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的錢不好拿
隨便挑了兩件，付款時方遠掃了眼門口保安大叔的臉。
沒別的，單氣質這一塊兒，這位大叔拿捏的死死的，他要把這部分捏到現在的臉上，順便模版下備註『SD卡業務』防止後續臉變多了容易搞混。
新的可換人像生成，找地兒換完衣服，一番操作，還真挺像終結者里的液態金屬機械人，反正大家都不是人，也別說誰像誰。
就近的移動代售點兒買了張不記名電話卡，記下號碼后，提着裝內存卡的黑色塑料兜跟換下來的衣服，方遠出動了。
攔下一輛計程車，五分鐘后，方遠出現在商業區的手機一條街。
他就說吧，能碰見熟人，大牙討好那幫里的一對情侶正手挽着手逛街。
遠遠看了一眼，方遠收回目光，出售的目標早在上星期六就考察好，整條街連鎖店最多的手機大賣場，他們這裏屬於縣級區，離市中心有三十公里，據說這家在市區里還有不少店面，儼然市內手機行業一霸。
邁著非六親不認的步伐走進賣場門店，還是門口那個金立手機專櫃，上個禮拜六的銷售阿姨不在，換了一個稍年輕點兒的。
「先生，看看金立手機嘛，昨天剛到的最新款……」
「我找你們店長，麻煩幫忙叫一下。」
「啊？」
銷售員聽的一愣，但人沒走，見方遠拎着袋子。
「您是要退貨的化，我們這兒有專門的退貨流程，很快的，用不着找店長的。」說着銷售阿姨給他指了下不遠的櫃枱，櫃枱邊有幾個在等的顧客，裏邊的維修人員正在收手機。
方遠一笑：「誰說我要退貨了，找你們店長談一筆生意，麻煩叫一下。」
「這樣啊！你稍等。」
銷售阿姨轉身離去，但方遠成功引起了聽到這話其她銷售們的注意，沒有顧客，能當吃瓜群眾還不得多看一眼。
當然了，沒有帥的成分在內。
很快，從店內走出一位幹練的女性，一身職業裝，踩着高跟走過來，看年齡三十齣頭的樣子。
「你好，我是華盛手機賣場分店店長周琴。」
「方然，幸會。」方遠同爆出姓名。
「聽說你有生意要談，咱們去辦公室談。」
「好的。」
對方擺出請的手勢，方遠順勢跟上，上了二樓。
一間不是很大玻璃隔間辦公室，方遠當然知道這是華盛在區里的總店。
「請喝茶。」
「謝謝。」
「不知先生要談什麼生意。」女店長問道。
「手機SD內存卡，你們這兒有需求嘛？」
方遠一開口，店長微不可查的錯愕，回道：「有是有，不過公司會統一採購。」
「方便了解下進貨價格嘛？」
「這個……」店長擺出為難的神情。
方遠誠然一笑：「價格在那擺着，這個行業利潤無非就那些，我也不藏着掖着，我這邊主要是開闢北方市場，有一批一萬張2G內存卡打算低價出手，不知道有沒有興趣。」
水貨的意思已經表達的很明顯。
店長一聽，回道：「這個我做不了主，需要跟老闆聯繫一下，麻煩稍等一下。」
出辦了公室，點看撥通電話，方遠則全程在聽，可以肯定這位周店長是在給老闆打，電話那頭的老闆也沒問貨的來源，直接談價，底線不能超過20塊，能壓到15更好，並且要求現金交易，錢稍後會通知周店長的丈夫，而這位周店長正是老闆的親妹妹。
「好傢夥，還是家家族企業。」
等店長進來，方遠悠閑的喝着茶，面帶笑意。
「周店長，談的怎麼樣。」
周琴店長表示，「可以收，但價格……」
「25一張。」方遠打斷了周琴的話。
周琴搖頭：「價格太高了，16，只能現金交易。」
方遠裝做皺眉，擺出思考的姿態，幾十秒后道：「19吧，不能再低了，全當交個朋友，不知道周店長背後那位周老闆的實力怎麼樣，有可能的話，可以長期合作。」
方遠這個周字，提的周琴暗驚：「你怎麼……」
「周店長不用驚訝，推銷產品之前得了解下客戶的背景不是，十九萬，抽出兩萬算我跟周店長交個朋友。」
說着方遠將手中的膠袋放在茶機上，一萬張內存卡赫在其中。
周琴確實沒想到，價值幾十萬的東西方遠竟然隨身帶在這麼個破膠袋裏，更沒想到連個包裝都沒有。
兩萬塊的抽成，周琴終沒說什麼，甚至還沒正式開口同意過這個價格，在方遠將內存卡放於茶機時，這筆交易已經定了。
周琴道：「我需要數一下，錢半個小時內會送來。」
「可以。」
方遠擺出輕便的手勢。
在查內存卡前，周琴給自家那口子發了訊息，讓帶十九萬過來。
沒讓店員進來幫忙，一萬張，查出一千就能看出大概數量。
不多時，一個跟方遠此刻歲數差不多的壯碩男子提着背包進來。
「你好，方先生是吧，我叫藍宇，幸會。」
「方然，幸會。」
兩人寒暄的握手，這一手老繭給方遠握的，敢情還是個練家子。
「這裏是十九萬，方先生點點。」藍宇將背包推過來道。
方遠打開，也沒數，直接從裏邊抽出兩沓：「這兩萬算是我跟兩位交個朋友，大家留個手機號，以後有生意我會聯繫二位。」
「那就多謝了。」藍宇也不推辭，笑着收下兩萬塊，至於是不是密下方遠就不管了
裝錢的背包自然是順下。
手機賣場後門。
「兩位不用送了，以後常聯繫。」
「一定，方哥慢走。」藍宇擺手道。
直到方遠走的沒了蹤影，夫妻二人的面色歸於平淡。
「17出貨，根本就不掙錢吧！」周琴嘀咕道。
「誰知道了，還是人家有門路。」
藍宇說完，率先朝店內走去。
誰虧誰掙跟他關係不大，方遠給了兩萬塊好處費的事兒媳婦八成得跟大舅哥說，不出意外，這兩萬大舅哥不會要。
噠！
老式柴油火機點了根煙，藍宇抽的很仙兒，一天啥都沒幹坐地收入兩萬塊。
「這個月的煙錢老婆能多給點兒了吧！」藍宇沒出息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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