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靜下心來

夜羽看著沈濤，雙眼是那麼的真誠。

「沈濤，你消失吧，別讓我動手了。」

「哈哈哈。。」

在屬於沈濤的笑聲中，他的身體在漸漸的化為粉末消失在幻境中，這也是在幻境中無法造成傷害，選擇消失的一個幻境。

消失中，沈濤道：「虧欠永遠不會消失，你的生命終將無法平靜。」

一切恢復安靜中，安靜的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可現在的夜羽卻身中三刀，其中兩刀是貫穿傷。

韓琳兒快速向前，檢查夜羽身上的傷口后，韓琳兒快速地叫來司空瓊鸞，希望司空瓊鸞能用自己的力量幫助夜羽。

「司空瓊鸞快幫夜羽醫療，他的身體流血不止。」

司空瓊鸞也不猶豫快速的出現，伸手撫摸上夜羽的腹部，隨著能量輸入很快傷口就有了反應，傷口是開始修復了，只有韓琳兒刺的那一刀才開始修復，而剩下的兩刀一點反應都沒有。

司空瓊鸞道：「好奇怪，這兩道貫穿傷無法修復，我的能力根本就不起作用。」

韓琳兒驚訝道：「怎麼會這樣呢？」

夜羽躺在地上久久不願開口：「被黑刀所傷，是無法通過力量修復的，只能通過身體慢慢恢復，所以不用白費心思了。」

司空瓊鸞抱怨地說：「真不知道說你什麼好，知道這是幻境幻化出來的，你還相信，是不是傻？」

「內心的虧欠也許只有這樣才能彌補，我很感謝幻境給了我這個機會。」

司空瓊鸞沒有要責怪夜羽的意思，因為她也是這樣被逼崩潰的。那一聲尖叫就是因為曾經虧欠的人出現，然後找他索要補償，逼迫中司空瓊鸞的內心掙扎不開，漸漸放棄，最終崩潰昏迷。如果讓其他的人先見到司空瓊鸞，她的命運還不一定會怎麼樣，還好是被夜羽先看見，司空瓊鸞等於是間接性的欠了夜羽一命。

「那你現在還能上路嗎？」

「能。」

司空瓊鸞問：「那你的傷口還在流血不要緊嗎？」

「我命賤死不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韓琳兒聽到這簡單的一句話，好似被針扎一樣。說得韓琳兒更是歉疚不已，明明夜羽一直都在幫她，可當夜羽殺了幻境製造的弟弟時，韓琳兒改變了對夜羽的所有態度。似乎成績對韓琳兒所做的事情都不存在了一樣，似乎曾經做的事情都是多餘一樣。

司空瓊鸞幫夜羽稍微包紮了一下傷口，從包紮的手法上來看，真是一個外行。鮮血滲出讓夜羽的身體顯得更加虛弱，他就這樣勉強著行動。

攙扶夜羽本來是韓琳兒要做的事情，可現在韓琳兒卻不好意思走近夜羽的周圍，司空瓊鸞可不管這個，跟夜羽不熟也不會隨便攙扶夜羽，幫他包紮傷口已經是很夠意思了。

司空瓊鸞問：「要是前面還有幻境出現怎麼辦？」

夜羽把黑刀當拐棍，支撐著向前走：「沒事，你們下不了手，我來。」

「你都成這樣了？你還想幫我們出手，算了吧，我還是自己來吧。」

「你要是覺得你能下手，那你就自己來吧，無論如何他們都會找到你們的陰暗面，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刺激你們心靈的，而我只是把這種威脅出現之前就磨滅掉。」

司空瓊鸞問：「那我需要做什麼嗎？」

「你們兩捂住雙眼跟我走就好了，隨便用什麼東西綁定我們三個人就好。」

都想得這麼清楚了，剩下的也就是給司空瓊鸞執行。從身上出現了兩根藤蔓，一根糾纏住了夜羽，另外的一根糾纏住了韓琳兒。就這樣三個人再次上路了，這幻境第二層給人帶來的傷害是精神上的，不能說夜羽不強大，只能說精神上欠缺。

一路上連續出現了好幾個夜羽不認識的人，在對方還沒開口之前，夜羽就會率先殺掉對方。從這些幻境上來看，夜羽的做法是明智的，可不會每一次出現的都是夜羽不認識的人，有時也會出現夜羽認識的人。

比如這次出現的柳纖纖，柳纖纖英姿颯爽的出現在夜羽的面前，夜羽離開時她還是南城的五十上將，現在的她更加謹慎了。

「柳纖纖參見南城城主。」

夜羽無奈地搖搖頭道：「是你主動消失，還是我送你消失？」

「別呀，城主大人，我們也好久沒見，就不能好好聚聚嗎？」

黑刀在手鬼氣注入其中，刀魄瞬間斬去，一剎那柳纖纖就被砍成好幾段，夜羽對自己曾經的部下都能下殺手，能說夜羽是心黑手狠呢，還是毫無人性呢？

司空瓊鸞道：「這次又是誰呀？怎麼還叫你城主大人呢？」

「沒事，跟我走就行了。」

韓琳兒一言不發，她已經不知道如何融入這個團隊了，相反現在能做的事情就是沉默。雙眼被捂住的她忽然感受到了一個人在附近，她以為是夜羽，可一雙柔軟的手忽然接近她的臉時，韓琳兒知道這個人不是夜羽。

「誰？」

一聲呵斥，姑娘瞬間離開韓琳兒的身邊，夜羽也看了過來。沉默的雙眼呆愣在原地，他久久不敢動彈，而結果只是因為看了一眼這個姑娘。

「夜羽？你忘記我了嗎？」

身穿白衣的姑娘出現在了夜羽面前，她曾經是那麼的愛夜羽，而最後卻付出了生命，卻依舊沒有得到夜羽的愛。

「從你看我的眼神，你似乎忘記我的名字了。好吧，那我就提醒你吧，我的名字是。」

夜羽開口道：「光一燕。」

「哈哈哈。你還記得我，看來我的死是值得的，我留在了你的心中，你永遠都會記得這個名字對嗎？」

光一燕漸漸地走向夜羽，手撫摸向夜羽的臉頰：「告訴我，我死以後發生了什麼？光照會怎麼樣了？我父親怎麼樣了？告訴我你選擇了光靈薇還是暗族的小丫頭。」

夜羽的臉上充滿了平靜，而另外的兩個人也都摘下了眼罩，他們想看看這個為他而死的姑娘長著什麼樣的臉？

那是一張高貴的美麗臉孔，嬌羞富有內涵，舉止優雅一看就知道是有身份人家的姑娘，可她的微笑卻透露出詭異，似乎在算計著什麼。這話容貌絲毫不比韓琳兒差，相反兩個人平分秋色。

夜羽平靜地看著幻境出現的光一燕：「你都知道又何苦在問呢？你是從我大腦中所生產出來的，我的知識範圍也就是你的知識範圍，我知道什麼你也知道什麼，又何苦在來問剛才的那些問題呢？」

「我想聽你親口說。」

「你死以後世界依舊在運轉，絲毫沒有任何差別。你們的光照會被我滅了，你的父親也在後來的戰爭中為了保護我而死。至於他們兩個人，我誰都沒有放棄，我都要了。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嗎？是不是想問我是否因你的死而慚愧？我直接回答你，絲毫沒有。你還能問什麼其他的？我是否愛過你？是的，我愛過，可是那份愛在你成為姦細的時候，已經過去了。」

這次的平靜卻出現在了光一燕的臉上，最想問的兩個問題既然都被夜羽洞察了，現在的光一燕都不知道怎麼提問了，說什麼樣的話語才能刺激夜羽呢？這可是身為幻境需要做的事情。

可夜羽似乎小看了幻境，因為光一燕竟然開口問：「如果夜光知道你這麼回答，你猜他會不會生氣呢？」

「你能不提我弟弟嗎？」

光一燕嘲諷地笑道：「怎麼？害怕說出這個你內心最害怕的場景嗎？我覺得也沒什麼，不就是你的好弟弟為你而死嗎？這也沒什麼，一個好弟弟，為了他的哥哥而死，只為救他哥哥一命，這是多麼好的弟弟呀，可你這位哥哥怎麼忍心讓他死呢？」

「要不是因為你們光照會，他能為了我而死嗎？」

「是呀，你可以把這一切都責怪到光照會的身上，同樣你還能把這件事怪罪到我的身上，要不是我從南城獲得了那麼多的秘密，估計夜光也不會死。可不管怎麼說，最終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夜光已經死了，這也只能證明你的無能，證明你一無是處。」

站在原地的夜羽不再說話，因為不管說什麼都是在解釋自己的無能，多少的話語都無法解釋夜光為夜羽而死的真相，光一燕抓住了這個重點加以利用。

司空瓊鸞不曾知道真相，但是她也有好友為她而死的經歷，所以她想上前勸阻夜羽。

「夜羽，不要相信她所說的真相，你弟弟為你而死，這並非是你的無能，我們每一個人都經歷過朋友的離開，我們每一個人都會放下過去。」

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結果夜羽率先開口道：「好了，你就不要亂說了，我弟弟的死就是我的無能，這點沒什麼好解釋的。而且我也不需要跟任何人解釋，因為我弟弟做了什麼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光一燕走到夜羽的身邊說：「是嗎？那你怎麼解釋你弟弟的死呢？」

這是多麼痛苦的經歷，要向別人說出自己內心最慚愧的事情，一個無法面對的人是怎麼也不可能開得了口的，夜羽必須要在經歷一次自己的曾經。

「雖然我不知道這幻境想做什麼，既然你們想要我這麼做，那我就成全你們好了。你說得對，我內心最大的遺憾就是我弟弟的死，如同你所說，造成這一切的原因就是我的無能，這一點我不想解釋，也不想去掩飾。」

光一燕添油加醋道：「那你還等什麼？說出來呀，說出你弟弟死亡的真相呀。讓你的朋友們聽聽，讓他們知道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夜羽冷笑地嘲諷自己：「一個殺人兇手而已，有什麼好張揚的？」

當夜羽轉身，看向司空瓊鸞和韓琳兒：「你們要聽我和我弟弟之間的故事嗎？」

韓琳兒點頭道：「要。」

「我弟弟是一個調皮的人，如果你們以為我弟弟調皮會處處給我添亂，那你就大錯特錯了。相反他會處處地幫助我，十五歲的時候我碰到他，兩年後他跟我回到南城，從那個時候起他就成為我的副手，幫我處理身上的雜事。當時的我在南城超過百分之八十的事情都是他幫我處理的，而我只需要對大事進行處理就好。」

說到這裡露出微笑的人卻是光一燕，光一燕不是尷尬地笑了一聲。

「繼續。」

「就是這樣，幾年後他策劃了一場驚天大秘密，而他也死在了這場秘密中。死的時候，他都不到十五歲，可他卻策劃了一場驚天的陰謀，把我也計劃在其中，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一個不到十五歲的人策劃出來的。多麼年輕，多麼可惜的天才。」

這一句話如同驚雷一樣的炸開韓琳兒的心，司空瓊鸞也震驚了，曾經是天才的司空瓊鸞再也不敢用天才兩個字來稱呼自己了。因為他發現了一個比他更加天才的名字，夜光。

夜羽嘆息說出這一切似乎讓他的心變得安靜了，說出內心的秘密似乎也不是什麼壞事。說出自己內心的真相，似乎讓他的心更加靜下來了。

「那是一場把人類所有高層都算計進去的計劃，一場人類多數人都參與其中的策劃，而策劃這一切的目的只是為了救我。拯救我這個不中用的哥哥，一個在未來某一刻要死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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