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全是套路
「師哥，你們……你們還好吧！」
雙方對峙好幾秒后，武青嬰回過神來，率先打破尷尬氣氛。
「青嬰幸虧你來了，否則再過兩日，我倆就要暴屍此地了！」葉塵半開玩笑口吻，對武青嬰說道。
兩人閑聊幾句后，武青嬰面露猶疑，沖朱九真說道：「朱師姐，你還好吧！」
朱九真擠出個笑臉，身子往葉塵懷裏，緊緊靠了靠。
「你個不要臉狐狸精！」武青嬰勃然大怒，也顧不得葉塵在場，破口叫罵起來。
這半個月來，枉費她日夜失眠，牽掛朱九真生死。沒想到剛見面，朱九真就本加厲，故意在眼前「顯擺」，向給自己一個「下馬威」。
望着驟然拔出長劍，直刺朱九真的武青嬰，葉塵身形一晃，單手夾住對方劍身。
「師哥你……」武青嬰震驚過後，惱怒看向葉塵。
半個月不見，師哥武功進步神速，可讓她生氣的是，為了維護朱九真，竟然對自己動手。
記憶中，這還是第一次。
「師哥，就因為朱九真跳崖，陪着你殉情，你就偏袒她？」武青嬰鼻頭一酸，眼淚奪眶而出。
「青嬰，九真失憶了！」拍了拍驚魂甫定朱九真，葉塵撿起地上長劍，嘆了口氣說道。
「朱九真失憶……用不着那這種話，來欺騙我！」武青嬰冷笑兩聲，賭氣地奪過長劍，氣沖沖離開。
眾人聽到動靜，聞訊陸續趕到后，驚詫山洞奇景。
望着散落周圍白猿，葉塵搖頭苦笑，隨意解釋兩句后，便帶着朱九真離開。
「夫君，我捨不得離開這裏，今後還能不能回來？」朱九真落後半步，回首望着這處山洞，戀戀不捨問道。
「會有機會的！」葉塵笑了笑，拍了拍朱九真玉手。
……
次日正午，葉塵和朱九真二人，跟隨武青嬰等人，返回到朱武連環庄。
剛來到山莊門口，葉塵便遠遠看到，一行人快步迎來。
為首一位身着黑色長袍，面容蠟黃中年男子，看到葉塵和朱九真兩人，神色寫滿了慍怒。
「老夫聽護衛們說，我不在這些日子，你們都鬼魂附體了，竟然個個趕着跳崖去尋死？」
朱九真皺起眉頭，正要開口說話，葉塵立刻上前抱拳道：「此事說來話長……總之，一切過錯都在我，還請不要責罰表妹！」
「怎麼，你這個不孝東西，還敢大包大攬了？」黑袍中年男子聞言，就要一巴掌拍過去，旁邊一身灰色長袍，神態和藹中年男子，突然出手攔截。
「朱兄，何必發那麼大火氣，兩個孩子回來就好！」灰色長袍中年男子，好言勸說道。
「武兄，你就別替他們說好話了！」黑袍中年男子朱長嶺，目光閃爍兩下后，沉聲道：「小女九真性情頑劣，衛壁這個混賬東西，又是整日不學無術。這次你我帶張賢侄，外出辦理要事，兩個不成器東西，竟鬧出這般大笑話。這次我非要出手，好好教訓一番不可！」
說完這話，朱長嶺怒喝一聲，沖左右大聲道：「來人，將小姐立刻帶回房間，即日起沒有我允許，任何人不得私自放出！」
朱長嶺話落後，左右護衛圍上來，朱九真頓時慌亂。求救目光瞥向葉塵時，一個熟悉信號手勢，頓時躍入眼帘，她突然心安下來。
「舅舅請三思！」葉塵面露惶恐，不著痕迹比劃手勢同時，開口懇求道。
「還沒輪到找你算賬，竟然還敢求情？」朱長嶺怒氣沖沖，差點指著葉塵鼻子罵。
「你個老東西，演……繼續給我演！」葉塵暗罵一句后，面露羞愧退到一邊。
目送兩位護衛，將朱九真送回閨房。緊緊跟在葉塵身後，一聲不吭的武青嬰，神色幾番掙扎后，突然站出跪倒地上。
「朱伯父，還有父親大人，青嬰犯下了大錯，還請責罰！」
「青嬰，帶人將他二人尋回，你能有什麼錯……快快起來！」朱長嶺神色和藹，示意武青嬰起來。
武青嬰搖搖頭，神色倔強回道：「師兄和朱師姐跳崖，並非像山莊傳言那樣，有不清不楚男女私情，想着殉情成全彼此。真正原因，是我嫉妒朱師姐，故意推她跳崖，師哥為救師姐，才會跟着跳下去！」
「你胡說——」武青嬰話剛落地，一位年約十三四歲，面露清秀的少年，立刻站出來指責。
「庄內上下都看到，說姓衛的先出庄，還做了一隻大風箏。接着你和朱小姐兩人，問清楚情況以後，才騎快馬追趕過去，事後只有你一人回庄！」
「倘若朱小姐和姓衛的，關係是清清白白，怎麼可能會湊巧落崖。庄內又怎會流言四起，說朱小姐跳崖殉情？」
武青嬰聞言，臉色憋得通紅，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如老僧入定的葉塵，忽然抬下眼皮，暗暗感慨道：「好傢夥，這齣戲表演到現在，張無忌這小子，終於肯露頭了！」
是的，這完全是一場戲！
演員們「賣力」表演，就是為了唯一觀眾——張無忌。
返迴路途中，武青嬰告知消息，自從朱九真跳崖后，山莊內便流言四起。
有說朱小姐和衛公子，暗中行苟且之事，事情敗露后怕出事，所以借跳崖之說，實則私奔闖蕩江湖。有說兩人早有不清楚關係，衛公子先前確有跳崖徵兆，朱小姐為夫殉情，也就不足為奇。
從武青嬰口中，得到其中內容后，葉塵第一反應，便是連連驚嘆：「卧槽……還真特么夠神，全都給說中了！」
果然是無風不起浪，自己和朱九真的互動，這些山莊下人們，都沒有親耳聽到過，更沒有親眼見到，竟說得這麼有鼻子有眼。
要知道，「衛壁」和兩女曖昧關係，朱長嶺和武烈兩位莊主，早就是心知肚明，只不過小輩事情，二位都是睜隻眼閉隻眼，任其自由發展。
可那是張無忌出現之前，張無忌來到山莊后，為了掌控住這小子，兩位莊主花費諸多心血。
先是扮作對方故交，讓小張放下戒心；得知他對朱九真有好感，加碼使用美人計；為怕風言風語傳出，又將山莊「不老實」護衛，暗中替換了一波。
這一連串操作下來，終於成功欺騙到小張，套取到了其義父下落。
接下來時間，只要順利前往冰火島，取得傳說中屠龍寶刀，張無忌也就失去價值。
到那個時候，「衛壁」這混蛋小子，和兩女再怎麼胡來，在兩位莊主眼裏，都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可眼下，計劃全整亂了！
不過出門半個月，回到山莊這兩日，庄內流言蜚語四起，且越演越激烈。
對這些流言蜚語，小張從原來渾不在意，到逐漸心生警覺。不過憋到現在開口，也算是難能可貴了！
「都說女人天生會演戲，尤其是漂亮的女人。今天倒要見識下，漂亮女人的演技表現。」葉塵深吸口氣，目光瞥向武青嬰。