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女人

搶女人

隔壁刑室內,蕭晟目眥欲裂,沖着獄卒狠狠道:「夾,給我狠狠地夾!」

一聲令下余嫣只覺十指連心,每一處都像被撕裂了那般疼,又像是指骨被生生一截截敲斷,疼得她眼冒金星。

她實在受不住哀叫出聲,瞬間全身都被汗水浸透。

蕭晟見她受盡折磨的樣子猶自覺得不解氣,還在那裏不住地讓人收緊夾棍,一副要將她活活折磨死的樣子。

他就沒見過這麼不識抬舉的女人。

他是什麼身份,當朝唯一的皇子,這個女人竟敢幾次三番拒絕他的示好,實在叫人忍無可忍。

他今日便要叫她嘗嘗厲害,若是這夾棍之刑她還受得住,那他便叫人燒一盆炭火燒幾把鐵鉗,在她身上一處處地烙開花。

也不知這滾燙的鉗子在她細嫩的皮膚上會發出怎樣的滋滋聲,她又會如何痛哭嚎叫。光是想想蕭晟便興奮地摩拳擦掌。

這天下凡是得罪他的人,皆不得好死。

耳邊還有餘嫣一聲聲挨刑的慘叫,聲音聽着愈發沙啞了。片刻后她突然沒了聲息,獄卒經驗老道立馬停手,探了探鼻息沖蕭晟回稟道:「回殿下,她暈過去了。」

「那便給我弄醒。」

「是。」

另一名獄卒打了涼水來,沖余嫣兜頭潑了下去。數九寒天一盆冰水澆下,凍得她身子一顫,悠悠醒轉過來。

她渾身是血趴在地上,剛上過刑的十指不受控制地顫抖著,嘴唇也被自己咬得滿是血痕。她艱難地睜開眼看了眼四周的光景,確定這不是夢境。

這便是活生生的人間地獄,而她來這裏已十日有餘。她不知道這樣的日子她還能撐多久,也許今日便要死在這裏了。

半月前家中突遭巨變,父親被人誣陷收受賄銀,官差突然便衝進了家中四處翻找,最後查抄出了好幾本詩集。那些詩集內里皆以金箔作紙,加起來數量不少。

於是父親被扣上了貪贓枉法的名頭關押受審,她連去牢裏看一眼都不成。而余家也就此敗落,她被趕出家宅幾乎流落街頭,後來還是受幾個父親的同僚接濟帶着丫鬟芳芩尋了一處破敗的小院子暫居。

可十日前她卻被人誣陷殺了工部尚書之子唐慶,被抓進了順天府,自此便過起了這暗無天日的日子。

無論她怎麼跟府尹陳大人辯白都無用。芳芩指認她案發那晚不在家中,而唐慶死在城郊的唐家別苑中,捕快也在別苑後門處的河裏撈起一個包袱,裏面除了有榔頭和血衣外,還有刻着她小字的一枚簪子。

人證物證俱在她毫無辯駁之力,唯有日日陳述自己的清白,卻又被陳大人輪番用刑,每每疼到昏厥,又被涼水澆醒。

余嫣覺得自己就快要受不住了,身上的每一處都痛入骨骼,還不如死了更好。

可她又不甘心,不甘心背着殺人犯的名頭死去。她還想再見父親一面,甚至想為他申冤。

便是這念頭令她苦苦支撐了十日,可如今她當真是撐不下去了。

耳邊還有蕭晟充滿惡意地冷笑。余嫣也知道自己若從了他,至少今日不必再受苦楚。可她不甘心,哪怕被人當作殺人犯處死,她也想留有清白之身。

當朝三皇子又如何,不過是個暴虐殘忍之人,若她真從了他,他日也是被他生生折磨至死的下場。

既是要死,不如今日便死了算了。

蕭晟走到她跟前,像是看出了她尋死的心,蹲下/身來不屑一笑,突然掐着她的脖子將她拽了起來。

然後他抬手重重打了她一巴掌,余嫣的嘴角便流出血來。

「想死是吧,你當我會這麼輕易放過你?你可知這死也有不同的死法,我豈會叫你痛快就死。凌遲、斬首、腰斬、剝皮,你選哪個?若這些都不怕,炮烙如何?蠆盆又如何?將你丟入萬蛇坑中受啃咬而死,你覺得呢?」

一旁的張興修也在那兒「出謀劃策」:「此女既如此嘴硬,不如用插針之法廢她十根手指如何?」

蕭晟啊了立馬拿起余嫣的一隻手,不顧滿手的血漬湊到眼前,笑道:「如此甚好,你命人去找十根針來,越粗越好,一會兒叫人摁住她,本王親自插針。我看她能受得住幾根!」

將粗針生生插進指縫內,簡直殘忍至極。余嫣一想到那情景便嚇得渾身打顫,臉色剎時蒼白如紙。

蕭晟只覺痛快無比,很快獄卒將粗針呈上,他迫不及待拿起一根就要往余嫣手指內插,嚇得她不住掙扎。

蕭晟不悅:「愣著幹什麼,給我摁住了。」

話音剛落便有兩個大漢上前將余嫣死死摁住,她無力地趴在地上抬起頭來,死死盯着蕭晟的手,那是一雙推她入地獄的手。

就在針尖刺破她皮膚的一剎那,刑室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府尹陳芝煥急匆匆跑了進來,沖蕭晟道:「殿下告罪,王爺要傳此女過去。」

蕭晟的好興緻被打斷剛要爆怒,聽得他後半句話便是一愣:「你說什麼,誰要她?」

「是、是郕王殿下。」

蕭景澄!又來跟他作對。

蕭晟氣得快發瘋,正要發作臉色突然一變,抓住陳芝煥便道:「你什麼意思,蕭景澄要她難不成是……」

天要下紅雨了,他那個冷血無情殺人如麻的堂兄居然要跟他搶女人?蕭晟不知該喜還是憂。

陳芝煥被他搞得差點斷氣,討好地哄道:「自然是為了公事,為了公事。」

蕭晟一聽沒了興緻,扔開陳芝煥道:「公事找她做什麼?」

「是為了宮裏失竊一事,還望殿下恕罪。」

蕭晟一聽跟皇宮有關一時也不敢再造次,但心裏始終不痛快,正想再說兩句陳芝煥卻已令人押上了余嫣,徑直離開了刑室。

蕭晟氣極!

-

余嫣拖着滿身傷一瘸一拐走進了刑室旁邊的牢房內,一進門便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

滿地鮮血令她膽戰心驚,垂著頭安靜地聽陳大人向人介紹她的來歷。

「此女雖是重犯,卻繼承其父書畫天資,又自小得其父余承澤親傳,想來在書畫造詣上必是不凡。」

陳芝煥嘴上雖說不肯定,實則心裏對余嫣的能力一清二楚。滿京城的名門貴女,就找不出第二比她更會畫畫之人。

當初他也曾聽說過余承澤的書畫出眾到了出神入化之地,那一年兩人同科中舉,雖都未入一甲,但余承澤因其出眾的才能還曾被先帝誇讚過幾句。

只是他為人剛正耿直不善鑽營,是以這麼些年來也不過當個六品小官。

如今再看余家,只怕是要滿門皆亡了。

他說完這話后便自覺地退到了一邊,伸手拽了余嫣一把示意她上前。

余嫣挪著步子低頭上前,遲遲不敢抬頭,只看見眼前的玄黑色大氅下一雙龍紋皂靴,用的竟還是天青緞。

要知道方才三皇子蕭晟穿的也不過就是元青緞而已,此人身份之尊貴還在蕭晟之上。余嫣突然信了民間的傳聞。

傳聞中的郕王殿下甚得聖心,乃是大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有傳言先帝當年還曾想傳位於他這個孫子,只是出了些意外才未成行。

原來傳言竟是不假。

余嫣心頭一凜呼吸一滯,便中身後陳芝煥咬牙輕聲道:「見了郕王殿下還不快跪下!」

余嫣立馬便要屈膝,只是還未跪下去便感覺一陣疾風沖着她的面門襲來,下一刻她便感覺下巴處一疼,像是被鐵鉗死死地夾住。

仔細一看卻是一隻人手,手的主人毫不客氣地將她的臉向上抬起,逼迫她與他四目相視。

那男人身量高出她足有一個半頭,余嫣嬌小隻到他的胸口處,被他逼着高高抬頭,甫一見到他眼底的涼意便嚇得她周身一顫。

那眼神與蕭晟的輕浮完全不同,不帶一絲男子的淫邪之氣,卻滿是駭人威勢,一雙鳳眸微狹,還未開口迫人的氣勢已鋪天蓋地襲來。

余嫣不敢與他直視,默默斂下了雙目。

蕭景澄卻看她看得仔細,只是眼神里並無半點男子看女子的窺探,便如在皇城司中打量犯人一般。

他的視線從她的眉眼往下,掃過鼻樑和下頜,最終停在了胸前。

沒有半點猶豫,蕭景澄直接扯開她的衣襟,露出裏面細嫩的皮肉來。胸前那一顆狀如梅花的粉嫩胎記也一併刺入眼裏。

余嫣驚呼一聲伸手去擋,就在這時牢門被人一腳踹開,蕭晟那個瘟神的聲音在耳後響起。

「蕭景澄你什麼意思,跟我搶女人?」

余嫣此刻背對着眾人,只與蕭景澄面對面,一時看不清蕭晟臉上的表情。但聽聲音也知此人來者不善。

但蕭景澄面色絲毫未變,像是根本沒聽見他的話,一雙鷹隼般的眼睛依舊直直地盯着自己的胸口。

余嫣又驚又怕,面頰微紅。

那邊蕭晟見對方不理自己,還一直扯著余嫣的胸口不放,當下便氣得腦沖血:「你TM不會真要跟我搶吧。你什麼毛病蕭景澄,天下的女人都死絕了你非要搶別人的?你不會要在這兒就把她給辦了吧?」

說罷便要衝上來搶人,蕭景澄猛得一抬眼,凌厲的目光嚇得蕭晟腳步一頓,下意識就後退了兩步。

緊接着便聽他不屑道:「是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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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紅包依舊,么么。

鄙視一上來就動手動腳的蕭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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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室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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