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 到底是什麼身份

第481章 到底是什麼身份

第481章到底是什麼身份

馬蹄篤篤朝着城門的方向駛去,秦艽面無表情地坐在馬車裏,而與她正對面坐着的陳蓮儀卻是表情豐富的很,只是腫得像豬頭的臉也就一雙清澈的眸子還能看看了。

一路她都在等著秦艽開口,可秦艽卻是一路都沒開口說一個字,哪怕是她主動開口換來的也不過是秦艽的一個冷眼,這種挫敗和失控感讓陳蓮儀很是惱怒,最終她也不再開口,而是撩起了一側的帘子朝外張望。

馬車緩緩駛出了京城,一路朝着城外駛去。

陳蓮儀看着身後漸行漸遠的京城,腦海里突然就想起她第一次來京城的情形,那個時候她還小,也就是十三四歲的年紀的吧?十三四歲……目光突然一滯不由得朝如泥胎木塑一般的秦艽看去,這位長公主瞧著也是這個年紀吧?

便在陳蓮儀打算收了目光時,秦艽卻突然目光一動朝她看了過來,四目相對,陳蓮儀有一瞬的錯愕,但卻是很快便回過神來,她看着秦艽勾了勾唇角,原意是想給秦艽一個得意的笑,可誰曾想卻因為扯到了臉上的傷痛得她呲牙咧嘴起來。

秦艽嗤笑一聲,淡淡道:「你很得意?」

「不可以嗎?」

知道過多的表情只會讓自己看起來更顯滑稽,她便也收起了所有的表情,一副生人莫近高高在上的模樣。

「當然可以,做什麼不做什麼都是你的自由,只是……」

話聲嘎然而止,一副不想再往下說的表情,秦艽撇了臉目光看向了馬車外漸沉的天色。

冬日的天,晝短夜長,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太陽已經要落山了。

陳蓮儀很想問一句「只是什麼」,但她不願被秦艽掌控主權,當下只是冷冷道:「我們去哪?」

這話卻是引來秦艽好奇的一瞥,她看着陳蓮儀,「你不知道?」

陳蓮儀氣極,用力拍了記身上的坐椅,怒斥道:「秦艽,你能不能別整這陰陽怪氣的一套?你耍的這些把戲都是我玩剩下的知不知道?」

「哦!」

秦艽將那個「哦」字的尾音拉得長長的,完了閉緊了嘴巴,一個字都不再多說。

心裏卻是冷笑連連,可真是見鬼了,就這麼個貨色竟然能讓墨明城著了道,難不成是那兇殘的男人出了趟遠門便改了性子,學會憐香惜玉起來,這才著了道?

又想着,要真是墨明城對這女的但凡動了一丁點的心思,這男人她都絕對不會再要。

而此刻本該昏迷不醒的墨明城卻突然打了個大大的噴嚏,攏了攏身上蓋着的薄毯,對坐在東窗下握筆寫字的人問道:「郡主,王爺他知道嗎?」

南宮靜握筆的手微微一頓,下一刻,飽滿的墨汁無聲滴下將一張寫了大半面的佛經污了,看着迅速暈染而開的墨水,南宮靜沉沉嘆了口氣,放下筆然後團起桌上的紙扔到了腳邊的紙簍里,又理了理桌上已經抄好的佛經這才起身朝着墨明城走了過來。

「太傅,什麼時候醒的?」

墨明城的臉色比之前還難看,但他一對眸子卻是異常的清亮,看着斯斯文文的南宮靜平著嗓子說道:「在郡主說服葉姑娘和蓮嬸,讓我隨你出城尋醫時。」

南宮靜「哦」了一聲,笑了笑目光溫婉地看着墨明城,「太傅,為什麼我會有種被陷害了的感覺?」

「陳蓮儀到底是誰?你和她是什麼關係?」墨明城看着南宮靜,目光如刃,「你的所作所為,王爺知不知道?」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南宮靜輕輕笑了一聲,垂了眉眼看着自己比其它貴女的略顯粗糙的手指,冷冷道:「還是說太傅在當街斬殺了一個封疆大吏后,還想再斬殺朝一品親王?」

「也不是不可以。」墨明城淡淡道。

「呵……」

南宮靜發出一聲嗤笑,也不知道是嘲笑墨明城的狂妄還是嘲笑她的自討沒趣。

接下來兩人雖然都還坐着,但卻是誰都沒有開口的打算,目光不約而同的看向了窗外的小院,這個位置很好,只要有人進來第一眼就能看到。

儘管不知道南宮靜的意圖是什麼,可墨明城卻是一點都不着急,他攏了攏身上的薄被人往後躺了躺,出門之前已經被扎過針,那種萬蟻噬心的痛輕了不少,他也可以靜下心好好想些事情。

「太傅就一點都不好奇我想幹什麼嗎?」南宮靜不解地問道。

「無外乎一個目的,以我為人質救出你想要救的人。」墨明城掀開眼帘,「你和陳蓮儀到底是什麼關係?你一個金枝玉葉的王府郡主,怎麼會……」

「怎麼會認識一介平民百姓的她,是不是?」陳蓮儀打斷墨明城的話說道。

見墨明城不言語,她卻突然吃吃笑了說道:「我是王府郡主不假,但金枝玉葉這四個字委實有點高攀了,太傅是去過王府的,在父王出任市舶使之前王府是什麼樣的光景,太傅不會不知吧?」

恭王府確實是落迫,但那也只是相對於是別的皇親貴族來說。

只是,這和南宮靜是如何結識陳蓮儀有關係嗎?

答案顯然是有。

南宮靜半垂了眼眸,兩手輕握唇角勾起抹嘲諷的笑,緩緩道:「你知道我母妃是怎麼死的嗎?」

墨明城凝目,恭王妃?

「母妃生弟弟時是難產,雖然最後母子平安,但母妃卻落下了嚴重畏寒的毛病,每到冬天便要大量的銀絲炭取暖,除此外還要每日飲用參湯水固元,這兩樣都不是便宜的東西。」

「我十歲那年的冬天,母妃因為起夜的時候受了寒引發了體內惡疾,父王請了宮中太醫診治,太醫說尋常的人蔘已經無用,最好能尋幾枝上了年頭的參固守本元,待來年開春后再慢慢用藥,不然突下猛葯怕母妃的身子難以承受。」

說到這,有淚光在南宮靜眼中一閃而過。

「京城不缺好參,但好東西自然有好價,一枝十年份的參片動輒便需銀錢上百兩,更別說是二十年,三十年了,五十年的了……」

應是想到當時的窘迫和凄涼,南宮靜臉上再度縮起抹自嘲的笑,只是一對眸子卻冷得如同結了冰,「可是誰能想到,堂堂一品親王府卻連買幾枝好參的銀錢都拿不出,父王每日裏出門籌措替母妃治病的銀兩,我和弟弟則每天看着一日不似一日的母妃,只至她萬般無奈不舍的閉上眼舍我們而去。」

墨明城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他雖然沒有窮過,但他也曾有那過種絕望無助的時候。

「我想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南宮靜看着墨明城,眼底有閃爍的水光,「我們是皇室,是南宮後人,別的皇室子弟過着金迷紙醉驕奢**的日子,而為什麼我家卻連幾枝救命的參都買不起?」

墨明城沉沉嘆了口氣,想說什麼卻又覺得說什麼都不合適。

他其實是覺得責任還是在恭王身上,你一個男人連妻小都照顧不好,你還是什麼男人?

「那些日子我活得像個形屍走肉,只至我遇上了仙姑……」

「陳蓮儀?」墨明城打斷南宮靜的話,「那個時候,她就在京城活動了?陳蓮儀到底是什麼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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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師的福運小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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