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做我做巫族的內奸

第二百二十三章 做我做巫族的內奸

待阿木離去后,張若素踏進靈殿,放眼望去無一處是完好,全已燒成黑炭,張若素隨即動身在各個角落走動著,仔細觀察著每一寸地方,試圖尋找出什麼有用的東西出來,可找了半天卻還什麼都沒有找到,就連霖翟的骨灰都不見一粒,張若素失落至極,莫不成真的要讓霖翟死不瞑目了嗎?

就在這時,一抹極其有磁性的男音從張若素四周傳來:「我能告訴你誰是兇手!」

張若素一愣,覺著這聲音有幾分耳熟,即刻四處張望,卻並未發現什麼身形詭異的人。

「你不用看了,你是看不見我的,我隱著身的!」這人傻不拉幾得便暴露了自己的行蹤。

張若素手掌心凝氣,隨即一團紫霧擊落在地面,塵土飛揚,一位身著純白緞子衣袍的男子現身在張若素的眼前,且他與她之間的距離不過半尺,眼看就要鼻尖碰鼻尖了,張若素大驚失色,不由自主的便出掌打在白衣男子的胸口處,男子面對張若素這突如其來的一掌毫無反應,愣是結結實實的挨了這一掌,痛得他久久都未能回神,而燦若繁星的眼眶裡盛滿了委屈的淚花,盡顯可憐。

張若素餘光瞥見他們正好被一塊打橫落地的斷壁給遮住,在外面根本看不到他們,隨即張若素喚出雷震太虛劍架在他的脖子處,質問道:「你是誰?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男子看見架在自己脖子上那把鋒利的刀刃,趕忙舉起雙手解釋道:「我是蛇白啊,你不記得我了?」

「蛇白?你有人形?」張若素不緊不慢的將雷震太虛劍從蛇白的勃頸處移開。

蛇白理直氣壯的回駁道:「我修鍊了幾千年當然有人形,只是你來的那日正好碰見我要冬眠,蛇臨近冬眠的前七日是無法幻成人形的!」

張若素說:「蛇一般冬眠不是需要數月的功夫嗎?我怎麼覺得你才冬眠不到七日呢!」

蛇白解釋道:「一般小蛇才會像你說得那般冬眠時間這麼久,凡是可以修鍊成人形的蛇冬眠時日就會減少一半,像我這種體積修為算得上是蛇類長老級別的蛇,冬眠時日更是短,少時可睡五日,多時能睡半月,全憑修為高低,修為高我們體內就有足夠的熱氣去抵抗寒冬,便可少冬眠,修為低就只能挨到寒冬過去才可醒來!」

張若素回歸正事:「方才你說你知道誰是兇手,可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昨夜我結束冬眠后就想來見你,你說過你在巫都王宮,但我又怕被巫族人發現,所以我就趁著月黑風高悄悄溜進了王宮,可我不知道你在王宮何處便四處尋找,結果路過這裡時,瞧見門口的侍衛鼾聲如雷,而殿內又傳出陣陣血腥味,我便好奇的往裡湊頭看了看,只見裡頭有一個人被捆綁在柱子上,胸口插著一把匕首流血不止,而握著手柄的那個兇手神色愧疚,看得出來殺人並非他所願,再後來就看見殿內起了大火,我本來想進去救那個人出來,卻沒想到這火是魔火,唯有魔族人才能進出自由,而我是妖根本就進不去,所以只能眼睜睜得看著裡頭那個人命喪火海!」蛇白失落而自責的垂頭嘆氣。

「你可記得兇手的模樣?」張若素心頭重新燃起了希望。

蛇白頷首。

張若素立刻施法將阿木與索靖的人像幻畫在空中。

蛇白指了指其中一人,篤定道:「就是他,我絕對不會記錯的!」

張若素盯著那人的畫像,神色極其憤然,雙眼冒著怒火,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般。

蛇白見發怒的張若素,背脊莫名一陣陰冷,感覺毛骨悚然,聲音柔柔弱弱道:「我來這裡是想跟你說聲,那死狐狸不見了!」

「被我帶走了!還有它不是死狐狸,它已經活過來了!」張若素瞥了一眼蛇白,說完便轉身離開。

「活了?怎麼可能?死得那麼僵硬了還能活?」蛇白難以置信方才張若素說的話。

火焰海的小殿前,阿木與索靖相互對視一眼,一臉茫然的看著眼前背手而立的張若素。

張若素倏然開口問道:「阿木,你是巫族人?」

阿木愣了剎那,牽強的笑道:「當然是啊,阿木從小都在城外住,幾百年前才進宮侍奉的殿下,再之後做了殿下的御前侍衛!」

「那你既然是巫族人,你就喚出真身來我瞧瞧,正好今日想好生看看巫族人!」張若素背在身後的手不緊不慢得敲打著手背。

「巫女真的想看嗎?」阿木垂死掙扎一番。

「你以為我說的是玩笑話?」張若素赫然轉身,神情極其嚴肅。

阿木手指僵硬得動著,極慢。

張若素見阿木動作極其僵硬,心頭有了數,揮手作罷道:「罷了,今日不想看了,但是阿木,我想問你一句,霖翟對你好嗎?」

阿木不假思索得頷首回應道:「好啊,殿下對我有恩,是殿下他一手將我從茫茫人海中提拔到如今這個位置的,阿木一直都將殿下的恩情牢記於心,不過,巫女問這個是何意思?」

張若素避而不答,繼續問著索靖:「索靖,你說這世上究竟有什麼東西能讓一個人忘恩負義,殺害對自己有恩的恩人?」

「索靖不知!」索靖被問得不知所措。

「那阿木你說,我很聽聽你的想法!」張若素霍然轉身,雙目凌厲得盯著阿木。

「阿木……」阿木目光飄忽不定,根本就不敢直視著張若素的眼睛,心頭更是慌亂害怕。

張若素怒斥道:「看著我的眼睛!」

「對不起!」阿木再也裝不下去,赫然跪地,抬起頭已是淚流成行,「殿下……殿下他是我殺得!」

索靖驚愣在原地,滿臉難以置信。

「為什麼?究竟是為什麼,他待你如親兄弟般好,什麼都願意跟你說,你不僅欺瞞他你真實的身份,還親手殺了他,你是他最信任最疼愛的人啊,你的心當真是黑心嗎?如此殘忍待他!」張若素咬牙切齒得看著滿臉懺悔的阿木。

「你真的殺了殿下?」索靖憤怒的上前抓住阿木的衣領子。

阿木一五一十的向張若素他們坦白道:「其實我是魔族人,我真名叫徐義,我有一個弟弟叫徐仁,我們是孤兒,從小我們就被明帝收養,他教授我們如何快速修鍊的法子,待我長大后就被迫與弟弟分離,被派往巫族不惜一切代價都要取得巫族王室的信任,做明帝棋盤上的一枚棋子,若是不照做,他便殺了我弟弟,我就徐仁一個親人,我不能讓他有事,所以……我不得不按照明帝的話去做,對不起,是我太過於自私,我願意接受你們一切的憎恨!」

張若素開門見山得問道:「告訴我澤兌諸天鼎在何處?」

阿木稟報:「人族,殿下說他把澤兌諸天鼎藏在了送大公主的那對作為婚宴禮品的如意里!」

「所以你已經把澤兌諸天鼎的下落告訴明帝了?」張若素凝重得蹙眉。

阿木搖搖頭道:「我其實只告訴了明帝澤兌諸天鼎在人族,並未告知他澤兌諸天鼎具體在何處,不過他應該已經派人去人族追查澤兌諸天鼎的下落了,若是巫女想要澤兌諸天鼎的話,現在就啟程應該可以在明帝察覺之前拿到澤兌諸天鼎!」

「這樣算你還有些良知,沒有將霖翟徹底出賣,我今日將你們二人喊到這裡談話,第一是不想張揚,畢竟你們曾是與我並肩作戰過的兄弟,我也相信無論是誰殺害了霖翟,都會帶著愧疚活一輩子的,第二,我現在給阿木你兩個選擇,你自己決定是日後跟著我為犯下的錯贖罪還是回魔族與我與巫族為敵!」張若素直視著阿木。

「我日後跟著你,絕不會叛變,不過你可不可以答應我,幫我救出徐仁!」阿木眼神哀求。

「當然可以!」張若素頷首,他可能萬萬不會想到她認識他弟弟!

聽到張若素答應,阿木就放下心來,「那巫女需要阿木接下來怎麼做?」

「明日就舉行登基儀式,你趁著明日假裝起兵造反,而我早已得知你的奸計埋下陷阱,隨即你被我追殺趕出巫族,然後你落魄逃回魔族,但一定要表現出會再復仇的野心和憤然的樣子,這樣才能贏得明帝的信任,替我替巫族做明帝身邊的內奸,還有,今夜我就動身去往人族取回澤兌諸天鼎后,我就會帶領巫族攻打魔族,到時你裡應外合打開魔族的城門迎我們進城,殺他明帝個措手不及!」

索靖開口道:「您不是明日要登基嗎?您一來一回怕是來不及!」

「舉行登基儀式,不一定非要是我親自去,你可以幻化成我的模樣替我演這場戲,這場戲的重點是讓混淆明帝的視聽,明帝喜歡有野心的手下,只要這場戲一出,明帝就會更加信任阿木的,所以,你一定要演好,若是演砸了,你看我回來不好好收拾你!」張若素輕輕得拍了拍索靖的肩膀,對著他嫣然一笑。

「是,巫女!」索靖內心萬分個不願意,可誰讓眼前這位是巫族的王呢!

「好了,我要說的便是這些,快回去準備準備吧!」

「是!」

張若素見阿木與索靖將離去,又開口說道:「我信任你們是因為霖翟信任你們,再加上你們曾是與我並肩作戰過,算得上是患難之交的兄弟,所以請你們不要讓我失望!」

阿木與索靖會心得對視了一眼,笑著說道:「不會的,我們曾效命殿下,而您不僅是巫妃,如今又貴為巫女,我們不效命於您又能效命給誰!」

「有你們這句話我就安心了!」張若素感到幾分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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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一品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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