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甜蜜不缺，以酒抒情

「事已至此，還管什麼生意不生意，以前是我孟輝太好玉，現在到了這地步，我看暫時拋棄所好，也是識時務者為俊傑，知可以為，知可以不為，方為上策！」

孟輝堅決同意華儀的這個諫言，他決定一起陪華儀去找陳進強商榷此事。

「好，這樣才夠兄弟，唐璜禮老弟你說是不是。」

「哈哈……，是，是的，不過也得去，不然不夠兄弟情義。」

「好，一起就一起……」

這時間過的真快，幾杯茶下來，就到了吃午飯的時間，上午曉芸和樊靜她們也只是簡簡單單泡了速食麵，並沒有過橋去那食堂，因為早起的孟輝和華儀一般會在橋對面的操場一起晨跑和打球。

再說出去了這麼多天，在長隆村留下的一些驚悚還未走出心坎，所以就靜靜的泡起速食麵，懶得外面走動。

「我們在一起了，你有什麼打算嗎？」

那天夜裏曉芸羞羞的問著華儀。這感覺一直還在心頭縈繞，怎麼也揮之不去。

曉芸雖然不是很保守的女子，但從一而終她是奉為經典的，何況懵懂的少女已經變成端莊華貴的成熟女性。

說起讀大學時候的經歷，那誰沒有經過那懵懂的一課，並且這也是現在大學所謂的選修課，大學生青春期的煩惱，還有大學生的性學觀等等，這些曉芸都朦朧的解讀過。

「我……，我……，我現在心裏反而空蕩蕩的，只有那突如其來的幸福，有時都不敢相信自己這是真的，因為這荒藪之地，人煙稀少，只有橡膠林，你也知道，我比孟輝他們都來的早，二十二歲就當了少尉，來此護守橡膠林，這十年春秋，如在昨日，想不到竟然會碰上你，這溫婉、美若月中嫦娥的你……」

「別說這些呢？實在點，我可告訴你，我可要回去的，你不做決定，那我們這裏的行雲流水就是偷情，以後或許將再也不堪回首，也將封存於……」

曉芸依偎在華儀的胸脯上，她的潑墨般的長發流淌在床單和華儀的臂膀上。

「實在點，可是，我……，我也一時沒有辦法啊！這營部不能說走就走的，如果我離開了這營部，我去江南都市還能幹什麼……」

「我看你就不能想辦法嗎？可以向組織要求，轉業調動工作啊！是不定組織會考慮你的這點要求，再說你都三十齣頭的剩男了，再不娶媳婦生孩子，那就會後悔的，這點組織上應該會同意的。」

「是啊！都是剩男一個，可是……，這也需要時間，要不你等我一年，這期間你我也可以有空互相走動！」

「好！好，我答應你，不過這個機會你可別錯過，否則我也沒有辦法。」

「好，我知道了！」

就這樣華儀開始考慮工作調動的問題，並且是想着越快越好。

食堂的中午飯開始了，他們如同放飛的小鳥一樣，緊簇在一起，有說有笑的來到了食堂。

原先的包廂蒙上了塵埃嗎？那偷偷從門外竊聽的私語，還是否怦然心動，是否還瀰漫未消。

離開這營部的日子，就是靜月河最平靜的日子，木橋依然有楊柳的枝葉在吹過來，還有陰影下的水中魚兒在吹氣水泡。

「你給我站住，不跟我打招呼嗎？」

那次曉芸主動過來在食堂的大堂里跟華儀直截了當。

「這包廂蒙上了塵埃……」

華儀走入他們常去的包廂，似乎有薄薄的灰色，覆蓋在深紅色的桌面上。

或許他的眼睛被蒙上了塵埃嗎？

孟輝直接吃了起來，今天的飯菜不錯，是紅燒豬蹄子，還有刀魚、墨魚酸菜湯……

「要不要來點白酒?」

唐璜禮拿出了小瓶白酒，還是從褲兜里攥出來的。

「來……，來，給我倒一點，好酒可不能獨享，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哈哈……」

憨厚的唐璜禮馬上把剩下的半瓶帶給了同樣好酒的孟輝。

「中華民族能利於不敗之地，並且把中華文明延續至今，不象古希臘文明，巴比倫文明、羅馬文明、都出現斷層直至湮滅，都不與中華民族的堅韌不拔，還有那源遠流長的酒文化有關……」

「華儀，你挺有歷史研究的，這古代四大文明，只有我中華文明連綿不絕，傳承了下來，不過我看每次的外族入侵，我華夏民族立刻能將他們同化這才是關鍵！」

「大門但關鍵是什麼，知道嗎？」

「這個倒沒有細想……」

孟輝一口豬蹄子，一口濃烈的白酒。

「可以這麼說，同化是一個原因，但還得歸於中華的禮教，孔子重禮教，《禮》課是入學之首課，而禮教讓我們中華民族受了根深蒂固的教化，知道上下尊卑，知道禮義廉恥，知道子承父業，所以我們的民族在關鍵時刻才不至於內鬥，發生同兄弟之間的殺戮，只有叔侄之爭，而那些外國的文明，由於不以《禮》為先，不知家族兄弟上下之尊，所以帝王之內嫡位之爭往往爭個你死我活，這就是外族入侵創造了天機……」

「還是有道理的，不過酒文化豈可被強制附上在這裏，這酒難道還與文明有關聯?」

一時不解這其中的秘密，或許這是在華儀在調侃是一個好酒之徒罷了。

聊勝於無，亦或牽強附會。

「哈哈，中華酒文化源遠流長，每次筵席之上，哪有沒酒，當年東漢之時，曹操有一篇名著《短歌行》，前幾句就是對酒當歌，人生幾何?……何以解憂，唯有杜康。你看看這曹操對酒情有獨鍾吧！他以酒抒發壯志，可見其把酒文化用在了事業之上，而董卓則用在了反面，所以才招致失敗……」

「還有此道理，看來博學多才，正是如此而已。」

「華儀，你可能惆悵抒懷吧！」

這敦厚實在的唐璜禮突然感覺華儀的別樣，這或許是唐璜禮最聰明的一次。

的確這次食堂吃飯，華儀感覺與往日不同，就拿剛進門時來說吧，他就覺得這桌面是覆蓋着灰色，而孟輝他們卻一點沒有發覺，並且這包廂可是由食堂的工作人員來揩乾凈的，這哪裏來的蒙塵。

原來華儀那天自從曉芸跟他說了之後，他覺得這天馬上就會來臨，這如同讓他得心底蒙上了塵埃，往後如果來此吃飯，那如同故去的時光，讓此後的歲月變成了灰色調。

「呵呵……，唐璜禮啊！今日能以酒抒懷，也是種快樂，來，還有沒有酒，給我也倒一點。」

「有……，剛好還有一瓶，你都喝了它，俗話說烈酒使人快樂。」

當酒遞到華儀的面前時，華儀嘴角噗呲一笑，並且搖了搖頭，這酒其實不是酒，好象感覺是一瓶憂怨酒。

「先來一口提提神，來，孟輝，我敬你一杯。」

「要不到她們隔壁包廂去，邊聊邊喝豈不痛快。」

說完孟輝就看了看坐在最靠門的唐璜禮，似乎在默契著唐璜禮，去觀察一下旁邊的動靜。

唐璜禮推開門走出去，聽到門內嘻嘻哈哈，門虛掩著，裏面的聲音很是清澈。

「來，來，鈺婷，我們也碰一下，喝完下午沒事，睡到天亮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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