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司馬攸與程琚在宮中相遇。

「沒想到懸崖別後，短短几個月，我們四個人都已成家，真是『世事茫茫難自料，春愁黯黯獨成眠！」司馬攸道。

「是阿，司馬兄，你和賈荃圓房沒？」

司馬攸臉紅了，「沒有，我決定在卻要與皇帝行房后才與賈荃行房！」

「那可苦了賈荃，你對她解釋沒？」

「沒有，賈荃知書達禮，溫文爾雅，真是一個好妻子，她沒問我，我也不說，每日我們分床而睡！」

「司馬兄，我們都娶到了賢妻，我和卻要的妹妹小蠻講過我和卻要的事，她也同意我等卻要和皇上行房后再與她......！」

「程兄，讓我們遵守這個約定，等我們心愛的女人和皇上有了關係后再行房！」

「好！」

「程兄，可是怎麼知道卻要有沒有和皇上，內心裡我希望她永遠不和皇上，可是你也知道這一天遲早會到來！」

「這還不簡單，你隨我來！」

司馬攸隨程琚到御藥房，只見一個小太監正在用杵搗著什麼。

「你看，皇上令我們用丹砂餵養壁虎，它會變得通體皆紅，小太監搗的就是壁虎，將它搗爛，抹在宮女身上，這種紅色終身不滅。如果宮女和男人發生關係，這紅色就消失，我上次看見卻要手臂上的守宮砂還在，等卻要手臂上的守宮砂不見之日，就是皇上與卻要......！」程琚說著，忽然有一絲傷感，司馬攸也有點難受，他咳了一聲，好像有骨鯁在喉的感覺。

二人在宮中默默地走著，誰也沒說話，周圍不斷有宮女，妃嬪經過，晉武帝不久前選美，同時將吳國孫皓的後宮五千人充宮，後宮有一萬人之多，周圍走過的少女婷婷玉立，很多人守宮砂赫然可見，真不知這些宮女何去何從。二人心裡非常辛酸，司馬攸突然想到前朝有過白髮宮女，剛進宮時「臉似芙蓉胸似玉」，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一輩子也未見過皇上，一生獨守空房。司馬攸想到卻要，那麼明媚的臉，她的命運會如何呢？皇上已經老了，如果皇上死了，去為皇上守陵園，就更凄慘。二人默默的，始終未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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