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0章 芳蹤縹緲(精修版)

第040章 芳蹤縹緲(精修版)

功力大增,驚喜之餘,易凡一個折身,浮出水面,

或許是欣喜過度,這才發覺被清潭涼水浸泡的後背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易凡偏過頭來,後背數十道腥紅的划痕,縱橫交錯,看起來觸目驚心。

人畢竟是血肉之軀,少不了皮破血流。

易凡暗暗運起內力,指甲劃破的皮膚傳來一陣陣無數只螞蟻爬過的癢痛。

功力行走渾身經絡三個周天,易凡突然發現背上的傷痕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癒合,彷彿能看到新的皮膚組織正在極速生長。

寂靜的深谷底下,樹木蔥鬱,鳥語聲在山谷內回蕩,清脆而明晰。

易凡越出水潭,重回地面。

深淵谷底,四周皆是峭壁,這裏似乎沒有可以出去的路。

易凡抬頭仰望,嘴角勾起一抹極自信的笑容。即便高山萬仞,對如今的自己而言已經完全不是問題,完全可以施展輕功騰空飛躍,幾個縱身即可直達崖頂。

易凡躡手躡腳靠近溫存一夜的山洞,裏面卻遲遲不見有動靜,心中不免有些擔心。

佔盡便宜還高呼冤枉,那簡直太不是東西了。

易凡懷着負罪感,踟躕不前,生怕唐突佳人。

畢竟這縷靈魂經過五千年深厚文化的洗禮,又長於大國復興的現代社會,再壞也不會壞到哪去。更何況還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大好青年,深知責任二字的輕重。

不知在洞口徘徊多少回,突然停下腳步,怔怔出神。

易凡忽然感覺前世的執念淡了不少,尤其是對感情這一塊。

回想與自己有過肌膚之親的女子,昨夜似乎把她當成了曾經心愛之人的替身。

前世沒有得到的今生償還?

一念及此,易凡連連晃去腦子中的雜念,如此而言對這個女子太不公平。

這時易凡才認清心底的那縷執念,愛而不得的遺憾,是自己太執著了。

突然,雲曦把易凡落下的白色披風扔了出來。

「你把眼睛蒙上!」雲曦帶着慍怒的哽咽。

「為什麼。」易凡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疑惑道。

「哪來那麼多為什麼!」那姑娘明顯是真生氣了,說話的語氣也加重了幾分。

「你別生氣,我聽你的。」易凡心裏多少有些不情願,為了讓她順氣也只好照辦。

易凡正要撕一條布條,卻看到潔白的披風上面有一個大窟窿。

看到這一切,易凡心裏欣喜萬分,百感交集。

「我好了,你可以出來了。」易凡蒙上雙眼,聞到一陣香風清晰過後又飄散。

雲曦瞥了一眼這個少年,他果然按照自己說的去做,一雙秋水般的眸子含羞帶怯的再三確認,這才放下心來。

雲曦體罩輕衫,蓮步略顯蹣跚。烏黑柔順的秀髮自然披落,盡顯嬌慵與柔弱。

聽見背後一陣水聲波動,想來她是要沐浴。

「姑娘,我都照辦了,你可千萬別干傻事。」易凡聽得出那是落水的聲音,一顆心不自抑的緊了一下。易凡陷入一陣胡思亂想,下一刻才發覺自己的擔憂太過多餘。

「你背對着!要是敢轉過身來偷……小心我對你不客氣!」雲曦瞪了一眼矇著眼的少年,隱隱感覺到那雙眼睛在看向自己。

易凡依言而做,轉過身來背對着水潭。一陣陣水聲從身後傳來,美人出浴,又該是怎樣一幕情景,易凡禁不住浮想聯翩。

這一世的童子身稀里糊塗的徹底擺脫了,回想起昨夜的旖旎風光,至今仍讓某人回味無窮。

碧水潭裏,雲曦細細清洗著凝脂雪膚,一雙美眸怔怔出神,蒙上一層煙霧。

清水中的倒影,佳人眉目如畫,猶如出水芙蓉,清麗難言。

雲曦回想起之前的一幕幕,居然對這個奪取了她清白之身的少年提不起一絲恨意。

一時間,雲曦柔腸百轉,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到現在為止雲曦只知道這少年叫無名,很顯然是為了便於行走江湖隨口起的名號。

雲曦心中各種怪異的想法不可自抑地浮上心頭,芳心頓時亂如一團麻。

平復心中的思緒,雲曦壓下荒誕的念想,暗暗提起內力,再三確認,所幸一身武功修為仍在。不僅如此,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內功修為竟然一夜之間突破到不敢奢望的境界。

雲曦修鍊的功法,必須保持純陰之體煉,否則將功力盡失。

師門歷代相傳的功法,雲曦堅信師傅不會無故欺騙自己。

雲曦秀眉微蹙:難道是那篇功法……想到這一層,雲曦登時面如火燒。

胡思亂想的又豈止雲曦一人,易凡心裏同樣思緒萬千。

不知過去了多少時間,易凡感覺站到雙腿發麻,席地而坐。

感情上的遺憾一直是易凡心中永遠的傷痛,本以為這一世不會再有情感上的糾葛,結果盡不如人意。想到在家默默等待自己回去的那個傻丫頭,將來都不知道如何面對她。

易凡越往下想,心越亂,暗道:先放在一邊吧,身處江湖的浪潮中,豈能容自己這般兒女情長。

這時,易凡聽到身後傳來穿衣的聲音,知道她已經沐浴,穿戴完畢。

易凡轉過身來,隨手扯下下蒙眼的布,眼帘映入如出水芙蓉般的美人。

姑娘沐浴出水,濕漉漉的青絲自然垂落,光潔如玉的額頭上貼著幾縷秀髮,清新之中透著一股惹人憐愛的柔弱。

美景當前,易凡竟看得入迷,心迷神醉。

「你……我們該怎麼出去。」雲曦看到為她着迷的少年,心中有些嗔怒、有些羞澀、又有些竊喜……五味雜陳。

「我們吃完飯就走。」易凡柔聲道。

一提到吃,雲曦潔白的嬌顏摹然升起兩朵嬌艷的緋紅,美艷不可方物。

雲曦想到自己莫名失去理智,心道:難道是那蛇肉的問題?自己採的那些蘑菇按道理說是沒有任何問題。想到這雲曦狠狠地瞪了一眼這個壞傢伙,心中埋怨道:都怪你,有事沒事吃什麼蛇肉。

佳人嬌嗔薄怒,雲曦此時風情萬種,易凡被深深吸引,沉浸在她的美麗里。

「我姓易名亦,家住南天城,你……叫什麼名字?」易凡發現一向能言善辯的自己,此時居然有點結巴。

這要是換作以往,易凡無論如何不會隨意把自己的身份來歷告知他人。自昨夜過後,兩人的關係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總得對姑娘有個交代才是,否則自己真的是太負心薄倖了。

易凡這個名字是前世的,這一世的名字叫易亦,當然是自己取的。易凡這個名字就讓他隨那場車禍煙消雲散,畢竟人不能活在過去。

說着,易凡輕輕向雲曦靠近。

雲曦一臉的警惕之色。

「你想幹什麼!嚶嚀……」雲曦如受驚的兔子,猝然間牽動了受傷之處。

那一夜受創太重,清醒過來,雲曦感覺渾身骨頭都要散架,尤其是……

「你怎麼了?」易凡一把抱住她,深情的眼睛靜靜地看着她,一眨不眨。

「你還想幹什麼!快放開我!壞蛋……」雲曦的話越往後越輕不可聞,慍怒與嬌羞混雜。

「娘子,你真美。」易凡看到她迷人的模樣,忍不住想吻她。

「哪個是你娘子!」雲曦突然用力,一把推開輕薄於她的少年。

對於這個稱呼,雲曦心裏甜甜絲絲的又夾着著苦澀。

雲曦背過身去,柔弱的香肩微微顫抖。

悠悠風來拂起了佳人翠綠的裙裾,這副柔弱的模樣讓人憐惜不已。

易凡上前用力環抱玉人的纖纖柳腰,貼着她粉嫩的俏臉,貪婪地嗅着她秀髮的清香。

雲曦矜持掙扎,感覺他卻越抱越緊,只好放棄了掙扎,悠悠開口道:「我要回去了,我師傅等着我回去呢。」

說話間,雲曦一雙美目,兀自流下兩行清淚。

「告訴我你的名字,你是我的女人,永遠都是。」易凡懷抱玉人,並不打算鬆手。

「我……雲曦,我們還是想辦法上去吧。」雲曦悠悠呢喃,話音中帶着陣陣失落與茫然。

「好。」易凡微笑道。

說着,一手環住雲曦的纖纖柳腰,盡全力施展輕功。只見幾個騰飛,谷底被遠遠的甩在身後。

雲曦回過頭來看了一眼下面,再抬頭看着一臉專註的少年,嘴角流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溫柔笑意。

雲曦側耳貼在少年的心間,只覺得這樣被他抱着,真好。

不過半盞茶的時間,易凡已經摟着雲曦重新回到了當初的懸崖邊上。

易凡取下背上的兩把劍,想了想還是決定把自己的那把劍送給雲曦。

「這是你的,我不能要。」雲曦連連搖頭,不肯接受。

當雲曦看到那把精美高貴的長劍時,知道這不是一般的寶劍。當初那叫段明的青年搶過來的劍也是一把難得的寶劍,當看到這把劍的時候,她感覺這把劍明顯要好上不知多少個檔次。

「聽話,收著。」易凡攥著雲曦素手,一臉深情地說道。

雲曦捧著易凡強行塞給她的寶劍,心道:這是信物?

「你師門在哪,我辦完事後就去找你,向你師傅提親。」易凡一臉鄭重,眼神無比堅定。

這話彷彿千斤重鎚一樣砸在雲曦的心坎,雲曦淚眼婆娑地看着眼神清明堅定的少年,一顆心被感動得說不出話來。

「不要來找我,你……就當做了一場夢,忘了吧。」雲曦擦掉眼中的淚水,轉身跑下山去,一邊跑一邊擦眼淚。

聽了雲曦的話,易凡呆立原地,實在想不明白她為什會這樣說。

回過神來,易凡一路飛奔,尾隨佳人而去。

雲曦翻身上馬,看着身後窮追不捨的少年。

「你不要跟着我,我會把這一切,都忘掉。」雲曦話無比決絕,不容易凡抱有半絲幻想。

說着,雲曦揚鞭策馬遠去。

「你一定要等我!千山萬水我都會去!」易凡對着遠去的背影大聲吼道。

易凡知道她聽得見,也能明白自己的決心。

雲曦一直沒有回過頭來,一路策馬狂奔,眼淚一路灑落,易凡誓言一般的話彷彿一直在她耳畔迴響。

易凡看着遠去的雲曦,知道自己還有很多事情要去處理,現在還不是時候,只好委屈她一段時間。

佳人遠去,易凡忽然感覺心裏多了一縷牽掛。

相忘於江湖,易凡自問做不到。

壓下心中的想法,讓自己恢復理性。

易凡隨即翻身上馬,一路北上,絕塵而去。

下一站,便是北方的燕雲之地。

北境燕雲,風雲之地。

哪裏是天宗,燕家的地盤,有着多代人悉心經營的深厚底蘊,是即將面對的兩大勁敵。

易凡當日與段明對陣時說出的話,無非是找一個契機把這件事情公諸天下,徹底挑起江湖各派和各勢力的紛爭。

攪動江湖這潭水,易凡可不敢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那個英雄會青年的身上。當天的戰況只有那麼幾個為數不多的人知道,雖說進一步展示了那套劍法的真正威力。

易凡決定再添一把火,廣而告之,當江湖人士面對如此誘惑,究竟會引起怎樣的轟動。

英雄會,練武場。一長相異常俊美的青年極力揮動手中的長劍,招招凌厲無匹。

青年雙目如寒星,眼中充滿了戰意,又有幾分難以名狀的神色。

站在邊上觀看的一男一女看到場中那青年舞動的劍法,看得出他心中有事,試圖通過練劍宣洩情緒。

「爹爹,哥哥似乎受到什麼刺激了?出門一趟回來每天都在練劍,對人都是不理不睬的。」蕭月影微微側過螓首看向父親輕啟櫻唇,說道。

蕭傲天也很想知道,究竟是什麼事,能讓他這個一直引以為傲的兒子做出這般不理性的舉動。看來這次出門碰到了不小的打擊,他提前歸來又是什麼原因,直到現在他依然一言不發。

蕭傲天看到兒子練功的時間明顯比以往多出太多,兒子肯用功他自然欣慰。

兒子這般模樣,明顯是在折磨自己。作為人父,蕭傲天如何不擔憂。

「逸辰,停下來。」蕭傲天有點慍怒,他實在有點看不下去了。蕭傲天帶着命令的口吻,不容拒絕。

練武場中,蕭逸辰發出最強一擊,寒光閃現。

距離蕭逸辰一丈開外的劍架被劍氣擊中,哐當碎了一地。

「父親,妹妹。」蕭逸辰依然手執寶劍,雙目中略帶疲憊神情,看起來又有點狼狽,哪裏還有往日翩翩佳公子的優雅瀟灑。

當蕭逸辰看到父親那嚴肅的臉色,知道接下來該好好交代自己的問題了。

「哥哥,你這趟回來怎麼變了個人似的。莫非是哪家姑娘讓你難堪了?咯咯……」蕭月影朝他做了個鬼臉,故意取笑道。

「爹,我有要事向您稟告。」蕭逸辰並不理會那一臉怪笑的妹妹,而是鄭重其事地向父親請示。

蕭逸辰說這句話是有意讓妹妹迴避,畢竟他不想自己的欽妹妹捲入這件事當中。

蕭月影皺了皺鼻子,一臉不悅地轉身離開。

練武場上只留下這對父子,空無他人。

「爹,您可有聽說過一個叫縱橫天下的門派?」蕭逸辰迎上他父親的眼神,誠懇請教。

「縱橫天下?哪個門派這麼狂?為父聞所未聞。」蕭傲天一臉的責怪之色,以為兒子在拿他尋開心。

看到兒子一臉正色,不像在開玩笑。蕭傲天轉眼打量眼前的兒子,想從他臉上看出究竟。

「橫空出世的歸元劍典,寶劍都是是真的,孩兒親身見識過它的威力。」蕭逸辰長呼一口氣,說道。

蕭傲天不解,能打擊到一向清高孤傲的兒子,那部突然出現在江湖的歸元劍典,想來極了不得。

「你且好好說說,不得有半點隱瞞。」蕭澳前這回口氣變得異常凝重。他當然知道自己兒子的武功放眼江湖已是一流高手,年輕一代更是難尋對手。

蕭逸辰沒有絲毫隱瞞,將當日的事情經過一五一十的告知父親。

當提到當日的場景,蕭逸辰刻意抹去了一小部分。那白衣少年的警告似乎仍在耳畔響起,讓他輾轉難眠,甚感煎熬。

「是該引起重視。」蕭傲天深知兒子的秉性,從不服人,尤其是年齡差不多的年輕人。

蕭傲天雙眉緊鎖,能培養出如此優秀的年輕弟子,心底好奇這個聞所未聞的門派,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存在。

「望父親明示。」蕭逸辰抱拳道。

「你立即抽調幫中高手隨你秘密查探段明的下落,尋找機會奪得劍譜。一定要趕在他武功大成之前拿到劍譜!」當蕭傲天聽到兒子所描繪的那樣,這劍法當真稱得上驚世駭俗。

即便強武功高強如他,聽了都心動不已,要不是幫中事務繁忙,可能自己都會親自出馬!

幾乎是同樣的情景,同時出現在天宗的秘密根據地。

「非凡,你這幾日魂不守舍的。你這次出去怎麼半途而廢,到底出了什麼事!」宗主曲無崖的話冰冷無情,讓人倍感壓抑。

「劍譜是真的。」曲非凡的話彷彿是從牙縫裏嘣出來。

曲非凡當日受到那般侮辱,心裏一直窩著一團火。他哪裏還有心情去調查弟弟的死因,沒走到半路他便去而復返。

當日樹林中發生的事情,曲非凡當時也在場。

親眼目睹這一幕,他完全被那驚世駭俗的武功給怔住了。那兩人如鬼魅一般的身法和劍法,讓他至今都無法忘懷。想到那白衣少年對他的百般侮辱侮辱,這一切都彷彿像夢痷一樣折磨着他,久久揮之不去。

這也他更加堅定了得到劍譜的決心,當初他還以為只是一本普通的劍譜,他此行的目的也不在它,根本就不重視。

曲非凡把看到的那一幕如實彙報,曲無崖看到兒子臉上難得看到的凝重之色,知道他沒有隱瞞,也沒有誇大其詞。

曲非凡這趟出去不僅無功而返,反而損兵折將,讓曲無涯大為光火。

「你立即抽調宗門高手,秘密行動,搶先一步搶到劍譜。不惜一切代價,決不能落入旁人之手。」曲無崖起初並不重視。

能讓人武功迅速提升的秘笈,落入旁人手中,很可能會威脅到自身。以曲無涯的性格,不可能容忍。

曲無涯頓時對那個白衣少年來了興趣,他的出現也如橫空出世的歸元劍典一般。曲無涯暗暗猜測,這難道是巧合?細問之下才得知,歸元劍典便是那自稱無名之人的師門之物,如此以來,一切都說得通了。

曲無涯當即打消了心中的念頭,不再多想,眼下要務仍是避免讓劍譜流入旁人之手。

林間,一青年正揮汗如雨。

「靖兒,你這幾日武功大有長進,不錯不錯。」一個衣衫襤褸的老者看了一眼收功停下來的青年稱讚道。

「多謝師傅教誨,靖兒一定努力爭取更大的進步。」青年身材高大壯實,一臉敦厚之相。

此人正是當初易凡被一招打趴的那個青年,揚靖。

「爹,黃伯伯。飯菜好了,開飯了。」一把清脆如黃鶯的聲音傳來。

「白兄,你在發什麼呆,我都聞到飯菜的香味了。」衣衫襤褸的老者對着一直站在樹梢上的中年男子大聲呼喊道。

「白島主……」青年話音未落,見那中年男子並不理會他,只好乖乖住口。

中年男子腳尖輕點,從樹頂飄身下來。身形輕飄飄落在門外,如鴻毛落地,舉止一派瀟灑。

「蘅兒,吃完飯,我們啟程南下。」儒雅瀟灑的中年男子對着女兒開口道。

就在幾天前,他攜女兒無意間遇上以前的老朋友,更沒想到他的這個老朋友居然會收那個傻小子為徒。那傻小子看向自己女兒的那副模樣,讓他很是不喜。當看到自家女兒似乎對這個憨厚青年沒什麼不對的地方,倒讓他寬心不少。

俗話說,好女怕難纏郎。即便自己的女兒天資聰慧,畢竟還是個涉世未深的少女。他擔心,相處久了唯恐自己的女兒會對那傻小子產生好感。

「哦,黃伯伯你也跟我們一起去吧,聽說江南可好玩了。」少女一臉的委屈,美目一轉計上心來順便把父親的友人也拉下水。

中年男子聽到這話,狠狠瞪了女兒一眼,眼神甚是嚴厲。

那衣衫襤褸的老頭自然看得出中年男子的意思,要是自己也南下的話,這個敦厚的青年也會一路隨行。他看得出自己的老友對這個敦厚青年不待見,更不願意讓他跟自己女兒有任何相處的機會。

中年男子看到對自己女兒一臉痴迷的青年,心裏莫名一陣反感。然而他作為武林前輩,也不好當面對那青年發難。

「胡鬧,黃兄自然有他要忙的事,哪能跟我們遊山玩水。我說得沒錯吧,黃兄。」中年男子臉色極為嚴肅,地板起來說道。

「哈哈……我們也有事,下次吧。只是又要很長時間吃不到你這丫頭做的飯菜了,一想到這我就……」老者略顯傷感的樣子,當然這是他有意為之,目的就是為了打破眼前的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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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夢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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