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抖M嗎這個人？！
好輕易！這周目好感度來的好輕易！
請務必繼續保持五條老師！
五條悟走後，七海建人直接把我帶到了任務現場，「之前你出的任務都是三級咒靈對吧？」
「是的，七海先生。」
「術式的適用範圍怎麼樣？」
暫時沒有見過特級咒靈，不過五條老師有帶我去實驗過一級咒靈，確實是有用的。」
七海建人不出意料的應了一聲，繼續說道，「我的術式可以將目標的長度進行等分，並且在特定的點上強行製造弱點，只看結果的話我們兩個的術式有些相像，五條先生把你交給我應該也是出於這種考慮。」
他帶著我往裡走去，「五條先生說你剛剛接觸體術，基礎固然重要，但是對我們這樣能夠找到對方弱點的咒術師來說，戰鬥中的觀察力和技巧也很重要。」
「雖然像是在說廢話，」他停下腳步，從背後抽出刀，「但這可是我的肺腑之言啊。」
看到這把刀的本體我才發現，這不就是入學那天五條悟給我拿過來的刀么！
這隻咒靈有些倒霉，被七海建人當成了教學道具，他一邊攻擊咒靈，一邊向我解釋為什麼要這麼做，如果有更好的選擇可以怎麼做，總之是物盡其用。
等到咒靈被打的半死不活，七海建人突然停手，拎著刀站到一邊，「現在你過來試試吧。「
「好！」我抽出自己的刀，這把刀沒什麼特別，純粹就是我在學校倉庫里找出來的，但可能是我收到了那天的影響，冥冥之中就選了一把和七海建人的刀有些相像的。
現在在正主面前拿出來，頗有種山寨遇見正版的尷尬。
不過現在不是在意這些的時候，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握緊刀沖了上去。
就算被打到半死的一級也還是一級，和低級咒靈不可同日而語，經過艱苦的搏鬥和悍不畏死（反正是遊戲）的精神，我總算是把它斬於刀下。
七海建人看起來對這次的成果很滿意，暗地裡給我加了點好感度，我趁熱打鐵的說了刀的淵源，再次收割了一波。
接下來幾天我一直跟著他在外面做任務，七海先生雖然看起來有點不近人情，但其實很會照顧人，相處下來發現實在是非常有魅力。
上個周目我就對他很有好感，要不是攻略人物鎖定了五條悟……嘖。
有了七海建人的悉心教導，我進步飛速，雖然依然不能單獨對抗一級咒靈，但二級已經完全沒問題了。
任務結束后，我依依不捨地向他告別，回到了學校，有老師通知我過去，接著我就聽到了一個從來沒預想到過的消息。
陰沉沉的天空里飄著細如牛毛的雨絲，伏黑惠沒有打傘，面色慘白的坐在台階上，像是一具剛從水裡打撈上來的屍體，他抬起頭看我，「虎杖死了。」
一瞬間我甚至沒能理解這句話的意思，在大腦反應過來之前，心裡就已經湧現出了一股巨大的悲傷。
等等，這不就是個遊戲嗎，難過到剛剛那個程度有點誇張了吧，好像我真的有個叫虎杖的朋友死了一樣，搞什麼啊我……
主角小隊減員什麼的明明是個很常見的操作，不過回來就發現人沒了這也太突兀了吧！
虎杖看起來也不是個炮灰的樣子啊！這劇情到底在搞什麼？
這麼一想，不知從何而來的悲傷頓時褪去了大半，我打開虎杖的人物面板，發現和其他人的沒什麼區別。
一般來說死掉的角色都會變成灰色的吧，用來提醒該角色玩家不可攻略。
還是說他根本就沒死，只是去升級了。
哦！我恍然大悟，這也是常見的套路之一啊！看起來下線了實際上偷偷在背後努力，就等著在主角小隊遇到困難時出來驚艷所有人。
鑒於虎杖悠仁的好感度到現在都沒變成灰色，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這個推測是真的。
伏黑眼神里空蕩蕩的，我拍拍他的肩膀，和他分享自己的想法，「別太難過了伏黑，說不定虎杖根本沒死，只是去升級了。」
「他死了，我親眼看到的。」
「那……說不定是假死？」
「心臟都沒了。」
我一時語塞。
釘崎野薔薇走下樓梯，她同樣沒有打傘，身上濕淋淋的，眼睛有些腫了看起來像是之前哭過。
她看著我輕輕說道，「虎杖在裡面，你去看看他吧。」
我有些奇怪，「屍體，有屍體嗎？「
釘崎野薔薇不再說話，只是點點頭。
我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感受，有點木的往房間里走去，怎麼會有屍體呢，偷偷練級的那些人一般不會留下完整的屍體……吧？
虎杖悠仁躺在那，白布蒙在他身上，只露臉和空洞的胸口，皮膚透露出一種屍體特有的質感。
看到他的一瞬間我就知道，他死了。
突如其來的情緒像海嘯一樣淹沒了我，我只能感覺到一陣眩暈。
眼前的景象混亂成一片，像是透過畸變鏡頭看到的視野，我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意識里的四肢彷彿消失了，我只能直愣愣的往下倒去。
虎杖的臉停留在我的視線中心，他明明就躺在那裡，我卻看到了另外的景象，那是一個更加成熟的虎杖悠仁，他張口對我說了什麼，我卻什麼也沒有聽到，彷彿在看一部按了快進的沉默短片，只能看著他在眾人的擁簇下走向死亡。
他死了。
「硝子！」
有人抱住了我，我漸漸失去了意識。
等我再醒來時，已經躺在自己的房間里了，釘崎野薔薇坐在旁邊，見我醒過來，把臉埋進手裡鬆了一口氣，「太好了，如月你終於醒了。」
「我這是怎麼了？」我搞不清狀況的起身，第一反應就是，好餓……頭還好暈……
「你……」釘崎野薔薇組織了一下語言才有些低沉的說到，「你之前去看虎杖，結果暈過去了，是五條老師把你送回來的。」
怎麼還暈了？我試圖回想之前發生了什麼，發現自己的記憶只到打開門就結束了，所以這是走到門口就暈了？
我正想問問野薔薇，她已經站起身了，「我去告訴五條老師和伏黑你已經醒了，他們也很擔心你，順便幫你拿點吃的東西過來。」
還是填飽肚子重要，我直接把問題憋了回去，等下問五條老師也是一樣的，「嗯，謝謝你野薔薇。」
伏黑惠就住在隔壁，幾乎是釘崎野薔薇剛離開，他就進來了，他看起來有點憂鬱，進來什麼話也不說，就是對著我嘆了口氣。
別這樣啊伏黑，你這樣搞得我都要以為自己快死了，不過還好我醒過來的時候帶了腦子，硬生生的把這句話憋了回去。
說出來的話感覺真的會被伏黑當場打死。
伏黑惠對著我沉默了兩分鐘，只是朝我點了下頭，就帶著一張低沉的臉走了。
我：「……？」
我探出身子追在他身後喊道，「伏黑你說句話啊伏黑！」
伏黑惠直接甩上了門，聲音從門外傳來，「好好躺著養病！」
他離開沒多久，五條悟就過來了，見到他，我連忙問道，「我怎麼暈了？」
「硝子，啊，就是我們校醫，說你受到的刺激太大，承受不了直接暈了。」五條悟坐到床上，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還行，沒有發燒。「
他趁機揉亂了我的頭髮，「醒過來沒有發燒的話就沒事了，真是的一個個都不讓我省心。」
「一進門就受這麼大刺激我到底是看到了什麼啊？」
「一進門……」五條悟重複了一遍我的話，把我的頭當成毛線球一樣揉來揉去。
我忍不住按住他的手，「差不多就行了啊！」
他捧住我的臉，難得露出了正經的神色，帶著一絲憐憫對我說道，「如月，當你決定成為咒術師的時候，就要做好獨自一人走到最後的準備啊。」
「哦……」
五條悟突然這麼認真感覺還怪不適應的，我呆愣愣的看著他，除了哦不知道能說些什麼。
他看著我的痴獃表情，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雖然還是跟剛才一樣的動作，語氣卻變成了全然的狂傲，「不過我可是最強啊，作為我的學生，絕對不會讓你們獨自面對的，所以如月就安心的依靠我吧！」
帥氣……
雖然這話有點裝逼的嫌疑，但這一刻說出這種話的五條悟真的是太帥氣了。
我直接起身撲進了他懷裡，沒有別的意思，單純是感覺到了某種可以依靠的東西，五條悟也沒有躲開，反而張開雙臂摟住了我，「怎麼樣，是不是覺得老師特別可靠！」
「是！」我使勁往五條悟懷裡蹭了蹭，心跳的很快，但我卻沒有感受到太多的情緒，只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安心充斥著我的身心。
我緊緊抱住五條悟的腰，感覺心中的某一部分得到了安慰。
抱了好一會兒，我才冷靜下來，對自己這麼激動也感覺有些奇怪，難道我突然在遊戲里找到了真愛？
也不對啊，剛剛那個感覺怎麼想也不是愛啊……
啊！我懂了！這就是傳說中的安全感吧！
不過回到開始的問題，我到底為什麼會昏倒啊？
我又想起自己進去前的猜測，難道虎杖真的沒事只是去升級了，突然昏倒就是防止玩家發現問題乾脆直接跳過的強行過場？
這種可能性還挺高的。
「如月，我給你……」
聽到聲音，我從五條悟懷裡抬起了頭，就看見釘崎野薔薇拿著餐盤滿臉黑氣的站在門口，眼睛里似乎發出了滲人的紅光。
她從口袋裡摸出了隨身攜帶的鎚子，「喂，你這個人渣教師在幹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