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番外五 宣佈主權
所謂宴無好宴，柳雁初一直都知道的。
多年未同她們見面，再次踏入這柳府，恍若隔世，曾經被柳茶芸她們欺負的畫面還歷歷在目。
自從她出嫁之後，她就很少回來過了。
除了薔薇出嫁那一次，真的是一次也沒有啊。
她嘆息一聲，正巧被柳薔薇聽到，她同她的夫君攜手而來，看着她帶着幾分疑惑：「姐姐，小公主沒有來嗎？」
柳雁初微微一笑，看了她身旁的男子一眼，見那人帶着笑意望着自家夫人，倒也說明當年沒有嫁錯人。
她移開視線，挑了挑眉道：「今日這場宴會帶她來做什麼？平白的讓我家女兒受委屈嗎？我讓傲雪帶她玩兒去了。」雖然傲雪現在很不待見她，但對陸媛卻是真心的。
柳薔薇頓了頓，苦笑一聲：「姐姐，我也不是故意的。」
知道她身份的人都攛掇着她一定要將她請來參加這個宴會，不知道的得知她名叫柳雁初，也不斷的朝她這裏來打探消息，她實在是厭煩的很，無奈下了請帖，沒想到姐姐竟然真的接了。
柳雁初微微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反正遲早是要面對的，既然有些人忘了我昔日威名，那麼我豈能不好好幫她們回憶回憶？」
說話間，有人來了，是她父親，他現在還是個尚書，看着柳雁初神情複雜，自家女兒忽然變成了旁人，還真是……誒！
柳雁初欠了欠身，規規矩矩的喊道：「柳大人。」好歹也是這具身體的親爹，能讓她行禮的人也不多了。
柳尚書：……得，以前還喊一聲父親，現在直接喊柳大人了。不
過說起來他還得感謝這個女兒呢，畢竟這些年礙於她的名聲，柳家過得還算是不錯，那些人都沒對柳府落井下石了，甚至暗中幫襯著，其實還是挺不錯的。
他也知道今日這宴會的目的，也就沒有打擾他們。
時過境遷，這柳府，只剩下他們了。
柳薔薇安排的很不錯，柳雁初坐在後廳之中看着前面陸陸續續來了不少人，大部分人她都不認識，僅僅能算得上是一面之緣，但想來對方都是世家公卿的夫人，未出閣的女子請的倒是少，也僅僅是那幾個有身份的罷了。
那些個夫人們眼觀鼻鼻觀心，焉能不知此會的目的？
與此對視一眼，心照不宣。
貴妃娘娘回歸，真是一出好戲。
眼瞧著人來的差不多，連秦桑和七公主柳如萱她們都來了。
柳雁初這才緩緩自內堂走出，端莊大方，儀態優雅，含笑的目光掃過眾人，帶着凜冽的光芒，眾人不約而同顫了顫，不少人都低下了頭。
柳雁初坐在秦桑身旁，看了看七公主和柳如萱，這也是她們多年之後第一次相見，她們倒也沒有多大變化。
柳如萱想到前幾年容歧忽然失憶和她作對，後來恢復記憶之後就娶了鳳雲瑤，想必也是她的手筆吧？不能說她殘忍，但對容歧來說，其實還是有些不公平的。
這次聽聞她回到了南越，容歧雖然什麼都沒說，但她知道，他還是很關心她，只是這份關心同曾經不一樣了。
如今的他們，各自有了各自的生活。
只要彼此安好，便足以，而她現在是很好的，容歧以後……也會很好的。
沖她們笑了笑，柳雁初這才抿唇道：「聽聞聽我家薔薇說諸位想念我想念的緊，特意邀我前去參加宴會，奈何本宮近日剛剛回來，身體不適，故而無法奉陪，今日恰好舍妹舉辦宴會，便想着一舉兩得，邀眾人前來同慶，不知諸位這麼想見本宮到底所謂何事啊？」
本宮？這本宮二字，可是實實在在的震驚了不少人，知道真相的人都默默的看着她沒開口，她這是打算抓魚吧？
不知道真相的人安耐不住跳了出來了。
「柳姑娘，雖然你是小公主的母親，但也不能自稱本宮吧？你並非陛下後宮之人，無名無分怎能如此稱呼自己？」
眾人：無名無分？皇上賜婚八抬大轎明媒正娶叫無名無分？
柳雁初看了一眼那女子，微笑着說道：「無名無分？呵……不知這位姑娘昨天可知本宮當街打人，而那女子現在還在大牢之中躺着呢，若是姑娘想去同她作伴，本宮不介意也送你進去，至於本宮的身份，你還沒資格知道。」
一邊七公主非常的上道，狗腿的說：「那是自然，皇嫂說的話那可是金科玉律啊，便是皇兄也不會反駁的。」
皇嫂？這個稱呼昨天就有人喊了，但她們都不信，如今又從七公主的口中說出來，似乎又可信了幾分。
秦桑也笑着說道：「是啊，皇貴妃娘娘人美心善，但也不是好欺負的，陛下這般寵愛皇貴妃娘娘，想來這些也不過是小事而已。」
柳雁初喝着茶，看着一句皇嫂，一句皇貴妃就將那群小姑娘震驚的無以復加，心情大好。
「皇、皇貴妃？你是皇貴妃？」先開口的那女子臉色扭曲的看着她，似是不敢相信一樣。誰不知道陸清墨的後宮之中沒有人，忽然冒出個小公主，還忽然有一個皇貴妃，這……
「當年先皇聖旨賜婚，還是太子的陸清墨明媒正娶八抬大轎將我迎娶過門，怎麼能說是無名無分？便是皇后之位，我也是坐得，更不要說只是皇貴妃。」
眾人：「……」當年好像是你自己不稀罕皇后之位來着？
柳雁初笑意盈盈：「不知姑娘今年多大了？」
其餘人聽聞此言，皆是掩唇不語。
那女子沒反應過來，吶吶地說：「今年剛剛十六。」
「十六歲啊。」柳雁初眨了眨眼睛，「本宮十五歲的時候就已然是太子妃，十六歲便是名滿南越的皇貴妃了，不過那個時候，姑娘的年紀同我家阿媛一樣，堪堪八歲而已。」
那女子的臉色一白，然後黑了，變化多姿。
雖然這話好似在說她年輕，可是怎麼聽着這麼不對勁兒呢？她想表達什麼？想說她同陛下是年少夫妻？
「可是我聽說陛下接手朝政不過五年而已，你八年前怎麼可能就已經是皇貴妃了？」這話平時說出來可是大不敬，但現在嘛……柳雁初也不想追究，微微一笑，「因為前面那三年都是本宮在執政啊。」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那幾個少女隱約覺得不對勁了，按照她的說法，在她們這個年齡的時候，她已經是總攬大權的皇貴妃了，執政期間能讓所有不服的人閉嘴，能讓她們的父輩對她忌憚，她的能力該有多麼可怕？
好似直到現在她們才覺得不該去招惹她，尤其是在家中就已經被警告過了一番，原本以為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卻原來是真的，都是在替她們保命啊！
那幾個少女看着其餘人低着頭沉默不語的樣子，很明顯她們已經淪為了炮灰，今次就是給她們一個警告的。
那女子還想說話，門口卻傳來一道冷然的聲音：「紫金殿上永遠有貴妃的位置，不知貴妃何時回去替朕處理國事啊？」
眾人連忙行禮，唯有柳雁初依舊坐着，雲淡風輕的說：「陸清墨，這有幾個小姑娘很想入你的後宮給你當皇妃啊，我看今日天色甚好，不如你就將她們帶回去，封個妃什麼的也不錯啊。」
居然直呼陛下大名，那幾個小姑娘已經懵了。
陸清墨卻是不以為然，後面那幾年她基本上都是直呼他大名的，他也習慣了。
不過聽她這話卻是十分的委屈：「雁初，你這可就冤枉我了，誰不知道我只娶過你一個人，這皇后的位置都是你的，你何必同她們置氣？」
「誰要你這皇后的位置？我現在看你都不順眼了，你給我出去，別好了傷疤忘了疼，我還沒原諒你呢，趕緊走，不想看到你。」
陸清墨興高采烈的來，氣急敗壞的被柳雁初給氣走了。
這場景對於年輕的小姑娘來說可是難得一見，對於熟悉的幾人來說卻又覺得好笑。這場景還真的挺熟悉的，她能回來已經是很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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