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入學考試

恍惚間，張若素的耳邊傳來一道溫柔又魅惑地女聲：「你從小就被其他小夥伴欺負，心中很怨恨他們吧，無妨，今日，把你心中的恨全發泄出來吧！」

霎間，張若素就身處在自己小時候生活的孤兒院中心，自己伸出手一瞧，是一雙小手，自己變回了小時候。

稍許，一群小孩手裡拿著泥巴向她沖了過來，毫不留情地扔向了她，張若素條件反射地抱住自己的頭，任由泥巴砸在她那柔弱的小身板。

小孩們不止將泥巴扔向她，嘴裡也還喋喋不休。

「你這個瞎子，就該這樣任人欺。」

「就是就是，啥都看不見，還到處亂跑。」

…………

那女聲一直縈繞在張若素的四周，聲音縹緲：「你就這般甘心讓他們欺負嗎？還手啊！」

張若素的四周充斥著小孩們的怨罵和女人的慫恿。

張若素捂住耳朵，盡量不去聽，可依舊擋不住自己內心那份憤怒和不甘。

此時，赤赤見張若素許久未從屏風后出來，不禁有些擔憂，便輕聲地跑向屏風那裡。

赤赤只見張若素地眉頭緊鎖，赤身躺在水桶里，彷彿睡著了，可嘴裡卻一直嘀咕著：「我不是瞎子，我現在看得見了！為什麼你們總是不願意放過我呢？」

赤赤試圖喚醒張若素，可未見任何反應，才知她中了妖術，便匆忙地跑向屋外。

夢境里的張若素，試圖將這夢結束，可彷彿這夢不是夢，不是她能控制的。

此時，明狐的聲音在張若素的夢境里回蕩著：「若素姑娘，請閉上眼，不要聽，不要想！」

張若素彷彿見到了救命稻草，驚喜道：「明狐，真的是你嗎？」

明狐的聲音使張若素安心：「嗯，正是在下！若素姑娘，不要被這幻想所迷惑，你所看到的，只是那妖女利用你內心的恐懼而幻化出來的的幻境，這妖女本是長在異世院山下的一棵櫻花樹，得到神的眷顧而幻化成人，可沒想到卻不走正道，長年以吸收人心恐懼來增長修為！」

那女子驚恐：「你怎會知曉？」

明狐道：「若素姑娘，請閉上眼！」

張若素很聽話地閉上眼，稍許，她聽見那女子一聲慘叫，便再無反響。

張若素剛想要睜眼，明狐便制止了，溫聲道：「若素姑娘，睡吧！明日還要早起呢！」

明狐的聲音彷彿具有催眠術般，張若素竟有了睡意，漸漸地，意識消散。

赤赤低吟道：「哥哥，這小女人對我們有何用？」

明狐看向躺在床上的張若素，回道：「她是關鍵，你可要護好她！」

赤赤無精打采地回道：「是！」

晨光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紙窗，灑在地上。

張若素朦朧地睜開眼，見到趴在自己身旁熟睡的赤赤，回想起昨日的事，自己是怎麼回到床上的？衣服是誰換的？她竟不知曉。

張若素輕聲起床，盡量不打擾睡覺的小傢伙。

張若素將長發用一根木簪挽起，一副男兒的裝扮，透過銅鏡看著自己的臉龐，清秀地模樣，再用眉筆在自己的額頭上畫上一條猙獰地傷疤，顯得有男兒氣概些。

張若素想起東霧的話：「日後你要以男子的身份示人，名為張若生！」

張若素輕聲念叨著：「張若生！」

張若素在明狐的房門前留下一張紙條，便帶著還在睡覺的赤赤上路了。

就在張若素離開的片刻后，明狐拿著紙條從客棧走了出來，稍許，客棧卻漸漸變了模樣，不再是客棧，而是一棵巨大地櫻花樹，明狐一揮手，霎時間，樹枯萎了！

張若素隨著大流來到了鎮上的學院報名處，場面簡直人山人海，壯觀至極。

一位比較年長的道長運氣吼道：「各位不要擁擠，今年的學子比較多，請各位排好隊，一個一個地在我這兒來拿取入學考試號！」

張若素被人擠到人群的末尾，無奈自己太弱，只好靜心等著。

稍許，自己的肩膀被人敲了幾下。

張若素回眸一看，原來是明狐。

明狐佯裝著一副生氣的模樣，道：「你竟不等我，太讓我傷心了！」

張若素愣了愣：「你如何認出我的？」

「靠心靈感應啊！話說，你怎會穿著像男兒？臉上還畫了一條疤！」明狐上下打量了一番。

「噓！」張若素立馬左顧右盼，小聲道，「你知道一個姑娘家進入這學院肯定不容易，所以我要變為男兒身！」

明狐也低吟道：「那你可知你若以男兒的身份示人，進入這學院后將與男子住在一起，往後你的身份若被發現了，會被趕出這學院的！還會被世人恥笑的！」

張若素淡然處之：「我不怕！趕出就趕出啊！恥笑就恥笑啊！只是，明狐，你可別泄露我的身份啊！」

明狐也只能笑道：「罷了，你若要這般，我也無話可說，我明狐定為你保守這秘密！」

張若素淺笑著：「還有，從今往後，我叫張若生！」

張若素與明狐從清晨排到了太陽快要落山，終於輪到他們了！

老者聲音沙啞：「姓名，性別，年紀！」

「張若生，男，二八年紀！」

「明狐，男，弱冠之年！」

老者細心指引：「這是你們的號碼牌，推開門進去后，便是異世院的對你們的考驗，你們需從山腳走到山頂，若明日卯時達到，方可成功！」

張若素與明狐推開那扇古老的鐵門，門后是高山深澗，怪石嶙峋。

張若素與明狐相對視了一眼，很默契地向前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