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花焦土校園(一)

鮮花焦土校園(一)

不足十平米的房間,除了靠窗的寫字枱和靠椅,只有兩條掉漆的木排椅,牆角還擺着一盆觀賞花。

掉灰的白牆皮上用紅色油漆塗着「安陽中學保安處」幾個大字,字跡已經有些脫落。

漂亮的青年踏進保安處時,房內的人目光全都投了過來。

坐在長椅上的一個臉上有疤痕的男人冷冷地開口:「新人?」

青年點點頭:「不好意思,我來遲了。」

那人嗤笑一聲,轉頭看向了窗口:「人齊了,可以進去了吧?」

青年順着他的目光看去,看到靠窗木桌旁坐着一個看報的老保安。

保安抬頭戴上老花鏡,從抽屜里掏出花名冊,對了半天:「殷流明?」

「是我。」

保安拿鑰匙打開帶着銹跡的鐵索,「哐啷」一聲拉開學校大門,努了努嘴:「進去吧。」

所有人都走進去后,保安重新拉上了門。

殷流明回頭看了一眼。

鐵閘校門關上的瞬間,剛才還望得十分清晰的校外風景瞬間被一團團白霧籠罩;而學校內部的光線驟然陰暗了下來,好像時間一瞬間加速到了傍晚,顯得詭異而陰森。

其他人也注意到環境的變化。站在這裏的人都是自願進入夢魘遊戲的,對於闖關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倒是沒多少驚訝。

有人好奇地四下打量,也有人害怕卻強裝鎮定。

有個人聲音有點打顫:「我們還能出去嗎?」

隊伍里唯一的女人淡淡地道:「能通關就能出去。」

「要是沒通關呢?」

女人意味深長地「呵」了一聲。

所有人都領悟到她的隱含意思,不禁打了個寒戰。

為首的冷傲青年環視了一圈,淡淡地道:「重新做個自我介紹,我叫丁培安,是你們這批新人的引導者之一,通關過三星夢境,你們要是好好聽話,活過這個夢境沒什麼問題。」

方才說話的黑風衣女人道:「我叫寧媛媛,通關過二星夢境,也是你們的引導者。」

殷流明有些意外地挑了下眉。

他進夢魘遊戲時可沒聽說有引導者這回事。

「系統為了提高玩家生存率,第一個夢境會挑選一兩名老玩家指引你們這些新人。」寧媛媛淡淡地解釋道,「當然你們也可以不聽我們的話,死了也不怪我們。」

殷流明輕輕摩挲了一下下巴。

想不到這個夢魘遊戲這麼人性化,還有新手教程。

其他幾個人緩過神,趕緊對丁培安和寧媛媛一陣吹捧和套近乎。

「丁哥、寧姐,你們說什麼我們都聽!」

「這個夢境裏就拜託你們了!」

進入夢魘遊戲的玩家,無一不是有強烈願望的人;無論他們的願望是什麼,都要活下去通關才能實現。

殷流明目光在其他三個新人身上轉了一圈,發現他們都儘可能表達着對丁培安和寧媛媛的親近奉承。

這也可以理解。

夢魘遊戲是和現實完全不同的新世界,貿然踏入新領域,當然想找一條金大腿抱。

丁培安有些不耐煩:「先自我介紹一下吧。」

殷流明簡單自我介紹之後,沒有參與其他人的阿諛奉承,只環視了一圈周圍的環境。

這所學校看起來很有些年頭,混凝土地面上不少裂痕,花壇的磚塊也有不少缺口,倒是花壇里的月季、丁香、迎春、菊花等等開得比尋常的花還要嬌艷。

明明花期不同,在這所學校里卻同時盛開。

而且這些花種植得密密麻麻,密集得讓人甚至有些反感。各種顏色的花朵和葉子幾乎把地面完全遮蔽,濃烈的香氣彷彿要遮掩什麼一般直衝鼻竇。

和盛放的花朵相比,校園內一個人影都沒有,充斥着一股難言的蕭瑟氛圍,配合黯淡的天色,讓學校顯得有些詭異。

一陣不知道從哪而來的風吹過,花壇里的花發出如同哭泣一樣的聲音,令人格外不舒服。

幾個新人被這種氛圍影響,下意識又向兩個老玩家身邊聚攏了一下。

有人小心地問:「丁哥,咱們現在要幹什麼?」

丁培安態度不太好:「等著,會有NPC來引路。」

隨着他的話語,有個穿着藍白校服的馬尾女生從一旁的教學樓,對他們招了招手:「幾位老師好!」

想必就是丁培安口中的NPC。

女生跑到他們面前停下,漂亮的臉蛋上笑容開朗:「蔣主任讓我來接你們,請跟我來。」

六個人跟着女生繞過花壇,來到了辦公樓的二樓,見到了女生說的蔣主任。

辦公樓的牆皮斑駁,蔣主任用的寫字枱也都落了漆,顯得陳舊寒酸。

蔣主任是很典型的高中教導主任,衣服雖舊卻很整潔,身上還噴著古龍水,隔着一張寫字枱都能聞得到。他一張國字臉不怒自威,伸手寒暄的時候也帶着一點嚴肅:「歡迎幾位老師的到來。」

還沒等他們說話,蔣主任就自顧自地說了下去。

「三班的學生們成績下滑越來越厲害,張老師休產假,學生們不好管,拉幫結夥欺負弱小都出來了。過幾天有一場重要的考試,對學生們很重要,想請幾位老師為學生們抱抱佛腳。」

六個人神色微動。

就在這時,掛在門口的鋁製喇叭「沙沙」響了兩聲,隨後一個機械音突兀地響起:

【六名玩家已開啟夢境。】

【夢境名稱:鮮花焦土校園。】

【主線任務:幫助高三三班的學生通過考試。任務難度:★。】

【玩家完成主線任務后可選擇離開夢境,獎勵將在離開后結算。】

【主線任務第一步:選擇科目。】

【任務完成無獎勵。】

殷流明進遊戲時已經看過一遍「系統介紹」,對廣播的內容沒什麼意外。

看其他玩家的表情顯然也不例外。

蔣主任好像完全沒有聽到這個聲音,從抽屜里抽出幾個文件夾:「這是幾位老師的教案。」

灰黃色的教案封面上只用正黑體印着「語文」、「數學」等科目名稱。

幾個人互相看了看,明白了廣播喇叭的意思。

要他們選擇一門課當補習老師。

可是……補習老師?

系統這任務怎麼這麼奇怪?

丁培安率先上前一步,目光在幾份教案中掃了一圈,最後伸手拿起了化學教案。

寧媛媛跟着拿起了語文。

殷流明無所謂地看着其他人拿完,拿起剩下最後的物理。

教案拿到手之後,殷流明注意到封面上本來有一張有些古板的老教師照片,隨着他的動作,照片上的人像漸漸變成了他自己,下方空白的地方也緩緩浮現出三個字:殷流明。

蔣主任繼續道:「學生們每天晚上七點開始上晚自習,到八點為止的時間就交給各位老師了。」

隨着蔣主任話語落下,鋁製喇叭里的機械音再次響了起來:

【主線任務更新:每天隨機一門課程,為高三三班的學生補課。】

【任務完成獎勵1積分。】

還真要補課?

玩家們面面相覷:「這……你們誰記得高三要學什麼?」

「實不相瞞,俺沒上過高中。」

「我畢業太久,早就忘了。」

有個戴眼鏡學生模樣的男生怯生生地道:「我倒是還記得一點……」

前面說話的中年男人眼前頓時一亮:「那全靠你了。」

丁培安抱着胳膊站在一邊,冷冷地道:「你們真以為要給學生補課?」

那中年男人愣了一下。

「你以為夢魘遊戲搞出這些夢境是為了讓你來當老師的?讓你送死還差不多。」

中年男人卡了一下,勉強笑道:「那丁哥說呢?」

丁培安道:「首先找到塗夢者。」

「夢魘遊戲的夢境基本脫胎於一個真實的夢,夢境中的危險來自於夢境主人的恐懼——我們一般把夢境的主人叫做塗夢者。」寧媛媛解釋道,「通關夢境有兩種方式。第一種就是老老實實按照主線任務走,一步步完成任務,最後脫離夢境。這種方式只能算通關,得到的獎勵也少。

「第二種方式,就是找到塗夢者,完全解析這個夢境的起源、塗夢者的心結並破解它。這樣完成任務之後,整個夢境都會消失,達成徹底破關的效果,獎勵也會很多。

「至於主線任務,一般也和塗夢者的願望有關。想要完成任務,最好找到塗夢者,確定這個夢境反映了塗夢者的什麼願望,這樣容易完成任務。」

殷流明有些好奇地詢問:「遊戲為什麼會設置這樣的夢境?」

校園、考試,聽起來像是一個考試不及格的學生的夢境。

丁培安有些不耐煩地道:「這誰能知道?而且,破解整個夢境是老玩家的高端手法。」

他毫不客氣地盯着殷流明,「你們新人就老老實實按照任務走,能不死就是勝利。」

中年男人訥訥地道:「那我們現在……?」

丁培安皺眉:「先去高三三班看看。跟着我們。」

既然是要給高三三班補課,當然得先去看看他們的學生。塗夢者很有可能就在高三三班內。

這個老玩家話語間自然而然地將四個新人都納入了他們的命令中。

剛才說話的眼鏡學生似乎想說點什麼,還是忍了下來,老老實實跟了上去。

殷流明無可無不可地也跟了過去。

道路兩邊、教學樓窗台上都種了滿滿當當的花,月季、菊花、風信子等等,走在路上隨時都能聞到花香。

中年男人有些疑惑:「這所學校里怎麼這麼多花啊?」

寧媛媛淡淡地道:「最好不要碰它們。」

「這些花有問題嗎?」

「別忘了我們這個夢境的名字。」

——鮮花焦土校園。

聽起來很不搭的三個詞,尤其是中間的「焦土」,很難不讓人產生不詳的聯想。

老玩家的話很有分量,那人當即走到了道路正中央,眼神都不敢往花上撇。

殷流明走過一處花壇時,腳步微微頓了一下。

一朵帶刺的黃色月季花突兀出現在他手中。

殷流明確定他剛才沒有主動伸手摘花,和那朵花的距離也足夠遠。

換句話說,這朵花自己折斷了自己,然後跳到了他的手中。

丁培安目光掃過來,聲音一沉:「你摘花了?不是告訴過你不要輕舉妄動?」

殷流明看他一眼,剛準備解釋一句,就被丁培安打斷了。

「你們這些任性又自以為是的人,進了夢魘遊戲就改改性子。」丁培安愈發不客氣,「夢魘遊戲里小心謹慎的玩家都隨時可能會死,你想死不要拉別人墊背!」

之前一直殷勤拍丁培安馬屁的中年男人也跟着道:「小殷啊,咱們這些新人,應該好好聽丁哥的話,不然出了意外怎麼辦呢?」

再遲鈍的人也能感受到丁培安對殷流明的敵意,殷流明自己自然也不例外。

其他幾個新人目光在兩個人之間掃了掃,謹慎地沒有說話。

寧媛媛神色冷淡地站在一邊袖手旁觀。

殷流明沒有動怒,等丁培安說完了,才舉起手中的黃月季,淡淡地道:「這花會動,自己跑到我手裏的。」

「花怎麼會……」

中年男人的話說到一半就停住了。

這裏不是現實世界,而是充滿詭異的遊戲夢境。

像是要印證殷流明的話,那個眼鏡學生驚叫了一聲:「我也是!這朵花自己跳到我手裏了!」

他抬起手,手上已經多了一朵紅色的虞美人。

丁培安臉色稍稍變了變,神色轉冷:「好好注意點!」

其他人趕緊往道路中間湊了湊,避開了可能有的花朵「碰瓷」。

眼鏡學生有些不安:「這花怎麼辦?」

寧媛媛道:「丟了吧,謹慎點。」

眼鏡學生趕緊把虞美人丟到了花壇里。

再沒人管殷流明怎麼樣。

殷流明輕輕嗅了嗅手中的黃月季,想了想,沒有丟,把花插在了背包一側。

丁培安冷笑了一聲,沒有多說什麼。

他從看到殷流明時就覺得很不順眼。

四個新人里,殷流明是最後一個到的,害他們在又悶又窄的保安室待了那麼久;進入夢境之後,這個新人對他態度不冷不熱,好像壓根沒把他這個通關過三星夢境的前輩放在眼裏。

更重要的是……

丁培安摸了摸自己臉上的疤,目光在殷流明過於精緻俊美的面容上掃了一圈。

殷流明看起來有二十來歲,穿着一身貼身的深黑色套裝,皮膚卻十分白皙,眉眼精緻如畫,雙唇輕抿就是一絲淺淺笑意,比起明星也不遑多讓,十分惹眼。

丁培安眼眸中閃過一絲嫉恨。

他最討厭這種仗着一副好看的皮囊就肆意妄為的人。

不過這些不諳世事的少爺,在夢魘遊戲中是最容易死無葬身之地的。

丁培安舔了舔唇,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彷彿已經看到殷流明瀕死前掙扎慘呼的模樣。

……

重新向教學樓走去,剛才同樣被鮮花碰瓷的眼鏡男生走在殷流明身邊,小聲道:「你脾氣真好。」

殷流明輕輕挑了挑眉:「何以見得?」

他記得這個男生自我介紹時說的名字是「遲夕」。

「剛才……」遲夕向前面的丁培安努了努嘴。

殷流明有些好笑:「你不是也沒反駁?」

遲夕似乎有些怕人,聲音很細:「我是不擅長跟人爭論……但你應該不是。」

殷流明有些詫異。

「你從進遊戲的時候就很鎮定,剛才花跳你手上的時候,你眉毛都沒動;說話的時候口吻平緩。」遲夕說到這裏有些不好意思,「我一開始還以為你也是老玩家呢。」

殷流明語氣帶了點笑意:「你觀察得還挺仔細。」

遲夕尷尬地咳嗽了一聲:「我喜歡研究微表情,所以平時喜歡觀察人。」

殷流明笑了笑,突然道:「我起床氣很嚴重。」

遲夕面露茫然。

「可能是為了平衡,平時的脾氣就會很好。」

他輕輕拍拍遲夕的肩膀,話鋒一轉,「不過在夢魘遊戲里我也只是一個新人,你找我抱團大概也沒什麼用。」

遲夕臉色驟然紅了些,囁嚅道:「被你看出來了……」

他是看同樣是新人的殷流明很可靠的樣子,想來找殷流明新人抱團,互相照應。

「你怎麼不去找他們?」

另外兩個新人圍在丁培安和寧媛媛身邊,丁哥長寧姐短的,就差跪下喊爹媽了。

遲夕猶豫了一下,還是道:「我感覺……這兩個老玩家,對我們不是很上心。」

殷流明又挑了挑眉。

這個遲夕感覺還挺敏銳。

「闖夢魘遊戲都是冒着生命危險,沒有巨大的利益,誰會為別人的事盡心儘力呢?」殷流明提了一下肩上的背包,淡淡地道,「如果他們對我們熱情備至,那才得好好提防。」

……

拐進教學樓的時候,殷流明耳畔響起一聲細如蚊喃的聲音:「那個姓丁的對你有惡意。」

殷流明眉頭輕揚,彷彿沒有聽見一般,神色如常地繼續走了下去。

教學樓的門口佈置得很奇怪,一盆高大的觀賞花恰好攔在入口,想進樓不得不繞開它。

有了會碰瓷的花的前車之鑒,繞過花盆時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生怕裏面的花會沾到他們身上。

上了三樓,樓梯拐過角,高三三班的牌子高懸門口。

走在最前面的中年男人從門口向裏面看了一眼,嚇得臉色蒼白,踉蹌後退了兩步,差點摔在地上。

殷流明上前兩步,看向了高三三班。

一股惡臭撲鼻而來。

教室里大概有四五十個學生,都端端正正地坐在課桌前。

都是大約十六七的年紀,只是每一個人都臉色慘白、瞳孔渙散,有些臉上身上還有腐爛的肌膚和屍斑。藍白的校服不知被什麼染上黃色的斑痕,教室里還有蒼蠅嗡嗡盤旋。

竟然是一屋子屍體。

難怪中年男人嚇成這個樣子。

這就是他們要輔導的「學生」?

殷流明皺着眉後退了一步,避開教室里的臭味。

就在這時,走廊上方的鑄鐵打鈴驟然響起尖利的鈴聲——

「叮鈴鈴鈴鈴——」

隨着打鈴聲響起,高三三班傳來一陣「咔咔」聲,教室里所有的屍體學生都不約而同地轉過頭,瞳孔早已渾濁的眼球直直地看向了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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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混沌邪惡的亡靈法師,宿敵是信仰堅定的聖殿騎士;

陸迦本以為他們會一次又一次敵對廝殺,然而……

失憶大英雄:「你給我的感覺很熟悉,想起你我胸口就會痛。」

陸迦冷笑:「是啊,畢竟我曾親手捏碎了你的心臟。」

後來他發現,這個宿敵竟然變成了牛皮糖,踹不走還理直氣壯:「你一定是我的命中愛人,能嫁給我嗎?」

陸迦煩不勝煩,索性捏着他的下巴咬了一口:「可以啊,希望你恢復記憶了還這麼想。」

等到真的恢復記憶,陸迦發現……這貨更牛皮糖了。

大英雄很委屈:「你趁我失憶欺騙感情,你要負責!」

陸迦:「……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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