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戰意已燃，戰否

白波安靜的將嘴中的最後一塊肉。

就地盤坐在地上，低頭思索這剛才的表現。這還真不是他故意藏拙，而是先前也確實自己提出燒烤的，因此他和張一道才約定：如有妖獸來襲，他出手解決最強的兩隻。

他有抬起頭，看著已經熄滅的那三個水晶球，突然覺得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我本舞劍人，鳳歌笑孔丘。老張，你不是期待與我一戰嘛，我戰火以燒，當一戰否！」

「戰！」

白波站起身，作出一個「請」手勢直接先一步掠出木屋之間，身上的任由雨水打濕，他明白，哪怕有一絲的靈氣浪費，都是對張一道的不尊重。

張一道怪笑一聲，踏步進入雨中，也如同白波一樣，任由雨水打在自己的肩膀之上。他眼神瞬間凌厲了起來，步伐也變的沉重了起來。

「劍呢？」

「在我心中。」

張一道率先暴動，如一道白色的蛟龍一樣，朝著白波衝殺而至，身上的靈力凝結成白虎巨影，帶著炸裂的霸道的力量砸下，身旁的一些書都被震斷。

白波臉色不變，腳下步子外挪，成八字形狀，大笑：「來的好。」

他手中虛窩，似有一把利劍一般，紫色一閃，手中竟然真的凝成一把靈氣巨劍，迎風雨幕，像是小草瞬間長成大樹一般，閃爍著紫色光華，顯得鋒利無比，迅速朝著白虎斬去。

「好劍！」

白色巨虎稍稍停頓一下，便化作光雨四處炸裂而開。紫色巨劍也如夢幻泡影一樣，緩緩消散。白色的拳頭和紫色的手掌終於碰撞在一起。

強大的力量使得兩人中心成為一片真空的地域。白色的能量似是無盡江河一般，紫色的靈氣更似那通天巨堤一般。將天生的雨水都好像攪碎的更加細小一樣。兩人似有默契一般，同時向後退出一段距離，張一道心中震撼，以他12個竅穴之力，對比白波9竅之力，竟然沒有佔到絲毫的便宜。

張一道跳躍起來，抬腳變又凝成一頭巨虎虛影，似有一聲虎嘯，猛虎朝著白波撲殺而至，他同樣用的是鍛骨期的基礎體術，名曰《白虎戰決》。是一部拳法和腿法兼容並包的一本秘籍。

白波也主動向前迎戰，手中再次凝聚成一道紫色巨劍。紫色巨劍似有靈性一般，倏忽的從白波的手中飛出，飛出的餘波都將地上劃出很深的溝壑。巨劍再次和白虎相遇。

而這一次，巨劍略勝，將白虎撕裂，又直接朝向已經落在樹上的張一道刺去。一個白色拳頭出擊，將靈氣化紫色巨劍打散，並且接勢朝著白波咋去。

白波眼底凝重，微微曲腿，直接用掌朝上，又一次的與白色的拳頭撞上。一股連綿不斷的巨力，被白波巧妙的卸在地下，體力九個竅穴閃動，手上的力量反而有掀翻張一道的舉動。

張一道也同時鼓動12個竅穴的力量，將那股力量盡數壓回。白飛突然一撤步，那龐大的力量直接在地上打出了一個將近5米深的大洞。

「老白，怎麼樣？和我比拼力氣，是不是還弱了一籌。」張一道直接站在深坑的邊緣，「我這是比你還多3個竅穴，換成別人早就趴下了，你是真的強。」

「那是當然，再來。」白波戰意滔天。

兩人同時飛奔起來，手上又出現一把紫色的靈氣巨劍，那雙異常的明亮的眼睛，也得更加黝黑了一些，「接我這一劍。」

白波突然加速，似一道紫色閃電一般，一下子衝到張一道身前，巨劍閃爍著危險的光芒，白波將手中的巨劍舉起，直接斬在了張一道上的身體之上。

「砰！」

張一道雙臂橫在身前，古銅色的身體，突然生出一層白色的毫光，看上晶瑩閃爍，感覺像是千錘百鍊過的神鐵一樣，無物可破。紫色的巨劍，斬在雙臂之上，竟然響起金屬敲擊的聲音，白波順勢拍出一張，一股巨力瞬間從雙臂傳來，張一道的身子不受控制似的向後飛去，生生撞斷了五棵大樹在止住後退之勢。

張一道感覺虎口發麻，胸口似有一口氣悶在心中，忍不住大咳幾聲，嘴角帶著一絲血，有些震驚道：「擎蒼劍中的《天崩式》？」

白波得意笑道，有些疲憊道：「是的，基礎劍法中天崩式。這一劍之後，我體內靈氣十去六七，而你還有五成餘力，雖然受到一絲震動之傷，但卻不影響你的戰鬥力，這一局，算是你贏吧。」

張一道用雨水擦了一下嘴角的鮮血，他還是按捺不住心中的震驚。他從未見過像白波這樣施展的天崩式，這是完完全全用力量碾壓他的一劍，他心中莫名的對白波那一番雞湯感到慶幸，慶幸自己當初敗在了白波的手裡。

那驚艷的一劍，也讓在木屋觀戰的兩兄弟，由衷的為自己的大哥感到自豪。同時又對張一道的戰力也提升到了一個驚人的高度。白永心中暗暗思量著，假如自己到了開脈應該和張一道在伯仲之間，而阿飛應該可以戰而勝之，但也不會太過輕鬆。

白波心中的戰意也隨著剛才那一劍，緩緩的熄滅了，他和張一道先後，濕噠噠的從雨幕再次回到木屋，坐在篝火面前。

張一道心裡其實很清楚，剛才那一一戰嚴格來講，應該是在他輸了，白波雖然用的是劍法，但是手中並沒有拿劍，他若真拿出他的那把有些奇特的連柄劍，這一戰他必敗無疑，毫無疑慮，沒有絲毫的勝算。眼前的這個人真是一個怪胎，在同境界下，他除了眼前的男人，從未從別人的手上失敗過。他深知自己已經很強大了，但是依舊不如眼前這個人。

「老白，這次雖然贏你，但是看上去更狼狽的是我。這贏的太不過癮了，這次不算。等你拿劍的時候，我們在來一場。」張一道撥動了一下正在燃燒的火堆，將頭上的水稍稍擰乾了一些。

白波點點頭，笑著道：「我拿劍，應該是我們被扔下船的時候。顧好人提前給我們收拾走了，只是奇怪為什麼不把阿飛的刀收起來呢？」

白永有些不確定猜測道：「我猜想，應該是顧好人需要阿飛用刀來證明一些什麼，或者達到一些別的目的吧。」

白波和張一道認同，只有白飛有些懵懂，有些詫異的盯著白永：「嗯？二哥，他們是不是覺得我是用刀的天才。才故意將我的刀，留給我的吧。」

白永抬起頭看了一眼外面已經漆黑一片的夜色，沉聲道：「恐怕還真是這樣，天殿十大殿，最強戰鬥一般都在天刀殿，而這天刀殿，更是被別的宗門稱為天狼殿。之所以會被這樣叫，就是天刀殿的刀太過兇狠，太過兇險，太過不講道理。而且天殿收人是雙向的，我們入了天殿，進不進十大殿，不是由各大殿主說了算，而是我們同意了，殿主也同意了才能進十大殿。阿飛這麼一秀他對刀的天賦，估摸著會憑空讓天刀殿多出幾個對手來。由此可見，顧好人和天刀殿的殿主不是很對付啊。」

張一道聽著白永的一通分析，眼神都有一些獃滯，白飛不就帶個刀，你至於把人家的那些小九九猜測出來嗎？他木然的愣了半天，然後對著白波道：「你二弟確實適合讀書。」

白波的眼角彎了一笑，認同道：「我都給你說了，阿永這個人其實不喜歡修行的。只是為了多看一些書，阿永才修行的。」

白飛也在一旁將自己的小腦袋連連點著，表示認同，然後有些奇怪道：「怎麼這麼長時間，還沒有妖獸過來。」

白永點了一下白飛的腦袋，笑著道：「這些妖獸也是要花靈石的好嘛，天殿的那些人通過水晶珠知道了有道哥，這麼個意外存在，在讓妖獸過來，是留著讓我們做燒烤嘛。迷霧森林，團結這一關我們過了。」

「二哥，我都十六了，能不能別點我腦袋了。」阿飛顯然對過關並不感興趣。

「六十，我都要點你腦袋..」

白波看著白飛臉上那掛著的無奈，也是覺得可樂，看著兩兄弟打鬧，更生出的一絲思鄉之情，也被沖淡了許多，朝著張一道湊近：「怎麼樣，老張，現在你應該感謝你媽給你生了個弟弟吧。」

張一道撇撇嘴，像看傻子一樣的看著白波：「我弟弟到現在算起來還不足月，我和他玩。讓他在我身上尿尿嘛。」

白波反駁道：「那長大了在一塊玩。」

「長大了他給分家產。」

白波無語，他家沒有家產，僅有的家產都已經分完了。老爹給了他一把劍，給了老二一本雞湯大全，給了老三一把刀。嗯，這應該是最貴重的家產了。

至於那溫馨的家，在臨走前，他爹娘告訴他們那是他們租的。好吧！這樣算起來，他們在蓮花城其實沒有家。

白波看一眼張一道，沉默了良久，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這麼講，你確實夠慘的。」

張一道不想搭理他，直接走到木屋的後方就盤坐在地上，開始了修行。

白永和白飛兩人也停止了打鬧，兩人往篝火里添了一些柴，直接就在兩張簡易的木板之上睡了起來。

白波走到木屋的前面，仔細認真的感知了一下，他的心跳並沒有加快，也沒有任何心悸的感覺，正對的坐在張一道前面，也雙眼微閉，靜靜等待明天的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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