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劉平帶著十班的學生們來小西園這邊郊遊，一方面這邊離城市比較近，交通方便；另一方面這邊比較安全，即使帶學生們過來露營也放心。
第一天學生們下午集合，等到全部搭起帳篷來，暮色已經降臨。晚上劉平不放心學生們走遠，乾脆取消原來的活動，改成篝火晚會。
十班的學生們本來就能鬧，一晚上又是唱又是跳，還都要拉上劉平。
劉平一大把年紀，被學生們鬧的汗津津的，卻樂此不疲，非常願意融入到他們中去。
終於快到尾聲，劉平繞到周成驍身邊，見他懷裡抱著一隻小白狗。
「今天一直見你抱著這個小傢伙。」劉平坐下來說道。
周成驍臉上似乎有了一絲笑意，「嗯，最近剛養上的。」
「養狗好啊。」劉平笑呵呵地說道：「這小狗可聰明呢！有的經過訓練還會算術。」
周成驍給懷裡睡熟的齊靈靈撓痒痒，「她也挺聰明的。好像能聽懂人說話。」
劉平似乎來了興緻，「她會算術嗎？」
這時，齊靈靈睡夠了，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
「看著就機靈。」劉平笑眯眯地俯下身子問道：「你會算術嗎？」
周成驍揉揉齊靈林的頭，聲音很輕，「睡醒了？」
齊靈靈點了點小腦袋。
「真能聽懂人說話啊？」劉平驚喜地說道。
他伸出自己的兩隻食指，在齊靈靈面前比劃，「一加一等於幾？」
齊靈靈癟嘴，這麼弱智的問題她才不要回答。
她一臉嫌棄，小表情很是靈動。
劉平老師：「呃……」
周成驍被逗笑了，把她高高舉起來，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寵溺。
「能耐了？」
齊靈靈心想，這些爺爺早就教過她了。
周成驍輕輕撓撓她的小肚皮，「九十二加七十三等於多少？」
齊靈靈跳到周成驍裝手機的褲兜旁邊，示意他拿出手機。
她和周成驍形影不離，這麼長時間，手機的用法她早就了解的差不多了。
等周成驍拿出手機的時候，她點開計算機，用自己的小肉墊點了一六五這三個數字。
劉平驚訝地看向它，「它真的會。」
周成驍也微微有些驚訝，但這段時間裡齊靈靈每次都表現的和比尋常的小狗聰明，他都習慣了，並且很快就能接受，他養的狗當然是世界上最聰明的狗。
他淡定地把齊靈靈重新抱進懷裡，「還好吧，她一直都這樣。」
「這什麼品種？你從哪買的？」劉平對她的興趣很大。
周成驍：「路上撿到的，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品種。」
「這樣啊——」劉平有些遺憾。
不過，他忽然想到什麼，很快就抬起頭，又問道：「我看這條小狗是母的吧？你什麼時候讓它配種？到時候生下小狗給老師留一隻。」
齊靈靈不明白配種是什麼意思，好奇地豎起耳朵聽他們說話。
周成驍捂住她是小耳朵，心裡有股氣，他沉下臉來，「我們家這個我不準備讓她配，到時候直接做絕育。」
說完周成驍就和劉平打了聲招呼，起身走回自己的帳篷。
前半夜，齊靈靈像以前一樣睡在周成驍的枕頭上吸收瑞氣。後半夜周成驍睡熟了，她才悄悄爬起來溜了出去。
今天下午那個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她一定要搞清楚是怎麼回事。
齊靈靈記性很好，順著路很快就到了那家首飾店。
那股熟悉的味道還在。
齊靈靈循著這股氣味穿牆過去，一路穿到這家店最深處的房間里。
她來到一個木質門門口，那個男人就在這裡面。
齊靈靈屏住呼吸，一點聲音也沒發出地穿進去。
上午西裝革履的男人此時穿著一件灰色寬鬆的居家服，房間里一盞燈都沒開，他坐在窗台上，一條腿屈膝，手裡夾著一根煙散漫地搭在膝蓋上，煙頭閃爍著猩紅的光。
月光從外面撒進來，照在他蒼白的臉龐上，他正盯著窗台上一盆枯萎的花，神色晦暗不明。
齊靈靈能感覺到這裡的低氣壓。
看他那個樣子，難道是因為這盆花枯萎了他才不高興的？
齊靈靈抬起自己的小爪子，對著那盆花的位置畫了一個圈。
花盆裡的花竟然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抽芽生長，沒幾分鐘就冒出了嫩嫩的花骨朵。
齊暘臉上終於有了一絲表情，不可思議地看向那盆花。連手裡的煙頭掉到腳背上也沒察覺。
煙頭落下，他似乎感受不到疼痛，一動不動，任由煙頭灼燒，腳背開始滲血。
齊靈靈敏銳地聞到，原來和爺爺身上一樣的味道在他血里。
來不及多想，她一溜煙跑到齊暘腳底，用自己的小爪子扒拉開煙頭。
齊暘感受到腳底毛茸茸的觸感，低下頭，「是你啊。」
齊靈靈也不怕生，跳到他身上，開始仔細打量起來。
怎麼越看越覺得跟爺爺有點像。
齊暘抱起她放在床上，自己也跟著躺上去，沒多說什麼。之前總是成宿成宿地睡不著覺，這會兒竟覺得有些困意。
他嘴角掀起一抹微小的弧度，「睡吧。」
齊靈靈小爪子在他面前一揮，齊暘就睡了過去。
他一合眼，齊靈靈眉心落入五塊紫晶碎片，和上次在撞球廳救了那個女人之後得到的碎片數量一樣。
*
第二天，齊靈靈在周成驍脖頸中醒來，看起來乖乖的，就像自己沒出去過一樣。
一切如常，周成驍帶著齊靈靈出去，參加劉平組織學生們玩的尋寶遊戲。
劉平扯著嗓子喊道：「就在前面的山頭，我放了十個錦囊，大家去找吧，回來有驚喜。」
陳宇和王大虎興沖沖地在前面跑，還不忘招呼周成驍，「驍爺，你快點！」
周成驍腳步很慢，他見齊靈靈昨天晚上似乎沒睡好，現在又睡著了。
他抱著齊靈靈盡量不顛簸，讓她睡的平穩些。
走到一半的時候，陳宇忽然回頭，「你們聽到什麼聲音沒有？」
王大虎回答，「好像聽到了。」
周成驍皺眉，屏息傾聽，「嗯。」
「我怎麼——」陳宇聲音有些發顫，「感覺聽到的是咆哮聲？」
王大虎吞了口口水，「不會是老虎吧？」
他話音剛落，不遠處就出現了一個虎頭，看起來躍躍欲試，就要撲過來。
陳宇嚇得兩腿發顫，「怎——怎麼會有老虎？」
周成驍把齊靈靈往他懷裡一塞，「跑。」
王大虎問道：「那你呢？」
周成驍看起來很淡定，但渾身的肌肉繃緊，「我有辦法。」
陳宇說道：「不行！那是老虎，有什麼辦法？是兄弟就要死一起死。」
「誰他媽的要跟你一起死。」周成驍有些急了，「快帶著靈靈走，別在這給老子拖後腿。」
王大虎和陳宇站在原地不動。
周成驍狠狠推了他們一把，兇巴巴地說道：「去報警，快點！待會兒我回來要是靈靈少了一根毛，老子扒了你們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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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我剛看到，定錯時了！定成二十六號了。
啊——騷瑞！（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