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找到探索方向
凡特領著艾爾薇朝縱路不斷前進，不斷深入。
邊走邊給她講地牢的秘密。
「和觀察有關？」她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難道石板還能知道你有沒有在看它？」
凡特：「事實就是如此，想要沿一條路探索到盡頭，就必須掌握這個方法，等下遇到障礙，你試試就明白了。」
「嗯，真有意思。」艾爾薇竟不自覺哼起歌謠，一副很自在的模樣。
「你好像一點都不覺得壓抑。」凡特忍不住問道。
艾爾薇輕笑：「沒有啊，幹嘛會壓抑，我現在感覺很放鬆。」
「在地牢環境里居然會覺得放鬆？」凡特試著找原因「也對，你現在清楚知道這裡絕對安全，放鬆倒也正常。」
艾爾薇卻說：「在這裡面不用想亂七八糟的事情，只需要專心的去考慮、應對接下來會遇到的情況；不用想自己的未來，不用想該如何舒服且有尊嚴的活下去，只用考慮眼前，簡直就是一種享受好嗎。」
凡特聽了她的話，感到好笑：「聽你說像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中似的，以你的能力過上舒服日子應該不難才對。」
「現在是不難，」艾爾薇搖搖頭，自嘲一笑「但也沒你想的那麼容易，作為研究會的寶貝，身份特殊的幽靈先生，自然沒有類似苦惱。」
「你心裡好像有故事。」凡特試探說。
「行了，別動不動就打聽我的事，」艾爾薇壓根不給他機會「我們還沒有走到盡頭嗎，一路上都是一樣的景色，壓抑沒有，煩躁倒是生出不少。」
凡特尷尬說：「可你剛剛還在哼歌哎，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不是景色讓你覺得煩，而是我的話讓你覺得煩？」
「哼，」艾爾薇轉過頭去「那就要看你有沒有自知之明。」
「對了！」
凡特忽然想到一件事，還沒來得及向同伴確認，連忙說：「說正事，你在進入地牢之後，有沒有被奇怪的黑色物質入侵大腦？它非常危險，就像有生命一樣，甚至可以強行把你拉入精神世界。」
艾爾薇搖頭說：「沒有，我沒見過什麼黑色物質，倒是在一條死路里，見到地上有泥土一樣的東西。」
「呃......那可能是我做的記號，看來我們差點就能遇到了，」凡特說完又問「傑達斯呢，他有向你提到過黑色物質嗎？」
艾爾薇依然說沒有。
「嗯，跟我料想的一樣，那東西不在地牢範疇之內，想知道那是什麼，只能等出地牢之後，讓研究會幫忙調查。」凡特點了點頭。
兩人不斷直走，穿過十幾個岔路口之後，終於來到了這條長長縱路的盡頭。
走近了一眼就能看出盡頭牆和堵路石板不同的地方，它與左右兩側牆是歪斜著連接的，而且表面有隱約向內凹的弧度。
從高度、垂直度、表面材質等方面來對比，盡頭石牆和道路兩側的石牆完全沒有區別，只是右側連接兩面牆的牆角，要比左側牆角深約一步的距離，就像有人推牆，但只從右邊推，導致推成了左右深度不一致的歪斜。
經過近距離驗證，沒有任何的縫隙，與兩側石牆渾然一體。
確認抵達盡頭，兩人便往回走，通過最近的岔路口，由縱1來到了縱2。
沒看到傑達斯和赫爾克里斯，於是凡特朝艾爾薇招手，示意她和自己一起，先去這條路的盡頭看看。
艾爾薇邊走邊說：「好慢啊他們。」
「我們運氣比較好，這一路上沒遇到什麼障礙。」凡特說。
「但也沒有遇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艾爾薇補充說「說起來，觀察可以影響障礙物，而這種觀察不見得必須是眼睛吧，用魔法觀察是不是也會有同樣的效果。」
凡特看向她：「好想法！」
「傑達斯那個討厭鬼完全可以用他的魔法，在行走之前，把路上所有的路口都調整成暢通狀態，」艾爾薇叉著腰「哼，說到底還是太笨了。」
凡特無奈一笑：「我收回對你的鼓勵，原來你的目的只是想罵他而已。」
「你不要笑，你和他一樣笨。」
「我？喂，罵歸罵，別誤傷好不好。」
「看到盡頭的那面牆了嗎？」艾爾薇示意不遠處「你要是覺得自己不笨，就說說你能從這個盡頭看出什麼？
凡特聞言，奇怪的將目光從她身上移開，轉向盡頭牆壁。
這面牆，和剛剛縱1盡頭的牆壁，沒什麼區別。
靠近它並近距離觀察，只看得出同樣的左右歪斜，同樣的內凹弧度。
凡特拿手在牆面上輕輕撫過，感受它非常微小的弧度，心思彷彿都在隨指尖滑動。
忽然，凡特轉身望向艾爾薇驚訝說：「我想到了，是圓！」
「哈？」
「從弧度很容易聯想到圓，不管是正圓、橢圓，牆的弧度非常小，就說明這個圓非常非常的大。凡特自信說道。
艾爾薇歪了歪腦袋，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這個圓，就是地牢的邊界！」凡特整個手貼在牆壁上「為什麼它是左右歪斜，因為這條路不在中心線上。」
「這裡每一條橫路和縱路，都是絕對的垂直，只有橫和縱兩個方向，也就造成了，只可能有兩條路的盡頭牆壁不是歪斜，那就是穿過圓心的橫和縱兩條路。」
凡特表情看起來很興奮，說個不停：「這個地牢總範圍就是一個巨大的圓，這些道路，和道路上的我們，都在圓里。」
「如果把這個地牢看作是迷宮，按理來說，最終寶物應該在迷宮的出口位置。」
「可是我們並非從入口進入，我們直接出現在迷宮內部，而這個迷宮的總體是一個巨大的圓，如果它沒有出口，那麼最有可能藏寶物的地方是哪裡呢？」
凡特興奮極了，艾爾薇卻根本無感。
他繼續說：「是圓心啊！我想，我已經找到了接下來的探索方向。」
「你確定嗎？」艾爾薇潑冷水說「你只看到兩條路的盡頭，就能確定整個地牢道路，都是一樣的規律？」
「呃......不能確定，所以只是猜測，你剛剛問我能從這面牆上看出什麼，難道不是指這個？」
「當然不是，」艾爾薇說著，取出《地牢探索指南》「不過，有想法是好事，這本書上說了，地牢是不可思議，不可用常理解釋的存在，有時最離奇的想法，反而是最正確的答案。」
「謝謝，」凡特客氣過後，問「能不能告訴我，你從這面牆上看出了什麼？」
「果然是笨蛋，」艾爾薇收起寶貝書籍，鄙夷的望著他「這都看不出來，讓我來演示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