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 婚禮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 婚禮

黎靖宇跟藍瑾伊公司合作的度假村的項目已經完成,黎靖宇忙完后便休了假,把幾年以來沒有休的假一次性都休了。

快下班的時候,藍瑾伊給黎靖宇打了個diànhuà。聽見黎先生的聲音,一天的所有壓力彷彿都不值得一提了。

「剛接到西西,準備去買菜。」黎靖宇說。

「你還真成家庭主夫了?」藍瑾伊忍不住笑,「黎總就打算這樣給我打雜,不準備銷假回去工作了?」

黎靖宇語氣很平靜,但是說的話極其大言不慚:「收了你的人,又收了你的心,現在得加快步驟收了你的胃。你還想逃出我的手掌心么?」

藍瑾伊剛準備抬杠回去,就想起西西應該就在他身旁,萬一被孩子聽見他開黃`腔……「別說了,讓西西聽見了,影響太不好了。」

他卻是心思縝密,什麼都想的很周到:「放心,他在我車上戴着耳機打手機遊戲。」

藍瑾伊這才放心下來。

申明了西西聽不見他們的談話后,黎先生更加肆無忌憚了:「黎總生平最講究合作互利,藍xiǎojiě吃了我的菜,晚上可得肉償……」

「……」

「……」

藍瑾伊憋了半天,就只憋出兩個字:「liúmáng……」

可她的語氣一點也不像惱怒,羞赧之中分明還帶着半分笑意,diànhuà那頭的黎靖宇自然就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自己的新稱謂,帶着一絲笑意嚴肅道:「還請藍xiǎojiě晚上給我個機會、讓我再liúmáng一點。」

回到家,藍瑾伊把包擱在了玄關的裝飾柜上,直接朝廚房走去。

黎靖宇這次做的是中餐,廚房裏的油煙氣就比較重,藍瑾伊剛走近時鐘身後,就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她下意識地掩住了鼻子,同時,黎靖宇也發現了她,長臂一伸就把她帶到了他身旁,夾了點牛柳送到她嘴邊:「嘗嘗?」

藍瑾伊一張口,食物就送進了她嘴裏,入口軟嫩,她也就忙着咀嚼,就沒說話,吃完了之後正要對他豎起大拇指,但也實話實說:「如果不那麼辣就更好了。」

「哦?是么?我嘗嘗。」

說完就捧過她的後頸吻住了她。

好好的鍋里的東西他不去嘗,反倒越發食髓知味的品嘗着她口腔里的辣度。明明鍋里還「滋滋」冒着熱油聲,周圍也飄着嗆人的煙火氣,他的吻卻一如既往的美妙。

如果不是突然被人打斷的話,藍瑾伊已經快要忍不住回應他了——

瀾姨剛走到廚房門口就停住腳步,馬上往外走。

藍瑾伊察覺,轉頭只看見瀾姨的背影,她窘迫極了,立即退後兩步,差點就碰倒了擱在流理台上的調味**,眼疾手快的時鐘立即伸手接住了即將傾倒的調味**,他倒是臨危不亂。

「你這休假休到幾號?」

「下周。」末了卻又說,」藍xiǎojiě要是捨不得我的話,我可以考慮再往後延遲幾天。」

「……」

藍瑾伊想了想,又問:「你這個老闆這麼隨心所欲的給自己放大假,就不怕員工有怨言?」

「我幫他們追到老闆娘,以後生活美滿了,自然也對他們不那麼苛刻了,他們怎麼會喲怨言?」

藍瑾伊無奈撫額。如今這個黎靖宇才是他的本來面目吧?公司那個話不過三句、疏離到有些傲慢、客氣中帶着距離的他,全都是假象。

黎靖宇已經給尖椒牛柳裝好了盤,他卻沒把餐盤端去飯廳,而是擱在了流理台上,他自己則徑直走向藍瑾伊。

他噙著笑,抬手揉了揉她微微蹙起的眉心,見那帶着愁思的刻痕被自己給揉平了,黎靖宇才輕輕攬過她的腰,鼻尖抵著鼻尖,他問她:「你拐了這麼道彎,到底想問我什麼?我公司的運營情況?一個月能賺多少?」

藍瑾伊瞪了他一眼正要反駁,黎靖宇已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看着她的眼睛裏,笑意不減:「也對,既然我們真的是奔著結婚去的,勢必是要讓准太太要考察一下財務狀況的。要不這樣?吃完飯我讓財務總監整理一份大概的財務報表出來。給准太太過目。」

怎麼短短時間裏,她又從女朋友飛速發展成准太太了?任司徒「切」了一聲:「誰是你准太太?」

「你說呢?」他啄吻着她發出那聲不屑聲音的嘴。

藍瑾伊伸手抵住了他的肩,不讓他在吃自己豆腐了,仰著頭認真地看了看他的眼睛,藍瑾伊覺得,自己應該可以信任這個男人,於是一咬牙便把煩思吐露了出來:「要我收下准太太這名號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得回答我個問題。你跟蕭索然決裂了?」

黎靖宇扯了一個迷死人的笑容,「不至於決裂,只是各自找到了各自的路,怎麼,你還在吃醋?」

「少來,誰吃醋了!」

「哦,是嗎?」某人又靠了過來。

其實她一直都在吃醋,藍瑾伊拿自己有些無語了,索性揮開這個話題,繼續上一個:「你眼角好像都有細紋了,還不老?」

「你再說一遍?」他微微眯起了眼,恐嚇她似的。

藍瑾伊卻正好逮著了證據,立即抬手指着他眯起的眼角邊出現的那道細紋:「不信你自己照照……」

藍瑾伊話音未落,就被他高高地抱了起來,雙腳突然離地的不安全感令藍瑾伊本能地低叫了一聲,雙腿也下意識的纏上了他的腰桿。

他就這樣一手抱着她,一手撓她的癢——

「老男人能這樣抱你么?恩?」他尾音輕揚。

藍瑾伊整個人差點跌下去,又被他牢牢地摟回來,如果他這是要證明自己年輕力壯的話,藍瑾伊真的只能服得肝腦塗地了,可他……明明是藉著證明他自己的名義,光明正大的吃着她的豆腐,撐着她的那隻手一直在她背上遊走,藍瑾伊躲都躲不了,本身又怕癢,只能連連討饒:「我承認錯誤還不行嗎,放我下來……」

「口頭認錯沒有用,得體罰。」

他說着就要來堵她的嘴,藍瑾伊趕緊躲開,壓低聲音提醒:「西西還在外……」

藍瑾伊話音未落,就被他捏住了下巴、板正了臉,隨即……成功堵住了嘴。

奶奶在房間睡覺,此時此刻客廳里的西西,坐在沙發上,忍不住扭頭看了眼廚房方向——

媽媽怎麼還沒出來?

西西見廚房那兒還是沒什麼動靜,不由得站了起來,卻不是往廚房走去,而是躡手躡腳地一路小跑到電視機下方放置著的dvd機旁,用最快速度換了一張光碟,心裏已笑開了花:媽媽還沒出來,我可以看今天的第四集咯!

某一天,一身正裝的黎靖宇一手上拿着鑽戒,一手托著藍瑾伊的臉,認真地注視着。

他手中的那枚鑽戒悄然的折射著璀璨的光芒,加上她眼裏還有淚水的折射,藍瑾伊垂眸看過去的時候,只覺得光芒近乎刺眼。

她在哭,他卻在笑:「誰說我是不告而別跑紐約去的?我是去鑲這顆裸鑽,順便去紐約的好么?」

他為了找一顆獨一無二的鑽石,瞞着藍瑾伊失蹤了幾天,跑到非洲美國尋找,找著名設計師雕刻設計,才完成了這樣一個無與倫比的戒指。

藍瑾伊被他逗得忍不住破涕為笑,此刻的黎靖宇卻換了一副異常真摯的表情,捏着她的手,動作輕柔卻不容回絕地替她戴上了戒指。

藍瑾伊看着戒指一點一點套上自己的無名指,看到最後,藍瑾伊忍不住嘴一扁,抬眸看他,哭着抱怨道:「大了……」

事後多年藍瑾伊回想起當時的這一幕,只能感嘆自己真的是又哭又笑像個瘋子,丟人丟到家了。獨立抗下一切的那些年,她明明已經修鍊到了什麼事都不能真的擊垮她的地步了,可那時那刻,竟然會因為戒指的圍度大了半圈而哭成那樣。哭到黎靖宇都手足無措起來,連忙跟哄小孩兒似的抱緊她,撫着她的頭髮安慰:「本來圍度剛好的,是你這段時間瘦了。等我過段時間把你養胖一點,就正好了。」

的安慰確實起了效果,卻不是他想要的那種令她二度破涕為笑的效果——藍瑾伊忽地從他肩膀上抬起了頭,眼淚確實是沒再流了,卻不是被他那番話所感動,而是一雙淚眼特別鄭重地看向他,語氣里還夾雜着一絲還未來得及消去的哽咽:「我還得穿婚紗,怎麼能胖?」

黎靖宇被她說的一噎。

……果然女人的關注點和男人是不一樣的。

再細細欣賞一下她這副多年未現的霸道嬌憨樣,黎靖宇自然是心中如蜜淌過,他雙手捧起她的臉,替她擦去臉上的淚痕:「好好好,都依你。」

藍瑾伊吸了吸鼻子,用力點了下頭。表示對這個dáàn滿意。

他現在終於能夠,無任何阻礙的直直的望進她的眼睛裏,一字一頓,輕柔地問她:「那我現在可以吻我的新娘了嗎?」

現在只是求婚成功,就可以稱她為他的……新娘了嗎?可是「新娘」這個詞在現在這個氛圍下聽起來竟是那麼的甜蜜,那麼……藍瑾伊默許地閉上了眼睛。

藍瑾伊一笑,朝她一點一點的俯下`身,吻住他思念已久的唇。

在一場盛大的戶外大花園婚禮上,一對璧人就款款地走了進來。

藍瑾伊臉上的笑容比她手上的鑽戒還要明媚,身旁的黎靖宇則沉默地緊握她的手,此情此景在前,求婚結果自然是不言而喻了,班長最先領悟過來,趕緊鼓掌。隨即帶動了所有人,都把祝福融在了掌聲里。

西西「蹭」的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小小的身影極其敏捷地見縫插針,穿過一溜擋路的大人的身影,歡快地跑到了黎靖宇身邊。

黎靖宇摸摸西西的腦袋,西西藉機一下子就竄到了黎靖宇身上,牢牢抱住黎靖宇的脖頸:「爸爸!」

西西等這個便宜老爹等的有多辛苦,如今呼喚的就有多大聲,多甜蜜,藍瑾伊先是愣了一下,條件反射地抬眸看黎靖宇,黎靖宇卻欣然接受了這個稱謂似的,笑着收緊抱着西西的那隻胳膊,同時也緊了緊握住她的那隻手。

藍瑾伊感受到他掌心傳來的鎮定的溫度,恍惚間突然明白了,原來這就是「執子之手」的意思。

其實原來藍瑾伊也度過一些矯情的文字,什麼「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細心保存。免我驚,免我苦,免我四下流離,免我無枝可依。」

可連寫出這番文字的人,都不敢做這樣的夢,都說「但那人,我知,我一直知,他永不會來。」

可如今,藍瑾伊身旁的這個男人卻給了她這個做夢的權利,她的歸宿,想必就是在這個男人身邊了吧……

藍瑾伊忍不住淺笑,牢牢的反握住黎靖宇的手。

鼓掌鼓得正起勁的眾人,如今卻全都已嚇得沒了聲:

沒沒沒……沒聽錯吧?

兒兒兒……兒子都有了?

眾人皆用沉默表示了無比的震驚。

坐下的瀾姨和黎靖宇一家老小卻是淡定從容,互相對望地笑得滿面春光燦爛。

這些年,他們在一起過,分開過,笑過,哭過,如今終於能攜手同行,未來的日子,他們終將一直幸福地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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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賴上我:老婆請笑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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