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四章

第四章

「怎麼會這樣?」

一直到杜若蘭從衛生間出來,縈繞在心頭的那種奇妙感覺還未曾消褪乾淨。這讓她很是驚訝。

「敞開了心扉,自然會讓靈神交融。感覺沒那麼累了吧,若蘭?」房間里,含笑凝視着她的方羽回答的卻有些含糊。

「啊?你…賴皮!」杜若蘭一愣后,反倒有些不怎麼開心。

不錯,這兩天的事的確讓她身心皆疲,而現在也真像是換了個人似的精神煥發。但這種方式的恢復卻讓她不喜歡,因為剛才的一吻,她投入了全部的身心和感受。

「那是自然而然的過程,並非刻意而為。剛才我也一樣,否則牽動不了靈神的交融。」方羽恍然的同時,臉上也露出了沉醉似的深情,這讓杜若蘭臉上又泛起了淡淡的紅暈。

「哼,又拿我不明白的東西糊弄我!我說你還到底要不要聽我繼續說下去?」

掩飾般的看了看腕錶之後,杜若蘭這才想起還有正事要辦,於是趕緊掙扎著讓自己認真了起來。

「要啊,你繼續說!」

方羽也認真了起來,畢竟正事要緊。好像到現在為止,他還不知道若蘭要自己趕來的原因呢。

「我這次去首都參加研討會,就是受了乘風的邀請。他說他很想我,想見我。而我,也很想見見他,因為畢竟是好幾年沒見的朋友了。」杜若蘭說到這裏,特意又停了一下。

方羽不理她,只管似笑非笑的等着她往下說。

「而且,他告訴我,我們的導師湯姆森教授也來了,也很想見我,正好他所代表的研究所那邊,有個應邀的空位,所以我就去了。

等大家見了面之後,我才從會議安排和湯姆森教授口中得知,乘風竟然是這次研討會的主角。原來在我回國后的這幾年裏,他憑着自身的努力和畢業后加入的那間研究所的支持,已在學術上成了業內最耀眼的新星。

這次研討會上,最主要的八篇論文中,就有兩篇是他的研究成果,看來他畢業后決定留在國外的決定是對的!

我這次能過去,讓他非常的高興。

可能是這些年事業上的成功讓他變得自信了,也可能是過去見他,讓他重新看到了希望。我去的當天晚上,在和湯姆森教授一起吃飯的時候,他就很突然的藉著一個就我和他在的機會,鄭重其事的再次向我示愛。

我告訴他我有了你,我還向他介紹你的基本情況,但是他根本不相信。而且他不但不相信,而且似乎根本就不在意。

不過因為場合的關係,他也沒多做糾纏。只是很奇怪的用一種自信到有些狂妄的語氣對我說,這次他決不會放棄,因為他知道,我註定是屬於他的!

除了他這份出乎預料的自信和狂言之外,在首都的一天多時間內,大家在一起相處的都很愉快。唯一的遺憾是,原本也應邀出席這次研討會的蒙老,也就是我和乘風在大學時的導師,卻臨時致電會務組,因故缺席。

這讓我們都很納悶,因為乘風在回國之前,跟蒙老通過電話,他說一定會來參加的。再者說了,蒙老在國內的神經科中,也是泰斗級的人物,這麼重要的會議他沒道理不來參加。

所以第二天早晨會議的開幕式結束后,我和乘風都給蒙老打了電話。但不管是辦公室還是家裏,甚至是他的手機,全都沒人接,或是提示在關機。這讓我們都非常的擔心。

等到下午研討會的主要議題討論結束后,我和乘風頁又再次給蒙老打電話,結果還是一樣,不是沒人接,就是提示關機。

後來我們急了,開始給畢業后,留在母校的一位同學打電話,還好電話通了。

這才知道學校里出事了。就在我去首都的那天清晨,有位大三的女生從學校的教學樓上跳樓自殺了。而蒙老的孫女青凝,當時正好經過那裏,親眼目睹了慘劇的發生,人被嚇的暈了過去,至今未醒。

校內出了這麼大的事,而青凝又至今昏迷不醒,蒙老作為學校的領導之一和青凝的祖父,又那有心情來參加這個研討會呢?

至於為何連電話都不通的原因,那位同學也很含糊其辭,說可能是社會影響方面的考慮。

這一下我和丁乘風都急了。

因為當年在母校讀書的時候,導師最器重的就是我和他,所以連帶着,我們和他家人都非常的熟悉。特別是當時還在讀中學的青凝,和我關係最好,一直都當我是她的偶像姐姐,而我,也一直當她是自己的親妹妹一樣。

所以一聽她從出事後至今都昏迷不醒,我在首都待不住了,反正本來我也不是正式的與會代表,該見的人也都見過了,所以在得到消息的同時,我就決定連夜飛過來看青凝和蒙老。

誰知丁乘風也說要過來。

可是他身為研討會的主角,當時實在沒辦法因私事而離開。所以只好等第二天會議結束后再過來。

反正當時我心裏很亂,也沒在意他到底要什麼時候過來。我是當晚就飛過來了。

可誰都沒想到我的不請自來,卻給蒙老和青凝帶來了更加意外的打擊和突變!」說到這裏時,杜若蘭的眼中又有淚光在閃動,臉上也充滿了深深的懊悔和自責。

一直在凝神細聽的方羽目光一凝:「怎麼?」

方羽的凝視像是一道清泉,緩緩撫過杜若蘭繃緊的心弦,讓她劇烈波動的心再次平穩了下來。

而訴說,也隨即開始。

「那天,我九點多下的飛機,一出機場,我就直奔學校的附屬醫院。因為在電話里,我已經問過,知道昏迷不醒的青凝就在安置在那裏……」

一進到醫院,杜若蘭就感覺到了空氣中瀰漫着的那股緊張和陰鬱。

整個住院樓特護部二樓的走廊里,擁滿了身着白衣的醫護人員。但是全都靜悄悄的望着最裏面的那間特護室,氣氛非常的壓抑。

「老師,青凝怎麼樣了?」

杜若蘭不管這些,沒等這些人有所反應,她就已經疾步闖進了特護室。

「若蘭,你怎麼來了?」

特護室外間,被一群人圍在辦公桌前的蒙老臉上帶着明顯的惱怒抬起頭,一看是她,愣住了。

花白的頭髮下,蒙老那張比記憶中蒼老憔悴了許多的面孔讓杜若蘭的心裏一顫,就連語氣也柔和了下來。

「沒在首都見到您,打您電話又不通,後來聽說學校有事發生,青凝也出事了,所以連夜趕來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老師,青凝她現在怎麼樣了?」

心裏着急,顧不上和周圍那些熟悉的老師們一一打招呼的杜若蘭乾脆放棄了打招呼的念頭。

「從昨天早晨暈過去后,一直發着高燒,至今未醒。」蒙老沉重的搖著頭,將一堆化驗檢查的單據給推了過來。

杜若蘭顧不上客氣,就在別人讓出來的椅子上一坐,一張張仔細翻閱了起來。

半晌之後,她睜大了滿是困惑的雙眼,望向了自己的導師:「片子上呢?」

帶着濃濃的倦意和滿腹的憋屈,蒙老摘下了鼻樑上的眼鏡,一邊用左手摩擦著酸疼的眼眶,一邊用拿着眼鏡的右手擺向了身邊牆上已被他和眾人研究了無數次的那些片子。

到現在,他連多說話的興緻都已沒有了。

杜若蘭一張張盯着那些片子仔細看過之後,也呆坐在椅子上,無話可說了。

青凝的所有檢查結果里,除了體溫異乎尋常的高之外,其它一切居然和常人無異!

杜若蘭從那些檢查、化驗以及拍出的片子中,沒找到任何有價值的信息!

這怎麼可能?

別的不說,光是體表將近五十度的高溫,在整整一天一夜的時間裏,就足以殺死她很多次了,但是根據這些隨時監控的檢查數據顯示,她的生命特徵卻非常的穩定。

可是,事實上,她此時卻又一直在昏迷不醒!

這怎麼可能!

杜若蘭無神的目光帶着茫然逐一掃過圍坐在辦公桌邊的眾人,這裏坐着的大部分都是她熟悉並且一直尊敬著的師長。

他們幾乎代表了這所學校,這座城市,乃至這周圍數省內,醫學界各個學科中精英,可是現在,面對着青凝這不合常理的昏迷,他們和自己,以及蒙老一樣都陷入了不解和困惑。

這怎麼可能?青凝怎麼會這樣?為什麼?難道……

一種非常難以接受的挫敗感和沮喪感,促使著杜若蘭在心裏一次次的發出了不甘的吶喊。她一次次的苦苦翻騰著腦海中所有可能會有用的資料,忽然,一種似曾相識的無力感掠過心頭,霎時間,讓她想起了一個可能!

「若蘭?」

看到原本呆坐着的她騰地站了起來,刷的一下,辦公桌周圍的目光全都向她集中了過來。就連蒙老原本陰鬱的雙眼中,都開始有期待的光芒在閃動。

「老師,青凝的癥狀,讓我想起了年初我曾負責過的一個病例。不過……」杜若蘭開口了以後,面對着老師熟悉的面孔,這才忽然想起老師治學的嚴謹和倔強的個性。

「不過什麼,你快說啊!」

已經站了起來的蒙老明顯有些激動,要不是因為在特護病房,裏面,要不是還有青凝再裏間躺着,以他的此刻脾氣,早就開始大聲吼了。

「當時那個病人也和青凝一樣,長時間的昏迷不醒,但是卻檢查不出任何問題。後來,後來被他父親請來的人用特殊方法治好了。」

「不是你治好的?特殊方法?什麼特殊方法?中醫還是氣功?」果然不出苦笑着杜若蘭所料,蒙老在聽了自己半截話之後,就已經開始隱約流露出他的好惡了。

當年,記得自己和方羽初識的時候,不也是在他老人家的多年影響下,為了中西醫的不同看法而起過爭執么?

沒想到多年不見,他對中醫還是抱着和當年一樣的看法!

如果接下來自己告訴他,自己所說的特殊方法既不是他以為的中醫,也不是什麼氣功,而是風水術的話,他會不會直接跳起來把自己這個學生給轟出去呢?

希望不會!就算會,為了躺在裏面的青凝,我也要努力一下!

在心裏暗暗下了決心后,杜若蘭心裏的猶豫反倒淡了一些:「都不是。被請來的那個人用風水術把病人給救醒了。」

「風水術?」

「啊?風水術!」

她的話音還沒落地,面前的蒙老就瞪着眼睛張大了嘴。伴隨着蒙老的震驚,在座的所有人臉上都變了顏色。

驚訝的幾息過後,一片象著着極度憤怒的蒼白爬上了蒙老的臉龐。同時,一種受了巨創的悲哀也將原本站着的他重重的擊倒在了座椅之上。

就在眾人變幻莫測的眼神注視下,好似再也沒有力氣的他閉上了眼,伸手無力的在面前擺動着:「杜若蘭,杜若蘭!青凝就在裏面,你去看她一眼吧,然後就請你離開,永遠都不要再到這裏來。永遠都不要!」

「老師!」杜若蘭沒想到他的反應這麼激烈。看着老師那副受了重創的樣子,她心裏也非常的不好受。

「如果你還記得我曾經是你老師的話,你就什麼話都不要再說,去吧。不要讓我親自動手趕你走!」

緊閉着雙眼,像是要把痛心和失望都封閉在自己心裏的蒙老說到這裏,臉色都已變得慘白。

杜若蘭求助的眼神掃過,辦公桌周圍的人都紛紛扭頭他顧,但殘留在臉上不屑的神情卻都驚人的相似。

心裏苦笑了一聲后,杜若蘭彎腰給蒙老深深鞠躬,然後抬起頭,挺起胸,走過去輕輕推開了裏間的門。

門在身後緩緩合上。

設備齊全,佈置淡雅的病房裏,一個女孩像是睡著了一樣,靜靜的躺在那裏,烏黑的秀髮披散在雪白的枕褥之間,映襯着她潮紅的面色和秀麗柔和的面孔,就像是睡着一樣的安寧。

可是,微微皺起的眉頭和不時**著的嘴角,卻破壞了這份和諧的安寧。

「青凝!若蘭姐姐來看看你了,你醒醒啊!」

幾乎是在看到這張面孔的瞬間,杜若蘭的眼淚就湧上了眼眶。微微顫抖的手在呼喚聲出口的瞬間,也輕輕的撫上青凝的面頰。

就在此時,異變徒生!

就在她顫抖的雙手剛剛接觸到青凝肌膚的瞬間,都還沒來得及感受到青凝身上可怕的高溫,一道詭異的慘綠色光芒就在她指尖炸起!

「磬!」

還沒等像是被毒蛇猛咬了一口似的刺痛讓大腦做出本能的反應,原本貼身靜靜掛在她胸口的天心燈那裏就發出了一聲宛如玉碎的清鳴!

伴隨着這聲直貫腦際的清鳴,杜若蘭身體內部,像是有種東西被驚醒了一般,一股閃電似的勁流在她還來不及感覺的瞬間,就涌到指尖。

宛若電光火石交擊般的燦爛,一小簇藍綠相間的細小電網一閃即逝的瞬間,原本一片安靜的特護室里同時響起了兩個女人的尖利叫聲!

「啊!」這是被剛才這一幕異像給嚇到的杜若蘭發出的尖利叫聲!

「爺爺!救命啊!」這是剛剛還昏迷不醒的蒙青凝發出的凄厲悲號!

「青凝!你醒了?青凝醒了!青凝醒了!」

杜若蘭的驚叫被面前更讓她驚訝的事實給生生截斷!一愣之後,她再次叫喊了起來,只是這次,高亢的聲音中充滿了巨大的歡喜!

「碰」的一聲輕響中,門被猛的推開,原本困坐在外邊的人全都跟着蒙老擁了進來。

「青凝!青凝!」

一進門,完全忘記了自身形象的蒙老就變成了一個純粹的老祖父,幾乎是呼喊著一般的他雙眼涌動着淚光,直往病床邊撲去!

像是在最危險的關頭找到了救星一般,面對着一臉驚喜的杜若蘭不停的發抖、像是見了鬼一樣,不停往床邊縮竄的蒙青凝此刻,卻以驚人的高速一下子從床上躥了起來,一頭扎到蒙老的懷裏。

她口中,更是發出了比剛才還要凄慘數倍的悲鳴:「爺爺救命,爺爺救命啊!」

由於她撲過來的突然和巨大的沖勢,蒙老被她給帶的在原地轉了半圈后才站穩腳跟。再也控制不住悲喜交擊的巨大衝擊,在兩行老淚湧出眼眶的瞬間,他就將撲進他懷裏后,一個勁把他往後拽的孫女緊緊摟住,口中不停安撫了起來。

「青凝不怕,青凝不怕,爺爺在這裏,爺爺在這裏陪你,乖,青凝不怕!乖……」

可是,鑽在他懷裏的孫女卻還是一直凄慘的悲鳴著要爺爺救命,同時不停的把他整個人拽的往後退去。

杜若蘭臉上有些尷尬的笑容此時卻慢慢變成了若有所思的凝視。一種非常不妥的感覺像是一片黑漆漆的陰雲,開始不停的在她的心空裏翻滾了起來。

因為這時,已經從剛才巨大的驚喜和稍後被青凝敵視的尷尬中逐漸回過神的她發現,貼身掛在胸口的天心燈自從發出剛才那聲清鳴之後,一直都在明顯的發燙。

而她體內,剛剛那股電閃而過的勁流也像一股溫熱的水流一樣,一刻不停的在自己身體內部四處串列。

眉心處在隱隱的跳動,一股股針尖一般細小的陰冷刺痛,就隨着眉心處的隱隱跳動而忽隱忽現的交擊。

這忽隱忽現的陰冷刺痛讓她感覺非常的不舒服。而更不舒服的,卻是此刻,青凝時不時從蒙老肩頭往自己望來的那種眼神。

那是一種杜若蘭從沒在青凝眼中發現過的眼神。帶着明顯的恐懼和狡詐,還帶着帶着陰冷的敵意和一種說不出來的殘忍。

這不是青凝的眼神!

幾乎就在看到這道眼神的瞬間,她的心裏就閃電般的掠過了這個明悟。

那麼這是誰的?

幾乎在有了這個明悟的同時,這個疑問就竄進了她的腦海。緊跟着,剛才自己撫摸青凝時,天心燈發出的清鳴,隨後出現的異像,以及青凝突然回醒后種種不可理解的反應就全都湧進了腦海。

這讓她在心裏,迅速得出了一個讓她痛心不已的答案,面前這悲鳴的少女,不是青凝!起碼,她不是正常的青凝!

就在心裏得出這個答案的瞬間,一種發自內心的憤怒和恐懼就瞬間填滿了她的心扉。同時,這個答案也讓她不由自主的往前邁出了腳步!

幾乎就在她往前邁步的瞬間,胸口的天心燈和體內的勁流溫度也開始急劇升高,而對面的蒙青凝口中的悲鳴,此時也變成了令人恐懼的慘號!

「你別過來,你別過來!爺爺救命!爺爺救命啊!」

凄厲的叫聲就像一把把尖刀,迅速的貫進了屋內眾人的耳際。就在大多數人掩耳不及的慌亂時刻,門外卻響起了一個男人的吼聲:「青凝!」

吼聲還沒落地,一個身材高大的青年就衝進了裏屋。

隨着他的沖入,杜若蘭胸口的天心燈猛地的涼了下來,而她體內原本溫熱的勁流也同時變成了清涼的冰線,就如來時一般,迅速融進了她體內的深處不見。

失去了天心燈和體內勁流的守護,凄厲如刀的叫聲頓時讓杜若蘭掩耳停住了腳步。

就在這眨眼的瞬間,剛闖進來的那個男人胸口卻猛然發出了一聲脆響,緊接着就看到這男人前撲的身體驟停,明顯一呆后,口中又發出了一聲怒吼:「青凝!」

隨着他吼聲出口,他再次撲起的身形落到了還在慘號的青凝身後,揚手一掌,重重的劈在了青凝的腦後肩頸處。

肆虐在房間內的貫耳慘號聲頓時隨着青凝的一聲悶哼而消失。

一把摟住懷中孫女軟倒的身軀,剛從貫耳慘號聲中驚醒的蒙老瞠目發出怒吼:「蒲忠義,你在幹什麼?」

「老師,他在幫青凝!」

裏屋的這群人里,怕是只有杜若蘭才明白這個蒲忠義剛才在幹什麼。所以一看老師發火,便馬上介面幫他解釋了起來。

因為此刻她發現,這個精神全集中在軟倒的青凝身上的年輕人蒲忠義,似乎根本沒聽到老師的怒吼,只管蒼白著臉,自己在嘴裏念念有詞的在那裏看着青凝發獃。

「幫青凝?」

蒙老一愣后,屬於醫者的那部分功能開始在他身上覺醒。剛才青凝的劇烈反應和那種叫聲,擺明了是受驚過度,歇斯底里的一種發作,蒲忠義讓她安靜也能算是應急的辦法之一。

可即便是這樣,他還是狠狠瞪了面前還在發獃的少年一眼,這才招呼圍過來的一群人,對青凝的身體重新開始了緊張的徹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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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兵斗者皆陣列在前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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