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遼鶩王宮
清霄主帳內,即墨月聽聞楚元傾一夜沒有回來,急得團團轉,安羽告訴她,楚元傾在吃飯的時候收到了一把扇子,即墨月叫來了精瘦漢子,精瘦漢子也是說不清三七二十一,他又叫來葉凡,葉凡卻告訴即墨月,他也不知道楚元傾去了哪,這下他徹底慌了,連葉凡都沒告訴,怕不是被人擄走了。
一人跑進主帳,將一張滿是泥土的信紙和一把扇子放在了即墨月的面前,即墨月拍桌而起,大罵即墨星卑鄙無恥。
葉凡拿過那封信,看着信上的內容,字裏行間透露著對寫信人對收信人的傾慕。
「派兵,把楚元傾給我搶回來!」
「君主息怒,這未嘗不是件好事……」沙璟湊到即墨月的耳邊,兩人嘀咕著。
「這樣可以?」即墨月問。
這沙璟公主點了點頭,說這個辦法絕對可以將遼鶩永世不得翻身。
而此時遼鶩王宮內,楚元傾安靜地躺在床上,身邊的侍女在她的房裏進進出出。
「為何還不醒?」昆慕問其中一個侍女,那侍女搖了搖頭。
忽然,楚元傾睫毛微微顫抖,接着睜開了眼睛,看着床邊湊這一群人,她下意識地摸向身邊,可身邊什麼都沒有。
她坐起身打量著周圍的環境,屋子裏擺設透露著一種異域的感覺。
昆慕?
她皺起眉質問昆慕「是你把我帶來這裏的,這是什麼地方?」
「王后這是遼鶩王宮。」一侍女道。
「王后?誰是你王后!」她挪到床邊想要站起身,雙腿卻使不上半分力氣,她整個人跌坐在了床上,昆慕急忙上前要抱她,卻被一把推開。
她怒視着昆慕,吼道:「別碰我!」
「小傾……」
「閉嘴!」她扶著床邊,費力的站起身,就在她放手的那一刻,整個人再次跌了下去。
她坐在床上,盯着站在面前的昆慕,語氣冰冷道:「出去,我不想看見你。」
「好。」昆慕轉過身走出來宮殿,就聽身後傳來楚元傾的一聲怒吼后,傳來瓷器破碎的聲音。
夜裏,她仰面躺在床上,看着從宮殿頂部垂下來紗幔。
一侍女端著一盤糕點站在她床邊「王后,您還是吃些東西吧,別餓壞了身子。」
她猛地坐起身,瞪着面前的侍女「我不是你們王后!」
說罷,她又躺回到了床上,那侍女無奈地站在她的床邊,這可怎麼辦。
半夜,就感覺有人躺在了她身邊,她睜開眼睛,就見即墨星正斜靠在床上,注視着她。
她心裏一緊,半天沒緩過神來,即墨星就這麼看着她,一隻手自然的搭在她的腰間。
片刻她緩過神,坐起身抬手就給了即墨星一巴掌,神色惶恐地看着即墨星。
「阿傾可喜歡這裏?」即墨星笑着問她。
「喜歡,喜歡個六!」她從床上跳到了地上,即墨星依舊保持着側卧的姿勢看着她。
她指著即墨星雙眉微蹙,指尖顫抖,半天沒說一個字。
「不喜歡?」即墨星站起身,將外衫攬好,俯下身湊到了楚元傾的面前,笑道「那就換掉。」
說完,即墨星繞過楚元傾就走了出去,她正要跟出去,就被一人給推回了房裏。
又來?
這清霄她被禁足,到這也要被困不成,她就不信了,她挽起袖子再次沖了出去。
忽然她腳下一空,一大塊頭將她扛在了肩上,然後丟到了床上。
她扶著腰坐在床上,四下尋找可以跑出去的地方。
她走到窗戶前,看着那個窗戶的設計,嘟囔著:「這窗戶誰想的!」
她再次回到了床上,看着門外,看來只能通過即墨星才能恢復自由了。
她倒在床上,她鬱悶,為什麼原主要去招惹這麼個人,搞得她現在落到這樣的處境。
翌日,楚元傾被人吵醒,她睡眼朦朧地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大腦一片空白。
接着她又被一群人帶到了一叫上元殿的地方,等她緩過神的時候他們已經出來遼鶩王宮,走在了大街上。
「我記得阿傾喜歡吃糖葫蘆。」即墨星遞給身後大塊頭一個眼神,就見那個大塊頭給了那小販一錠銀子,挑了個糖葫蘆遞給了楚元傾。
她攥著糖葫蘆,這即墨星又搞什麼飛機,難不成精神分裂?
她豎起一根手指伸到了即墨星的面前問:「你知道這是幾嗎?」
「阿傾這是怎麼了」
她咬了口糖葫蘆,看着即墨星彎著笑眼的樣子,怎麼看也不像精神病。
「那個即墨星,你為什麼帶我出來?」
話音剛落,就見一身穿僧袍的小和尚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阿彌陀佛。
那和尚宣了句佛號後轉過身,看着那張熟悉的臉,楚元傾瞬間燃起了希望的火花。
來的不是別人,就是經常和懷空一同出現的慧言小和尚。
「阿彌陀佛。」慧言雙手合十走到了楚元傾的身邊,圍着楚元傾轉着圈地上下打量「小僧有一事與施主說,不知兩位可否迴避。」
即墨星點點頭,帶着大塊頭坐到了一茶攤。
她就看着慧言在面前轉圈,慧言的嘴微微張開,她皺起眉,看着慧言的口型:芙洛圖,偷來。
擦!是人嗎?
她斜了眼即墨星,告訴慧言,一人,怎偷?
阿彌陀佛。
慧言宣了句佛號,指著楚元傾道:「施主怕就是師叔口中的有緣人,師叔有一封信要小僧交予您。」
說着,慧言雙手將一封信遞給了楚元傾,楚元傾看了眼即墨星,迅速將那封信放進了懷裏。
「誒,師叔說了,這個任務不難,要你速戰速決,還有,別去激怒即墨星,他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呵呵,她乾笑兩聲,對於她這個脾氣來說,不去激怒即墨星,恐怕有點難。
她回到了即墨星身邊,即墨星為她倒了杯茶,就在遞給她的那一刻,即墨星的手一抖,茶水倒在了楚元傾的身上。
「阿,阿傾,我,我不是……」
「無事,回去換了就好了。」
回到遼鶩王宮,楚元傾一身紅色長裙坐在床上,看着已經被茶水模糊掉的信,心裏暗罵,即墨星絕對是故意的,絕對!
她還在氣頭上,昆慕走進了屋子,朝着屋子裏的侍女一擺手,那些無關緊要的人出去后,昆慕將一張紙條遞給了她。
「這是何物?」楚元傾問。
「托我帶給你的,葉凡要我告訴你,外面別擔心,梓耀和西柔被陸海兒那小子忽悠的快要倒戈了,只要你拿到了圖,就可以回家了。」說完,昆慕指著那張紙「他還說要你一定看這個,好了,話帶到了,姑娘休息吧。」
說罷,昆慕轉過身,楚元傾從背後抱住他,昆慕掙開她的雙手,只留給她一個背影。
她打開紙條,上面寫着:傻批,我們等你回家,趕緊的。
她將那張紙丟到一邊,抿著嘴淺笑,原本動物陰霾全都煙消雲散了。
她重新恢復了原來的狀態,她問身邊的侍女「你們遼鶩王在哪?」
「這個時辰,上元殿吧。」
「謝了。」她一路跑去上元殿,半路,一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她前面,她納悶的走了上去,不會這麼巧吧。
她快步上前,然後驚呼一聲,這楚元傾怎麼在這。
她將楚元蕊拽到一邊,低聲問:「你怎麼在這,你怎麼進來的,你是不是瘋了?」
「我要報仇!」
「報你大爺個仇,你給我回去,不可胡鬧!」
「我不!」楚元蕊鼓著嘴瞪着楚元傾。
阿西!本來偷到芙洛圖就可以脫身的,現在好了,偷了圖還得想辦法帶着楚元蕊一起跑。
「好,你可以留下,不過得聽我知道嗎?」
「好!」說完,楚元蕊將手上的一個玉鐲塞進了楚元傾的手裏「這時我娘給我的,你替我保管着。」
她拿着那個玉鐲和太后的那個做對比,楚元蕊又道:「你不喜歡可以還我!」
她舉起那個玉鐲「誰說我不喜歡。」她把那個玉鐲帶到了另一個手腕上,細細打量著兩個鐲子。
「你先去那個什麼宮等我,我去找即墨星問點事。」
「我也去。」楚元蕊道。
「不行!」
她再次摸索著往上元殿走,邊走邊吐槽遼鶩王宮的路彎彎曲曲沒個大路。
她走了快一個時辰,才看見上元殿的牌匾,她正要進去,門卻被人打開,看着面前的人,楚元傾怔住了半晌,隨後開口道:「戚丞相,節,節哀。」
戚乾「哼」了一聲,楚元傾走進上元殿,即墨星正站在一邊的書架上拿着什麼東西。
她一眼就看見了桌案上的那幅畫,芙洛圖!
「阿傾為何來這了?」
「聽他們說你要封我為後啊,我來確認一下。」楚元傾把剛才在花園裏聽到的「小道消息」告訴了即墨星,要不然她還真沒別的理由。
「正是,本想晚些說的。」即墨星拉着她的手,指著桌案上的芙洛圖,告訴楚元傾,聽夜慕說這裏面有些秘密。
「有何秘密?」楚元傾問道。
「這個啊,夜慕也沒有告訴我。」
她擠出笑臉,抱着即墨星的胳膊,撒嬌道:「你不信我?」
「不是,皇叔真的沒告訴我」
皇叔?
這夜慕說即墨星的皇叔!
她內心直接我了個大去,看來這即墨星只是夜慕的一個傀儡。
「阿傾,阿傾!」
「啊?」她回過神看着即墨星「怎麼了?」
這時一人扭著腰肢走進來上元殿,即墨星皺起眉,問道:「楚元蕊你怎麼在這?」
這楚元蕊輕笑一聲,然後湊到了即墨星的身邊,手臂勾住即墨星的脖子嬌柔道:「仰慕遼鶩王已久,特隨您來了這遼鶩,只是身份卑微……」
聽着楚元蕊說話的語氣,楚元傾就感覺胃裏翻江倒海,過於噁心。
她捂著嘴道:「那個你們聊,我先回去了。」
她出了上元殿,這楚元蕊沒一天要她省心的,不過細想也未嘗你是一件好事,楚元蕊每天纏着即墨星,她就有機會偷芙洛圖了。
她滿心歡喜的往思元宮走,走到一處宮殿時,裏面傳來兩個侍女的聲音,一人道:「這孟山到底是何許人,為何遼鶩王一直給他送侍女過去?」
「聽聞這孟山身上有種怪病,需要……」兩人說話的聲音戛然而止,楚元傾皺起眉,怎麼不說了?
她抬起頭就見兩人正在驚恐地看着她,她朝着兩人擺了擺手,太丫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