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交談

林夕進到客廳看見我怒氣沖沖和在和她媽對峙，又看見地上被我摔碎的茶杯，慌張的問：「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這下更好，林夕也來了，我也沒有絲毫的客氣的問：「你幹什麼去了？」

林夕看見我的態度，表情有點委屈的說：「這不是你要走，我也沒什麼拿的出手的，我一早去山上踩了點野蘑菇，正好給叔叔阿姨帶回去吃。」

這時我看見，林夕的手裡確實拎了一個塑料袋，裡面裝滿了野生的蘑菇。

「好，那我問你，昨天晚上是怎麼回事？」我已經接近歇斯里底的咆哮。

「昨天晚上？楚喬，昨天晚上怎麼回事你不知道嗎？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楚露此時也邊的非常氣氛，把手裡的蘑菇摔倒了地上，而且眼睛里已經開始有淚水滲出。

楚璐的此時的態度，表現，讓我對自己突然產生了懷疑，難道是我自己多想了？難道那真的只是夢？我不甘心，於是我接著問林夕：

「你能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我今天醒來會在自己的房間里嗎？」

我此時的語氣已經放低了很多，因為現在究竟是怎麼回事，我也不是十分確定。

「楚喬，你非要在我母親面前說這事嗎？」林夕此時的嗓音已經變的沙啞，她看著我說。

「好吧，去我的房間。」我轉身就順著樓梯上了樓。

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此時我的腦子像摻了漿糊一樣，根本理不出絲毫頭緒。

林夕在我的後面跟了進來，然後關上了房門。

她氣沖沖的問我：「楚喬，你到底怎麼了？」

我轉頭看著夕兒，雙手抓住她的肩膀，用幾乎祈求的語氣問她：

「夕兒，你誠實告訴我，昨晚上和我激情的人，是不是你？」

「你神經嗎？不是我還有誰？怎麼，得了便宜還不知足嗎？」林夕用很奇怪的眼神看著我說，那種感覺好像是在看著一個怪物。

「好吧，真的是你的話，請你回答我剛才的問題，我醒來怎麼會在我自己的房間？」

「這個事情你問我？你睡著了我也睡著了，你什麼時候回去的我怎麼知道？」林夕這次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傻子。

此時我已經不知道再再問什麼好了，目前我沒有得到我想要的答案，導致現在自己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憑空捏造出來的？想象出來的？是不是所有領我恐慌的那些事，都真的只是夢？

可是，那兩個傭人讓我離開這裡，這是實實在在大白天發生的事情！

不管這一切是怎麼回事，我只知道，這裡絕對是不能再留了。

於是我用手用力搖著林夕說：「夕兒，帶我離開這裡好不好？」

林夕用十分驚訝的表情看著我：「楚喬，你怎麼了，這裡是我的家啊？這裡就這麼讓你難受嗎？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夕兒，有些事我現在無法和你解釋，等咱倆回去我慢慢和你說好嗎？」

確實，沒辦法去解釋，難道我要說我夢見我和你媽幹了那事？這麼說完林夕不瘋掉才怪。

林夕沒有回答，低著頭默不作聲。

「夕兒，你相信我，如果在這裡再待下去，你將來會得到的，只能是一個瘋了的楚喬，一個瘋子老公！」

林夕聽到我這麼說，臉上的表情很傷心，最後果然傷心的哭了。

「楚喬，我可以讓你走，但是希望你記得你今天說過的所有的話，你現在是對我的家庭赤裸裸的歧視！」

我聽見林夕說我可以離開，哪裡還顧得上的別的，趕緊問：「咱們兩個什麼時候走？」

林夕無奈的笑了一下說：「要走可以，你要答應我兩個條件！」

條件？「什麼條件？」我問道。

「第一，你要給我的母親道歉，你剛才對她的不尊敬我都看在了眼裡，如果你不想我也如此對待你的父母的話，你必須喝她道歉！」

道歉？林夕你知道你母親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嗎？我該怎麼和她道歉？但是我突然間意識到，這個邪惡的女人只會出現在我的夢裡，而現實里，她確實是一個賢良淑德的媽媽啊！是夢是現實我都尚且分不清楚，我能拿出什麼證據給林夕看？

暫且妥協吧！

「我答應你，第二個條件呢？」

「第二個條件，你要在和村民見了面再走。」林夕說。

「和村民見面？林夕，有沒有搞錯？我來了一天了，我見到一個村民了嗎？你們村子里除了你家還有人嗎？這種情況不讓人奇怪？不讓我懷疑嗎？」林夕提到了村民這個事情，我實在是憋不住了，把所有的想法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還有，有見面的必要嗎？」我追問著。

「我不管，我的爸爸已經通知了所有人你來的事情，如果你這樣冒然的走掉，我的爸爸會很丟臉。」

「當然，你非要走我是留不住的，但是你以後的生活，將沒有我林夕了。」

聽到林夕這樣說，我還能怎麼辦？我不想讓她傷心，也不想讓自己惋惜！

見就見吧，這邪門的事還少遇見了？前幾個怕什麼？

於是我對林夕說：「好，我答應你。」

事得一件一件的辦，我得先去給林夕她媽道歉，為了早點完成協議離開這裡，這點委屈還是能受的起的。

我沒讓林夕跟著，因為我對林夕她媽，還有其他話要說。

我在雖然不敢肯定發生的那些事到底是夢還是現實，但是我敢肯定的是林夕她媽肯定有問題，這是我的直覺。

和林夕聊完後下了樓，林夕她媽仍然坐在客廳獨自喝著茶，我也沒客氣，直接走過去拿了一個椅子坐在了她的對面。

林夕她媽看了我一看，沒說話，然後繼續喝她的茶。

她越是這個樣子，我越覺得這個女人深不可測。

「阿姨，林夕叫我和你道歉。」我先開了口，不過這麼說明顯是這道歉是心不甘情不願的。

「嗯，你們沒事就好，阿姨這沒什麼的。」這話說的語氣很平淡。

「作為晚輩，有些事我做的確實不對，但是希望您也別拿我當小孩子，我希望你把我想知道的告訴我。」我盯著林夕她媽，注視著她表情上細微的變化，但是她卻一直沒有看我。

「林夕就是讓你這麼和我道歉的嗎？」她哼了一聲，接著說：「你想知道什麼？」

「那我可問了，希望你如實回答，第一，在我來的第一天晚上，我們見過面嗎？」

我緊緊的盯著她，看她怎麼回答我。

「沒有。」她回答的很平淡。

我心裡一驚，她雖然簡簡單單的回答了兩個字，而且是一個否定句，但是我已經知道了正確答案，那就是第一晚的夢，是確切發生了的，不然，按照正常人的邏輯，她首先會對我問得這個問題產生疑問，然後再去回答沒有。而現在她的回答，基本上就是以一個否定的答案肯定了一個事實。

我輕輕了笑了一下說：「好，謝謝阿姨的誠懇，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