的時候，程怡的排名位於整個學校當中的最末位。

當擠擠挨挨的人群散去了之後，一個女孩子出現在了程怡的面前。

她笑容滿面地指著程怡位於紅榜末尾的名字，然後對程怡說道：」表姐，你現在可越來越出息了，之前還能夠保持在全校的二百名左右。現在可好，一擼到底了呀。」

程怡定睛一看，原來不是別人，正是自己舅舅的女兒，她叫做張芳語。

她的名字起得很有詩意，但是卻是一個潑辣刁鑽的女孩子。

她本來就和程怡就讀於同一所學校，只不過不在同一個班級裡面，所以程怡前幾天都沒有碰見過她。

沒想到今天放紅榜，自己最為尷尬難堪的時候，她卻出現了。

程怡於是皺起了眉頭對張芳語說道：「你不要管我的閑事，把你自己料理好就行了。」

程怡說著話，就指了指比自己靠前不了幾名的張芳語名字對張芳語說道：「瞧瞧你的成績也並不長臉啊。」

張芳語一下子羞紅了臉，沒再說什麼，很快就走遠了。

程怡以為這件事情就這樣翻篇兒了，誰能夠想到當她回到教室裡面的時候，張芳語竟然糾集了自己的好幾個同學一起到程怡的班級裡面來羞辱她。

「墊底王，墊底王，看你今後怎麼狂！」

這幾個女孩子奮力地喊出了這句順口溜來，使得程怡的面色非常難看。

她於是來到了窗戶邊對喊得起勁兒的張芳語說道：「你到底有完沒完，我怎麼說也是你的表姐，你竟然這樣對待我？」

「算了吧，你就比我大幾個月而已，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就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人，考試的分數那麼低，還能夠趾高氣揚地來指責我。墊底王非你莫屬，你別參加高考了，省得浪費名額。」

程怡上輩子過慣了養尊處優的生活，什麼時候遭受過這麼大的侮辱。

所以面對張芳語的挑釁，她很快就做出了反擊，揪住了張芳語紮起來的高馬尾，然後用力一扯，張芳語就開始哇哇亂叫了起來。

她的那幾個朋友急忙前來幫忙。

程怡和她們打成了一團。

女孩子打架無非就是撓臉扯頭髮。

當她們這幾個人終於被老師分開的時候，她們的臉上都掛了彩。

程怡倒是還好，其他的幾個人臉上全是抓痕，而且頭髮也已經鬆散得不像樣子。

程怡之前因為無聊也去上過幾次跆拳道課程，沒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場。

程怡怎麼說也是練過的，和這幾個從來沒有接觸過跆拳道課程的黃毛丫頭還是有區別的，所以此時此刻程怡顯得得意洋洋。

不過老師可並不在意誰輸誰贏，她只是知道這些學生們不服管教，竟然在學校裡面就開始打架，於是就對她們說道：「你們幾個人都到我辦公室里來。」

程怡和張芳語帶來的那幾個人刻意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張芳語卻回過頭來狠狠地瞪了程怡一眼。

程怡顯示出了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不就是被老師給訓一頓嘛，有什麼大不了的。反正今天打架，她打贏了。

程怡表現得滿不在乎，這使得張芳語的臉上呈現出了更加慍怒的神色。

「你們幾個人罰站已經將近有三個小時了吧，你們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嗎？」

九十年代的時候，老師懲罰學生最簡單的方法就是罰站，寫檢查之類的把戲。

程怡早就已經熟稔於心，所以她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可丟臉的。

但是張芳語的臉上卻一陣紅一陣白，她顯然對於這樣的待遇很不滿意。

尤其是那些路過的學生時不時地朝她們身上瞥一眼，使得張芳語這個還只不過只有十八歲的小姑娘覺得自己很丟人。

所以在老師提出來要讓她們叫家長的時候，張芳語就更加變得更加羞赧，同時對程怡的憤恨之情也變得更為濃烈了許多。

偏偏這時候張翠霞和他的兄弟張豪一起來到了老師的辦公室。

他們這姐弟倆倒也並不是商量好才同時出現的，而是因為恰巧在校門口碰見了。

不過就算他們相遇了也並沒有打招呼，因為想當初他們兩個人分家的時候，張豪就欺負張翠霞，把大部分的家當都給分走了，只給張翠霞留了一個玉鐲子和一個金戒指。

張翠霞的父母原來也頗有家資，只不過命不太好，早早的就離開了人世。

張翠霞辛辛苦苦把張豪養育成人，但是張豪卻並不感激張翠霞，分家的時候自己霸佔了很多家產。

張翠霞也不想和張豪就這些金錢上的東西進行爭吵，但是兩家的梁子也就此結了下來。

「老師，這話怎麼說的，就別讓孩子罰站了。她們現在還在長身體的階段，這麼長時間地站著，不利於她們的成長啊。」

張豪見到老師的時候率先露出了一副笑模樣，與此同時把一網兜雞蛋放在了老師的辦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