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4 章

子規，鵷雛騎在馬上，一路疾奔，後面大批官兵猛追不舍，前面是一個沙漠，荒無人煙，進去了必死無疑，可是後面官兵太多，情況危如累卵。

「怎麼辦，子規？」

「鵷雛，進沙漠吧！」

二人策馬進入沙漠。一望無際的黃沙漫天吹來，讓人睜不開眼。

兩人一連幾天粒米未進，沙漠里更找不到一滴水，子規嘴巴幹得不行了。

鵷雛和子規喝自己的尿，現在連尿也沒有了。

「水，水，水，」子規虛弱地叫著。鵷雛把自己的手用劍割破，讓子規吸血，子規貪婪地吸著血，蘇醒過來，子規看見鵷雛的手纏著從衣服上撕下的布條。

「鵷雛，你手怎麼啦？」

「沒什麼，不小心割破了！」

子規覺得自己嘴邊粘糊糊的，她用手一摸，摸出少許血來。

「鵷雛，你讓我看看你的手！」

「不要看！」

子規一把拆開鵷雛手上包著的布條，手掌中一道血跡赫然可見。

「鵷雛，你讓我喝了你的血是嗎？」

子規哭了。

「鵷雛，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們還是想辦法走出沙漠吧！」

「也是，子規，橫豎都是一死，砍頭不過碗大個疤！」

二人拚命找出去的路，二人牽著馬，轉來轉去，卻老是回到原地。

「子規，看來天要絕我們！」

這時馬發出凄慘的嘶鳴聲，可能馬也餓壞了。

「鵷雛，你知道老馬識途吧，讓我們試試！」

「子規，當年管仲用老馬識途之法走出了迷谷，讓我們也試試吧！」

二人騎在馬身上，讓馬走著。馬也累了，走的步子非常緩慢，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走出了沙漠。

沙漠口守著大量的士兵。

一個士兵說，「終於出來了，這個沙漠只有這一個出口，快追！」

子規，鵷雛還有馬都數日未進食，馬的步子很緩慢，鵷雛用力地用鞭子抽打著馬，馬加速前進，後面追兵騎馬狂追，追兵數箭齊發，鵷雛一瞬間成了一個刺蝟，他掉下馬來，抽出一支箭，用盡全身力氣，用箭猛刺馬的屁股，「子規，我不行了，你好好保重！」遂倒在了血泊里。馬因為被刺了一箭，劇痛，疾馳不已。

「千古江山，為搏美人一笑，到頭來是滿目瘡痍。

空留余恨，回首恨依依，為何留我一人獨自憔悴。

酒未到，先成淚，酒入愁腸化作淚。

人未老，鬢先衰，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

想當初，我們作比翼鳥，搏擊長空，好愜意。

到而今，火燒殘連理枝成炭，隨風而逝，化作灰燼。

子規在賓士的馬上淚流滿面，吟唱著這首詞，字字帶血。馬因受了驚嚇，速度極快，後面追兵窮追不捨，不知走了多久，馬一聲長嘶，前面是萬丈深淵，眼看追兵已到，子規想到鵷雛已死，自己也不想獨活，子規用力鞭打馬，一聲長嘶，子規和馬都掉入萬丈深淵。

賈荃看了司馬攸的屍體，已經哭得昏了過去，賈荃和兒子司馬囧已數年未見司馬攸，盼來盼去竟是這樣的結果，是賈南風命人把司馬攸的屍體送回，當然賈荃不知道司馬攸是被賈南風害死。程琚和小蠻也心酸不已，不過二人知道司馬攸去尋謝卻要，如今司馬攸已死，不知謝卻要怎麼樣了！」

賈荃撲在司馬攸屍體上，「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何處話凄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夜來幽夢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明月夜，短松崗......！」賈荃泣不成聲。

「阿琚，最近有沒有發現辟疆早出晚歸，神神秘秘，還經常一個人傻笑！」小蠻說。

「我還沒注意到！」

「阿琚，你這個當爹的對兒子可要關心點！」

程琚和小蠻一共生了三個兒子，大兒子已替卻要的兒子而死，現只剩程辟疆（二子）和程參（三子）！

程琚被南風召進宮中，肯定是南風想和他雲雨一番。南風還未回宮，程琚聽見南風的女兒（就是程琚和南風所生的女兒）宮中傳來一陣嬌吟聲，程琚大吃一驚，難道她那麼小就和人苟且，程琚推開房門，看見他和南風所生的女兒沁水公主正和他和小蠻所生的二兒子辟疆在翻雲覆雨，程琚的頭嗡地大了，「怎麼辦？怎麼辦？」

程琚頭重腳輕，一陣昏眩，不知道過了多久，南風已回，辟疆和沁水公主二人已不見蹤影。程琚把一切告訴南風，南風大駭，「阿琚，你先回去，讓我想辦法拆散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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