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斷崖【一】

「你對事情怎麼看？」「我可以不看嗎？」在一個食堂里一位女子對另一位女子說道，如果這周圍有很多人的話一定會驚訝於她們臉上的勒痕，但是如果剛剛看過新聞你一定知道她們是什麼人，戴蘅和孔克玲現在正拿著餐盤放在桌上，「她說她要過來沒想到她真的過來了我以為她說著玩的，她不是那種胡亂行動的人，她一定有她的想法的。」孔克玲的聲音輕柔，「她啊，我還希望她就留在原來的地方，這樣我也能放心一點。」戴蘅嘆了一口氣「你是放心關於她還是放心關於那個人啊？」孔克玲假裝笑道，「你啊。」不過也對，如果孫思珍留在那裡那她對於莫寒的安危相對的也能輕鬆一些，可能也能更專註於當下的事情。

所以說她為什麼要來這裡呢，這個人怎麼就這麼的不懂事呢，但是想總是想她都來到這裡了也肯定比人員不足要好，特別是她們除了要處理一般人所面對的事務之外還有更多的其他人無從得知也不能為他們所知的事情，而那些事情可能正等著她們。「那許沐呢，你已經放下她或者可以說你真的放下她了嗎？」孔克玲的表情冷靜的彷彿像是將引力波具象化的固定住了一樣，那種眼睛中的光讓人無法直視但是又無法移開，張不開嘴自己應該說什麼能說什麼，幾乎沒有見過這樣的臉，也沒有見過這樣的表情，這樣眼神中透著表情彷彿是要人的心底的想法挖掘出來一樣，不過這也能理解，畢竟說過喜歡一個人然後又在若干的經過之後，發生了變化，這無論如何都不那麼的合適也不尊重，但怎麼回復也不是想一想就可以的；戴蘅靜默的不出聲，而在這長時間之中大概也覺得戴蘅的情感不是隨意的，問她一些可能她也回答不出來。

「她也有她的情感，她的情感應該是她自己來書寫。」戴蘅彷彿是想了很久說出這句話，「你啊，算了，我們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呢。」孔克玲對於這樣的回答顯然是不怎麼滿意但是再問下去才是自己的不合適吧。

事實上就在她們離開食堂之後穿上防護服的幾分鐘之後就得知了新的病人送到了通過負壓救護車，而在不遠處，一座醫院正在動工而且肉眼可見的拔地而起這可能就是名為信念的東西吧，負壓救護車最大的特點是負壓。車上還配備了呼吸機、除顫儀、心電監護儀等全套搶救設備，安裝了紫外線消毒燈、中心供氧介面等。所謂負壓，就是利用技術手段，使車內氣壓低於外界大氣壓，所以空氣在自由流動時只能由車外流向車內，而且負壓還能將車內的空氣進行無害化處理後排出，避免更多的人感染，在救治和轉運傳染病等特殊疾病時可以最大限度地減少醫務人員交叉感染的機率。

以及清創縫合手術和心肺復甦等搶救都可以在救護車上進行了，這在普通救護車上是難以想象的。主要用於危重病人和傳染病等特殊疾病的搶救。每小時換氣為20次，負壓值10Pa至38Pa之間，過濾分離率達99.9%負壓救護車病員艙室內的負壓系指艙室與外界大氣之間的相對壓差，主要依靠排風機向外界大氣主動排風及艙室的密封處理實現。病員艙室內空氣在排向大氣前，一般經高效過濾器過濾，可以有效地減小病原微生物向救護車向外界環境的擴散、污染。

此種方法只是一種物理隔離的方法，細菌、病毒是被阻截在高效過濾器表面，不能殺滅，救護車使用過後應進行針對艙室的消毒。所謂負壓，就是通過公司自主研發的負壓排風凈化裝置，使車內氣壓低於車外，空氣只能由車外流向車內。藉助新風系統讓新鮮空氣進來，同時藉助過濾設備對車內空氣進行無害化處理，最大限度減少醫護人員與病人交叉感染。

不過比起感嘆還是做些實際的事情吧，戴蘅和孔克玲交換了一下眼神，孫思珍正迎面走來，現在不可能從容。「你們覺得如何？」孫思珍的眼睛中非常的穩定的光，「那個人恐怕很危險，如果那些人沒辦法在他們的層面上解決的話。」戴蘅的聲音很低甚至帶著一層冰霜的氣息如月一般的冰霜的氣息，「他們的層面……我就知道你會這樣的說呢，他們只能解決他們所能看見的部分，至於……」在說的瞬間她轉向了孔克玲，「如果真的是那個人導致了這一切，那你們要怎麼面對他，尤其是，戴蘅……」「我有我的尺度……你不用擔心……如果真的……他由我來殺掉。」低啞的不透出氣息的聲響，彷彿不是在說話，「如此也好，那我們開始吧。」孫思珍眼角上揚。

再然後的然後，她們的腳下在下一秒成為一片不真實的虛無之地，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在她們的面前，光線的來源一下子被隔絕了，像是來源於陽光又不是，摸不著好像每個方向都有來源但是都是那麼的模糊就像是隔著好幾層屏障一樣光線就是那樣的不尋常的不勻稱，如果要描述的話就像是她們所在的街道一下子被數據化的替換成不一樣的場景瞬間的延展，當下的場景最接近的可能就是一個膠狀的立方體中行走，嗯，是從光線中透過的樣子來說從她們自己的感受來說更像是在一個模糊但又透明的空氣中行走但是說是一般的空氣環境但這又肯定不是了因為就在她們的周圍漂浮著像是肥皂泡一般的東西透著亮光。換作一般人應該會覺得自己在做夢或者不敢往四周走動任何一步，但是戴蘅她們很冷靜，戴蘅也明白這是孔克玲和孫思珍共同形成的名為領域的場景，這個領域是完全的虛構的和現實世界相比但是它又是真實的，而因為承載兩個人的力量覆蓋的範圍也得到了延伸並且因為是多人的支持一些在單人領域中出現的問題在這裡也能得到克服，一些限制也能相應消失或減少，不過現在就不要在原地了，她們需要救那個病人還要注意其他的可疑的人或者物體。

孔克玲向其他的人解釋到，不過不解釋也是很明顯了，因為他們就是為此而來，「知道的。」和之前相同的是領域內的時間和外面的環境的時間的流逝速度是不一樣的，但就算這樣也要爭分奪秒的在領域之中，一些原本平常的畫面在領域之中可能完全不一樣的不平常的樣子可以說就像是一場複雜的協奏曲一般的過程，有一些環境的變化的激烈程度甚至不亞於一場完整的交響曲，只是這些交響曲，只是這些交響曲演奏的過程靠的不是簡單而明白的音符而是生命。

戴蘅她們現在也無暇參與這些樂曲的部分因為比起這些樂曲她們知道還有更麻煩的東西在等著她們而在下一秒孔克玲就喊道，說是喊其實不怎麼確切的和固定的因為她們說的話在外界是聽不到的她們也不用擔心於是說是喊也可能就是一種下意識的情感，之前的她們無論在哪個病房或者手術室都沒有找到那個人，雖然一般來說這樣的人肯定會在重症監護室，然而現在在一間不算很大但是各科醫生齊集的房間，看樣子是在會診手術的方案而病人就在隔壁，「那就這樣吧，希望集大家的全力。」其中一位看上去是主治醫師的中年人站起來，「是啊，病人很危急我們必須馬上開始。」另一個相對年輕的醫師站起來，「嗯。」這是她們在說的話接著她們向隔壁走去。

「我們也去……」三個人點頭像前面說的那樣她們可以來往於各個區域各個房間之前她們尋找那個病人的時候就是這樣行動的也就是為什麼她們能那麼快速地出現在現在這個地方，如果是之前戴蘅和孔克玲的兩個人，依憑她們，那麼遇上死路和上鎖的房間的門，要麼原路返回要麼就只能暫時的放棄，而現在的她們可以一路的往目標所在的位置前進。

啊，你們問她們是怎麼確定目標的位置的，這其中有兩個原因吧，一方面在任何的病毒以及細菌中都有它獨特的氣味這種氣味是獨立的在現在的醫學中這也成為了重要的辨認輔助措施，當然，是藉助機械來辨別因為人的鼻子不具備這樣的能力，只不過孔克玲她們並非是普通的人也就能從各種氣味中辨別出來。而領域的意義之一就是過濾掉其他沒有影響的氣味而讓三個人專註於目標的發現而這也可能讓人插嘴道萬一存在著和病菌氣味相同的物質那不會幹擾到搜尋？這就要提到第二個技能了在確定目標應該是病菌所散發的之後孔克玲的手臂之上會浮現出一個彷彿用油彩描畫的花朵的枝幹再然後這個枝幹變得完整了那是一株梨花，然而那並沒有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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