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刀的奧義

刀山上的每一個人都是用刀的，所以夜羽也想問一下眼前這位中年男子一個問題，而且還是跟刀有關的問題。

「大叔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一下可以嗎？」

「夜羽小友請問，看我能不能回答你。」

「什麼是刀？」

柳容危吃口菜喝口酒，依舊不著急回答這個問題。因為這個問題確實比較困難，柳容危對刀了解了這麼多年，也沒覺得自己有多了解刀。這個問題問他，他還真不知道怎麼回答。

「這個問題，我還真不知道怎麼回答，第一我也不是用刀的高手，我回答你可能會誤導你，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去找一個更高級別的人，問這個問題。」

夜羽問：「難道大叔你這個級別也不夠嗎？」

柳容危尷尬一笑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這個星球，在奧元界是什麼位置，更何況奧元界在三千大世界也是渺茫的存在。如此巨大的世界中，我怎麼敢說我了解刀呢？」

夜羽點點頭，有道理。

「所以如果夜羽小友想問清楚這個問題，那就需要去認識更強大的人才行，起碼也要是奧元界內域的人才行，他們才是這個奧元界中的強者，真正的強者。」

夜羽挨次詢問道：「有什麼辦法可以讓我最快速度地見到他們嗎？」

「成為天神殿的成員，這樣你就可以自由地穿梭在奧元界中。不會有任何的人阻攔你，你也能打開更遠的眼界。」

「這天神殿到底是個什麼？」

「這個天神殿其實是一個很大的組織，可以說得上是奧元界的最高組織，專門負責維護奧元界的所有和平。加入這個組織的人，只聽令於奧元界的最上層，可以為完成任務付出任何代價。」

「那如何才能加入？」

「無法加入，只能他們邀請。而且考核是非常嚴格的，嚴格到你無法想象的程度，那是百億人中才能被選擇上一個的選拔比試，而且考驗的並非力量，而是你的一切，力量只是其中之一。」

「如此的困難嗎？我剛來這裡的時候就碰到過一個審判員。感覺他的實力一般，他算是天神殿的一員嗎？」

柳容危搖搖頭說：「他頂多就是這個星球的保安，即便是這個保安比現在強大一百倍，一千倍，也不可能加入天神殿。」

夜羽是第一次聽說天神殿，看來以後知道要去什麼地方了，兩個人在天神殿的交談中緩緩結束。聊著聊著柳容危看了一下自己的兒子，發現自己的兒子還在享受南宮若蘭的美食。

柳容危問夜羽：「夜羽小友，你覺得我兒子這病什麼時候才能好？」

「大叔我個人感覺你兒子這病一時半會好不了，要不你連同你兒媳婦一起帶走？」

柳容危眉開眼笑地說：「是個好主意。」

夜羽悄然離開，把時間留給了他們三個人，或許只有南宮若蘭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夜羽把黑刀插入地面，坐在比較近的地方，然後靜心地看著黑刀。刀是什麼這樣的問題突然出現在夜羽的心頭，即便是人刀合一的境界已經很高了，可他現在依舊不敢說自己了解刀。要如何去理解刀，取決於刀在使用者心中的意義。

你把刀當成殺人的武器，那刀就只是兇器，你把刀當成身體的一部分，失去了刀你就會不自信。一切都取決於你對刀的理解程度，當然還有使用的程度。

夜羽坐在原地對刀的理解有了那麼一點點興趣，可一個老人的出現突然打斷了夜羽的領悟。一個鬍子斑白的老人從夜羽和黑刀的前方直接走過去，那駝背的感覺讓夜羽的覺得累。

老人並沒有著急地離開，有點咳嗽對夜羽說：「小夥子我身體不太好，可以等我休息一下身體嗎？」

「老人家你慢點，我不著急。」

老人點點頭：「那就好，那就好，我這人就怕招人煩。」

夜羽微微點頭，人其實就是這樣，越不想給別人找麻煩，結果做的事情正好相反，偏偏做的事情就在招別人煩。夜羽雖然不生氣，可老人死活就是不走開，剛好就擋在黑刀的面前，這個位置也太故意了。

老人又問：「小夥子，我是不是打擾你看刀了？」

如果客氣一點的人會說沒有，其實夜羽也想這麼說的，但是又怕老人不走，於是夜羽直截了當地說：「對，老人家，你卻是打擾我看刀了。要不老人家，我幫你挪一個位置你看如何？」

老人臉上微笑，絲毫看不出任何的激動神色，雖然夜羽把話說得這麼清楚，似乎對老人也並未造成任何的影響。

「那真是不好意思，腿腳不便，目前為止沒辦法移動。」

看見老人如此地回答，夜羽也點點頭：「沒關係的老人家，你繼續，我相信能在刀山上的人也沒幾個是普通人，我相信老人家你也不普通。或許你是想難為我，或許你是想幫助我，可能目前為止我還無法理解。老人家請隨意，等我理解了，我相信我肯定會感謝你的。」

話說到這裡老人才滿意地點點頭，隨後老人又無奈地搖頭，可依舊沒有要讓開的意思。

不讓開又能如何，黑刀在夜羽的心中，即便是老人家站在自己的眼前，夜羽的心也能穿透老人看見心中的黑刀出現，夜羽的雙眼直勾勾地盯著黑刀的方向，那就是心中刀的位置。

不知不覺期間，老人已經離開了，夜羽都忘記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或許是夜羽太專註於看刀的時候吧，那個時候夜羽的心中只有刀，只有黑刀，心中已經容不下老人了。

「小夥子別看了，在看你的刀也不可能離開，如果方便，來和我一起喝杯酒你看如何？」

這老頭可真有意思，夜羽居然還真的起身了，走到了老人的身邊看著老人拿出來的六種酒，每一杯酒都開始品嘗。夜羽看見老人的喝酒方式都累得慌，於是夜羽當著老人的面，拿起這些酒聞一聞，每一種酒的程度如何。隨後居然擅自地調動起來，然後從自己口袋裡面拿出了一個酒杯，倒入其中，這是六種酒混合在一起的一杯雞尾酒。

老人驚訝地問：「這是什麼酒呀？你可不能糟蹋我的酒呀。」

「你先嘗嘗，首先我也不敢確定味道如何。」

老人喝了一口，第一口甘甜，第二口潤喉，第三口苦澀，第四口清爽。好好的一杯酒，被老人五口就喝掉了。

「味道不錯在來一杯。」

夜羽卻說：「一天一杯，多喝會改變舌頭品酒的味道，所以不適合一天喝兩杯。」

「小夥子，這第一天能不能例外一下，在給我來一杯吧。我剛才都沒來得及喝出味道，就喝完了，小夥子在來一杯吧。」

夜羽賤賤地說：「跟我有關係嗎？擋我看刀的時候，你怎麼沒想過呢？」

「小夥子，你怎麼還記仇呢？我這樣做是為了讓你更好地理解刀的奧義。你應該感謝我才對，怎麼還責怪起我了呢？」

「老人家何意？」

「前段時間，我遨遊過這裡，看見你如此專註地揮刀。我覺得刀對你來說肯定非常的重要，所以這兩天我也都在觀察你，在我看來你有刀之形，卻無刀之意。你必須在握緊刀的狀態下才能發揮出刀的感覺，一旦你脫離了刀，你的戰鬥力就會受到影響。尤其是你眼前的這把黑刀，他對你來說太重要了，相反你都不敢放棄黑刀了。如果是這樣，那你心中刀的奧義還能領悟嗎？」

「刀的奧義？」

看來夜羽是找到了自己的問題，此時老人在旁邊問：「小朋友，能不能再來一杯？」

「不行，一天一杯，多一杯都不行。」

「小夥子你就理解理解我吧，明天太難熬了，在給我來一杯吧。」

「不行，說什麼都不行。」

夜羽起身手握黑刀注入鬼氣，然後隨手一甩。一道能量斬向牆壁上，幾十米的長度也並未讓老人有所驚訝。相反都沒有多去看一眼，似乎對這招的殺傷力根本瞧不上。

黑刀入鞘，把黑刀換成了一把普通的木刀。夜羽再次注入鬼氣同樣的一招甩出，發現傷害居然少了幾十倍。看來夜羽確實是分層對待了，黑刀和木刀的傷害相差這麼多，如何能讓木刀黑刀的傷害達到一致呢？

夜羽好奇地詢問：「老頭兒，你能做到嗎？」

「我做不到，我不是用刀的。而且我對刀其實沒有那麼多的了解，相反我對刀還不如你。」

說到這裡夜羽開始警覺，此人不是用刀的相反在刀山，那這個人是誰？

老人看了一下夜羽隨口說：「你可以使勁猜。」

那夜羽就不客氣了，使勁猜：「你是這個星球遠古眾王之一？不對，你是這個星球的管理者。」

老人家那微笑的臉突然就停頓了，沒想到夜羽會說出這樣的一個身份出來。

「你還真敢猜呀，敢猜我是這個星球的管理者。哎，被你猜對了，我就是這個星球的管理者。」

夜羽驚訝無比，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剛來到這個世界，就能見到這個世界的管理者。管理者代表這個星球的巔峰實力，那眼前的這個老人已經達到什麼高度了呢？

「既然知道我的管理者了，那這酒？」

「照舊一天一杯，想多喝一杯都不可能。」

老人臉上露出不悅之色：「我可是管理者，只要我願意我可以讓你在這個星球寸步難行。」

「是嗎？那你以後可就喝不到好酒了，你確定要這麼做嗎？」

老人嘴上微笑選擇不再說話，眼前的這個人居然敢反過來威脅這個星球的管理者，很有意思，起碼老人覺得非常的有意思。

「我明天在來喝你的酒，到時候你可別耍賴。」

老人的離開並未讓夜羽覺得可惜，事實上夜羽相反覺得非常的舒坦。夜羽尚未接觸過三千大世界的管理者，但是也相信這個管理者的實力肯定非常的強大。既然管理者都已經這麼強大了，還刻意地來接觸夜羽為何，那必定是有所求，不然不會自降身份。

一個高手出現，絕大多數的人都會想，找他學個一招半式，那你就可以橫著走了。事實上越是高身份的人，往往會放棄無意義的社交，突然地和你接觸必定是有所求。就算是天上掉水晶，也未見得你能撿到。

起碼夜羽不覺得老人會如此地單純，老人只是沒有說出自己想法而已，不代表以後的老人就不會說出來。

從這天起，夜羽的日常只會去做兩件事，第一去領悟刀的奧義，第二每天都需要為老人做一杯雞尾酒。每天一杯雞尾酒老人也不嫌煩，而且天天都來這裡喝，喝酒歸喝酒，從來不會去打擾夜羽領悟刀的奧義，連續幾十天過去，夜羽的生活依舊沒有改變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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