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了

禿了

本來怒氣沖沖的徐承睿不等在場的大佬們阻止就突然掩了怒氣,楚瓷估摸著是他身上的那個劍仙大佬拽住了他的牛蹄子。

真好啊,可比我身上這個辣雞界書好多了。

界書:「...」

被如此辱罵,人設還是不能崩,甚至要承上啟下,於是楚瓷也故作生氣,漲紅臉,「我就是就事論事,說句話都不行?」

徐承睿壓抑了怒氣,卻不會任由楚瓷污衊,只冷笑道:「說起來,你才最奇怪吧,說是去找我,卻蹲了草叢,鬼鬼祟祟,也不知是何目的,而你所謂為人所見的行跡,其實不可見的,以隱身術就可以掩人耳目,若是你早先與那卧底有所接觸,在後者離開后,故意同方向以我為幌子,再用隱身術趕到截胡之地暗殺了逃出林子的郭樂,再隱入草叢欲顯現遁逃,如此不是更順理成章?」

饒是想到徐承睿不是省油的燈,也沒想到對方推敲如此精準,但她猜測背後也有那劍仙魂魄提點隱身術的可能性。

不過...

楚瓷紅了眼眶,「就因為她,你就這麼污衊我?」

她差點套上了費雲帆那經典語錄:你只是失去了一條腿,可紫菱失去的是她的愛情啊。

但楚瓷不小心瞥到縹緲上人那擰天靈蓋的預備手勢,她立刻改掉內容,「隱身術是吧,你竟然以為我會隱身術!!!沒想到啊想到,徐承睿,我們認識這麼久,你竟然一點都不了解我!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我跟你港:我的廢材超乎你的想像!你,低估了我!

由於質問的語氣太過振聾發聵了,在場長老們都下意識:啊,隱身術是超級牛逼禁術么?

通靈上人差點笑出豬叫聲,但察覺到縹緲上人那烏雲蓋頂的臉色,忽反應過來:楚家夫妻掛了后,楚瓷就被縹緲上人接管教導了,都這麼多年了,就隱身術這樣的中低級術法,就是一頭豬也該教會了。要麼楚瓷連豬都不如,要麼縹緲上人教學水平不行。

難怪她臉色這麼難看。

通靈上人惹不起縹緲上人,只能閉嘴忍笑,但他的肥雞笑了。

侮辱性滿分。

可楚瓷不在乎,倒是徐承睿一時被質問得啞口無言,隱身術會不會,其實是可以查的,楚瓷這麼明白說出來,就是不怕查。

去你大爺的隱身術,老娘用的是一次性隱身鯡魚丸子!是不可回收消費品!

眼看着徐承睿就要這麼KO了,楚瓷卻是皺眉,因為界書沒提醒劇情完成。

還沒到挽狂瀾的程度?

徐承睿就這?沒招了?

楚瓷剛這麼想,大長老也心平氣和問了一句:「還有么?」

楚瓷一咯噔,總覺得哪裏不對。

這老頭心機深沉,不會知道些什麼吧。

而謝思菱不由婉言道:「楚師姐,徐師兄,你們別這樣,那卧底之事許是他們自己陰謀所致,未必就是我們外門弟子所為,畢竟沒有實質性的證據,眼下彼此指證,怕會傷了情分,不若等師長門查清楚了再議。」

被冤枉的人一點都不急,冤枉人的還在等劇情,但徐承睿聽了謝思菱這番話后,忽然堅定了心思,猛然站起,厲聲道:「楚瓷,你怕是忘了,當時我追出林子,你雖隱身,但後背為我斬了一劍,削了些髮絲下來。」

他從儲物袋中取出一縷髮絲,「這是你的頭髮,一看便知。」

見狀,有人發現楚瓷面色一變,眾人也狐疑了。

他們齊齊看向楚瓷後面頭髮,都看到了,然後楚瓷的表情...那是冷笑吧。

「看就看,我還怕你?就你這幾根稻草,還能跟我這一頭青絲...青..」

她往後摸了下頭髮。

一時沒摸到。

不對,不是長發?

現在?蓬鬆,卷卷的,有點干,還帶着一股焦味兒。

楚瓷僵住了身體,面無表情轉過臉來看着肥雞。

肥雞轉身就想跑。

但楚瓷撲了過去,掐住了它的雞脖子。

「我的頭髮!你敢燒我頭髮!」

「你還讓我怎麼找男人!」

「我差點,禿了,禿了!!」

撕逼範圍有點大,徐承睿幾人閃開了,免得被殃及。

通靈上人屁股着火一般閃了下來,攔在撕逼的一人一雞中間,「別打別打,有話好好說,都是誤會,誤會,啊!別踹我!」

挨了肥雞一雞爪,又被楚瓷趁機踹了兩下的通靈上人有苦難言,不得不用靈力隔開兩人,卻又對上了縹緲上人那宛若教導主任在窗外凝視着偷看小說學渣的眼神。

通靈上人:卧槽!

自古女子青絲之重,尤是未出嫁的女子,被燒成這樣,焦味都出來了,大長老都不好阻止楚瓷掐死肥雞。

不過...

「我有說過去過謝思菱房間的卧底是郭樂?」

眾人錯愕,氣氛一下子就冷下來了。

幾個嫌疑人/雞都有些恍惚。

楚瓷:「...」

大長老面無表情,輕描淡寫道:「郭樂鬧事出動靜,不過是聲東擊西,另有一個卧底在外人搜查的時候路過謝思菱所居,到了她居所附近的功法閣徘徊探查警哨陣法,若非郭樂死得太快,還沒鬧大動靜,而我們又提早出了外門,他覺察到危險及時離開,恐怕他已闖入功法閣。」

此時,楚瓷內心一陣震動,危機感攀爬全身。

她終於想明白了之前覺得不對勁的地方——為何郭樂的那個什麼隱秘法寶會忽然失效?這是一開始就設定好的,既然他必然暴露,那麼跟他接觸的自己也一定會遇險遭殃,其實他們兩個都是棄子,只是為了混亂外門,好讓真正的卧底有時間避過耳目進入內外門之間的功法閣。

原主這炮灰,可真夠灰的,仙魔兩派都沒戲份。

太慘了。

不過第三個卧底,那個真正的卧底是不是也知道我身份?

還有大長老還召見他們幾個不入流的外門弟子,根本不是為了調查郭樂是誰殺的,而是通過他們幾個人因郭樂之死而產生的反應來調查到底哪一個人可能是今夜真正的卧底。

但這個人到底是誰?不會特么甩鍋到我頭上吧!!

雖然界書已提醒第二段劇情完成,但楚瓷還是驚疑不定。

有一個長老正好問了。

「若是能在禁閉時間靠近功法閣,那修為必然很高,絕不止金丹期,如此人物若是混跡在外門或者內門之中,勢必大患,大長老,你可有查到此人身份?」

大長老:「原本不確定,現在確定了——他就在這裏。」

當時那一瞬間,楚瓷毛骨悚然。

那人在這?

他若是被抓,會不會指證我?

楚瓷心慌之時,大廳之中猛然驚呼,緊接着靈光華動,靈劍飛鞘,各種法力翻湧,而楚瓷在那險峻一瞥中,見到明明跟他們跪在一排的嫌疑人之一,也就是那個全程無台詞的吃瓜青年猛然突襲而起,朝他們幾人這邊撲來,也不知是想抓誰當人質。

這一手磅礴的法力,翻湧的黑氣,絕不止她之前見過的幾個金丹期弟子所能擁有的威勢。

元嬰期?!

轟!!法寶飛梭,突兀彈出偌大的混元罩門籠住了此人,緊接着,大長老已然消失在原位,在他進入混元罩之中拿捏住此人之前,此人已然雙手聚于丹心。

「不好,這魔頭要自爆!!」

驚呼中,大長老當機立斷一掌劈在此人腦袋上。

轟炸!

此人天靈蓋被瞬間劈裂,連着腦漿都被強橫的法力攪碎成潮濕的霧氣噴濺在混元罩門之上。

啪嗒!元嬰期魔道卧底的男弟子屍體軟軟倒地。

大長老面色冷酷,寬大的手掌尤自攤開,血肉腦漿順着手指流淌落地,而□□霆吱吱作響。

霸氣側漏。

在剛剛就機靈竄到飛下來的縹緲上人身後的楚瓷,她默默按住了自己的小心臟。

有些哆嗦,有些涼意,但不得不說:殺..殺得好!

絕了她的後患。

但,這就是仙魔世界啊。

生死只在眨眼之間。

而她...也只是一個兩邊隨時可殺的菜雞卧底。

只要暴露,她必死無疑。

——————

大殿內清理的時候,通靈上人在殿外安撫了被大長老那霹靂一掌劈天靈蓋嚇出心理陰影的肥雞,正好瞥見一個人影蹲坐在角落石階上。

走近了,還能聽到哭聲。

「額,你幹啥呢?」通靈上人問了一句,且不太認同道:「不過是殺了一個元嬰期魔頭,便把你們嚇成這樣,真是沒見過世面,難怪都是菜雞呢。「

菜雞怒了,楚瓷也抬起腦袋轉過臉來。

一雙眼裏滿是蕭瑟,畏懼,以及茫然。

梨花帶雨的。

其實她心裏是在想:還能幹啥,特么被自己的操蛋處境給嚇得哭了唄,不過既然你送上門來,那就別怪我了。

通靈上人則是震驚了。

活久見,這廢材竟還會哭?當年蘿蔔丁的時候不管跟誰對上都氣勢洶洶,從不低頭,如今看來...小姑娘終究還是單純柔弱的。

單純柔弱的楚瓷繼續帶着淚意哀泣悲傷中。

「我...我的頭髮。」

「母親以前最喜歡給我梳頭的。」

「母親沒有了,頭髮也沒有了,以後再沒有了。」

抽抽嗒嗒的楚瓷說完,再轉過臉,把腦袋埋在□□,窩在那哭,但又壓抑著哭聲。

像是失去全世界但沒人會心疼她的小可憐。

太慘了。

肥雞忍不住看向通靈上人,眼裏滿是譴責,你怎麼能這樣呢?

通靈上人也忍不住愧疚起來...欸,不對,特么的,她頭髮不是我燒的啊!是你!

通靈上人還想拽肥雞脖子理論理論,忽然後腦勺一涼,他轉過頭,看見不遠處正跟大長老說話的縹緲上人被哭聲吸引,涼涼看來一眼。

毀滅性鐳射眼。

通靈上人一個菊花緊,立刻蹲下來,擠出菊花般的笑臉哄著楚瓷:「乖,別哭,頭髮養養還會有的。」

楚瓷沒理他。

通靈上人:「只要有一些寶物氳養,很快的。」

寶物在哪呢?

她父母其實也沒留下多少資源,畢竟當年她的父母戰死之時,神形俱毀,魂飛魄散,連儲物介子都被滅掉了。

那一戰,生靈塗炭。

想到過去,通靈上人到底還是寬了一些對楚瓷的挑剔之心,拿出了一個小儲物袋,「這裏面是一些藥材,我挑...」

我挑一些生髮的給你,保證你不禿頭。

摳門唧唧的通靈上人已經算很大方了,但話沒說完...兩根手指突然拽住了小儲物袋,一整個勾了過去。

動作看似優雅,實則兇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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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啥喊我翠花?捂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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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魔第一偽裝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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