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另一個世界
「喂！你到底有沒有見識！」小蘿莉對江純的無知感到憤怒異常，「天級書一共三十六本，每本都有書靈。地級書七十二，有靈的一共就我們五十四個。玄書一百零八，有靈者不過十八之數。黃級書二百五十六本，具備靈識能力的兩個巴掌都能數得過來。再怎麼說，我也是書靈中的佼佼者。」
聽著小蘿莉的話，江純其實很想問她一句，這攏共一百多書靈，你都排名五十七了還佼佼者。但是想了想還是忍住了，畢竟天方夜譚是自己的書靈，總不能老打擊她的自信心。
「你們這個排名，是固定死的么？」江純問道。
「一般來說，是不會改變的。」小蘿莉點了點頭，算是給予了江純肯定的答覆，「但遇到極其特殊的情況，也不一定。」
「我們是靈體，靈體有靈體晉陞的辦法。但同時我們又是書靈，想要晉陞，首先就得書籍本身發生變化，可是書籍上記錄的都是已經完成的故事，無法更改，所以也就從根源上限制了我們晉陞。」小蘿莉滿臉認真地解釋道。
江純聞言頷首，能夠進入天地玄黃排序的書籍，非極其優秀的鬼故事不可。更改這種級別的鬼故事，非大師手筆不可。想到這裡，江純又問道。
「那你剛才還說，有特殊情況？」
「特殊情況就是有人願意去實地考察書中記載的故事本身，並且進入靈界親身經歷故事，與每一個故事中的人物發生衝突，並且破解故事背後的世界觀，在對故事有一個深入了解之後，動筆修改書籍本身。」小蘿莉滿眼憧憬地望向江純道，「獲得這樣一位主人，是每一個書靈夢寐以求的願望。」
破解世界觀？聽到這個名詞后江純一愣，系統好像給過他這樣的提示音，如果沒記錯的話，他破解的應該是【李志的世界】和【恐怖童謠】世界觀，都是黃級書《奇談》里的。日後如果自己動筆修改，《奇談》會不會也衍生出書靈？
如果真的可以，奇談的衍生書靈一定和江純最親密，且不說這是江純親手創造出的書靈，就奇談書本身而言，它既是父親留下來的書，也是在困境中率先幫江純翻身的至關書籍。
可以說沒有奇談，就現在江純的一切。
「你剛才說靈界？」江純回過神，對剛才天方夜譚話語中不懂的地方詢問道，「那是什麼？一個地方么？」
「靈界，就是我們的世界。」小蘿莉說道這裡停頓了一下，改口道，「現在也是你的世界了。靈界其實就是我們現在生活的世界中，是這個世界的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你可以理解為靈體們生活的世界，靈界其實就在人們的生活之中，只不過礙於靈壁的阻礙，一般人看不到。」
靈界，靈壁。這兩個概念聽得江純有些陌生，見他蹙眉，小蘿莉繼續解釋道。
「你看這個蘋果。」小蘿莉把蘋果的一面沖向江純道，「你能看見蘋果的正面，但是你看不到蘋果的反面，你能看到的就是人界，你看不到的反面，就是靈界。」
見江純還是不明白，小蘿莉乾脆放棄了解釋，直截了當地上前一步，抓住了江純的胳膊道，「以前你有一個寶物可以看見靈體，但那只是靈體，還不是真的靈界。現在，你看……」
就在小蘿莉說話的同時，江純周圍的環境也悄然地發生著變化。書店還是書店，書架還是書架，眼前的一切都沒有變，但【女人的直覺】卻發出了極其危險的信號。
「你房子里的靈體或超度或滅殺都被你玩完了，我們去街上看。」小蘿莉拉著江純徑直向牆壁撞去。江純下意識抬手護住了臉，意料中撞牆的痛感並沒有發生，在天方夜譚的帶領下，江純和她一同穿出了牆壁。
「喏，仔細看。」
屋外，一眾人烏泱泱地圍在江純的書店門口，人群眾多卻沒有一個人敢踏進書店。街上，除了正常行駛的車輛和行人，還能看見雙腳懸空的靈體，漫無目的地四處飄蕩著。
「這些，都是靈體……」江純驚嘆著眼前的變化，雖然是天光大亮，但靈界的環境整體偏暗。至於看到那麼多鬼魂圍著自己的書店，江純倒也不奇怪。賣鬼故事書，還直播鬼故事，靈體不找自己還能找誰。
「類似李志、王倩等鬼魂，大多都是地縛靈和怨鬼，一般沒有太強的攻擊力和意識。但是也架不住你這種搞直播將鬼故事，還開恐怖書店的。你在她們眼中會像一個燈塔一樣，同時也會有一種無形地力量牽引著他們聚集到你這裡。」小蘿莉向江純解釋道，「用你們的話說，因為你作死將鬼故事，你的書店內匯聚大量的靈異能量，讓很多孤魂野鬼不由自主地來到了你這裡。」
「孤魂野鬼……」江純聽小蘿莉這麼說不由得莞爾一笑，轉頭看向她道，「你不也來了么？」
「我可和他們不一樣。」小蘿莉雙手叉腰，傲嬌地說道，「他們再怎麼被吸引，也不能穿過靈壁來嚇你，至少現在不能。而我，可以隨心所欲在靈界與人界穿梭。」
說道這裡，江純反而起了興緻，問出了他最想問的一個問題。
「像你這樣的地級書，一般會誕生在什麼地方？」
「不是誕生，我們一直存在。」小蘿莉先是糾正了江純的錯誤，隨後回答了江純的問題，「我們大多數時間是沉睡狀態，一般來說在古墓里，亂葬崗里，反正哪兒靈異能量多我們就沉睡在哪裡。」
「而像你這樣講鬼故事，尤其還是搞直播，以一種極高速率增長周圍靈異能量的時候，我們就會從沉睡中被喚醒。」
「那喚醒之後呢？」江純追問道，「看誰順眼就認主了？」
「怎麼可能。」小蘿莉面露誇張道，「有書靈的書籍認主是很困難的，我們一般都會選擇將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滅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