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叛變者

瓦崗的那段歲月已成過往，時間流逝，消融了記憶，就像落葉，一切再也無法回頭。

－－－－－－－－－－－－－－－－－－－《大帝回憶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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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出英雄！

不過亂世出的最多的還是梟雄！

大隋末年是個梟雄輩出的時代，翻開那段厚重的歷史，血腥和殺戮充斥其間，鮮活的生命到頭來只是湊成歷史書上的一個數字。

戰爭的殘酷不是我們這些生活在和平年間的人所能想象的，無論小說家怎麼賣力描述還是無法傳達其中的真實。

和史學家編纂的史書不同，據說這部《大帝回憶錄》是李默大帝生前撰寫，從來未曾修訂過。

而其他史書在不同年代的修訂中早就失去了原貌，只剩下一具空洞的外殼。

在這部回憶錄中，沒有沙場征戰的榮耀，沒有文治武功的讚歌，只有一個老人對過往青春歲月的回憶。

當然若是拿這部回憶錄和正史對照，可以發現很多疑點，所以有人斷定這是一部拙劣的偽作。

作為大隋末年亂世梟雄之一，大帝的崛起和退隱都是極富傳奇色彩的，這樣一個光芒四射的英雄人物和一個喋喋不休的老頭子很難扯上關係。

姑且不論這部回憶錄的真假，讓我們跟著大帝的腳步來到一個叫做瓦崗寨的地方，在隋大業六年，一個叫翟讓的人在這裡聚眾起事，開始了一段轟轟烈烈的事業。

在那個年代造反的人很多，很多歷史學家都認為若非大帝和白將軍的崛起，瓦崗是最有可能問鼎中原的勢力。

因為一個叫李密的人。

在歷史上對李密的評價要比李世民好的多，雖然他們都是心機深沉，足智多謀之輩。

李世民因為設計殺害白將軍而成為一個小丑式的人物，李密因為死在白將軍手裡而成為一代梟雄。

李密的敗亡是因為一個女人，她就是李密手下最信任的軍師沈落雁。

在歷史上這個女子曾是李密最得力的助手，瓦崗寨的女軍師，決戰沙場運籌帷幄，巾幗不讓鬚眉。

只是誰都沒有料到，在瓦崗最強盛的時候，她卻毅然選擇了叛變。

當時瓦崗大龍頭翟讓已死，李密專權，瓦崗軍四處出擊，占襄陽，攻東都，北上可圖長安，南下可收江淮。

一切似乎都在預示著這個叫李密的人即將成為中原的霸主。

然而在大業十四年的那個夏天，洛陽城內風雲際會，一切都改變了。

王世充自立為王，杜伏威喋血街頭，獨孤閥倉皇出逃，白將軍趁勢而起。

作為失敗一方的李密逃出洛陽城，正準備重整旗鼓報仇雪恨的時候，才發現天下之大已經無他容身之地。

所有瓦崗的據點都已被攻破，而領頭的就是白將軍，翟嬌，還有沈落雁。在沈落雁的帶領下幾乎不費一兵一卒的就佔據了所有瓦崗軍的地盤。

所謂報應想來就是如此。

當李密斬殺翟讓的時候不曾想到這個結局，而最讓他意想不到的就是沈落雁的叛變，這個疑團他到死都沒有解開。

很多歷史學家對史上這次最著名的叛變和李密一樣迷惑，因為沒有任何的前兆，也沒有任何正常的理由來解釋，於是最後歸結為女性那難以捉摸的感情因素。

當然最大的功臣非大帝莫屬，這是歷史上最成功的美男計，沒有之一。

假如沒有這次叛變，李密還會重整瓦崗逐鹿中原么？歷史沒有假如，發生了就無法改變。

瓦崗並沒有因為李密的死亡而在亂世里消失，在翟嬌的領導下瓦崗軍和江淮軍結成同盟，開始了對四周勢力肆無忌憚的蠶食。

而此時的沈落雁卻悄然遠去，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當她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成為江南沈家的家主，獨霸一方。

不得不說這個女子本身就是一個傳奇，她是那個時代的一個亮點，在以男子為主的爭霸遊戲里佔據著一個不容忽視的位置。

她明白權勢的重要性，在宋閥勢力籠罩著的南方獨自苦苦支撐著，即使最後宋閥出兵北上，她仍然保持著自己的獨立性，沒有屈從在宋閥的壓力之下。

而這一切讓她成為如今女權運動的先驅，成為無數女性的偶像。

如今看來，這個女子真是布局深遠，高瞻遠矚。

如果說整個江山是一盤棋，那沈落雁把自己作為棋子下在了最重要的位置上，因為她要保護一個人。

在整個爭霸過程中，宋閥是不可忽視的一方霸主，它虎視眈眈的盯著中原群雄，伺機而動。

在江淮軍橫掃南方的時候，它隱忍著。

在江淮軍和李閥南北分治的時候，它隱忍著。

在白將軍被陷害身死的時候，它開始露出猙獰的爪牙。

大帝藉助宋閥來報仇，無疑是惹禍上身，宋閥北上的那一刻，就註定了最後的結局。

沈落雁看清了形勢，把握住了時機，像一顆釘子一樣釘在宋閥的身旁，讓它有所顧忌，不能肆意而為。

我們不清楚沈落雁和宋缺達成了什麼協議，我們看到的結果是在大帝成功退隱之後，江南沈家歸附了宋閥。

從此我們再也沒有看到那個傳奇般的女子在世人的視線里出現過，只是在大帝的回憶錄中我們經常看到一個稱呼。

小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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