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富江：我從來不會騙人

「完了！前面的鐵門是關的！」沼淵絕望了。

身後，保安的腳步聲已經接近。

富江面色如常，但卻沉默了幾秒。

他還是第一次知道這裡有扇鐵門，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鐵門從牆壁縫隙中伸出並上鎖的樣子。

看門邊那酷似粘在門框上的計算器，富江大概知道那扇門要怎麼開了。

「退到拐角，伏擊他們，我吸引注意。」富江迅速做出了決斷。

他沒有槍也不會開槍，卻有著遠距離下後手也能閃避子彈的速度。

他小腿肌肉收縮，猛地竄出了拐角，經過的牆壁上出現一顆顆彈孔。

沼淵面目猙獰，探出腦袋和胳膊，砰砰兩槍，一發子彈沒入頭骨，一發子彈射入腹部。

兩名保安應聲而倒，剩下的一名將槍口對準沼淵。

此時他再縮頭已經來不及了。

呼，冷氣吹到臉前，一隻手臂直接粗暴的握住保安的胳膊，一把將他提起。

砰，子彈射向天花板。

在上提的過程中，他上升的身體明顯頓了一下，肩關節已經脫位。

「啊——」保安大聲慘叫著，和富江臉對著臉，不知是疼的還是嚇的。

他的五官舒張，就好像五官各自有了意識，拚命地往後腦處縮，試圖遠離富江。

悔意與恐懼佔據了他的心靈。

「門卡在誰手裡。」右臂揮動，保安被砸在牆上，身體緩緩滑落。

「管，管理層，都有。」保安抱著胳膊有氣無力的說道。

將落在地上的手槍拾起，富江仔細打量了幾眼。

CZ-75，SP-01，槍身上有這樣的字樣。

看不懂，大概是在說手槍的型號。

將槍口對準保安完好的左臂，食指抵在扳機上，用力扣動。

「你這樣握搶傷…」沼淵話音未落，子彈飛出射入保安的左臂，讓他徹底失去了反抗能力。

而富江的手只有在開槍的瞬間才微微顫動了一下，他轉頭看向沼淵，「怎麼了嗎？」

嗑藥后的8點力量，穩！

「沒事，你力氣足夠大，怎麼順手怎麼握吧。」沼淵把準備好的話咽進了肚子里。

富江輕輕甩了甩手腕，集中注意力快步往回走去，他知道沙口宗智的休息室在哪，離這裡非常近。

現在是半夜，動靜還鬧得不小，沙口沒膽子出來亂跑的。

迎面走來一個保安，他步伐緩慢，每走一步都謹慎的打量四周，「竹二！大戶！你們在嗎？新基！你呢？」

收回視線，他就看到面前站著一個高大到平視只能看到胸膛的男人。

剛一抬頭，就對上了頂著他額頭的槍口。

「別，別殺我，我不想死。」他手中的槍掉落在地上。

「我知道，沒有人真的想死。」富江抓住他的肩膀將他的身體一旋，用槍口抵住他的後背。

「看到前面那間休息室沒有，去騙，讓他把門打開。」

保安的喉結滾動了一下，然後感受著抵在後背的冰冷硬物，一步一步的走到休息室門前，敲了敲門。

「沙口博士，騷亂已經平息了，您可以出來了。」

等了半分鐘后，在富江眼神的催促下，保安再次敲門道：

「沙口博士，您在的話請給個回應，我們需要確保您的安全。」

「我在！」休息室內傳出來的聲音透過厚重的房門顯得悶悶的，「但我絕不會出去的！」

保安轉頭看向富江，示意自己真的沒招了。

槍口從後背轉至太陽穴。

「拜託了啊博士，四十四號的具體情況僅有您能解釋，琴酒大哥看起來很忙，最好不要讓他多等啊！」

搬出了琴酒的名號后，房門終於打開一道縫隙，透過門縫，沙口宗智與富江那漆黑的眼眸對視。

咔，他想關門，但槍管卡了進來。

「可惡，可惡。」沙口想將槍管用手掌推出去。

砰，槍口冒出火光。

沙口的右手直接彈開，血液飛濺到天花板上，他直接坐倒在了地上。

「啊！我的手，手！」他抓著右手腕大聲慘叫。

「門卡。」富江伸出了手，雙眸中沙口慘叫的倒影明顯。

沙口哆哆嗦嗦的從上衣口袋取出門卡，交到了富江手上。

「我讀得懂口型。」

「什麼？」

沙口顯然沒反應過來，但隨後槍口連續冒出兩次火光。

他的褲襠和下半張臉滿是鮮血。

「嘴欠的表子。」

他剛踏出門，兩聲槍響就從右側炸起，隨著嗖嗖的破空聲，沼淵己一郎捂著肩膀摔倒在地。

「我沒子彈了！」他大吼道。

富江立馬側身緊貼打開的房門，深吸了一口氣猛然衝出去連續滑移兩步，同時舉起手槍，咔咔。

…他也沒子彈了。

鬼知道這槍被他搶來前射出過幾發子彈。

「嘖。」富江一把拽住沼淵的后領，將他拎在自己身後往前跑。

如果子彈命中了他，那可靠地沼淵就會是優秀的肉盾，如果子彈沒有命中他，那他就救了沼淵一命。

滴，門卡刷過，鐵門向兩邊分開。

富江拎著沼淵從門縫中擠過，還未等門大開就又刷了一次門卡將鐵門閉合。

保安們被攔在了外面，他們是沒有門卡的。

「呼。」沼淵深吸一口氣，眼睛一閉一睜的笑著，「謝謝，你又救了我一命。」

「應該的。」富江隨口回了一句。

他開始在腦內構建的地圖中尋找最優路線，現在他們處於B3區，距離外邊最近的路線是前往B2然後轉至A2，前往地下停車場的側門。

這條路上應該會有人攔著，但不會多，實驗基地的保安總數就只有二十幾人，而他放出來的一層實驗體有三十人左右。

這些人分成幾條路線亂跑的話，會拖住絕大多數保安，給他們爭取足夠的時間。

富江邊想邊走，腳步卻還越來越快。

「四十四，你是不是走反了？」沼淵撓了撓頭，「我被帶來的時候看到過牆上的地圖，這邊不是往地下車場走吧？」

「沒反。」富江停在一扇門前，抬手敲了敲，「雪莉。」

「雪莉，幫我個忙吧，我會報答你的。」富江敲門的手沒有停頓，「你有個姐姐，和他們一起的，對嗎？」

「你想怎麼做？」門內傳來了回應，富江感覺到有個身體倚在了門上。

「之前路過資料室的時候我看到了你的資料，也看到了你那個叫宮野明美的姐姐的照片。」

富江在腦海組織了一下語言，「你應該知道我不是一個普通流浪漢，我有辦法把她送出日本，在外國隱姓埋名的活下去。」

見門內還沒回應，富江繼續道：「你可以永遠信任我，我從來不會騙人。」

他無視了沼淵己一郎那懵逼瞪大的雙眼。

「你需要我幫你什麼？」門內傳來的聲音有些沉悶。

「你有車，對么？」富江視線炯炯的看著房門，似乎能透過房門注視到雪莉的身體。

他也不確定雪莉到底有沒有車，這只是基於特別篇：《魯邦三世VS名偵探柯南》的推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