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師娘

第二十六章 師娘

任涼:「前幾輪比試,諸位弟子都看到了張若素手中的法物所發出的力量可非同凡響,顯然是不來自張若素她本人的內力,那我們怎知她的法物是正是邪呢?只有把她的法物拿到神雨石前鑒定,是邪是正一看便知,若是正,我便不追究,也不再反對,若是邪,她便不能再留在異世院,將永遠不再踏入異世院院門!」

諸位弟子愣許,隨之附和著任涼。

付子寅微微一愣,沒想到任涼還沒打算放過張若素。

隨即,付子寅淡然處之:「若素,把法物呈上來!」

張若素將手中的法物捏緊了許多,心中有些糾結,到底給還是不給?能否相信任涼所說的話?

付子寅略加重語氣:「張若素!」

聽言,張若素身子微微一顫,稍許,雙手將法物呈報。

任涼朝著台下歐陽修使了一眼色,歐陽修頷首,走進張若素身前,將法物帶入誓儀殿中。

誓儀殿

歐陽修將張若素的法物在眾目睽睽之下放入神雨石前。

張若素的法物隨之浮起,神雨石也漸漸發出了淡紫光,在一旁的張若素見之,有些心安了!

可隨之,神雨石漸漸地從淡紫光直接變成了黑色。

張若素大驚,怎會這樣?

稍許,張若素的法物漸漸地顫抖了起來,神雨石的顏色一會兒從黑光變成了紫光,從紫光變成了黑光,一直來回不定地轉變,令眾人難以置信,摸不準頭腦。

張若素的法物突然一衝天,神雨石的光立馬從黑色轉變為了紫色,之後,便再也未變動了!

眾人還未從方才的驚詫里緩解過來。

與此同時,在一旁的初二娘神色突變,眼裡溢滿了恐懼與驚慌。

付子寅略帶著些嘲笑語氣:「如何?師兄,神雨石的結果你是否還滿意?」

任涼憤然地扭過頭不看向付子寅:「哼!」

付子寅的聲音抑揚頓挫,響徹整個誓儀殿:「立馬舉行拜師大典!」

汝神殿

付子寅,任涼,初二娘三人坐在高台,俯視凝望跪在台下的張若素,明狐,桫欏。

站在一側的歐陽修高聲呼喊進行儀式的第一項:「傳拜師酒!」

門外早已準備好的三隻小靈獸踏著整齊劃一的步伐走進汝神殿中,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三隻小靈獸乖巧地停在張若素,桫欏,明狐面前,將銜在口中的酒杯放置在他們三人面前的地上,接著霸氣地退離了殿中!

歐陽修繼續進行儀式的第二項程序:「端起酒杯!」

三人從地上拾起酒杯,手捧酒杯作揖姿勢。

歐陽修:「敬師父!」

三人仰頭喝下!

歐陽修:「宣讀誓言!我,***,至此拜***為師!」

「我張若素,至此拜付子寅為師!」

「我明狐,至此拜任涼為師!」

「我桫欏,至此拜初二娘為師!」

歐陽修繼續帶領三人宣讀誓言:「不得背叛師門,更不得練就歪門邪道之術……」

…………

歐陽修:「拜師大典最後一項,師父為徒弟帶上特有院靈!」

三位院長起身走下台,走到自己的徒兒身前,取下自己佩戴在腰間的那塊玉佩,親手將玉佩拴在徒兒的腰間處!

佩戴完后,張若素抬頭看著付子寅,那瞬間自己彷彿在做夢般,竟沒想過自已居然會成為付子寅的徒兒!

「拜師大典到此完畢!」

隨之,付子寅靠在張若素耳畔柔聲道:「明日,到輪世閣來!」

張若素頷首,難以壓抑地興奮:「是,師父!」

幕降臨,張若素坐在房裡,手中握著付子寅給她的那塊玉佩,此玉碧綠通透成半月狀,反面刻著『付子寅』三字,正面雕有黻紋綴麟圖。

被冷落在一旁的赤赤終於忍不住開口了:「小女人,你拿著這玉佩已經發獃好久了!」

張若素語氣不冷不淡:「赤赤,你說我日後要不要恢復女兒身?」

赤赤無聊地趴在桌子上,嘀咕道:「隨意啊!反正如今異世院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女人了!只是你不是說男兒裝要方便許多嗎?」

張若素的目光有些空靈,卻帶著些許興奮:「你說,我如今是付子寅的徒兒了,我該做些什麼呢?」

赤赤白了張若素一眼,「你還是什麼都不要做吧!順其自然!」

這時,門外響起溫柔地敲門聲。

明狐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若素,是我,明狐!」

張若素將玉佩佩掛在腰間:「進來!」

明狐推門而入,赤赤立馬起身撲向明狐懷中。

明狐穩穩地抱住赤赤。

「你怎麼來了?」張若素為明狐倒了一杯茶。

「想來看看你!」明狐笑之,「順來恭賀你成為了付子寅的第一任弟子!」

張若素淺笑:「多謝!我也恭賀你成為了任涼的閉門弟子!」

明狐沉默了半許,才開口道:「昨夜司苑的事為何沒跟我說?」

張若素蹙眉,嘆了口氣:「我想著司苑我能搞定便沒多留心,誰知會有今日這一遭!」

明狐明朗一笑:「無礙了,事已過去,你能安然留在異世院便是最好!」

張若素捂著茶杯:「不過,今日還是要多謝你為我求情!」

明狐佯裝著生氣的模樣:「若素,你日後不必跟我客氣!顯得你我很陌生!」

「嗯!」張若素尋思了半許,沉吟道,「明狐,魔的眼睛顏色不同嗎?」

明狐搖首,暢言道:「不同,魔眼睛的顏色是代表著這個魔的法力修為!怎麼了嗎?你遇上其他的魔了?」

張若素笑容掩飾著尷尬:「就是想了解了解,你能跟我具體說說嗎?」

明狐不加以思索地便順口道來:「在魔族裡,魔的法術修為都是以瞳孔的顏色深淺來呈現,紅色越深,修為越高。硃紅色為鬼魅級,法力不高,正紅色修為要高等些,大多數為群臣,桫欏則是緋紅色,而擁有暗紅色,胭脂色眼色的魔修為更高一層!」

張若素沉默了稍許,今日所遇見的紅衣女子原來是長老級的魔,難怪修為如此之高!

明狐悄然試探:「若素,你遇見了其他魔?」

張若素卻否認了,笑著搖首:「沒有!異世院里怎麼可能會有其他魔呢?」

明狐的瞳孔忽閃了一下,也只是半許便消逝,揚起笑容淡然處之。

送走明狐后,張若素打了盆熱水,將上衣褪去,將綁在肩上那被血浸染的白布解開,露出觸目驚心的那道傷痕,傷口有些化膿,與血水融合在了一起,張若素回想起自己的傷口在絕世間反抗那個紅衣女子時才被撕裂開的場景,可是那個紅衣女子到底長什麼模樣呢?

張若素用熱水敷在傷口處,輕輕地將傷口的血與膿擦掉,傷口處傳來的疼痛讓她冷汗直冒,霎時間,滿頭大汗,臉色慘白。

接著,她將雪露膏塗在傷口處,冰涼涼的,不帶絲疼痛感。

窗外是被風吹得沙沙作響地樹葉聲,夜空灑下那輪柔美的月光,照亮著停在角落的桫欏,臉上是猶豫不決地煩躁,稍許,還是轉身隱沒在黑暗之中。

翌日

張若素依舊穿著男裝,走在異世院的院中,只是一路上所有弟子都用異樣的眼光打量著她,卻不敢言說半分。

這時,桫欏從遠處跑了過來,向張若素打著招呼:「若生……不對!若…素!」

說完,竟帶了些羞澀地神情摸了摸後腦勺。

張若素停下腳步,茫然看著桫欏:「怎麼?」

桫欏有些彆扭:「你,我應該喊你若素還是若生?」

張若素笑之:「隨意!」

桫欏找著話題說道:「我,我沒想到你居然是姑娘家!」

張若素難得地幽默風趣,笑道:「我是女人還是男人這很重要嗎?」

桫欏突然一本正經地回答著:「重要啊!男人就該頂天立地,保衛族人!而女人就不同了,女人柔情似水,就該在男人的庇佑下安然無恙!」

張若素停下步伐,面對著桫欏,也同樣臉色嚴肅地回之:「不對!對我而言,女人與男人並無任何不同!女人也可以頂天立地,保衛族人,同樣可以保護所愛之人,女人並不是只能活在男人的庇佑之下!」

桫欏愣了半晌,眼底側露著驚詫,或許他未曾想過張若素會如此回應。

張若素很安然地經過了門前的麒麟,接著悄無聲息地走進了輪世閣的花園之中。

她瞧見在池塘邊的亭子里,傾腰地付子寅正滿臉柔情地用木梳為茵兒梳著她那頭秀髮,坐在石凳的茵兒也滿臉幸福地享受著,他們雖然沒有過多的言語交談,可依然能感受到他們的甜蜜幸福。

張若素看到此番情景,不知為何心就痛,酸楚,甚至有些憤然與嫉妒。

眼尖的茵兒見到停在遠處的張若素,起身熱情地呼喊著張若素:「若生!不對,是若素來了!」

張若素走近,朝著付子寅彎腰頷首問候道:「師父好!」

付子寅淺笑之,挽著茵兒向張若素介紹道:「若素,這是你的師娘,茵兒!」

「師娘好!」張若素表面上裝著落落大方,可心底卻是莫名地嫉妒付子寅看著茵兒的那股柔情神色。

茵兒很自然地牽起了張若素的手,宛如親密地姐妹,笑顏如花:「我就知道你是姑娘家!」

付子寅儒雅地笑之:「你又如何得知?若素這一身男兒裝扮都不知騙過了多少人!」

茵兒嫣然一笑,才侃侃而談道:「女人的直覺!其實一見若素,我便仔細打量了她一番,她長相清秀,陰柔之美,甚像女兒容貌,當然她沒有男子所特有的喉結!」

「不愧是小聰明!」付子寅用食指寵溺地刮過茵兒的鼻樑,甚是甜蜜至極。

張若素站在一側,強裝著淡然看之。

「茵兒,外面涼,你先回房歇息會兒!」付子寅細心地為茵兒裹了裹她身上的貂毛披風。

「好!」茵兒頷首,側身對若素溫雅笑之,道,「若素,待會留下一同吃飯!」

張若素微微頷首,以表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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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一品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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