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失約（五）
公柏佈置完了房間，傍晚就又去了Goodnight明天見！餐廳。他去的時候，顧青山也剛到。看到他，顧青山一臉從容：「今天周一，不營業。你改天再來吧！」
「我是來給你講故事的。」公柏眼神里都是故事。
顧青山看着他，點了下頭：「好啊！今天還等人嗎？」
「等。今天不喝酒了，喝這個。」公柏乾脆利落的說到，並看向自己拎的一袋子橘子汽水。
「好。你先坐，剛好今天買了兩條桂魚，老規矩，八點準時上菜。」顧青山從容的回答道，嘴角掛着有意味的笑容。彷彿已經猜到了故事一般。
「好！」公柏拎着汽水走到同一個位置坐下。眼神不自覺的看向醫院的方向。
這時莫驪川和季婭婭到了天台。看到他，並不想再前進一步了。
季婭婭拉住她的胳膊說：「他不是給你送早餐那帥哥嗎？什麼情況？顧老師不是要做媒婆，撮合你們倆吧？」
這時公柏看到了她們，驚喜的站了起來。看着莫驪川他又驚又喜，站在原地心跳都加速了。
莫驪川卻面露冷意對季婭婭說：「幫我跟顧老師說，我還有事先走了。」
「什麼情況？來都來了。走吧！」季婭婭說着拉着莫驪川就往公柏的方向走。
莫驪川一臉不情願，但還是走了過去，與公柏對視的眼神格外冷靜。
「你來了。」公柏露出了極少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這位帥哥，已經見過好幾次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季婭婭打破尷尬的氣氛問道。
「我叫。。。。。。」公柏看向莫驪川停頓了一下。季婭婭也隨着他的眼神看向低頭不語的莫驪川。
「我叫公柏，曾用名，南相濡。」
公柏話一出口，季婭婭驚訝的瞪大了眼睛。莫驪川看他的眼神也隨之變得冷淡。她好像早就猜到了他的身份，聽到南相濡三個字並沒有很驚訝。只是一股恨意湧上心頭，內心的掙扎與憤怒，化作萬般冷意從心臟直達身體的每一個部位。最明顯的是那動人的雙眸變的凍人。這三個字是她十七年來的禁忌，除了奶奶誰也不敢提起。
公柏看着莫驪川那雙冷的讓季婭婭不敢直視的雙眼，沉默了半晌：「你們坐。」
準備上菜的顧青山透過玻璃看見了他們幾個，沉穩的自言自語道：「該面對的遲早都要面對。」他看了一眼時間，蓋上蓋子，斷端了出去。
「上菜了，松鼠桂魚來了。」顧青山準時上菜。
聽到菜名的莫驪川，看着公柏的眼神更加冰冷，拳頭都撰出了青筋。整張臉，每一個毛孔都寫着憤怒。咬着牙憤恨的表情，好像隨時都能爆發。
看着莫驪川冷的刺骨的眼神，顧青山微笑着說：「大家先坐下來吧！婭婭，你來廚房幫我。」
「好。」季婭婭不假思索的答應了。
「你們好好聊，看在這道菜的面子上。」顧青山在引導他們。公柏看着莫驪川的眼神柔中帶淚，充滿了愧疚和內疚。他的眼神告訴莫驪川，無論她怎麼對待他他都無條件接受。
季婭婭擔心的拍了拍莫驪川的肩膀，沒說什麼，擔心的看了一眼公柏。顧青山給季婭婭使了個眼神，兩人就離開了。
莫驪川看着桌上的松鼠桂魚流了眼淚。
公柏看着松鼠桂魚哽咽道：「這是你最愛吃的，咱媽做的拿手菜。」公柏說着要動筷給她夾。
莫驪川依然冷著臉：「別動，你不配吃這道菜。還有，從你忘恩負義離開的那天起，就不再是程慕白和馬麗的兒子了。」
公柏的筷子停在半空中，眼含愧疚的淚水看着莫驪川。淚眼朦朧，緩慢收回了筷子。
季婭婭哪有心思幫顧青山，心不在焉的系著圍裙，眼睛盯着莫驪川和公柏一臉心急看戲的表情。
「顧老師你說他倆會不會打起來？」季婭婭擔心的問道。
顧青山德表情顯得很淡定：「一會兒無論發生什麼你都不準去打擾他倆。你上次不是想學做蛋糕嗎？正好我今天買了些食材，想學嗎？」
「啊？」季婭婭有些懵，她的心思都在莫驪川他們身上了。
「我說，教你做蛋糕。」顧青山渾厚的聲音說到。
「真的？」季婭婭瞬間開心了。眼神還在往外面看。
「別看了，等結果吧！來，我先教你和面。」顧青山說到轉身去拿麵粉。
「顧老師。」季婭婭驚訝的叫到。
「嗯！」顧青山應到。
「小川吃魚了。」季婭婭瞪大了眼睛驚訝的說道。顧青山也忍不住看向外面。
莫驪川正大口大口的吃着魚，混著淚水往肚裏咽，嘴裏還不停的說：「你不配吃這道菜，永遠都不配。」
公柏的淚水像泄了洪一般從眼眶奔涌而出，口中呢喃著對不起。他淚眼朦朧的看着莫驪川，抓住她手叫了一聲：「北北！你慢點吃。」
莫驪川聽到北北這兩個字，心如針扎一般疼痛。她想這一聲北北，想了十七年。腦海里上演過無數次再聽到南相濡喊這兩個字的畫面。可這一刻，她的內心卻掙扎萬分。她哭紅的憤怒的眼神掃射過去，無情的甩開公柏抓着她的手。咬牙切齒的說到：「你來晚了，你口中的北北早在十七年前就已經死了。坐在你面前的人叫莫驪川。莫名其妙的莫，駿驪的驪，山川的川。」說完她以最快的速度吃完了整條魚。端著盤子站起來走向廚房。每走一步淚水就洶湧一番。
顧青山見況趕緊迎了出去，季婭婭也跟了出去。
公柏坐在座位上痛哭流涕，這一刻他連看莫驪川的勇氣都沒有了。
顧青山接過莫驪川手中的盤子，季婭婭看着莫驪川身體癱軟，沖她倒了過來。
「小川！」顧青山叫了一聲。兩人扶住了暈倒了莫驪川。公柏看了過去，他趕緊起身衝過去。
就在這一刻，天突然下起了大雨。
「北北，北北，她怎麼了？」
季婭婭有些慌張的說：「先送醫院吧！」
「扶好她，我去拿傘。」顧青山跑着去拿傘。
公柏瞬間把莫驪川公主抱抱起來，快步往醫院跑。季婭婭也只好跟上去，顧青山拿着兩把黑色雨傘出來，見沒人，快步追上他們。給二人跑步打傘，把另一把傘遞給了季婭婭。
路上季婭婭給林通打了電話。
「喂！林通，小川暈倒了，我們馬上就到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