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萬物之理
李忠謝過楊凡，帶著兩人離去后，圍觀的人群也漸漸散去，楊凝和張清雨終於放鬆開綁緊的心情，走到楊凡的身邊。
三人正要離開，楊紫軒見狀，開口叫道：「楊公子請等一等。」
楊凡扭頭望去，見是楊紫軒，咧嘴一笑，道：「楊小姐，你怎麼會在這裡？」頓了頓，看了一眼她旁邊的杜文竟，道：「咦，杜公子也在啊？兩位是出來逛街的？」
楊紫軒俏臉一紅，道：「我是要到大音寺上香的，正好在路上碰到杜公子，他也要到大音寺去，便結伴而行了。」她話音一轉，掩蓋住自己的不自然，道：「剛才正好經過這裡，沒想到楊公子還有這等胸懷與志向。」
她說的胸懷與志向指的是「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喝飲匈奴血」，這個楊凡自然聽得出來，他目光掃過楊紫軒的胸，看著那還沒發育完全的微微翹起的雙峰，不禁暗暗咂舌，暗道：說到胸嘛，我沒你的大，不過「志」身上倒是還有幾顆的。又看了一眼杜文竟，要說這小子「正好」「碰巧」在路上與楊紫軒撞見，打死楊凡都不會相信。
「嘿嘿，楊小姐過譽了，要說那茹毛飲血的事，咱是文明人，是不會做的，當然了，為了保衛我大宋，拋頭顱灑熱血那也是在所不惜的！」楊凡厚顏無恥地說道，喊口號誰不會？要真是有戰事，他絕對是第一個躲的遠遠的！
「楊公子果然氣概非凡，是我輩學習的楷模。」杜文竟摺扇一收，目光從楊紫軒的身上移開，看著楊凡說道。
這小子沒事吧？我數次壞他好事，他還來褒獎我？楊凡心裡懷疑，表面卻是一臉的笑意：「杜公子謬讚了，像你這種儀錶堂堂，風度翩翩的佳公子才是我們學習的榜樣。」反正又不用花錢，多送他幾句又何妨？
杜文竟面露微笑，顯然楊凡的話正合他意，正要說話，卻聽楊紫軒說道：「楊公子，這兩位是……」
「這位我妹妹楊凝。」楊凡指著自己的妹妹說道，「這位么，是我的小娘子，張清雨。」說完，對兩女道：「來，給你們介紹一位大人物，她就是楊知州的千金楊紫軒楊小姐。」
兩女何曾見過這樣身份顯赫的貴人？要不是有楊帆在，早就跪下去行禮了。此刻兩人都是慌慌張張地說道：「見過楊小姐。」
楊紫軒神情一暗，道：「兩位妹妹太見外了，我比你們大不了多少，以後就以姐妹相稱吧。」
「對對對，這樣才顯得親近些嘛。」楊凡在一旁插口道。張清雨叫楊紫軒姐姐，那豈不是……楊凡抹了一把口水，心裡YY著。
楊紫軒恢復神態，有意無意地問道：「沒想到楊公子原來是定了娃娃親的，清雨妹子生的乖巧，倒是你的福氣。」
楊凡嘿嘿一笑，卻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說道：「你們不是要去上香嗎？時候不早了，我就不耽擱你們了。」
楊紫軒一呆，欲言又止，倒是楊凝先說了話，「哥，我們也去大音寺上柱香吧？也好為你問個前程。」
「是啊，我也想去求兩個平安符，一個給娘親，一個給楊凡哥你。」張清雨說到後來，聲音細如蟻咬，幾不可聞。
楊凡心神一盪，他本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不過既然大勢所趨人心所向，那還是勉為其難地答應吧。於是點了點頭，說道：「好吧，我也好久沒有去參拜過了，為了表示我的虔誠，我向上帝保證，這香火錢就交兩文錢吧。」
「上帝？上帝是何人？」楊紫軒看著他那「非常虔誠」的樣子，不解地問道。
額，罪過罪過，佛祖原諒，我是無心的！楊凡默默地「懺悔」了一陣，道：「上帝是一個誠實的老人家，這個就不用深究了，我們走吧。」說完當先向前走去，不過很快又回到眾人的面前，因為他壓根兒就不認識路！
楊凝一臉的竊笑，自從自己的哥哥大病好了之後，無論是說話還是處事方式為人性格都有很大的改變，不過，她更喜歡現在的這個楊凡！而張清雨則是一臉的崇拜，認為楊凡是世上最有本事的人！
楊紫軒也沒有再問什麼，既然他不肯說，自己問了也是白問，不過卻對剛才的事曉有興緻。
「對了，楊公子，剛才你是不是做了什麼手腳了？怎麼李忠就砸不死那螞蟻呢？」楊紫軒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道。
「對啊，楊兄，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杜文竟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這個……這萬物的存在，皆是有道理的，這萬物皆有他的特性，屬性。柔弱如水，堅硬如石，堅韌如柳，柔軟如絲，這些都是它們各自的屬性。其實將這些屬性集中起來研究，也就是一門學問了，我們姑且稱之為物理學，只是研究這門學問的人少之又少，世人頗為不屑。物理學的範圍很廣，大到無限蒼穹宇宙，小到須微介子，都在它的囊括之內！」楊凡頓了頓，看了一眼楊紫軒，只見她臉上充滿了驚訝、好奇、不解與渴望！而杜文竟和楊凝三人則是一臉的茫然。丫的，剛才說的起勁，連物理學也給弄出來了，管他呢，反正諸子百家也不差這一家，說不定自己這隻小小的蝴蝶無意中扇了一下翅膀，後世的物理學家都是出自中國呢？想到這，楊凡接著說道：「神秘如那魯班秘技，墨家機關；平常如那修路修橋建築，都和這物理學有或多或少的關係！或許我所說的你們還不能理解，其實我所知道的也是時滄海中的一粟！」
「就比如，」楊凡趁熱打鐵，緊接著道：「剛才我用的就是這物理學的知識，你們注意到沒有，這青石板經過千百年的侵蝕表面變得粗糙不堪，螞蟻是靈感比較敏銳的動物，有絲毫的風吹草動就會躲起來，雖然那青石板的凹縫很小，可躲進去一隻螞蟻還是綽綽有餘的，這樣，當那李忠的大鎚擊下來的時候，那青石板凸起的部分就相當於屋子的頂樑柱了，我之所以要選用較大的錘，那是要擴大受力面積，將他的力道飛散開去，你說，同樣是一百斤的力道砸下去，如果只用一根柱子支撐的話，肯定會斷的，可如果是白根，千根呢？」
楊紫軒何曾聽過這般奇言怪論？聽了他的話，不自覺地蹲下身子，摸了摸那青石板，果然是入手粗糙不堪，凹凸不平。
他究竟是一個怎樣的的人？羸弱的身子卻能說出「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喝飲匈奴血」這樣豪壯的話來，還有這些新奇知識，他又是從哪裡學來的？楊紫軒不解，她自幼熟讀經史子集，甚至連一些野史雜談也看了不少，可關於這方面的知識卻是一點也沒有提及到！他是從哪學來的？
楊紫軒站起來，看了楊凡一眼，卻見到他那陽光的臉帶著淡淡的笑容，正看著自己。
杜文竟感覺氣氛不對，走到兩人的中間，說道：「楊兄果然是見多識廣，只是這等奇淫技巧之術實在是難登大雅之堂。楊兄身為一個讀書人，應該多把心思放在經史子集，策論兵書上才是。」見楊凡大出風頭，杜文竟不禁有點擔心，本來以自己的條件，根本就不用怕這小子會得什麼便宜的，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還是不能讓他太得意了。(兄弟姐妹們，請投出你們手中寶貴的一票，新書需要動力！需要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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