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9章 壓迫感

第1149章 壓迫感

青衣套著水仙藍色衣衫,她第一次穿着這樣華貴的衣服,左看看右看看,還扯了下袖子,怎麼看都覺得怪怪的,臉上寫滿了不自在,是非常不自在,還有些害怕。

牢房裏拴著粗大的鏈子將人扣了起來,鐵鏈,是為了預防人逃跑而制。人低着頭,被吊著睡也睡得不安穩。

被關着的人,正是蕭言。

蕭夕手下收緊,觀察著牢房裏附近其他還有多少人,手往袖子裏掏出什麼東西來。

離她最近的小宦官感覺到什麼東西一閃亮,奇怪地看看旁邊的蕭夕,眼裏驚詫,他發現這張臉不是那個新來巡視的官員,手指剛動一下,整個人很快倒了下去。

前面的人聽到聲響,回頭一看瞬間也倒在眼裏的一抹驚慌中!

蕭夕飛快地低聲旋即抽出射入他們銀針。

銀針細短,中者不會流血亦不會有生命危險,針尖上的可以讓他們睡上一個時辰。

來巡視的宦官必須在規定的時間內查看完,他們停留在這裏太久會引起懷疑,這意味着蕭夕必須儘快把哥哥救出來。

如果自己記得沒錯的話,牢房裏的鑰匙,巡視的領頭宦官會有一把備用的。

蕭夕趕緊在領頭的公公身上不停地搜索。

「你是誰?」昏迷著的蕭言不知為何醒了過來。每日每夜他都睡得沒怎麼安穩過,可這一天,極其不安穩,他總覺得今天晚上的月光格外的亮,照在他身上,夜不能寐,總感覺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蕭夕忙着找東西,聽到這一聲嘶啞的問聲,拿着燈籠放在臉邊,讓他看清楚了。

燈火下清亮的眸子對着月光下的眼睛,相視一秒她很快悶聲找著鑰匙。

蕭言默不作聲了。剛才那一剎那他看得清清楚楚,是自己的妹妹。

她竟然來救自己了,真是太傻了!蕭言想阻止她,卻不能發出聲音。怎麼辦呢?

蕭夕知道這種時候,蕭言不會說什麼的。再多說一句,被外面的人聽到了是死路一條。

可是,這該死的老頭子,他把鑰匙放在哪裏了?

一不做二不休,蕭夕狠下心來直接拔他的衣服!

剛解開上衣的最後一個扣子,聽到了後面有腳步聲。

「公公啊,你們……」來者在遠處看到前面穿着官服的人躺着,而靠進最前面的公公旁邊正半跪着一個人用一種匪夷所思的姿勢給他……寬衣解帶?

幸好自己身上還是宦官服侍,還能裝模作樣瞞上一陣。蕭夕立刻站在一邊,看着來人應該是牢房裏的獄官,手裏已經握好了一把針,走上前去。

獄官面上有些難堪,心想說不定領頭公公特殊癖好,將其他人弄暈,和自己喜歡的伙子逍遙快活去了。

不過他們也真是不分場合,重刑房是什麼地方,豈容他們胡來?到時他可要好好參上一本。

他背過頭去,攔住正在前行的白澤和傅言之等人,賠笑道,「世子殿下,少卿大人,現在可能不便過去!」

特地把人的名號叫得大聲些,讓後面的公公們聽清楚了,該收拾的快收拾,免得污了世子和少卿大人的眼睛,這兩個大人物還要怪他監管不利。

白澤,他來幹什麼?

蕭夕手上的針又縮了回去。

白澤的武功不容小覷,他的觀察力不一般,若是被他發現,自己偷出來可就真的不好說了。

「傅大人來查查案子,怎麼不便?」白澤說道。瞄到後面的蕭夕,又見躺在地上的一群人,立刻推開獄官,鷹般犀利的目光盯着剛才要走過來瘦瘦小小的公公,一言一語都帶有壓迫感地問著,指著躺在地上的人,「跟你一起來的這些人,是怎麼回事?」

蕭夕的腦子轉的飛快,現在的情況看來她只能硬著頭皮瞎糊弄了,她假裝自己害怕極了,小小的身軀瑟縮了一下,將頭埋得更低,以防萬一他認出自己來,還特意掐著嗓子,聲音顫抖著:「奴才不敢說……」

獄官一聽,心裏一樂,哈哈這些公公的醜事快要兜不住了,自己告狀的時機來了,讓這些死太監一天到晚趾高氣昂的壓着他們在他們面前耍威風,這次一定要讓他們不死也被扒層皮。

白澤還沒反應,獄官先惱了,大聲喝道:「世子問你話你就回,扭扭捏捏像什麼樣子,出了事情,你項上人頭還想不想要了!」

蕭夕好像真的被他嚇壞了,雙腿打顫著,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今日……今日,領頭公公說家中有喜,讓底下的公公們孝敬點銀錢買了好酒,沒出來辦事的時候就喝上了,奴才剛進來沒多久,不敢多喝,可是領頭公公一個勁兒的灌大夥酒,我們也沒人敢招惹領頭公公啊,都喝大了。這不,剛進牢房,這裏氣悶,大夥兒就暈了頭了,把這牢房當成自己家裏睡上了。」

白澤似信非信的看了她一眼,指着地上的被扒了衣服的領頭公公繼續問道,「那你扒他衣服做什麼?」

蕭夕埋着頭繼續瞎編:「剛剛剛,領頭公公說自己熱得慌,以為自己回家了,讓奴才給他脫衣裳想要……洗澡,可是奴才雖然年紀小但也知道,這在天牢喝酒辦事,玩忽職守可是要掉腦袋的,奴才不給他脫,他還發火,這不,只能給他脫一件衣裳涼快涼快。」

「噗嗤」傅言之忍不住笑出聲來,這小公公簡直太逗了,但是這一笑簡直丟了他的威嚴,於是他馬上又板起臉來,假作嚴肅道:「在天牢飲酒作樂,玩忽職守的確罪不可赦,來人,把這些癱在地上的全都給我拖出去,交給大理寺審問,該怎麼辦怎麼辦!」

「是」獄官心裏樂開了花,命屬下幾人將地上幾人拖出去之後,看着仍然跪在地上的蕭夕有些為難的問道:「世子、傅大人,那這個小公公怎麼處置?」

說重了他也是同夥,說輕了,他只不過奉命行事,況且他是唯一一個清醒的,沒「喝酒」的,也不算玩忽職守,這全看世子怎麼決定了。

「他就不用你管了,你們都先出去,本世子還有話要問這個小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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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煞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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